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乔成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来的毛线针,左右手齐动。
吴衣水看得热闹,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活儿可能不太适合乔庭渊来做,尽管乔庭渊心细如发,还经常自己动手做手工。
但抵不住乔庭渊在这方面实在是没有天赋。
吴衣水扶着肚子走过来看着,她原本是要出去散步的,站在乔庭渊身边也算是一种运动量了。
“你这,往这边绕一点。”就连吴衣水这种粗懂针线的人都能看出来乔庭渊手上的动作不太对劲。
乔庭渊幽幽的看了一眼吴衣水,吴衣水明明说自己只是粗懂针线。
而乔庭渊也认为自己是粗懂针线。
但显然两个人的水平,似乎不在一个层面上。
在夫妻俩的齐心协力之下,乔庭渊总是磕磕绊绊的织出来了一条袖子。
但是吴衣水怎么看怎么看奇怪,一个是这个形状与平时穿的衣服相比,过于的贴身了,二是,乔庭渊织出来的,似乎有点扭曲。
乔庭渊把自己的手伸进去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明明在心里打了这个草稿,但还是一个不小心织歪了。
乔庭渊织得是一个头,两个大,便赶忙求助于自己聪明伶俐、善于做手工的母亲了。
何杏把那个扭曲的袖子,拿到手以后,只是瞥了一眼乔庭渊。
乔庭渊便默默无语。
“你先做个样子给我看,你是怎么拿这个棍子织出来的。”
乔庭渊便做了一个笨拙的示范。
有了何杏的加入之后,乔庭渊又把自己画出来的图纸放在何杏身边,几乎是几个面都有画出来,保证何杏能够理解自己的意思。
乔庭渊只是想要一件简单的贴身毛衣而已。
在经历了复杂的思维沟通过程之后,乔庭渊终于如愿以偿,而此时的他也正在大量收购着羊毛,同时让沈家的人带回来大量的零部件。
为了保障在几年之内,纺织技术只在臻园县发展,而不是一经问世就被人偷窃走技术,乔庭渊分开制造了这些零部件。
眼下这个时候,臻园县的人们急需经济发展,乔庭渊几乎要把面霜香露这一类的保密要做好。
而整个县的居民学会了以后,传不传播出去,他们心里都有数。
起码在眼下这个困境里,都把这些东西攥得死死的。
乔庭渊手里摸着那件适合自己身量的毛衣,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乔庭渊自己亲身试穿,得出了满意的结论之后,何杏那边手脚麻利的都又做出来两三件了。
乔庭渊拿了一件给沈家的那位头头试穿。
仅仅是一个晚上过后,第二日一早人家就急急忙忙的找过来了。
“大人,大人——”
乔庭渊当然知道沈家人来的意思,心里有些少有的自得,但面上还是一本正经。
“这件衣服,您拿给小人的时候,小人还觉得奇怪,心下诧异,结果半信半疑的穿着——”
“昨夜晚上,小人前去收货的时候,地上都结霜了,小人居然一路走回来的时候,额头身上都出汗了。”
“而且此衣物又不作味儿,洁白无瑕,一看就是珍品!”
乔庭渊坐等沈家的人先真情实感的吹捧一波,他喝着茶不动如山。
乔庭渊把这个东西给沈家的人原因也是考虑了很多。
因为暂时臻园县并没有进驻什么大的连锁商会,只有沈家的这种搞运输而又时时刻刻想扩张的商行最合适了。
沈家这回要充当卖方的角色,把这个毛衣推销出去了。
但是乔庭渊要拿捏好这个分寸,反正沈家不会放着这个眼前的大好机会而不去管,乔庭渊势必要从沈家的手里拿到大头的利润。
实在不行,就让清黛阁临时身兼多职,反正也有许多高端客源。
所以这才是乔庭渊这么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的原因。
沈家商行的头头一看乔庭渊这个态度,便明白了,沈家势必是要分下好大一块的肉去要钓这个大头鱼了。
“大人,小人这边现在您这边挂个名成呗?这也需要与本家商量商量才是。”
这一商量,就是两天。
两天之后,沈家分行的头头再次登门,在乔庭渊淡淡的目光威逼之下,同意了乔庭渊给出来的条约。
每次卖出一件毛衣,县城里就要抽取百分之十的利润,这份利润是要拿来发织毛衣的人的工资以及填充公库。
而且沈家只能与官方的衙门进行商务合作,私下里进行收购行为,将会把沈家驱逐出臻园县,并不再列为交易对象。
这样一来,毛衣顺势成为了县城的代言词。
就如同德州扒鸡一样的事情。
乔庭渊在这段时间里,都已经筛选好了要做这批毛衣的人。
因为乔庭渊这阵子大批量收购羊毛又找人的表现,许多机灵的人都发觉出来,可能是县衙里又有钱可以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