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黎远准备下楼离去,甄婳一把拽住他,半是撒娇半是乞求:“我还不困,想去天台的藤椅上躺一会!”
拿起一条毯子,一半铺在藤椅上让甄婳躺得舒服一点,一半盖在她身上。请使用访问本站。刚入秋,夜晚微凉但还不冷,天上繁星点点忽明忽暗。甄婳的头枕在黎远腿上,长长的秀发如扇翼散开着,很是淘气的伸出食指在他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点戳着,如星的眸子不时地冲他眨眨眼。
黎远用手指轻柔的梳理着她的长发,真诚满是感况下,最终才打我手机的,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打电话的顺序选择不当,生生耽误了自己性命。子欲养而亲不在,说的就是我啊!这几年无数次梦里都是我开车雨夜狂奔,母亲抢救脱险,可醒来后现实终究残酷!我父亲要再找个伴,道理上我懂,可感情上我真过不了这个坎儿!”
此刻的黎远,脆弱而痛苦,他只是个没有留住母亲的孩子!甄婳完全能想象得到当时坐在大雨里的他,肯定是可怜、无助、孤独的!最亲的人离世了,如果是无力回天尚且能节哀顺变,可事实却是,一个是父亲一个是自己,这些年他深深自责又能如何不怨恨父亲?
母亲的离世已经够伤心难过了,自责加上还要怨父亲这个同样是自己最亲的人,黎远心里的苦楚可想而知,当父亲要忘却故人重新续弦且还要借他之口的时候,他怎么会无动于衷?
越是刚强的人,受伤、脆弱的时候越让人心疼,黎远就属于这一类型!甄婳静静地拥着他,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女人身上天生的母性,让甄婳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照顾好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给他温暖、给他心安;让他的世界从此不再冰冷和孤独!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时,甄婳就苏醒了。发现自己躺在楼下黎远卧室的床上,身边显然有他躺过的痕迹!自己昨晚不会一直躺在他怀里吧?一阵耳热心跳,俏脸微红,正奇怪黎远人呢?却看到旁边的纸条:我和高诚上山了,他说今天没你事儿,你可以好好休息!顺便告诉你,在厨房忙碌时你是个像模像样的小媳妇!再过半个月,就是我母亲的生日,到时我带你去祭拜她!
高诚和黎远上了灵秀山,结合手中设计师的设计图,觉得真是依势而建物尽其用,各项审批资料已经下来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资金了。
黎远望着高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项目,我自己以土地作为入股,评估价值为9个亿,必须拥有控股权;另外需要有百分之十干股赠送给华郡省政府;预计建球场资金为六个亿,你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决定入股金额!然后剩余资金我再邀请其他人入股筹措。”
“百分之十干股赠送政府?黎远,你疯了,这样谁还会与你合作?这相当于别人和你共同分担了至少一亿五千万的投资,收益却白白给了政府!”高诚不可思议的看着黎远,开门见山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黎远却无所谓的笑笑,肯定的回答:“没错,就是这样的!不然你以为这块地凭什么拿的这么顺利!”
高诚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大可行,“那这能有利润吗?以我的能力,最多只能投资八千万!”
“第一年未必有利润,接下来的三年利润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而政府还必须拿走其中的百分之十!有时候生意不是看中利润,而是社会效应!”黎远靠在车上,点燃一根烟,惬意的抽了一口,望着高诚解释道。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黎远一看还是陈新宝,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却并未接电话。手机反复响了四次,最后终于安静了!
高诚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问黎远:“你真打算帮陈新宝过国税那一关?”
“当然要帮,难不成看着他坐牢?偷税漏税金额超过了应纳税的百分之三十,而且高于十万,除了偷税金额五倍罚金之外,要处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的。”黎远一副古道热肠、心慈手软的表情,拿过矿泉水喝了一口,云淡风轻的说。
高诚心里直打鼓,面上却波澜不惊,话题又转到高尔夫球场这个项目:“关于这个球场的投资,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没问题,只是十天之内一定要给我结果,到时要决定入股的分配金额!免得到最后都嫌自己少了别人多了。”黎远说完打开车门,就准备上车走人。
高诚却叫住了他,不确定的问:“等一下,分配入股金额?你的意思是你十天之内就能解决所有资金问题?”
“是啊,时间就是金钱,既然地已经搞定了,资金不尽快到位,不动工,难道闲置着土地长草放牧吗?我愿意,政府也不会同意的!”黎远指了指周围遍地丛生的杂草,走过去拍了一下高诚的肩膀,提醒他:“哥们,尽快决定我等你信儿,电话联系!我先走一步,陈新宝都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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