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笑了,朱雀楼果然不同凡响,随便两人就差点让招架不住了。”
在冷情面前,许和还是放心的。或许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因为两人没什么利益关系,所以许和在他面前可以稍稍放下戒心。
“要不是我和他们说过你,恐怕你现在就不能站在这儿了。”
许和继续打趣,不过冷情自己到没有从生死关转一圈回来而感到庆幸之意,咎自进来房间。
对于这个姓冷但性情不冷的冷情,许和也是见怪不怪了,回头看见他正在喝自己的水果血燕羹,许和撇了撇嘴。坐下,等他开口。
“为了赶到这来,我可是连早饭都没得吃,你作为主人不会小气吧。”冷情朝许和比了比已经空的碗,笑了笑说。
“叶酥彩莫不是不付工钱,你连饭都吃不成?”许和最近被叶酥彩搞得头昏脑胀,张口就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不过冷情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朝着火鹤开口,“来者既是客,就再给我来三碗吧。”
一旁的火鹤显然并不愿意搭理冷情,朝许和看了看,许和点了点头答应后,火鹤朝着冷情扮了个鬼脸后,不情愿的离开了。
“时间还没到,你来干什么?”
“就是因为时间还没到,所以我才来的。”
听了冷情的话,许和有些不解,望向他。
“你现在在二皇子身边还好吧?”
对于冷情扯开话题,许和是恼怒的,便偏过了头,没做声。
“那你有没有现他身边似乎少了什么人呢?”
意识到冷情不是在开玩笑,许和皱了皱眉,思索半天,还是没想出什么?想问冷情,却先看见了那张请帖。
对了,自己似乎有个哥哥陌伊青是束炎的侍读,可是自己却一次也没见到过。是少了他吗?
“是陌家的二少爷吗,他怎么了?”许和试探的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肯定不是在京城了,或许已经不在天朝了。”
不在天朝,许和的脑中闪过了那两个科德人,莫非他是在科德。算了,让人查查就行了。
不想在做无端的猜测的许和,拿过了冷情刚倒满茶水的茶杯,喝了一口。
冷情看了许和的举动,笑了下,又给自己倒了杯。
“你要去参加陌府的宴会吧,我来只是想提醒你,万事小心,像你这样毫不顾忌的喝下别人碰过的东西,就不怕有毒吗。”
许和听了,放下了茶杯,问,“你是说在宴会上会有人要下毒害我,是叶酥彩?”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你不是是叶酥彩的手下吗,怎么不帮她,反而到我这来告密,你就不怕我告诉她?再说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许和盯着冷情问。
“相不相信随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还没查到我找的人时就先被人杀了。”
“那我就相信你一回,看来你在叶酥彩身边混的也不是很好,不如你来我这边吧,做我的手下,我可以给你比她高两倍的奉钱,怎样?”
“当我可以放下的时候,我一定回来的,那时你这位大老板可别嫌我。”
只是开玩笑的许和听到了略显疲惫的冷情的回答,不由向他看去。
看着他眼神中的苦涩,许和有些许同情,他也向往着平淡幸福的日子吧。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因为火鹤的三碗燕窝到了。
看着一旁有些狼吞虎咽的冷情,许和开始恍惚了。为什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第二十三章宴会
黑夜,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些许昏暗的烛光,让人在感觉到神秘外,还有点不寒而栗。
“叶酥彩,我培养你到现在,你竟然学会私做主张了,你莫不是以为你现在手握大权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属下不敢。”听见眼前人的震怒,人前风光的她也不得不低头祈求他的原谅。
“不敢?那你说说你一手操办的这场宴会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耍心眼。”
叶酥彩看着眼前的男人丢给她的东西,苦笑了一下,果然什么也瞒不了他吗?
“主人,属下认为那陌云是您的弱点,为了主人的大业,非除不可。主人应该知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属下为了以防万一,所以……”
“我的事不用你管,云儿才不是那种只有美貌的女子,她会是我的贤内助,是我成就大业时唯一站在我身边的人,你再敢动她一分一毫,休怪我不客气。”
听着男子冰冷的语调女子,想起了那万蚁噬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倏地刷白了脸,忙说;“属下知错,求主人开恩。”
“现在我正值用人之际,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办,就不会亏待你,陌府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解决吗?”
