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发泄在电脑开关上,手伸,轻轻按,哈哈!游戏影像就跟害他心情更糟的大姐说再见。
看见萤幕突然消失,将雯卉愣了半晌,然后她才明白自己踩到了将司的地雷区。
“乖,姐姐又不是故意的,其实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至少小芹芹并不讨厌你,加油!加油!”将雯卉肢体动作夸张地鼓励着。
“搞什么笑?!”把大姐的手挥开,将她往外推,“要我开心很简单,出去替我挡客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在家里是老大,脾气拗起来,谁也拗不过他。
虽然舍不得游戏,将雯卉还是乖乖被他推出办公室外。
打发了大姐,将司马上拨打官名芹的电话,可是电话才拨通,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不速之客给被迫中断。
看着两个三八阿花,将司的脸绿了大半。
“将医生,我们来看你了喔!”
“将医生,这是我送你的花束。”官敏惠把花束送进他的怀抱。
“你们怎么来了”看到她们就像看见鬼,他现在更想逃。
“将医生的医院开幕,我们当然要来祝贺啊。”仿佛切都很理所当然,官敏惠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挽住将司的臂膀。
官敏岑不甘示弱地挽住了他的另只手。“你还记得我说过,想请你帮我整形吧?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比较好呢?现在怎么样?”
“拜托!你都快要死会了,还有什么好整的。将医生,你不知道吧?本来要跟官名芹结婚的王俊卓,突然说要和官敏岑交往,我想她很快就会死会的。”官敏惠怕自己会输给官敏岑,努力要让她在将司心中的分量打折扣。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交友复杂,昨天又和谁在起呢?搞到彻夜不归。”
这两人互咬,压根不把对方当亲人看待,那股六亲不认的气势,看在将司眼中,自是更加心疼他的小芹芹。
“我要去下洗手间,失陪!”抽回自己的两只手,他飞快的逃离办公室。
将司都走了,官氏两姐妹还在吵,直到警卫出现,她们才知道将司其实是在逃避她们。
※※※
不想继续当个懦弱的逃避者,官名芹再度回到公司,每个人都在忙,她也不想闲着,拿了份工作表,打电话吆喝了两个小弟就出门替人搬家。
在街上,她看见周志凯在拜票,看见大群人支持着他,也看见他和善对人的面,然后看他移师到公园里举办政见发表会。
起初台下坐满了人,场面看起来相当热络,可是他的政见发表却被票小混混给打断,他们把印着周志凯照片的旗子割碎,把他的传单丢在地上践踏。
他们的行动造成支持者的惊慌恐惧,怕事的人纷纷退避三舍,几个工作人员想上前阻止,却被小混混们拳打脚踢。
“哇!那些人太过分了吧?”坐在卡车驾驶座的阿弟仔,见状忍不住想打抱不平。
“姐啊,要不要烙人来?”挤在中间的小侯也快要按捺不住。
算起来,官名芹是最冷静的,她拿起电话,打了110报警处理,挂了电话后,她推开车门下车,把其中个小混混抓过来询问——
“谁让你们来闹事的?说!”她可不是泛泛之辈,大学时期还在柔道社混过,制伏个小混混对她而言并不困难。
手扭,小混混就疼得唉唉叫。
“到底说不说?”
“反正有人出钱要我们来闹就是了啦!快放手啦!”
怕痛就表示混得不够大,真正的黑道连死都不会皱下眉头。小侯接手把小混混拎开,恭敬地说:“姐啊,这种卡笑交给我啦,别弄脏了你的玉手。”
“小侯,别打他,交给警察就好了。”
警察来了,警笛声率先传达,结果小混混哄而散,脚程不够快的,只能自认倒楣。
周志凯从人群中走过来。“谢谢你。”
“常常有这种事情发生?”
“选举的时候这种事情在所难免。”
“大概可以知道是哪些人派来闹的吗?”
“把我视为跟中钉的人有把柄落在我手中的人,都有可能。”周志凯意有所指,只是不好挑名指姓“所以才说需要你的帮助。”
有些事情有些话语,不需要挑明,官名芹也了然于心,她在挣扎,亲情与公理正义,她到底要选择哪方?
