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柏苒出来已经是下午5点一刻。夏辰星看何柏苒来得自然,自己太过纠结倒显得矫情,跟着也没推辞何柏苒共进晚餐的邀请。
舒缓的音乐萦绕整个大厅。他们的饭桌只有杯盘碰触的声音。
夏辰星神态自若地品尝着食物。偶尔会回应何柏苒的无波澜的眼神。一顿饭果然吃成了相敬如冰。
石莫北接到线报,犯罪嫌疑人即将从丽北酒店checkout,他摘掉耳机,“,终于出来了。上。”想到多日的蹲守始终没有白费,他猩红的两眼却神采奕奕。
“我送你。”何柏苒相携夏辰星,正要离开餐厅。
“不用了,我打车。”夏辰星果断地拒绝。
这边石莫北几人守株待兔,丝毫没有闹出动静,就控制了锁定的人犯。
“石队,连夜审?”
“那是当然,这几天大家的辛苦不还是因为。。。。。。”
“她是。。。。。。”石莫北看到迎面走来的一位纤细优雅的年轻女子,留在心灵角落的空缺突然被填满。
“夏辰星?”
夏辰星也看到了石莫北。本来认为自己已经认不出他来,可是又怎么会忘掉呢,此时此刻,她的内心五味杂陈。
何柏苒不喜欢这戏剧化的重逢或是搭讪。
“辰星,走吧。”
夏辰星终究没有理会石莫北,也由着何柏苒牵引着自己离开酒店。何柏苒礼貌性跟石莫北颔首让路。石莫北失望地带着同事离开。
三人就这样被安排着擦肩而过。
“石队,刚才你可是认错人了。”小刘打趣地说,“你可是过目不忘的高材生啊。”
“闭嘴。”石莫北陷入深思。
何柏苒目送夏辰星的车离开。自从碰到刚才的那个俊逸男人以后,夏辰星就眉头微蹙,难展舒颜。她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连夜的审讯终于有了进展。石莫北感到空前的劳累。7年来刻意武装起来的粗犷和豪放也丢盔弃甲。她就是夏辰星。她不认我是应该的。石莫北就这样枯坐在长椅上,等到东方升起鱼肚白。
“张史,麻烦你个事儿,查一个人,恩,叫夏辰星。。。。。。”石莫北决定不能放弃夏辰星。
“好的,夏恩哥,4点半,体育场见。”夏辰星需要调节。她回国前虽然做好了一切心里准备,但同一天遇到两个不太想见到的人,让她感到很是意外。
“王蔓,今天下午我出去一趟。一切事宜暂时取消。”何柏苒看到夏辰星出了律所大楼,切断电话,驱车跟上。
街头卖唱的年轻人一脸陶醉地哼唱着各类歌曲。夏辰星驻足聆听,歌词很优美,都市,街头,行色匆匆的人们,认真的歌者似在诉说自己的心声。
夏辰星并不觉得地往盒子里投了百元大钞是侮辱这些歌者。她对他们报以笑颜满意地离开。
街头卖艺的地方也有这样的群体。一个四肢发达的年轻人眼见夏辰星出手大方,做跪拜式头耷拉地更低,辰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漠然地走开。
何柏苒车开得很慢。离体育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辰星真要走过去吗?
夏辰星走了一段距离,在一个卖糖葫芦小贩面前停下。她很快挑好了山楂糖葫芦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这个女人,原来喜欢吃糖葫芦。何柏苒浅笑。
梁夏恩倚着车身,早已守候多时。
出租车在体育场前停下。夏辰星走出来,“夏恩哥,等了很久吗?”
“没有,衣服拿了吗?”
“带了。走。”梁夏恩偎依在夏辰星身旁,多想抚着夏辰星的腰肢,手臂还是在半中央垂了下来。
是佩恩的哥哥。他们约会约到体育场里了。
何柏苒抓着方向盘的双手握得更紧了。
“柏苒回来了?”何涧阳决定跟何柏苒饭后谈一下。
“最近怎么样?”何涧阳看出何柏苒今晚兴致不高。
“还可以,爸,我今天有点儿累,上去了。”何柏苒不想逗留。
经过何柏尧的屋时,门是虚掩着的。“辰星,你在哪儿?”
听到这个名字,何柏苒停下了脚步。第一反应就敲响了弟弟的房门。
“请进。”何柏尧转首接着煲电话粥。“没事儿,我哥。在信华大厦一楼咖啡厅。好,我这就过去。”何柏尧挂完电话,换上外套。“哥,什么事?”
“去哪儿?”何柏苒好奇的问。
“佳人有约。”
“女朋友?”
“恩。”何柏尧整理衣领,对着镜子回答,“改天你们见一面。”
“哦,她是干什么的?”
“跟我一样,学法律的,在律师事务所工作。”
何柏苒已有些愠怒。莫非是她?
“我公司很多问题都要专业人士出面。有需要话让她来我们公司当顾问吧。”
“她在钟叔的律所当助理。叫夏辰星。”
何柏苒握紧拳头。果然是她。白天是体育馆,晚上是咖啡厅,她还挺忙的。“好。你看有什么需要我能帮忙,尽管开口。”
“谢了,哥,我问问她。”何柏尧一面回答着,一面迫不及待地下楼了。
“小娄,帮我查一个人。夏辰星。”那个警察,佩恩的哥哥,柏尧,都跟夏辰星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么他也算一个吗?何柏苒攥着手机,目光坚定。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