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你的表情…哈哈哈哈!太棒了!”
杏子小姐的笑声响彻整个五坡面馆。
昨天他说过要请我吃牛肉面的,
所以我们一大早就来了。
可我哪里吃得下?
从午夜起我的棍子又痛又痒……
到现在也不见好转。
“喂,喂,用我的内裤做一定会很爽吧?”
杏子小姐一脸坏笑地问道。
“爽,一开始很爽,可后来就一点也不爽了。你……你究竟对那条内裤…动了什么手脚?”
“我只是涂了一种植物的汁液而已,这种汁液一旦与人的皮肤接触就会造成局部红肿、疼痛、瘙痒……严重的话说不定还会发生溃烂哦!”
“溃!溃烂!”
我想象我那引以为豪的两个蛋掉在地上的情景。
“杏子小姐!救救我啊!杏子小姐!”
“没事的,没事的,我的用量不多,今晚上就会好的吧?嗯…”杏子小姐好像嗅到了什么香味,“我们的面来了。”
一台四轮机器人,屁股后面冒着黑烟,端着两碗牛肉面“嘎吱嘎吱”地移动过来。
“二位请慢用——”很机械的声音。
真担心他会不会突然爆炸。
“吃吧,既然是我请客就要全部吃光光哦,汤也得一滴都不剩地喝掉!”
“知道了……知道了……”我掰开一次xg筷子。
“老板再来个卤蛋!”杏子小姐吆喝道,那机器人又屁颠屁颠地过来服务了。
尾气熏得人够呛。
“杏子小姐今天也要上学么?”
“你看我穿的这身校服不就知道啦?”
也是,杏子小姐的着装与昨ri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还是校服短袖加上短裙,短裙的样式有些变化,想必是昨晚收进屋的那一套。
干干净净,没有猫毛。
猫毛,说道猫毛……
昨晚那堆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攻击杏子小姐?
我把我的疑惑对正大口咬着卤蛋的杏子小姐说了出来。
还有,她咬蛋的样子让人觉得恐怖。
“啊,你说猫啊……他们大概是被人控制了,是谁嘛……我也猜得出个大概…这种事情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这种事情,你指的是?”
“就是被人袭击啦,被各种各样的人…也是最近才开始的…”
“你莫不是得罪江湖上执手牛耳的某人吧?他现在悬赏大价钱要你的人头。”
“那倒不至于,”杏子小姐看了看手臂上被猫抓过的痕迹,“他们想要的,不过是我身上的某样东西,与我的xg命反倒不怎么相关,但必要时也会顺带取走。”
“你身上的…节cāo?嗳,我也想要。”
“啪”!
杏子小姐一巴掌把我的脑袋扇进了邻桌客人的面碗里。
面汤刚刚灌进我的鼻里,杏子小姐又把满头是面的我拉了回来。
“看到那边的拉面师傅了吗?”
我顺着杏子小姐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了,哗!拉面用好大的劲!难怪吃起来那么筋道。”
“你看到过他拉面的样子,却没看到过他抓住人的双腿把他撕成两半的样子。”
“你见到过?”
“我已经和他交过手了。”
“可你并没有变成两半。”
“那是因为我赢了。”杏子小姐拿瓷勺舀了瓢汤,“可另几个和他一起来应聘拉面师傅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们成了两半?”
“两半,现在沉到了河底。”
“为何要杀?因为你身上那样东西?”
“倒不如说是因为贪婪和野心。”
“可若不是你身上那样东西的存在,他们的贪婪和野心也不会膨胀到互杀的地步吧?”
“你说的不错。”杏子小姐拿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一只手伸进校服的领口,轻轻拉出了一块云母石。
很小一块,但加工细致,用红绳系在颈上。
瞬间,面馆静得怕人。
周遭食客的目光无一例外地相聚于一点
——那块云母。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吃的不是拉面……
瞧二号桌的那位,眼窝都可以塞苹果了。
再看三号桌的那两人,哈喇子流了一桌…
其他人也不比他们好到哪去。
就连那端盘子的傻机器人也短路了。
即使这样的情况,杏子小姐也应对有方,她把另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单肩挎包。
他的那本数学书才刚露出一角,食客们充满幻想的眼神转为恐惧。
我仿佛听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面馆重新又热闹起来。
那机器人是真短路了。
“看到了吧?”杏子小姐把云母坠子收回领口,那块石头应当是沉到了她的双ru之间。
“看到了。可我还是不太明白。”
“不明白?”