“我知道将司不想把你拖下水,但是这个社会若不多出些有正义感的人,我们台湾就完蛋了。”
“我讨厌政治,能帮你什么呢?”
“只要你带头当我的助选员公开为我站台,就会有许多人对他们抱持着怀疑的态度,请你好好考虑下,我还要继续发表政见,失陪。”
周志凯走回临时搭建的讲台,官名芹则怔怔站留在原地。
听着他的政见,她心有戚戚焉。这社会确实需要些有正义感的人,否则就会像刚刚样,让那些目无王法的人为所欲为。
“姐啊,送货了。”小侯在旁边催她。
“嗯。”坐上货车,她的目光却还是不断地回头往公园看去;那头,周忘凯也正在看她,他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很有把握她会改变心意。
“阿弟仔,如果我去帮人助选,你们来不来帮忙?”
“只要小芹姐我,我就到。”
“好吧,明天早开吉普车来接我。”
“我咧?”小侯指着自己问。
“你想来的话,今晚先去牙科报到。”
“牙科?我又没牙痛。”小侯满脸纳闷。
阿弟仔已经明白官名芹的意思,拍了小侯的后脑勺不说:“笨!姐啊的意思就是要你去牙科,把那口槟榔色给洗掉啦!”
小侯以前爱嚼槟榔,虽然现在已经戒掉了,可是嚼槟榔留下了口红黄的牙齿,看起来仍像道上混的小流氓。“那算了,我最怕去牙科,听到那种叽叽的声音,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还是乖乖送货好了。”
“你这样也算是混黑道的吗?连这点胆子都没有,真是逊毙了!坐稳喽!送货去了!”阿弟仔加足了油门,车子快速向前飞驰。
第9章
这是官名芹从摔断床脚那天到现在,第次主动来到将司的非梦司整形医院。看到她来访,将司飞快地把她带进自己的私人办公室,并且交代护士不准有人打扰。
“小芹芹,你怎么自己跑来了?你要来怎么不先告诉我呢?”
“告诉你,就看不到你和护士打情骂俏了。”官名芹故意酸他。
将司闻言自然是哇哇喊冤,“我没有啊!刚刚我只是在交代护士有关于手术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和护士打情骂俏啦!”
他把她的戏言当真了,有必要这么怕她误解吗?
他越在乎她,她的压力就越大,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踏出任何步都怕会是条不归路。
所以在感情的路上,她选择原地踏步。
然而在面对现实状况上,她选择正面冲突。“我决定要帮周志凯竞选。”
“嗄?”话题突然转移,时间将司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说我答应帮周志凯竞选,当他的助选员。”她再度强调。
“为什么?”
“你不能问问为什么以外的问题吗?”她很想塞颗卤蛋在他嘴里,看着他的唇,她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真是要命!那肯定是被他吻过的后遗症。
她飞快地把视线转开,不再注视着他性感迷人的唇瓣。
“小芹芹,你知道帮志凯竞选,会让你陷入什么样的处境吗?他只要拿到确切的证据,就会把证据交给检察官,到时候你父亲很可能会把气都出在你身上,这样真的没有关系?”怕她只是时兴起,他努力分析事情的严重性。
“我都知道,如果我爸真的做出了违法的事情,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我被怪罪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继续做出危害别人的事情,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帮周志凯辅选的主要因素。”
“小芹芹,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是你要我帮周志凯的,现在怎么反而后悔呢?”
“是,开始我没想太多,但是现在我后悔了,我宁愿把你藏起来,也不要你受到丁点的伤害,你懂吗?”将司的情绪,即便她不爱他,甚至讨厌他,他都要站在她的立场替她着想,“你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将司”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会想哭?为什么他总是可以看到她内心最深处的情感?为什么她的脑海里竟然甩不掉将司的身影?
好多的为什么在她的脑海盘旋,直至她再也记不起言铭文的脸孔。
※※※
王俊卓站在台上发表政见,可是却被台下的人吐槽,“没用啦!你们党主席的女儿都不支持你们这个党派了,跑去帮周志凯辅选了,你们说的话还有谁会信啊?不用选了啦!”
