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潘子未来很重要的人可瑀。大概就是这样。
好了,关威,木诗,闵娃娃,老蔓,苏玥,甘雨,潘子,可瑀,白鲤,花恒。我的故事,正式开始了。
刚上课的日子无非就是那样,每节课都满心期待地等候着新老师的来临,然后每个人都努力地想要给老师们留下最好的印象。我是个例外。
因为我清楚地知道的是,这个班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关系户”,每一个人来到这个班都是自己的家长通过各种人脉换来的。包括我自己。所以何必在老师面前卖弄。反正,老师关不关注你,还不是靠的你背后那个人有多大的权势。
这是初中教给我的。
然后就是选班委。小学当了6年的班长,初中只当了三年的宣传委员。所以在老雷说要竞选班委的时候,我着实纠结了一番。
自然是想当班长的,可是真的太怕失望太没自信。
“落沁你要竞选什么?”闵娃娃凑过来,很是兴奋。
“宣传委员咯,干老本行呗~”虽是这么回答着,心里想的却是如果竞选班长胜算有多大。
“宣传委员是什么东西?”一张超萌的脸突然凑了过来,是潘子,初中和老蔓是一个班。
要介绍一下她吗?嗯,一个日漫控,一个所有行为都像男生却唯独长得很可爱的短发女生,一个自来熟的热情的单纯的女生。
当然,这只是初印象,仅限于表面。
后来对于我和关威,她倒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如果不是她的多管闲事,如果不是她的自以为是,如果不是她的真心劝解,大概……
“就是负责办板报啊,组织班会什么的。”闵娃娃回答。
“啊~好耶&p;p;gt;3&p;p;lt;我也要去竞选宣传委员,落沁我们一起吧!”潘子瞬间兴奋起来,拉着我开始滔滔不绝。
我笑着一一回答,却是心不在焉。
晚自习,开始竞选。老雷让我们把自己的名字对应着想竞选的班委写在黑板上。一开始,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上台。然后一个男生走上两台,在班长后面写上他的名字。
他的演讲很简单,无非是当了多久多久的班长之类的。他的演说完毕后,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老雷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悠悠的声音在教室里扩散开来:“你们不要矜持嘛,要竞选什么就赶快上来写,这种时候不需要你们稳重。”
我握紧拳头,努力地想在脑海里找回一些已经被自己遗忘很久的自信。
深吸一口气后,站起身走上讲台,我在那个男生的名字后面写上“落沁”两个字。然后我听到了底下的一片欢呼声。
其实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欢呼,是觉得一开始就有两个人竞选班长所以觉得很刺激吗?还是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去竞选他们很高兴?我不得而知。我只能淡定地回头进行我的演讲。
“我的梦想是从政,通俗点说就是当官。所以我希望各位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从现在开始培养领导能力。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我一定不会忘记最初给我机会的你们。如果说我有什么优势的话,其实和大家都差不多,无非就是当过几年班长混过几年少先队。但我对舞蹈古筝钢琴都还略知一二,必要时候能够撑一下场面。”
大概内容就是这样,因为不想提起初中三年当宣传委员的事,所以我明显有些避重就轻。不过庆幸的是,演讲效果不错,从头到尾都是欢呼声。
奇怪的是,我下台后,竞选其他职位的人就开始络绎不绝,讲台上顿时热闹非凡。后来还有个两个男生在班长竞选栏里写上自己的名字。
闵娃娃有些紧张地一把拉住我:“再选个其他职位竞选一下吧[可以竞选多个职位],4个人竞选班长诶,万一你没选上怎么办。”
我笑笑,摇头。
有些时候,只有把自己逼到毫无退路,才会拼尽全力去获得胜利。
最后我得了36票,全班一共45人。我成功当选。我赌赢了。
关威从头到尾都只是个看客,班委也好科代表也好,他似乎完全没有兴趣。只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听着台上的人或羞涩或激动的演讲。
[他从来都只是个旁观者,冷眼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无动于衷。]
你给我的鼓励是我最感谢的回忆
『谢谢你,给了我第一次夸奖』
2012年9月末的某个懒洋洋的下午,潘子突然兴奋地跑到我身边开始大叫:“麻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奇怪的对我奇怪的称呼]他们好多班都要开班会诶,你去跟老雷说我们也开班会好不好?”