“依我拙见,这云母不管雕刻得再如何jg致,也值不了什么大价钱的。”
“钱?你以为他们要的是钱?瞧那边六号桌的两位,矮瘦的那个是盘锦高家庄的大少爷,从进店到现在已经吃了二十八碗卤肉面,坐在他对面的那个肥仔是高家二少爷,光吃牛肉不吃面!看到门口那辆布加迪了么?他们的车,这样的人难不成还会为了他们根本就不缺的小钱冒着生死而来?”
“那……那究竟……”
“知道曹武曾大钳么?”杏子小姐问,问得很小声。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觉得脊背一阵冰凉。
曹武曾大钳,何许人也?
在遇到那位前文有所提及的西蜀大师之前,我也不知道。
我和大师的相遇纯属偶然,仅仅是因为在峨眉山脚下泡温泉时我刚好在他的旁边。
“看那个妞!屁儿好圆哦!”西蜀大师说。
“大师(si),注意你嘞身份。”我提醒他。
“可惜胸小了点。”大师根本就没理我。
“哀叹一声后,大师拧开自己的酒葫芦。
那里面装的是娃哈哈矿泉水,我才看到他倒进去的。
“ri你妈!好求热哦!”大师说罢喝了一口矿泉水。
“热你就不晓得上岸嗦!瓜娃子!”我没经大脑就顺口来了一句。
“耶~”大师瞪大眼睛指着我,“龟儿子,你还对老子有意见!”
“不敢,不敢,是我嘴臭,我嘴臭……”我赶忙道歉,要知道惹怒了西蜀大师,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去(qie),给老子买两串(cuan)儿烤羊肉,再来两串儿烤五花,一瓶健康快车。”
“你说嘞是营养快线吧?”
“都一样,都一样!快去!快去!”
我按照大师所说到烧烤摊排队去了,接着又到小超市里,健康快车和营养快线一样来了一瓶,可谓是超额完成任务。
大师自然高兴得板(就是指高兴得不行),给我摆(讲)了很多故事。
其中就包括他,曹武曾大钳。
“看样子你是知道的。”杏子小姐的话将我拉回现实。
不用我回答,她已经从我的神情之中找到了答案。
“湖北曹武人曾大钳,30岁之前在家乡做着猪肝瘦肉汤的生意,30岁之后成了灭三帮的嗜血狂魔……”
“没错,我指的正是此人。”杏子小姐肯定地说。
“听说他喜欢吃核桃?”
“喜欢到了病态的地步。”
“听说他脑袋上连一根毛都没长,而且像核桃一样沟壑纵横。”
“这也不假。”
“我还听说他吃核桃是从不杀人。”
“毋宁说是他吃核桃时杀不了人。”
“杀不了人……”我恍然大悟,“那是因为他用核桃夹子杀人!”
“核桃夹子在夹核桃时是没有办法夹断人的脖子的。”
“有道理。”我喝了一口面汤。
“可知道他当年灭三帮灭的是哪三帮么?”杏子问。
“怎可能不知道,龙门短刀帮,玉褂青红帮以及冰凝落霜帮,这三帮在那个年代是百帮之中的佼佼者,就连ji院拉皮条的,搞不好都是这三帮中的一帮所安插的线人,令人防不胜防啊。可曾大钳仅用了一个月,就让这三帮在地球上永久消失了。”
“若不是这三帮的分舵遍布整个中原,他们恐怕连三天都撑不了。”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夹断了脖子。”我惋惜地说。
“被他夹断脖子的,其实并不占多数。”
“杏子小姐,此话怎讲?”
“比起用核桃夹子夹接近圆柱体的脖子,这曾大钳更喜欢夹与核桃形状相似的类球体。”
杏子小姐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类……类球体……”
“你有,我没有。”杏子小姐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
我的脑海不知为何浮现出杏子小姐咬蛋的样子。
“你皱眉头了。”杏子小姐说。
“你体会不了。”我摆摆手,“你体会不了。”
沉默片刻,我开口问道:
“那么,这块云母和曾大钳有什么关系?”
“关系?六百年前这块云母的主人,就是曹武曾大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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