被人吐槽已经很难看了,再听到官富雄的女儿帮助敌手,王俊卓这口气直忍到政见发表会结束。
跳上车就迫不及待的叫司机把车往官家方向开,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官富雄的家。
王俊卓气起来,平日虚伪的恭敬全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官老,你听说了吗?你的女儿帮周志凯转选,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我也是刚刚听助理报告才知道,我正要叫人去把那丫头抓回来问个清楚。”
官富雄转头朝助理气急败坏地吼着,“到底找到人了没有?如果找不到,就去把的当家给抓来,她肯定知道名芹那丫头在哪!”
“老板,不妥,乔品真那女孩千万动不得!她可是有黑道当后盾的。”助理连忙提醒他。
“那就把姓将的抓来,他不是要和我女儿结婚?总该知道我女儿在哪吧?”
这会儿换成王俊卓阻止了,“也不妥,将司答应要帮我搞定将家在台北的票源,得罪他的话,对这次选举没有帮助的。”
官富雄气恼地拍桌。“难道要让那丫头为所欲为?”
“我说句难听的话,虽然名芹小姐是您的女儿,不过这时候,可能也得要散布下不利于她的消息,这样大家才不会被她影响,并且对我们党派有了不好的印象。”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思索对策。
“什么意思?”
“例如绯闻,像是私生活不检点之类的,就说她不受教,跟着男人跑了,诸如此类的话题出,记者肯定甚感兴趣大力炒作,届时就没有人会支持她,而且也不会有人以此来攻击我们了。”
计谋是很不错,如果要对付的对象换成别人,官富雄会马上点头答应,但官名芹可是他的女儿。“这样做对名芹的名声影响很大,到时候叫她拿什么脸见人?”
“官老,要做大事就不能心软,如果您觉得这样不妥当,最后被扳倒的很可能就是你我了。”王俊卓要不到官名芹,便想趁此机会毁了她,也算是报了心头之恨,牺牲了谁,他点也不在乎。
“真的非得要这样做不可吗?”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您不愿意也无妨,那么您就等着选举大败,到时候只怕您连主席的位置都要弄丢了。”
王俊卓戳中了官富雄的要害,比起亲情,他更重视名声地位。“张助理,马上放风声出去,就说我官富雄不承认有个行为不检点的女儿,她在外的所作所为,我概不负责。”
“这就对了,这样来,谁也不会去相信她说的话了。”
官富雄总算稍稍安了心,抬手拍了拍王俊桌的肩。“这阵子你就好好地固票,等选举后就该办你和敏岑的婚事了。”
“喔,是啊,不过等选上再说吧。”选上之后,他下个目标就是取代官富雄的位置;至于官敏岑,他大可娶过门之后再把她踢出去。
“这次应该不会再变卦了吧?”
“当然。”王俊卓笑着把份支票递上,“这是您上次提到的融资,即期的。”
接过了那张巨额的支票,官富雄脸上的笑容漾开了。“谢谢,我就等着这笔钱解决困难。”
“您的困难我定尽力帮你解决,不过我的选举,您老也得尽点心力才可以喔。”
“放心,该投给你的票数,定跑不掉的。”
“那我就等着当选了。”
“你等着庆祝当选吧!”
变数,这两个人都没有计算进去,个看着巨额支票窃笑,个则因觊觎大位暗藏心机,两人之间全然找不到任何真心诚意。
※※※
吉普车在大街小巷穿梭,站在吉普车上方,披着周志凯的助选布条,官名芹不取分文酬劳,却做得比别人拼命。
累了,随便找个公园休息片刻;渴了,车上的矿泉水猛灌;饿了,街头巷尾的小吃摊到处光顾,顺便拜票。
“小芹姐,你看这个!”阿弟仔翻着桌上的报纸,却发现官名芹的照片被刊登在报纸上,标题还很耸动的写着——
么女官名芹行为不检,官富雄痛心断绝父女关系!
