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在京中底子最清楚,又已经有兵权的人,唯他不过。
他听说,父皇将他之前上交的闽域骠骑十万兵马赐给了太子,而太子近日以清蝗为由,将兵权北调。
听到宇文致提到军权一事,宇文虹当即明白宇文致的意思,立即上前请示:“南安王有为国效力之心,本宫作为皇兄深感欣慰,但南安王自领兵以来打的大大小小战役都是海战,而北边是为山坳与平原,倒不如让孟将军前往。”
宇文致闻言低笑,转头看向宇文虹,问了声:“太子莫不是过于紧张了,臣弟说的是出使,太子怎么扯到打战上了。”
宇文虹咬了咬牙,紧跟着说道:“南安王并没有出使经验,孟将军多次与北丰打交道,才是最佳人选。”
“非也。”宇文致说着,转而面向皇上,虔诚说道:“启禀父皇,此事儿臣确有私心,如今北丰有儿臣心系之人,亦有儿臣皇妹,暂且不知二人今下如何,但皇妹与五皇子姻亲,若此行与五皇子交道,通商一事只易不难。”
纪川从旁看着,暗暗咋舌,南安王话术确有进步,意在告诉皇上他心之所系并非权势,显然是要皇上信任他,又搬出公主殿下为由,堵了太子想要让其他“外人”前往的路子,倒是比刚回京城像话了许多。
宇文虹也知父皇是更青睐宇文致了,但亲耳听到圣意,脸色更是阴沉。退朝时,宇文虹瞪了宇文致,愤然甩袖离去。
本以为南安王交了闽域的兵权便是大势已去,没想到兜兜转转,闽域骠骑又回到他手上,一众官员见风使舵前来讨好,但宇文致并未放在眼里,以处理公务为由紧跟着太子也离开了大殿。
京城虽大,不过就是一隅天地,但凡是有点消息,不到三日,连城门边上卖早点的小贩都知道了。
宇文致翻看着礼部送来的随同名单,见夏申还站着,遂意会了什么,问道:“他还在外面?”
夏申颔首,试探地劝了两句:“主子,纪公子已经站很久了,再这么下去,丞相该找来了。”
宇文致笑了两声,“纪相怎会不知他儿子来本王这儿了。”
自上次一事后,他与纪辰的关系一直没有缓解,纪相爱子心切,这些时日在朝堂上没有对他使绊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纪辰今天来的意思就是要和他一起去北丰,但这件事还真就不是他一个人做得了主的,只有知道纪相的意思,他才好出面说话。
纪辰在南安王府外一站就是一日,见夏申从府中出来,眼神满是希望地看向夏申,只见他摇了摇头,纪辰
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等着。
“为父一直视你为骄傲,所有人都说你是将相之才。”
纪辰听闻是父亲的声音,立即转头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就停在他身后不远处,方才的声音就是从马车内传出。
“可儿子不认为放弃所爱是应当的。”纪辰看向马车,眼神中充满坚定。
纪川皱眉,掀开帘子注视着纪辰,将实情狠狠甩给了他,“所爱?若她心中有你,为何不赴你的信约?”
纪辰惊讶地看向父亲,公主被带走后,他曾托人给公主递过信,此事并非假借他人之手,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见儿子这幅表情,纪川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一声,再次骂道:“你糊涂啊!”
当时京中焦点都在公主身上,多少目光盯着公主,与公主接触得再隐秘,何人不知?不过就是看在那人是纪辰,便没有人放在明面上说罢了。
纪辰却并不在意这些,反问道:“也就是说,这封信不一定到公主手上,对不对?”
“你……”纪川指着纪辰,半晌说不出话,就不想就这么驾车离去。
“纪相大驾,不妨进府一叙?”宇文致见时候差不多了,缓步走出王府大门,侧身迎道。
做金丝雀还是鸿雁
司雁跟着袁公公在宫道里走着,在南康的时候,她就进过一次宫,还是坐着纪辰的轿子进去的,而前世她就是个宅女,不怎么出门,最远的距离就是出租房到学校的距离了。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宫道,司雁更加笃信北丰皇帝是把她丢到角落去了。
司雁从被绕晕,到麻木地跟着袁公公走,终于等到袁公公停下了脚步。
“公主,这里就是您寝殿。”袁公公让开主道,侧身让司雁先行。
司雁干笑了两声,她走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应付人了。她有气无力地走进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什么意思?”司雁吃惊地指着殿内的陈设,好家伙,比宇文致的主卧气派多了。
可是也不对啊,北丰皇帝一晚上没理她,她就以为北丰皇帝这是压根没想认她,然后派个太监打发她,但这院子怎么看也不像失宠的人住的。
司雁转头看向袁公公,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这是我的院子?”
袁公公颔首,回答道:“回公主,是的。”
说罢,袁公公指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