“哈?我去?!”我瞪大了眼。
“当然啦~你是班长嘛”老蔓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义正言辞。
“是的是的,没错,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一定要由我们亲爱的班长您来完成。”闵娃娃捏着我肚子上的肉,慢悠悠地说着。
“不要诶,才开校没多久我还没摸清老雷的脾气,要是被骂怎么办。”我拍开闵娃娃不安分的手,满脸惆怅。
闵娃娃瞪我一眼,继续把手摸上我那有些圆滚的肚子。
“不会的不会的,我看老雷挺和蔼的。”潘子很庄严地点点头,那模样就像拿自己头颅作担保。
“那你怎么不去,你是宣传委员班会这种事应该你组织嘛。”我对潘子说。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真的胆小卑微得可怜,就算有了班长这个名号,却依旧改不了骨子里的自卑。
“那你们一起去。”老蔓提议道。
我挑挑眉,对这个建议很受用:“听起来不错,潘子我们一起去吧。”
“……”恶狠狠地瞪了老蔓三秒后,潘子点头表示妥协。
“快快快,老雷马上就要出教室了,现在就去说。”闵娃娃捏着我肚子的手放开,提高了分贝着。
于是我和潘子就被老蔓和闵娃娃推搡着拦住了即将出教室的老雷。
“那个……雷老师啊……”潘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什么事?”老雷站住,满脸温暖和煦春风拂面般的微笑。[虽然在我看来是皮笑肉不笑]
“就是……那个……我们想跟您商量个事。”潘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肘戳我。
我把心一横,道:“雷老师我们可不可以开班会?”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你们自己组织好就行。”
我发誓,那时候老雷的声音真的比所有播音员的声音都好听,温柔得让我和潘子直接愣在原地。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老雷已经不在了,老蔓她们围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同意了吗?”
潘子慢慢看向我,满脸不可置信:“他这是同意了么?这么爽快这么轻松地同意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我木讷地点点头,然后我就听见了周围男生的大吼声和女生的尖叫声。
“哈哈哈~太好了可以开班会了!!”闵娃娃抱着我又蹦又跳。
嗯~怎么说?这个成功来得太轻松
“同学们积极办节目啊~能唱的会跳的都来抓紧时间报名啊~”我和潘子活脱脱地像两个推销员在拥挤的人群中大声呼叫,企图用自己的声音打动周围的人群。
“蔓蔓你唱一个嘛~”潘子挂在老蔓身上,红扑扑的脸挤在一堆。
“又没有人陪我唱,你找个人陪我我就唱江南style。”老蔓挑眉。
“好!你说的!”瞬间放开老蔓,潘子跑上讲台大吼“有没有人会唱江南style?!”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诶?没有人会唱吗?”潘子抓抓头,灰溜溜地回到老蔓身边。
『这里要说明的是,因为当时江南style才出来几天,我们大部分都还没有听过这首歌,更别提唱了。谁知道它后来红成那样。。。』
“看啊,都没人陪我唱,我不唱了。”老蔓挥挥手拍拍屁股走人。
潘子撅起嘴,满脸惆怅。然后突然,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珠一下子亮了起来,潘子唰地转过头,对着我各种堆笑:“麻麻~~。”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咚咚咚”退后三步,各种惊恐:“别想让我表演!!!”