种种不利于她的不实言论,被大肆刊登在报纸上。
“这太夸张了啦!根本就没那回事,分明就是污蔑嘛!”阿弟仔越看越火大,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别管他了,八卦新闻天天都有,看不完的。”
嘴上是这么说,可要置之不理是很困难的,她不想当回事,然而旁有人认出她,对她议论纷纷了起来。
“好像就是她,行为不检点的女人,还跑来帮人助选,如果把票投给她辅选的那个人,台湾不是更乱七八糟了吗?”有人相信了片面之词,大肆嚼舌根。
“不过那个周志凯形象不错啊,我们也不能相信那个官富雄和王俊卓的片面之词,政治人物就是这样子啦,翻起脸来就六亲不认了。”有人比较客观,并没有完全被八卦新闻给牵着鼻子走。
手机响了,是将司打来的,接起电话,官名芹平静地说:“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有被影响,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你放心好了。”
“小芹芹,你在哪?”
“街道的某处。”
“哪里呢?”
说了所在地,她顺便强调,“你不要过来找我,我吃饱就要继续去宣传拜票,你来了也找不到我。”
“你不要离开,我马上过去找你。”
他啊,压根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去嘛!
挂了电话,她留也不是,走也不妥。
等了几分钟,车上的阿弟仔开始催促,“小芹姐,该出发了喔!”
“喔,来了。”缓步上车,她继续接下来预定的行程,拿着麦克风,对着大街小巷的人们宣传拜票。
“我是登记第号的立法委员候选人周志凯的助选员,请支持年轻有为的周志凯进入立法院为大家服务”事先拟好稿子的文宣,在大街小巷次又次的复颂着。
突然,有个声音压过了她的。
将司的声音透过大型喇叭也传人大街小巷,他不断地喊着,“官名芹,我爱你!官名芹,请你嫁给我!”
“姐啊,是将医生耶!好酷喔!他真是勇气可佳啊!”阿弟仔脸上挂着笑,车速放慢了下来,和对向车道迎面而来的车子交会时,他还对站在上面的将司吆喝鼓舞,“将医生,我支持你!快把小芹姐娶回去吧!”
也不管后面是不是会塞车,两辆车子就在路中央停了下来。
“你这是在干么啦?!很丢脸耶!”官名芹窘得想找地洞钻,街上的车子都停下来看究竟,他们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将司脸不红气不喘,脸上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我在向你求婚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报纸上的报导都是乱说的,官名芹是个绝世好女孩!”
“你快回去啦!不要阻碍交通啦!”
“你答应嫁给我,我就走,大家说好不好?”
“小姐你快点头吧!你不点头我们走不了啦!”许多司机猛按喇叭,还有人也跟着吆喝起来了。
催婚阵容从将司个人增加为两侧车道的众多路人。
“官名芹,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将司爬上车顶,直接跳到她的身旁。
眼前的惊险画面,吓得官名芹不得不伸手去帮他的忙,结果两人在吉普车上抱了满怀,四周传来了阵阵有节奏的喇叭声,看戏的人们突然变成帮腔的。
那喇叭声仿佛在高唱着,“官名芹,我爱你!请你嫁给我!”
“将司!”
“我们结婚吧!”拿出了钻戒,是他买了直放在身上的,“嫁给我好吗?”
大胆!任性!但却有着杀不死踹不走的勇气,他的真心诚意,终于抵达她的心底深处了。
“嫁!嫁!”在众人喊嫁的声浪下,将司终于顺利地把钻戒套在官名芹的手指。
※※※
错误的决策,反把官名芹推到将司身边,王俊卓看到新闻报导,气到差点吐血。但他还是努力告诉自己,将司答应他的事情定会做到。
可惜他的想法大错特错,在他努力找理由说服自己,这次选举定会当选的时候,检察官带着票警察抵达他的私人办公室。
“这是干什么?”
“王俊卓先生,我们怀疑你涉嫌贿选和围标工程索取回扣,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这是误会,绝对是误会。”
“有什么误会请你到警局解释清楚。”
“等下,我让我的律师来和你们说好了。”王俊卓连忙拿起电话准备拨打,但却让检察官给拦阻了下来。
“等到了警局自然会让你打电话,现在请你配合,跟我们到警局去,否则我们只好强行带你离开。”
“这真的是误会,我是很善良的老百姓,不可能做出违法的事情”
“你放心,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们自然会还你清白。”
王俊卓直到被带上警车前,都还努力地想替自己辩驳,“到底是谁乱讲话的?”
上了警车之后,他开始把错归罪在别人身上。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有没有做出那些事情?”
“我当然没有做!”
