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伤脑筋,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喂?阿洛?月青说要我和你一起去外面。”
颜洛回过头,莫名的看着她,皱眉,“月青还怎么说?”
她把头摇的像个泼浪鼓,“她没有再说别的了,直说要我和你一起出去。”
听后,颜洛手中的竹竿募地消失,化为一把竹骨扇,扇面画着不知名的涂鸦。
将扇面展开,风流倜傥的扇了几扇,额前的碎发微微飘扬,俊脸面含春色,颇有几分风流韵味,啧,别用白洛的脸这种风情万种的动作好么。
刚刚还是怨妇样,现在说道去外面,就一副风骚的样子,真真是令人看不懂。
桃花眼微微扫了一眼看的目瞪口呆的月嫣,“还不走么。”
亲,你能别穿这么骚包的大红色么,刚刚明明还是玄色锦袍,什么时候偷偷换了一件这红色锦服。
月嫣看了看走在前边举着灯笼的青妈,又鳖了鳖并肩行走的颜洛。
颜洛忍不住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一把月嫣的脑袋,“敢不敢不要在心里腹诽别人。”
他说的那个别人正是他。
他手中的扇子已不是那把竹骨扇,而是换成了一把玉骨扇子,上面还吊着一个玉坠儿。
玉坠儿里面还映着一个洛字。
月嫣委屈的摸摸脑袋,瞪了他一眼不说话,颜洛回瞪回去,气呼呼的将手中的扇子展开使劲的扇风,她看到上面画着几只白鹤,还题了一行小字。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逢春。
好奇怪的题字,几只白鹤,题的却是情诗?
颜洛见月嫣看着她手中的扇子,得意的一笑,凑进她耳边轻轻说道,“这是一个暗恋我的女人写的,你信麽?”
呼出的气流弄得她耳朵痒痒的,身体一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惊悚的看着颜洛,以前还没和白洛在一起时,她就是用这句诗词暗示的白洛。
如今从别人的嘴里听不出来,很不是个滋味。
爱人已不在。
惆怅得很呐!
默默的垂下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颜洛正想说下去,青妈回头怒斥,“你们二人在背后嘀咕个什么?谈情说爱也不是这个时候,还不赶快回去睡觉,天都要亮了。”
“咳。”月嫣假意咳嗽了一声,讪笑着说道,“我在夸他的扇子很漂亮。”
颜洛拿扇子掩嘴,闷笑,久久笑意不散。青妈疑惑的看了他二人一眼,只得说了一句,快点走罢。
看着快到院子的时候,颜洛突然低声说道,“没想到月青的傀儡术是越发的精湛了。”
他还没说完的是,他想起来这傀儡术是他亲自教的,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徒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都快赶不上她了。
这具傀儡简直就是个活灵活现的真人!
月嫣一脸莫名的看着颜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没问。
月青躺在月嫣原先呆在的屋子里,深情的看着那副画像,手指抚摸着画像上的脸庞,“姐姐,如今他又陪在你身边了,我会替你找回他的魂魄的。”
她透过青妈看到了颜洛和月华正在背后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颜洛靠近月华,在她耳边吻她。
她的心里莫名的一紧,手捂着心的这个部位,为何它会有点痛呢?
青妈并不是单纯的傀儡,月青使用了寄魂术将部分魂魄寄居在了青妈的身上。
每个夜晚都会因为魂魄的缺失而疼痛不已,而她需要这痛提醒自己,有些人她沾不得,即使爱的粉身碎骨,也沾不得。
因为她和月华是一奶同胞的姐妹,一茎生两花,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姐妹。
当年,月华和颜洛相爱,帝俊将他们生生拆散,一个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由谛听亲自看守,而另一个则是永入轮回。
青丘的帝君颜姬在同胞弟弟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之后,不知去向。
颜姬的未婚妻娇孃没少来闹,为她的未婚夫和未婚夫的弟弟来讨个公道,要不是这些年由于天族的将士个个兵强马壮,而青丘的战士早已平息战火多年,长老们不愿开战早就打起来了。
同一根茎上的莲花,一朵还存在,而另一朵却早也焉掉了,好像哪天就要消失一样,她不愿看见她和她的姐妹就这样生生分离,干脆躲进了小乾坤。
那天看见颜洛时,她确实很欢喜,只是他却表现出一副呆傻的样子,她一查看,原来是少了一个魂魄。
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而他消失的正是命魂。
月青当时就想到了她姐姐月华,于是只好走了这一步,让月嫣占了月华的身躯。
现在想来总有些不大对劲,按理说颜洛被关进地狱十八层由谛听看守,谁也救不走的,但为何他出来了呢?
那颜姬又在哪里?
又想不出一个唯所以然来。
好生惆怅,真真是不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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