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祥牵住六匹骆驼的缰绳,向集市走去,父亲让张吉祥把年老体弱的六匹骆驼,牵到集市上换成健壮的骆驼,远处是耕地,一位中年男人用牛拉三脚耧犁播种,牛牵三脚耧犁,一名男孩扶三脚耧犁,种子盛在耧斗中,耧斗与空心耧脚相连,边走边摇,种子落到地里,开沟,下种,盖土同时完成,且一次播种子三行,这样提高了播种效率。来到集市东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叫卖吆喝声不断,一根根高大的树干支起的木质门楼,两边站满了卖各种动物皮,精致的刀具,农具,珍珠玛瑙,葡萄干果,中草药,碗,盆等陶器,布匹,毛毯,家具等日杂百货,琵琶等乐器的小商贩,烤肉的炉子冒起缕缕青烟,飘来馋人的肉香味,烤饼的饼香,羊肉汤咕咕朝上翻滚冒着清香,一些作坊,用石臼加工谷物,石臼为用石头制成,中部凹下,把谷物放入,用手持石杆,直接捣去皮壳或捣碎。穿粗布衣裳的男人用一脚踏杆板碓舂米,另一妇女添加谷物。他们已经用上了杠杆原理,足踏加工谷物。一名老年妇女用一架纺车和一架织机织骆驼毛毯。眼前是骆驼交易区,有健壮的,幼小的,体弱的,年老的骆驼,张吉祥挑了几匹认为满意的,把年老体弱的六匹骆驼换成五匹健壮的骆驼,高高兴兴的牵着朝西门走去,来到西门口,一处木柱搭建的平台上,一位波斯男人和一些异国女子,跳着舞,一名身穿南色纱衣的女子跌倒在地上,波斯男人举起皮鞭,一下下使劲鞭打躺倒的女子,张吉祥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抓住皮鞭,扶起女子,从身上掏出钱,给了这位波斯男人,南衣女子家住附近的楼兰国,被骗到这里,想回家,张吉祥送了一匹骆驼给南衣女子,并把南衣女子扶上骆驼,让她回家去,骆驼出了西门,向西走去。
张吉祥回到家里,没敢告诉父亲实情,说骆驼涨价只换了四匹骆驼,父亲望了望他没说啥,父亲沉思了一下说,吉祥,收拾一下,跟着我,驼队马上要出发了。张吉祥随着父亲驼队,沿着丝绸之路给波斯人运货物,那是由一百只骆驼组队伍浩浩荡荡,一路上,见到的是,雪山,荒林,寺院,道士,怪柳,骆驼草,芨芨草,跑过一群群青羊,黄羊,野驴,野骆驼,远处时常传来一阵阵敦煌歌谣敦煌曲子:
那日野外去踏青,花丛林间放风筝。郊外遇见张相公,他有情来我有情。只可惜无人通音讯,不由叫我急在心。。。
石头崖上的野花红,把尕妹妹比果子红,把阿哥眼热坏了。。。
哥哥你常在外,月月不回来,家里丢下的尕妹子,时时在等待。。。
骑上个尕驴,赶上个牛,背后跟的是尕联手,跟的是尕联手呀。。。
夜晚,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把干骆驼粪和狼粪,点燃用来做饭,烤火,白天烈日炎炎,把人都要烤焦了,晚上,冷的受不了,人快要冻成冰了,要点上火,在火堆旁烤着火,才会感到温暖,才能睡着觉。
经过沼泽地,驼队顺着一束束草行走,显的缓慢起来,一脚踩下,用力拔出,听到一阵泥陷声和气泡爆裂声音,好多人的脚,好多骆驼蹄子拔出,声音宏大。
泥面越来越稀,我集中精力,小心地一步一步,朝前走着,紧张的浑身冒汗。“我佛保佑,保佑我,平安走出这片沼泽地”张吉祥心中默默祈祷着,
“呀!”突然,一声尖叫,走在张吉祥前面的一位骆驼客和他拉的骆驼,一起倒在一束草旁的一片泥水里,他大声喊叫挣扎,一会儿,泥水淹没了他的身影,淹没了骆驼的躯体,渐渐沉入泥底,泥面冒着气泡,渐渐恢复了平静,好象什么都没发生。
驮队依然在行走,死亡仍在发生。生命的结束就那么简单。磕磕绊绊,走出沼泽地,回头看看,沼泽地平静辽阔如初,张吉祥就象刚才做了一场梦。
当穿越沙漠时,遇到沙漠中横行的黑风魔女和琵琶魔女,只见黑风魔女施展魔法,长发飘飘,身子快速旋转,搅起黄沙,黑风魔女身后九名分成三排站着琵琶魔女,同时弹起疯狂的音乐,振起沙粒,只见天空中,黑风滚滚而起,黄沙漫天,不见天日,沙丘急速移动,骆驼和人吹倒了,沙土从地上卷起,从天上倒下来,把骆驼和人盖住了,挣扎着站起来,又吹倒了,掩埋了,又站起来,又吹倒了,掩埋了,骆驼,货物,人都刮的不知去向,张吉祥被埋在沙子里,奋力钻出沙堆,站起来,让骆驼也站起来,抖落身体里的沙粒,顽强的重复,做下去,到精疲力竭,跌倒在地,张吉祥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就要死去了,张吉祥渐渐闭上了双眼,耳朵被琵琶声震动,听不见周围声音,身体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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