每个嫌犯在被抓之时总是否认,检察官点也不感到意外,他依然保持平常心。“有没有做,等我们调查清楚就知道了。”
“这定是选举黑幕,有人想害我无法当选,是不是周志凯做的?他才大有问题!你们该调查的人是他才对!”
“不要咆哮,有话到警察局再说。”
知道得罪了检察官对自己不利,王俊卓乖乖地闭嘴,抵达警察局,他就拨了电话给他的私人律师。
“现在开始我委任我的律师帮我代言,有什么问题,等我的律师来了再说。”
律师告诉他少说少错,所以现在他改为保持沉默。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检察官早就听闻他的狡猾,所以也不急着逼供,决定先突破他的心防,让他自乱阵脚,“官富雄收取你多少贿赂,才帮你关说了地下铁南段工程?你又从承包商那里拿了多少回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贿赂任何人。”
“如果没有贿赂,何以官富雄小老婆的户头里,会突然多出了笔巨款?那难道不是你支付给官富雄的佣金?”
“我什么都没有做。”摆明间三不知,在律师抵达之前,他决定装傻到底。
检察官很有耐心,脸上挂着笑,说话不疾不徐。“你不承认也无妨,反正我有相当充足的证据,足以证明那笔钱是你交给官富雄的。证据是会说话的,希望你现在可以坦白点,否则等到上了法庭,我有心想替你减轻罪刑也无能为力。”
“谢谢检察官好意,但是我王某人行得正坐得端,不会害怕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王俊卓也回以淡笑,心匠却是七上八下的,看到律师抵达,他才略略松了口气,“接下来就交给我的律师代替我回答,我应该可以走了吧?”
“很抱歉,你还不能离开。”
“我又没有犯法,为什么不能离开?”
“王先生,稍安勿躁。”王俊卓的律师连忙阻止他,并代替他向检察官陈情,“王先生目前正在参选,如此轻率地将他带到警局来,对他的选情将会有不良的影响,我现在以王先生委任律师的身分要求,让王先生交保离开警局。”
“只要王先生可以将地下铁工程围标案,以及官富雄小老婆名下,突然增加的那笔巨额收入的来源说清楚,我们自然不会多加为难。”
“那这个问题更不应该问王先生,而该找官先生询问才对。”
“我们已经询问过官先生,也确定那笔钱确实是来自王先生本人。”
“不可能!他怎么可以那样说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俊卓乱了方寸,在检察官提出那样的说词之后,他内心开始紊乱。
“王先生,请冷静下。”王俊卓的律师拉着他想要安抚他。
“王俊卓先生,请你照实说,否则我只好裁定你不得交保。”
“我没什么好说的,是官富雄在胡说八道,那笔钱确实是我给的没错,但是他向我融资的,绝对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子!”
“王先生,别说了!”律师想要阻止,然而却已经太迟,王俊卓已经自乱了阵脚,把事情抖出了大半。
检察官笑了笑,对王俊卓说了声谢谢,便向旁的警员小声交代事情,让他们准备前往官家抓人去。
※※※
得知官富雄被抓的消息,官名芹还是放心不下地回家趟,可是还来不及踏进家门,就被人往外头推。
“你还好意思回来?”官敏惠凶神恶煞般把她的衣物往外丢,边丢边骂,“拜你之赐,现在爸爸被抓去警察局了,你还真行啊!和爸的死对头合作搞倒自己的爸爸,现在你还回来做什么?”
“敏惠,别跟那臭丫头说那么多,把她的东西都丢出去,以后再也不许她踏进这个家门步!”钱芮芬站在门口下达命令,官敏惠和官敏岑又继续把她的东西往外丢。
“大姐,请别这样,我相信名芹绝对没有做出出卖自己父亲的事情。”柳芯芯虽想替女儿求情,可是也忍不住发出怨言,“名芹,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去帮周志凯助选呢?你明知道他是你爸的死对头啊!”
“我只是和他理念不同,他被抓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至于他为什么会被逮进警局?我想你们比谁都清楚,现在不是争论谁是谁非的时候,而是应该和律师商量看看要怎么让他的罪刑减到最低。”
“臭丫头你还说?!富雄不会被关的!你不要在这里诅咒他!快点给我滚!”
“大姐”
“再说我连你起赶出去!”