“主人的意思是……”
“我要她永远离不开我。”
“是,属下明白。”
看着眼前的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叶酥彩苦笑了一下,即使明白你只是把我当作工具,但只要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那陌云,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陌府虽然无昔日风光,但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再者陌云的两位姐姐也嫁了好人家,大姐陌霞嫁给了当朝尚书,做了他的第三个妻室,二姐陌水灵嫁给了当朝状元,据说两人在诗会上就是一见钟情。
虽然有陌云这种有辱门楣的女儿,但总体来说陌家在外风评还是不错的,从这络绎不绝的人前来道喜就可看出。
今儿个宴会的主题是恭贺陌旒找到个好女儿,其实在许和看来陌旒不是个会大肆宣扬这种事情的人。但他这么做了,那么就值得考究叶酥彩在她心里的地位了。
陌府门前难得如此热闹,平民百姓自是不会在这凑什么热闹,门口多数都是各位客人的轿夫。随着宴会时间的临近,门口也变得越来越安静,不过还是有两辆马车正不徐不缓地向大门驶来的。
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马车也停了。
车上下来了个谪仙般的人物。
穿着白色的貂皮大衣,里面这是作料考究的白色的锦袍,头上插的是一根白玉雪花钗,一身雪白,在伴随着空中淡淡的雪花,说是天仙下凡,眼前的众人估计也会相信。
此人正是许和,不过还有人没出场。
要说堂堂妙手神医居然会晕车,估计大家打死都不会相信,但事实却是如此。
在许和的搀扶下,落为终于慢悠悠的下了车。
随着他的下车众人一阵惊呼,又是个谪仙般的人儿,不过似乎有点萎靡。
“哥,你说如果我告诉别人堂堂的妙手神医竟然会晕车,你说会不会有人信。”
“你在拿我开玩笑,小心我会生气。”
“你才不会生我气呢,不过我听人说,晕车就是身体不好,哥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所以身体虚啊,看样子要好好补补,否则会被嫂子嫌弃,哪家小姐会看上柔柔弱弱的人。”
落为看着絮絮叨叨的陌云,心里一阵温暖,刮了刮她的琼鼻,拉着她进了门。
他这一举动,引得众人感叹,没想到这两个谪仙般的人儿竟然有龙阳之癖,不过众人又想,这也难怪,如此出尘的人,凡间恐怕已经没有女子配得上他们了。
引起众人误会的两人并没有这个自觉,仍旧自顾自的向里走去。
之所以带落为来,许和也是有分思量的:第一,是想带落为见见他的父亲,无论如何这份血缘关系是无法割断的;
第二呢,许和是希望宴会结束后,可以和哥哥一起祭拜母亲,以慰母亲的亡魂;
至于第三,则是许和是受了冷情的提醒,想带上这位妙手神医来防止自己被人下毒。
作为极度溺爱自己妹妹的哥哥,落为在听闻可能有人会下毒害她后,自然是万分愿意守在他的妹妹身边,就自告奋勇的跟来了。不过他岂料这其实就是许和找他的目的。
两人一进场,眼尖的叶酥彩就迎了上来。
对于叶酥彩的装扮,许和有些诧异,这明显是红楼产业下的变装阁楼最新推出的款式。这价格之高,许和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不过许和还是蛮肯定叶酥彩的眼光的,这衣服的确很配她。
虽然没用什么繁琐的花样,但整个显得干净利落,在这让人精神萎缩的冬天,大红色的短装打扮,越显得喜气和精神。小小的红色腰带,虽只是装饰,但却勾勒了她良好的身段。
宾客门对这样的妙人儿自然不会放过,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这这位宴会上的女主角。叶酥彩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她落落大方的表现,让众人在感到意外之外,还隐隐带点欣赏。
随着这位宴会女王的招呼,许和和落为也出现在众位宾客的视线里。
拍了拍手,书童打扮的火鹤就奉上了两份礼物,叶酥彩笑着接过后,看见这边有动静的陌旒也走了过来,朝着许和二人笑道,“原来是神秘的红楼老板驾临敝府,真让陌某大感意外,来人,快奉茶。”
说着还牵起了许和的手,走向里去。
对于陌旒公开他的身份,许和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中三味的,无非是想打响他陌府的名气。
许和看着眼前对他问寒问暖的人,不由苦笑了一下,你若知道我就是你女儿,你会怎样。
许和看着一旁见到自己父亲毫无反应的落为,叹了口气,自己想要的有父母兄长疼爱的日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拜师有拜师的礼仪,认个女儿自然也是需要进行些许仪式的。
第二十四章家
这大户人家就是麻烦,认个干女儿也要这么多规矩。许和在一旁腹诽着,身体半靠在落为的身上。打量着那行礼的人儿。
这仪式说复杂还真挺复杂的,如何下跪,如何敬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总之条条框框一大罗。不过说简单,也就是说开了,这仪式也挺简单的,比把大象装冰箱还简单,就两步,磕九个响头,再个敬茶,事儿就完了。
不过许和看着陌旒,总感觉他如坐针毡,这不,叶酥彩还没跪下,就被他扶了起来。
这叶酥彩究竟是什么身份,让陌旒如此尊敬,许和歪了脑袋,想不通。
敬完茶后,礼就成了。宾客们也齐齐向陌旒表达祝贺之意。
许和对这些虚与委蛇着实无半点兴趣,不过看着游刃有余的周旋在诸多宾客中的这对刚出炉的父女,许和还是蛮佩服的。尤其是陌旒,甭管你官大官小,钱多钱少,他都一视同仁。不过这也是有条件的,官小不得低于七品官,钱少不能少于七万两,否则陌大人可是会无暇顾及的。
这陌旒倒也不落了时下风潮,餐前还搞了个舞会。许和听着响起的音乐,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女,恍然大悟,难怪是两个名额呢。
看着换了身便装阁楼最红的v领斜襟粉色旗袍的叶酥彩,许和似乎听见了周围男子吞口水的声音。不过也难怪,这副打扮的叶酥彩陪着她风情万种的眼眸,的确够迷死人的。
“不知小女子有没有这荣幸,可以邀请红楼老板共舞一曲呢?”