我唱歌不好听,我跳舞不好看,我演小品会笑场···我在第一时间里这样否认了自己。
“不要嘛不要嘛~~麻麻我们一起表演嘛~~”依旧是那种谄媚j诈的堆笑。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
“沁,你要有自信。你是班长当然要带头啊。”一个女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柔如阳光。
回过头,看着微笑着的可瑀。纤柔的身材,细嫩的声音,温柔的动作,清秀的五官,这就是可瑀。从初中开始就被所有人认为是最温顺的女生的可瑀。
心头就那么“咯噔”地跳了一下。对啊,落沁,你要有自信啊,不是说好高中要改的吗。
我怔了半响,然后点点头:“好吧,潘子我们一起表演好了。”
“ohyeh!!麻麻万岁!!”潘子兴奋地挥动着手臂。
最后我和潘子决定合唱一首《因为爱情》,我唱女声她唱男声。
庆幸的是,在我和潘子率先带头报名后,报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让我和潘子不至于那么尴尬。
关威也报了一个节目,毫无疑问是唱歌。他唱林宥嘉的《说谎》。
后来才知道,那首歌是那样的含义···还真不愿意回想起。
在班会开始的前一天的晚自习前,我们拉通节目排练了一遍。
当我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散乱的人群和他们的目光,抓住话筒的手渐渐握紧。
“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潘子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我知道,我怯场了。
“有时会突然忘了,我依然爱着你。”潘子的声音消失,该我了。
可是心跳就那么突然地加快,手心渐渐沁出汗,我看着底下汹涌的人群,脑海里是爸爸以前开玩笑说过的一句话:“你唱歌怎么这么难听。”
“落沁唱啊,你干嘛呢。”潘子推推我。
“沁!”闵娃娃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她朝我挥挥手,然后走到我身边,“没关系别紧张,唱就是了,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她懂我的不自信。
我点点头,缓缓开口:“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听着话筒里传出的自己的声音,突然发现,诶,我唱歌也没有那么难听嘛。
“我依然爱着你。”于是就那样安心地和潘子合唱完了整首。
放下话筒走下讲台,我却愣在原地。
只因人群中,有一个少年微笑着坐在那里,举起两只手,对我竖了大拇指。
我假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在转身后慌乱不已。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竖大拇指。在我自卑的岁月里,他看着我,从容不迫地微笑着,然后竖起大拇指,给了我这辈子最好的鼓励。
“你真棒。”他如是说。
关威,谢谢你,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觉得我唱歌不难听。
第三次动心,推向万劫不复
班会的准备工作让我忙得晕头转向,又要制作ppt的节目单,又要组织班上同学,还要与年级领导协调确保不会影响其他班。所以直到班会开始的前一小时,我和潘子才开始记歌词[-_-||]
搬开桌子拉上窗帘打开ppt,一切准备就绪,班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是我和潘子,因为从小就一直玩主持,所以对于这项工作,我还是难得的有自信,整场班会下来得心应手。
唱歌的时候我究竟表现得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我大概记得我歌词唱错了,不过那不重要,能够唱完我就很满意了,在人群前的清唱。
“下面请关威为我们演唱《说谎》。”我听见潘子的报幕声,瞬间跳下讲台坐到观众席第一排。
“谁没有几个不错对象,说起来并不觉得荒唐。”关威站在教室中间,闭上眼,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就那样自然地从他嘴边流出,温柔的,低沉的,好听的歌声。
我撑着下巴看着他,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我终有一天将会喜欢上这个少年。
这样的想法让我自己惊了一跳,还没等我呵斥自己怎么能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旁边一个女生靠了过来。
“班长,没想到关威唱歌这么好听啊。”
“嗯,对啊。”我点点头笑着表示同意。就在这时候,关威的眼睛睁开了,他看着嘻笑的我,大概以为我在笑他,很无奈地笑着指指我。
“哦~班长~关威唱歌都看着你诶。”旁边这位女生顿时八卦心起。
“什么啦,只是因为我正好坐他面前,他当然一睁眼就看见我啊。”我翻着白眼,怎么哪里都有八卦的女生。。。
关威唱完后就是集体狂欢时间,我和闵娃娃,老蔓,白鲤[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她,我提过一次,是之后的很好的朋友。]潘子,可瑀手拉手配着各大神曲跳着民族舞现代舞还有群魔乱舞。。。