钱芮芬喝,柳芯芯就自动闭嘴了。
在这个家里,她毕竟没有实质的地位,即便想帮女儿,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名芹,你就先在外面待几天吧,等事情告段落再回来吧。”
“我无所谓。”这里的人从不把她当分子看待,即使离开了,她也不会感到遗憾,“你们最好劝劝他说实话,坦白还可以从宽发落,旦让警方自己查到不利于他的证据,他想减刑就更加困难了。”
钱芮芬大声喝斥,“你还说?”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官敏惠把最后件衣服丢在地上。
“我会走,不用你们赶。”
转身往外走,地上的物品连样都没有捡,这里的人事物她项都不眷恋,礼服珠宝,或者是外在的物质享受永远填补不了她内心的空虚。
我的家庭很可爱该怎么唱才会感受到幸福温暖?
走出家门,天空下起雨来,仿佛在替她哭泣般。
忽有把伞出现在头顶上,替她遮去了雨水风霜,她抬头便看见将司温柔的眼神,温柔到仿佛雨天里仍旧看得到阳光。
“嗨!我被赶出来了,像不像被人家弃养的宠物呢?”官名芹自嘲。
“别人不要你,是因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可贵之处,我不是别人,我不会傻到放弃你这么好的女孩。”
“实在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
“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丽的。”直视着她的眼,他想把最真的情感透过双眼送达她心底深处。
“每次都这样,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呢?”在他面前,她总会流露出最真实的面,不管是强悍的还是脆弱的。
“因为我爱你啊。”
他为什么总是可以这样坦然地面对感情?坦然到令她不知所措,也令她体会到自己的懦弱。
“爱我,就带我走吧,到个真正能给我温暖的地方。”家,是她目前最渴望的个地方。也许,她可以对他寄予厚望,也许,他真的能够替她创造个梦中的理想国。
第10章
王俊卓罪证确凿,所以他的参选资格也连带被取消,失去了强劲的敌手,周志凯自然当选的轻轻松松。
至于官富雄,自然也免不了受到波及,他收贿勾结王俊卓不当围标工程并关说牟利,因此被法官判刑入狱。
没有人再继续谈论有关于官名芹的八卦,旧闻很快就被新奇+网收集整理闻给取代了,人们不再记得官名芹是哪号人物。
她又继续坐在货车内指挥,在台北的大街小巷四处跑。
婚礼在即,切事宜都由准新郎搞定,只缺准新娘试穿婚纱,因此在婚纱设计师的工作室内,将司拿着电话猛追人。“小芹芹,你现在在哪?”
“问那什么问题?当然是在帮人搬家啊!”
,安全快速,搬家找,万无失。
这句广告标语,就张贴在车身上头,的生意越来越好,而官名芹也越来越忙,就连周志凯找她参加庆功宴,她也推说忙碌而回绝了。
除了忙碌之外,其实还有另个理由,她仍旧认为,官富雄入狱和她脱离不了干系。
所以她拒绝再沾惹政治,决心远离那个是非圈。她喜欢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即使把自己晒得黑黑的丑丑的,却还是有个撵都撵不走的大帅哥在她身边团团转。
“姐啊,你去试穿礼服啦!搬家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处理吧。”阿弟仔早就偏袒到将司那边去了,看她对大帅哥医生这么冷热不定,旁人也忍不住要跳脚,“将医生等你很久了,你不要再让人家等了啦!”
“等下又不会少块肉,等我搬完家再说啦。”工作第,终身大事慢慢来。
“小芹芹,你今天无论如何都定要过来趟。”紧握着电话,将司几乎要跪地央求了。
“时间如果允许,我会过去的。”
将司语带哽咽哀求她,“不管啦,你若不过来的话,我们的结婚礼服就来不及完工了!”
