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苒苦中作乐地想，其实现在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刚才牧辰川帮她出头，也可以侧面证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完全忘记她这个人不是？
可惜，凌苒这种乐观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很快的，她遭遇到了更大的麻烦——她不懂怎么拍广告。
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克服了在镜头前四肢僵硬这个问题后，更大的弊端就体现出来了，眼神不够坚定，面部表情太紧张，站姿不够自然……
几乎每一个问题都是致命的，偏偏这次广告还启用了新概念——拍摄宣传照之后，不仅仅有个精剪版的短片，还会拍一个体现手表理念的微电影。
现在凌苒连最基础的宣传照都拍不好，接下来的两步该怎么进行？
导演是业界内出了名的脾气差，他不知道凌苒是牧辰川钦点的代言人，就算知道了，依照他的资历和地位，也不会把凌苒这个小小新人放在眼里，总之就是，什么词都用上了，把凌苒骂得是狗血淋头。
同样是被骂，如果要分辨导演和乔娜的骂有什么不同的话，乔娜骂人对凌苒来说就是挠痒痒，她早就习以为常，听过就忘。
这个导演骂人是每句话是都戳中了凌苒的心口，凌苒刚开始听着还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到最后，直接就是眼泪都骂出来了。
“哭哭哭！我最烦有人动不动就抹眼泪了！眼泪如果有用的话，我搬个凳子让你坐在墙角慢慢哭！撅什么嘴？你以为你很萌吗？听到没有，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妆花了所有人又要因为你一个浪费时间！”
凌苒眼睛还氤氲着雾气，被这么一骂，尴尬的手足无措，导演却依旧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骂完凌苒后坐回位置喃喃自语，“一直觉得rt高端奢侈品部的广告是最好拍的，这一季挑的人是什么水平？还不及上一季代言人崔玲玲的十分之一！”
说是喃喃自语，可声音大的却是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凌苒那感觉……就跟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似的，整个脸颊都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
“休息半个小时，稍后继续！”
导演似乎很不耐烦，就连休息的话说出来都是带着怒火的，看着凌苒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更是像要把她直接拆入腹中，“你也去休息！调整调整状态，就算是新人，失误应该有个限度，你刚才的表现真的是烂！透！了！！”
凌苒：“……”
其实不用特地咬重最后三个字发音的。
从导演那像是能吃人的眼光之中，她已经知道自己表现有多么差强人意了。
但这也不是她想的啊……
她已经很尽力地让自己做的更好了。
导演说眼神不够坚定，拍摄的时候，她就很努力很努力地把眼神聚集在一处；说她面部表情太紧张，她就在心里不停地劝慰自己；说她站姿不够自然，她也在努力放松肢体……
比起刚开始四肢僵硬地一动不动已经好太多了。
可她心里定位的好和导演心里定位的好相差地简直是十万八千里。
可能她是真的不适合这个工作吧……
其实想想也对，如果拍广告拍电影真的那么简单的话，那人人都会是巨星了。
或许……她应该去找牧辰川当面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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