那时候,我们欢笑着,蹦跳着,以为最好的青春,莫过于此。
而在那样的快乐中,我也暂时忘记了刚刚一闪而过的奇怪的想法。
现在想起来,那算是在我真正喜欢上关威前,对他的第三次动心。
『原来在很久很久前,我就已经注定要喜欢你。』
其实写到这里的时候,自己都不自主得苦笑,有些时候,就是这些莫名其妙的微妙的感情触动,把我们推向了万丈深渊。我们却全然不知还义无反顾。
如果没有理会那些奇怪的心动该多好。如果能一如既往地理智冷该多好。
平淡度过与万劫不复,不过一念之差。
班会结束的第二天,我听说一个消息——关威和甘雨分手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那时不知道,现在不知道,可能以后也永远不会知道。我知道的,只是关威一如既往地不正经,一如既往地嘻笑打闹,没有一丁点的难过情绪,所说的话不过就那平静的一句:“哦,分了。”
就像木诗所说:“我觉得威威可能真的不怎么喜欢甘雨,他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是吗?真的不喜欢甘雨吗?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
现在的我,依旧不知道答案,只是若真是这样,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也不用如此地介意那个叫甘雨的陌生女生。
可是怎么可能是一丁点都不喜欢,若是不喜欢,又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那么久那么甜。怎么可能一丁点都不难过,若是真的不难过,又怎么会在分手后在自己的空间里写到“我真的不想这样,可是已经无可挽回。”
可是我宁愿相信着他伪装出来的开心,相信着他的不在乎,相信着所有人看见的表面现象。自欺欺人,我太擅长。
是人都犯贱
2012。10。13,落沁的第15个生日。
“麻麻~生日快乐哦~”
“沁,生日快乐。”
“落沁,生日快乐~”
“班长,生日快乐。”
……
很多的祝福声音在这一天围绕着我,礼物就这样接踵而至。
“喂。”同桌花恒戳戳我,一双死鱼小眼毫无感情se彩地盯着我,“生日快乐。”
“谢谢哦&p;p;gt;3&p;p;lt;”生日这天,心情总是会不错的。
“给你。”花恒拿过来一个盒子,没有包装,甚至连装盒子的袋子也没有,就像是给自己买的一样,一点也没有礼物的样子。可是盒子里面,是花恒最喜欢的黑猫手办。
“生日礼物吗?给我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要知道,我们认识不过一个月,他竟送了我礼物。
“嗯。”他面无表情地点头。然后有些别扭地想过头。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送女生生日礼物。为什么对我那么特别?谁知道。
“哟~你生日啊。”关威路过我座位,盯着边上的一大堆礼物,语气轻佻。
“嗯对啊对啊,所以你要不要送我礼物啊?”话一出,连我自己都吓一跳。
我很讨厌那种向男生索要东西的女生,就算是男生主动送,我也会拒绝。我真的觉得那是不自重的表现。可是现在,我竟向关威索要礼物。
“啊~唔~”关威敷衍地笑着走了。
“喂!好歹说句生日快乐嘛!”我冲着关威的背影叫到。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他的那一句生日快乐那么执着。他回头痞笑着挥挥手,离开了。
这一年,我没有得到他的一句生日快乐。
但庆幸的是,得到了全班合唱的生日歌。所以这一年的生日,我够幸福。
后来和花恒渐渐熟络起来,我是属于那种一旦和对方熟悉起来有时候就会不分性别不知分寸,因为确实在关威之前,我没有把谁当过异性。
所以正是因为如此,我用我认为的对好朋友的方式对待花恒,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有多暧昧。
我也不知道,我的那些习惯性的语言和行为,一步步将花恒带入误区。
例1:“诶,花恒,你又买新手办啦?”我看着花恒手里的大盒子,知道里面一定有一个价值不菲的小萝莉。
“嗯。”死鱼眼眨了眨。
“哇塞,花恒你真的很败家诶。”前桌的闵娃娃转过头来,一把抱住盒子,满脸期待,“我拆开看看好不好?”
“不行,我的手办只能我自己拆。”花恒冷淡应道。
“哦……好吧。”知道花恒很喜欢这些东西,闵娃娃识趣地放下了。
“那花恒你什么时候拆开我想看看?”我抱住盒子问。
“你想看?”死鱼眼撇了撇我,又撇了撇手上的盒子,“那你拆开看吧。”
“哇靠!花恒你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闵娃娃愤怒了。
“哈哈~那是,我和花恒什么关系,你当然不能比,是吧花恒?”我还洋洋得意。
“嗯。”花恒僵硬地点头。
“哎哟~花恒你最好了~”我笑靥如花。
闵娃娃一脸暧昧的看着我和花恒,我却选择直接无视。
如果,我能够稍微在意点闵娃娃的八卦眼神,或许我就会意识到,自己的语言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模样。只是我却只当闵娃娃太过八卦不肯理会。
落沁的犯贱史
例2。某个晚自习,一向沉默寡言的花恒主动搭话:“落沁,我妈去了海南旅游。”
“哦,然后?”
“然后带回来一些东西。。。”
“嗯哼?”