“大男人哭什么哭啊?知道了啦!我下工就过去。”官名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等你喔。”
“到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挂到电话,他转头对设计师说:“她晚点会过来,你把最新型的礼服设计都拿出来给她挑选,我要让她变成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
“当然没问题。”设计师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将司看着设计稿竟看到傻笑,想像着美丽的礼服穿在官名芹身上会是什么模样切就要修成正果了,他连作梦都会笑醒过来。
他从天还大亮着直等到太阳下山,直到晚上七点钟左右,官名芹终于打了电话给他。
“我快到了。”
“嗯,等你喔。”他对着话筒给了记飞吻。
挂断电话,官名芹下了车,要阿弟仔和小侯两人先行离去,她则独自朝设计师的工作室前进,就在快要抵达时,她看见言铭文迎面走来。
“这是巧合吗?”她有些讶异。
“不是。”
“那”
“我特地在这里等你,可以借步说话吗?有些话我想了很久,觉得应该要告诉你。”他的神色非常严肃。
“可是”看了看设计师工作室,她迟疑了片刻才点头,“好吧,不过不能太久,我答应将司今天要试穿礼服的。”
※※※
以前,官名芹曾经想像自己和言铭文像现在这样在公园里面散步,她从小就希望他可以对她好点,不只因为他是言妈妈的儿子,也出自于她私人对他特别的情谊。
“高中的时候,学校里有很多人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
“有次,有个人托我拿情书给你,但是很抱歉,那封情书被我丢进垃圾桶去。”虽然事后她有跟那个女孩道歉,还跑到焚化炉去把信给翻出来,但是至今她还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内疚,“不知道那个女孩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丢掉那情书吗?”
“嫉妒。”
“嫉妒?”言文心中萌生股期待。
“嫉妒别人的勇气。”
“我可以解释成,当时你也想写情书给我?”他停下步伐转头面向她。
“是,我曾经有想过。”
“那为什么没写?”
“因为缺乏勇气,因为我认为你讨厌我。记得你每次遇见我都没给我好脸色看,我知道自己不该霸占着言妈妈不放,可是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家人的感情,我以为那个家可以容得下我这样寂寞的小女生。”
“我从没有讨厌过你。”
“我不知道,因为你总是闪避着我,或是冷着张脸对我,我只好自己如是解读。”官名芹笑着诉说往事,心情不再那么沉重,面对喜欢与爱情,她心中渐渐分别清楚。
她渴望被言铭文喜欢,但那并不是她以为的爱,她只是希望自己可以融入他那个温暖的家庭,她渴望拥有家人以及欢笑。
但是她现在很清楚,那个家不属于她,她必须自己去寻找创造真正属于她的温馨家庭?
现在她终于找到了,在那间小小的套房里,将司从来不让她感到寂寞,他会努力地营造快乐气氛,或者陪她煮顿大餐陪她窝在沙发里看鬼片,即便他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还是会陪她看下去。
“我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让你有那样的误解,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后来我就知道了,你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
“小芹”言铭文欲言又止。
“嗯?你有话就直说啊,爽快才是你的个性,就像你和我斗嘴时样,就把我当家人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官名芹微笑鼓励他。
“家人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真正的家人?”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可以说明白点吗?”她有点惊讶他会那样说,事情似乎是她想的那样,但她又不是那么确定。
深吸了口气,他决定吐露多年来的心声,“我喜欢你,不,正确的说法是我爱你,直以来我都爱着你,但却不敢告诉你。因为这样别扭的个性,所以面对你时,也总是尴尬得不知道该笑还是怎么办,结果让我错过了许多机会,我希望现在说出来还不会太迟,小芹,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家人好不好?”
她真的太吃惊了!曾经期待过的梦想终于实现,然而现在她却感到不知所措。
“我要结婚了。”她呐呐地告诉他。
“我知道,就因为这样,我才鼓起勇气把话说清楚,如果如果你也爱我的话,就不该选择你不爱的人,段错误的婚姻会毁掉两个人,甚至更多的人。”
“你认为我不爱将司?”
“是的,我认为你点都不爱他。”
她想告诉言铭文他错了,但是却开不了口。
时间点滴地流逝,直到她想起和将司之约时,时间已是八点钟,当她急忙赶到设计师工作室时,将司已经离开了,还留给她张宇条。
我终于醒了。
醒了?什么意思?
※※※
将司不在小套房,也不在他的非梦司整形医院,官名芹发了疯似地找寻他的下落,她找上周志凯,深信将司会和他联系。
“委员,我挡不住她”周志凯的助理脸歉然。
“没关系,你下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助理离开后,官名芹奔到周志凯的桌前问他,“将司呢?他去哪了?你知道他去哪对不对?”
