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多尔衮离开,到如今已有两年时日。请使用访问本站。
在这两年中,再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且苏茉儿自从那次谈话之后便被阿玛严令噤口过,我也无意为难她,便没有相询。
不过在这平静如水的日子里,我比较惬意之事就是重拾了“旧业”,了解了关于这个时代最为纯正的历史记录,大体上和我学习的历史并无太大出入,只是有些部分在后期被删减过,留下的大部分都是最为光辉或励志的一面。
期间,我的兄长吴克善也终于回来,他继承了阿玛的大气粗犷,性情上却少了阿玛的精细算计而略显刚正,所以相较于阿玛,我更愿找这位哥哥聊天。
通过他的表述,以及我翻阅资料查看,大体上得知了如今的时局,后金大汗,也就是努尔哈赤基本统一了女真,而如今面临的可称上敌人的莫过于明朝,明朝在近十几年中朝政日趋,边防也越见松弛。至此女真在努尔哈赤带领下崛起,双方已发生过不少战事,从天命三年起爆发了最大规模的萨尔浒之战,努尔哈赤以“七大恨”誓师征明,攻掠抚顺,招降明朝汉将李永芳。从努尔哈赤统领女真崛起至今便与明朝发生大小战役无数。总而言之,我目前处在的后金算是清朝的开端,也是战火频发的时代。
……
“格格,今儿不出去骑马吗?都已十几日了,格格每日都在帐中看这些书不怎么外出,容易生病的。”
将手中的书放于桌案上,看着比以前沉稳许多的苏茉儿,道“这些书可是我的宝贝,每当看它们时都不会疲乏,就像一个个故事跃然纸上,那种趣味,他人是无法体会的。”
“这些书真如此好看吗?自从格格教习苏茉儿习字以来,这类史实记载奴婢看着犯晕,只能看些易懂的书籍。”
“那是你不愿听我给你解释含义,否则你就能知道是多么有意思。”我笑道。
“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苏茉儿边说着边打理着帐中有些烦乱的书籍,“说来格格自摔马后,虽说有些记不大清了,但性子却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也再不那么调皮了。”
“看不透?我怎没这样的认知。不过现在这年龄也大些了,自是会懂事许多。”说完,习惯性的摸了摸左手的玉戒,思绪有些飘远。
“格格……你又在想……那人吗?”苏茉儿声音迟疑着响起。
我看向她,淡然道“苏茉儿,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早已没在介怀了。”
走至帐帘处,掀起一角看了看外面,“天气确实不错,在里面待久了,是该呼吸下新鲜的空气了~苏茉儿,帮我把烈风带来。”这样的草原之景,可能不久后再也看不到了……
“遵命,格格!奴婢这就去。”
……
骑着烈风慢慢散步在草原上,苏茉儿紧跟在我身后。看着这塞外草原,再没有了以前策马狂奔的心情,似乎有些怯懦,不愿在好不容易平复心绪后去追逐那向往自由的风。
“驾~驾~!”
随着声音,看向不远处疾奔阿玛主帐而去的两匹快马。
“苏茉儿,可知那些是何人?”
“似乎是盛京派来的。”
“如何看出的?”
“那些人所穿服饰,若奴婢没看错应是盛京中人。”
盛京……不禁心漏跳了几拍。
“我们也过去看看。”说着便策马跑了起来,不多时便到了阿玛帐外。
刚下马,欲前去一探究竟,却碰上了从帐中出来之人,正是阿玛的心腹。
“属下参见格格!”
“免礼”随后问道“之前进去的是何人,可知所为何事?”
“回格格的话,进贝勒帐中的是盛京派来的使者,代为传话。至于何事,恕属下冒昧,与格格婚事有关,至于其他,属下便不知了。”
“好了,你去办你的事吧。”
“属下告退。”
婚事~看来要来了呢~
苏茉儿却有些兴奋,小声在我耳边道“格格!你说是不是十四阿哥来提亲了?”
我淡淡扫了她一眼,冷然道“不知道。”说完,将烈风交与她,“把烈风带回去吧,我没心情骑马了,先回帐了。”随后便独自回去。
苏茉儿回来后,还未开口问我什么,便有人传阿玛话让我去见他。
见到阿玛后,他满脸笑意道来“玉儿,来,来!阿玛有一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乖顺的走到阿玛身前倾听。
“盛京来人替四贝勒求亲来了!玉儿,四贝勒所求之人便是你啊!阿玛知你一向敬慕四贝勒,便欣然应允了。”说着,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头,又道“玉儿高兴否?”
我展开笑颜回道“阿玛的决定玉儿十分高兴,谢阿玛成全玉儿心意!”
“傻孩子,阿玛这是疼你才如此做的呢,何来言谢之说。哈哈!”
我的心是麻木的,但态度却表现得恰到好处,这种违心的掩饰,不知何时也逐渐成为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了。
之后阿玛与我聊了许久,无非是夸四贝勒为人如何,功绩如何之类的话。不过我可没忽略掉有些细节,那便是说姑姑一直没有生下儿子,为了巩固博尔济吉特蒙古族人的势力,才想将我嫁去,为皇太极诞下子嗣。我心中冷笑。
当我从阿玛帐中出来后,便对苏茉儿说道“苏茉儿,我要嫁人了,再过一月,我便会嫁去盛京的四贝勒府上当侧福晋了。为我高兴吗?”
苏茉儿知道我此刻定然是难过的,她只是说道“无论格格嫁到哪里,苏茉儿都会随侍格格左右。”
之后她便一直安静陪在我身旁,直至我因困倦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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