“……”花恒沉默了一阵,然后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摸出一个海螺,很精致,“她捡了很多,但只加工打磨了这一个。”
“所以……这是送给我的?”我难以置信。
慢吞吞地点头,花恒把海螺放在我手上。
“哇哇哇~花恒你真的最好了!!我感动得都快哭了!!”我受宠若惊,激动地一把抱住花恒……的手臂。
依旧是面无表情,花恒转过头去。
对于这件事,我当时只是觉得就是一个很好的朋友送了我一份旅游纪念品而已,却忘了其他意义。
比如他为什么只送了我,比如他为什么要挑最精致的那一个,比如很多很多。
我又听见了前桌闵娃娃的“啧啧”声。
例3。从出生开始我就带着一身的毛病和超弱的免疫力,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算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比如只要一进入秋天就不能喝冷水,喝一口也会拉肚子。比如冬天不能晒太阳,一晒太阳就剧烈头痛。比如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感冒,特别是冬天,感冒几乎是从头到尾都陪伴着我的,于是什么慢性咽喉炎鼻炎也就接踵而至。
总之,我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
但其实这些事情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帮我总结出这些的,是花恒。
因为不能喝冷水所以每天都会自己带热水到学校,可是某个阳光灿烂的冬日的下午,闵娃娃喝完了我的热水。
“啊~口渴死了。”我趴在桌子上,一脸怨气。
花恒瞅瞅我,不语。
“哎,算了,我睡一觉先,可能睡醒就不渴了。”口干舌燥的滋味太难受,我闭上眼打算用睡眠来麻木自己,可是刺眼的阳光让我厌烦。我低声嘟囔了句:“该死的太阳。”
“唰”的一声,窗帘拉上了。
“喂!花恒你干嘛!这大冬天好不容易出太阳,你不让我们晒晒还拉窗帘!”
闭着眼,我听见周围同学的咒骂声。
“落沁不能晒太阳,会头痛。”我听见花恒这样回答。我甚至能想象他那无辜的小眼睛。
“哦~”少不了的一片起哄声。
我撇撇嘴,继续睡。
等上课铃让我被逼无奈地从课桌上爬起来时,我惊悚地发现我的保温杯里装满了热水。
“哇!花恒你帮我放的热水?!”
点头,面无表情。
“你在哪接的?教室的水不是没了吗?”
“……食堂”
“!!!!”我目瞪口呆,他竟跑去食堂帮我打热水。
可是那时愚笨的我的第一反应是——“哈哈,花恒你真好!”
『我都想掐死我自己!!』
例4。因为家里离学校不太近,我和花恒的晚饭都是提饭到学校吃,那时只有我和花恒两人带饭,所以自然晚饭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吃。
花恒家的菜每天都是班里人关注的焦点,因为真的各种丰富奢华,没有三道菜以上是不会出席的。并且每一道菜都是奢侈品。所以大家也就理解了花恒为什么会长成个大胖子了。
某月某日,我期待地拿着筷子等待着花恒打开饭盒,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干嘛呢,打开啊。”面对美食我每天都是心急如焚。
“今天的菜你不能吃。”
“为什么?!”顿时气急。
“太辣了,你不能吃辣。还有今天没有弄肉,全是素菜,你不是从来不吃菜的吗?”花恒一字一句地说着。
“是吗?这样啊。”我只好收回筷子,“诶花恒你挺了解我的,哈哈不错不错。”
『越写越想掐死当时的自己!!』
这两章写得有点杂,关于花恒,记忆中有太多太多他的好,等到真正写起却无从说起。只好分散地写一些很小却真的让我很贴心的小事。
在这里,想说一句,花恒,对不起。这么好的你,我却犯贱地丝毫不知珍惜。
然后今天有读者提问“既然是真实的故事,那人名也是真的吗?”
我在这里给大家一起回答好了。人名虽不是真的,但都与真名有关。
比如关威,他姓郑,我取了他的姓的前半部分。又比如木诗,她姓林。
然后关于我自己的名字,落沁。
我的名字里有个“沁”字,我很喜欢这个字,所以把它用在了小说里。然后“落”,丢了的意思。
在这场感情里,我想我是丢了自己的。所以落沁,丢了沁的意思。
曾有一个你,掏心掏肺对我好。
我始终相信着世界上有一种友谊叫做异性闺蜜,但我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
高一的第一个学期过得很快,现在想想,那算是我高中生活里,最自在最轻松的一个学期。
什么都不会乱想,埋头苦学,每次考试拿着骄傲的分数慢慢找回许久不见的自信。
但是我不是个安分的人,从来都不是,所以高一下学期开校,我就开始自找麻烦,
从那以后,再也没安分过。
“落沁刚刚老雷说要换座位诶。”老蔓趴在我桌子上,撇一撇我,又撇一撇花恒,意味深长。
“哎,就是啊···”我叹口气,甚是悲伤,“花恒我好舍不得你。”
“·····”花恒盯着桌子,永远的面无表情。
“啧啧啧,沁你就不会舍不得我和老蔓啊!”黑水晶一样的大眼睛咪在一起,闵娃娃一脸嫌弃。
我扁起嘴,努力做出比闵娃娃更加嫌弃的表情:“舍不得老蔓,舍得你。”
“你!···切!”