“你来啦。”他缓缓拿起茶杯啜了口茶。
“不要温温吞吞的好不好?我在问你将司去哪了?为什么他没有在家?他也设有去整形医院,你知道他去哪了对不对?”
“先冷静下,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我无法冷静!”
“将司离开台湾了。”看她那么着急,周志凯不忍瞒她。
“离开台湾?什么意思?他去哪了?我们就要结婚了,他为什么要离开台湾?还有”把将司留在设计师工作室那里的字条放到桌面上,她纳闷地问:“这句‘我终于醒了’又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看不懂?”
“就是看不懂才要问你!”她受不了地大叫。
乱了,自从发现将司失踪开始,她的心就乱了,连思绪也变得紊乱没有条理,她无法好好思考,焦虑的情绪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直让将司等你,连约好试穿婚纱你都迟到,他到门口等你,看见你和言铭文离开,所以他决定从这段情感中清醒。”
“他看见天哪!那他定误会我们了!”她开始在周志凯的办公室里绕圈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事情不是那样的,铭文找我说了些话,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样子,我和铭文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我说我要结婚了,对象是将司,不会改变的。”
“结婚并不是为了要拴住对方,而是彼此相爱的两人互许终身。你虽然答应嫁给将司,但在旁人看来,始终只是将司单方面的爱恋,他现在要给你机会想清楚也看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
“我要的只有将司。”她不假思索便回答。
周志凯温言提醒她。“名芹,感情是不能冲动的。”
“我没有冲动,我很冷静!非常冷静!”她的心从没像现在这样清明澄净,在将司离开之时,她便明白,她是爱着将司的。
所以,她告诉言铭文,小女孩长大了,也分清楚崇拜与真爱的差别,虽然过去她很喜欢他,但现在的她只全心爱着个傻男人。
她和言铭文以及过去的自己彻底说再见。
“他在哪?”
“名芹”周志凯迟疑,不知自己该不该说。
“我问你他在哪?别忘了你还欠我个人情,我现在就要你还我这个人情,拜托你告诉我将司在哪?”
“你是认真的吗?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再确定,如果你不想清楚就贸然去找他,只怕伤害到的绝对不只是你自个,同时也会深深地伤害了将司。与其那样,不如你现在放弃比较好。”他是个旁观者,更能冷静地分析切状况。
但是官名芹却无法接受他的建议,“我要见他,我要去和他把话说清楚,就算会受伤害,我也会陪着他起痛,拜托你告诉我。”
她坚持的模样,让周志凯了解那真的是为了爱,如果她能真心爱将司,那么切就圆满了。
身为好友,他希望那个傻瓜获得幸福。
“这是将司在美国的住址和电话,你去吧,我祝你们获得幸福。”
“谢谢!”拿着写了住址和电话的纸条,官名芹快步离开周志凯的办公室,走出大楼,户外阳光普照,好像在为她和将司的未来喝采。
以前都是将司追着她跑,现在换她来追他了。
※※※
“任性的小孩,丢着医院不管自己跑回美国来,干么?疗伤止痛啊?说要结婚的人,突然跑回来做什么?幸好我们还没有动身,不然不就白跑趟了吗?”将雯臻戳了戳躺在庭院摇椅上的将司的头,才坐下来。
面对二姐的抱怨,将司选择闭目逃避。
“不说话就算了,反正大姐要打电话给你的小芹芹,问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此话出,将司马上起身冲入屋内,在将雯卉拿起电话以前抢先把将电话线扯掉。
被他的举动给吓跳,将雯卉愣了几秒,才缓慢地回过神来。“臭小孩,你在干么?没看见我要打电话吗?”
“就是不让你打。”说完,他就把自己的身体往沙发丢,整个人说有多颓废就有多颓废。
他的自暴自弃看在家人眼中,自然很不爽,她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死小孩,是我们把你宠坏了是不是?突然跑去台湾开医院,现在丢下医院不管就跑回来,你到底想怎样啊?”
“医院倒不了的。”反正请了两个医生,也可以趁机让他们独当面。
“颓废,我们宠你可不是要看你变成这副德行喔!你快点给我起来!”她用力扯他把,可惜力道不够,没能把他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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