椅子上，嘱咐黑无常看好人，自己进了会议室，翻了翻监控视频。
找到了，这个女人是马面，那这个女人是牛头了！陆非截屏，按下打印件，取好打印完的照片，递给了张峰男。
“去把这个烧给黑无常。”
张峰男在五殿也有日子了，自然知道怎么做。他拿好照片，快速进入洗手间，麻利地把纸放进了焚烧盆，点了火。
相片焚烧完毕，挨个儿出现在了黑无常的书桌上。
“拿着这个相片，派阴差和靠谱的鬼去寻找牛头，别跟丢了。”
黑无常领命离开了屋子，办公室里只剩下陆非和中年妇女还有张峰男。
陆非叫张峰男去守门，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银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很是亮眼，马面的手脚开始了发颤，陆非不会真动杀心了吧？今夜是月圆夜，毁灭了就永远得不到超生，真就成泡沫了，不会这么狠心吧？
陆非的后背依着旋转椅，修长的腿自然地跌在一起，身子一歪，眸光落在了狼狈的女人身上，“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拽出来？”
陆非手中的图章转了一圈，马面闻到死亡的味道，从那肥胖的躯体里滚了出来。
没找到寄生体，就这么离开躯体，魂魄更加虚弱了，倒在地上的马面说话都有些吃力。
陆非手中的图章打开，千里搜寻，寻回了原身的魂魄，地上的女人立即恢复了心跳。
魂魄交换完毕，陆非合上图章，叫张峰男把地上的中年妇女放回洗手间门口，开始亲自审问地上的马面。
“为什么要这么做？”陆非想了十几年也没想明白，今晚决定听听马面的想法。
马面嗤之以鼻，“你说呢，我们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呢，你眼里只有公事公办，有我们这俩兄弟吗，就因我们犯了那一丁点错误，就让我和马面当中层鬼差，凭什么！那黑无常和白无常就能当高层领导，我们只能当打杂的，我呸！”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破坏地府的安宁？”陆非苦笑了一声。
马面指了指额头上的刀口，“还记得这刀口吗，还有这里，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所以，你有了叛乱的心？”陆非的声音很冷。
马面喘了口气，瞪了眼视线上方的男人，“不是我们有了叛乱的心，是你不配拥有这些，是，你是有能力，我认，可你这人一点也不顾情面，兄弟情也不顾，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和牛头接管地府岂不更好，既能让地界充满人情味儿，也不用冷落地界的花儿。”
“曼珠沙华？”陆非的眉毛轻轻上扬，眸光里闪过了杀气。
马面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掩饰道，“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和牛头的主意，只要没有你，地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人情味？兄弟情？你觉得我没顾忌兄弟情？你可知你犯了何罪！你可知地界为什么要存在！你可知就因你俩的私心害了多少人！”
马面无话可说了，“我，我……死的是人类，又不是我们地界的！”
“这就是你为什么当不了高层领导的原因，三界谁也离不开谁，人界崩塌，地界也就崩塌了，那日我就不应该心软，留下你二人，也不至于这世上多了这么多孤魂夜魄！”
马面的声音颤了颤，“你别假惺惺，什么公事公办，你现在不也私心作怪，心里只想着那个人类女人，什么不会动情，什么不会喜欢任何女人，满嘴官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你到现在都没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万万没想到，你如此地喜欢那个人类，真是意想不到，一向冰冷无情的阎王也会动凡心，是不是我们不动那个女人，你就放了我，好，好，我保证可以了吧。”如今这局面，逃离这里最重要，毕竟以前的情谊在哪里，说不定陆非他会心软放了他！
陆非面无表情的打开了图章，马面的魂魄渐渐地变透明，马面慌了，“你不会……”
马面的视线落在玻璃窗外的圆月，心中全是恐惧，陆非不会今夜就要处决他吧，月圆夜，永久地毁灭，他不至于这么狠心吧！
“牛头在哪里？”
马面的眼睛看了眼圆月，看了眼陆非，摇头，“我不知道。”
陆非望着那半透明的魂魄再次问道，“牛头在哪里？”
马面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我认错，你怎么处罚我没关系，放过牛头，陆非，说真的，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牛头他头脑简单，心思单纯，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是我蛊惑的他，蛊惑他让他跟着我一起干的，你，放过他吧。”
陆非仍没有合上图章的盖子，“牛头在哪里？”
马面的脑海里急速算了一笔账，陆非这是狠心要灭掉他们俩，他已经在他的手里无法跑掉，决不能让牛头也被陆非抓到，只要他杀了那个人类，他和牛头还有一线生机！
马面的嘴角挂上一丝冷笑，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扑向了刚进办公室的女人身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