“不过啊···”我撑着头看向花恒,“花恒我们不坐同桌以后,我就需要每天自己带卫生纸,然后自己拉窗帘自己倒水自己····【表示我当时说了一大堆,但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对不起菊花同学t····】”
花恒转过头,轻轻摸了摸我的齐刘海表示安慰,然后又默默地转了回去。
“哎····”我仰天长叹。
老雷难得做事雷厉风行了一次,当天晚自习就换了座位。我和另外一个班长李申成了同桌,而花恒的新同桌是我们班最让男生嫌弃的女生,人送外号阿飘【因为走路和穿衣风格真的很像阿飘】
你以为我和花恒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不不不,一切才刚刚开始。
“诶?落沁今天没带晚饭吗?”某同学看着我空空如也的桌子周围,问道。
“恩啊,麻麻她们领导今天开会说了好久,她没来得及弄饭。”
“那你不饿吗?”
“饿啊···饿死了!!”我趴在桌子上,摸摸我肚子上的赘肉,“哎,空有这么多肥肉,一点都不能抵抗饥饿。”
倏地,我瞪直了眼。我看见老蔓鬼鬼祟祟递给关威一张纸条,关威看了看纸条,又看看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然后把纸条给了花恒。花恒愣了愣,然后起身离开了教室。
“干嘛呢这是?”我低声嘟囔着。
直到十分钟后,花恒气喘吁吁地拿着一根炸鸡柳站在我面前。
他把炸鸡柳递给我,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而我还傻愣在那里,直到闵娃娃的哈哈大笑。
我看看手里的炸鸡柳,再看看捧腹大笑的闵娃娃,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到底干嘛了。
花恒这个傻瓜,老蔓让他给我买吃的,他还真买啊。
当我咬下一口厚厚的扎面粉团时,一句话从脑海里冒过: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你好。
看着因为肥胖在运动后不停喘气的花恒,我终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关威看着我,嘴角上扬,那是我最常见的,八卦的笑容。
一切才刚刚开始
结果第二天就因为吃了油炸食品口腔溃疡了,我说了,我一身都是奇怪的病。
“哎哟~痛啊···”我捂着嘴,低声呻吟。
“谁让你平时不吃蔬菜来着,只知道吃肉。”闵娃娃一脸幸灾乐祸。
我瞪她一眼,正打算开口回击,却扯动溃疡处,只好又一次捂住嘴呻吟,“痛啊···”
中午一回家马不停蹄就叮嘱我妈记着帮我去买药,我妈连声答应着,可结果是···
第一天:“妈,药呢?”
“哎哟,我给忘了。”
第二天:“妈,买药了吗?痛死我了。”
“遭!我又给忘了。”
第三天:“妈,痛···”
“······对不起啊,妈妈真忘了。”
我无奈地摇头感叹着将来必定会患老年痴呆症的我可怜的没记忆力的老妈,捂着痛了三天的嘴到了学校。
“落沁,你口腔溃疡还没好啊。”老蔓路过我座位,满眸同情。
我凄苦地点点头,痛得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
“嘭”的一声,一个盒子甩在我桌子上,我抬头,看着路过我桌子的花恒。
拿起盒子,看着上面印着的“口腔溃疡喷雾剂”,我惊得倏地站起来。
“闵娃娃闵娃娃你过来。”我跑到闵娃娃座位上,把她拉到角落里,手里拿着那盒药,“这是花恒刚刚给我的。”
“哇塞!”闵娃娃眼睛瞬间就亮了。
“啪”,我一把拍下闵娃娃的头,“现在不是你八卦的时候!你告诉我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人家给你买了药,你当然用了就是了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那个什么···连我妈都忘了给我买药,他居然去给我买了药,然后···那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抓紧了闵娃娃的衣袖,满眼慌张。
“靠!你才觉得不对劲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花恒对你有意思么。”闵娃娃一脸恨铁不成钢。
“那我怎么办啊···”我是确实慌了,一个被我当做男闺蜜的人,突然之间变了味,让我无所适从。
“你就···”闵娃娃刚开口,花恒从身边走过,我们只好停止话题回到自己座位上。
那一下午,我被焦虑的情绪包围着,一些以前和花恒相处的事情浮现眼前,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后知后觉。我决定,无论如何,要问个清楚。我讨厌暧昧,所以我拒绝暧昧。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如果我没有非得去问清楚该多好,如果我就那样顺其自然该多好。
那么我也不至于和花恒走到那样的地步,我也不会和关威纠缠到再也扯不清楚。
只是没有如果。
“喂,你和花恒最近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关威坐到李申的座位上,偏着头问我。
“······”我沉默不语,不确定是不是该告诉他。
“哎呀你说嘛。”关威咂咂嘴。
“你很闲啊,问这个干嘛,无聊。”
“我很八卦的你不是知道吗,跟我说说嘛,好歹花恒是我的好基友,我理所当然要关心他。”
我看着满眼期待的关威,轻轻叹了口气,或许通过他来确定花恒的想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我不知道,就是这一念之差,惹出了多少麻烦。
我说:“这里人多不方便,换个地方。”
“好吧好吧,去小阳台怎么样?”关威提议。我点点头。
我跟着关威到了小阳台,“嘭”的一声,他把门关上。
而一切的一切,从那里开始接踵而至,再也停不下来。
自作孽不可活
“好了,说吧。”关威靠在栏杆上,有些慵懒。
“就……花恒他……”我埋下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怎么?”
“就……我觉得他可能对我有点……不对劲……”我捂住脸。
“为什么?哦~你是说前几天他给你买晚饭的事?那其实是老蔓让他买的,你别多想。”关威轻挑浓眉。
“没有,那个我知道是老蔓让他买的,主要是今天……”我唯唯诺诺地说着花恒给我买药的事。
“哇塞!”关威倏地站直了身子,镜框里的瞳孔瞬间有了光彩,“看不出来呀,花恒这么贴心。”
“……”我无言以对。
“所以呢?你打算怎样?”
“要不……你帮我去问问吧,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去问?不太好吧,我一男的怎么好意思问这么私人的问题。”关威忙挥手拒绝。
“你现在不就在问我私人问题么?!”我顿时就怒了。
“额……”关威讪笑着,在接受了我几秒的怒视之后松了口,“好啦好啦,我去帮你问啦。不过问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说清楚咯,如果他真的那什么我,我就明确告诉他我们不可能。当然如果他没那意思最好,我就可以放心大胆把他当闺蜜了。”我一心只想着快点解决这档子事,却不知道有些事情不应该让它浮出水面,隐藏着的是好是坏我们不知道,可是若是败露出来,或许只会让我们更加难堪。
“哦……好吧。回教室吧。”关威打开门,走出小阳台,我紧随其后。
“哇呜~”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威威你不老实哦,你居然在小阳台私会我们班长~”某男j诈地笑着。
“啧啧啧,关威你够了啊,真是,居然敢泡我们班长。”某女一脸嫌弃。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欢呼什么?”潘子欢脱地跑过来,在看见关威和我的一瞬间敛下了笑容。
“关威啊关威,你从初中开始就是个祸害。”潘子冷着脸这样说着,走开了。
“哈哈,祸害。”没有琢磨为什么潘子会突然这样说,我只对潘子的话表示幸灾乐祸。
可是我却没有注意到关威僵硬的神情,直到现在回忆起关威当时的表情才明白,那时的他,该有多难受,可是那时的我,竟在嘲笑他……
以下是关威口述情景:
篮球场:
“喂,花恒。”关威拦住抱着篮球准备“运动”的大胖子花恒。
“恩?”
“问你个事啊。”
“恩。”
“关于落沁的。”
“······说。”
“你是不是···那个什么她?”
由口述情节转回现场:
“诶诶诶,好了好了好了,你别告诉我你别告诉我。”在关威将要说出答案的时候,一种无力的恐惧感蔓延全身,那一刻,我后悔让关威去寻求答案。
“哎呀,?br/>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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