无疑,这说话的人便是叶酥彩。看着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许和,刚想开口,却不料被落为抢了先。
“叶姑娘,令弟身体不适,若你不嫌弃,就让我来代劳吧。”
许和感激的看了看挡在自己前面的哥哥,忙顺着台阶往上爬,“叶姑娘,许某近日中了些风寒,身体多有不适,实在是抱歉。”
“许老板身体不适,还来参加宴会,小女子已感激不胜了,再说有落神医代劳,这也是小女子求之不得的事情。”
说罢,两人便齐齐进了舞池。留下许和一个人无所事事。
“叶酥彩,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我会放过你,主人那边你也没法交代,你自己好好想想。”
叶酥彩看着眼前的人儿,自己也是有苦难言,原本想借此下个暗毒,但有了落为这个神医事情就无法办成了。看着计划泡汤,叶酥彩心里也不好受,再听着落为的质问,便冷着声道,“这女人有什么好的,我那点比不上他,你,主人都向着她,为什么?”
“她哪里都比你好,你根本无法和她相提并论。”
看着落为眼里掩饰不住的温柔,叶酥彩冷笑了一下,“你也爱上那个女人了吗?你不要忘了,你我只是主人的一条狗,他若知道你对她喜欢的人有意,他会怎么做,是让你尝尝噬心丸的厉害呢,还是腐骨丸呢?”
“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意,你别乱说,再者主人现在也是知道我和她的关系的,你少在主人面前挑拨离间。”说着,落为的放在叶酥彩肩头的手,一阵用力。
看着怒的落为,叶酥彩冷笑了一下,一改刚才的模样,媚笑着在落为的耳边说着,“我也是按主人的意思办事的,现在抱紧我。”
随着一声惊呼,音乐停了,跳舞的人们也停了。落为自认为也是个正人君子,但抱着瘫软在自己身上的叶酥彩也一时慌了神。
“哥,你是神医,你看叶姑娘是怎么了。”
许和一早就判断,这叶酥彩不会让宴会举行的顺利,就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故而许和会在这出事的第一时间赶到。
在许和的示意下,落为也正了正心神,朗声说,“我看过脉象,并无大碍,至于为什么会昏倒,我还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看看。“
”
神医的名号自然不是盖的,陌旒似乎非常紧张,急忙准备了房间。
如此这般,这个宴会就在陌旒的歉意声中草草的结束了。
不过许和没离开,因为落为在里面。
待许和被人带到了偏厅,然后她看见了笑吟吟的叶酥彩,和站在一边没说话的落为。
“义父,她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陌云,女儿知道你分外想她,就出了这法子,您不要见怪。”
“你是云儿,当年为父赶你出家门,实在是无奈,总不能为了你一人,把我们陌家所有人全部都赔进去吧。赶你走后,为父就茶不思饭不想,想起自己作为父亲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还要把自己的女儿赶出家门,我就愧疚难当,好在今日我还能在见到你,意原谅我吗,你还愿意认我你愿这个父亲吗?”
许和看着已经上了年纪陌旒老泪纵横的模样,突然联想到了前世自己的父母,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父亲。
“云儿,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没有好好对你的母亲,如今我已经把她的灵位放入了祖宗祠堂,今天是她的祭日,你去看看她吧,她肯定想你了。”
父亲,母亲,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许和的眼里闪出了泪花。
“父亲。”许和,不,是陌云扑倒在自己父亲的怀里。
孤独无助,漂泊无依的感觉瞬间消失。原来自己一直有个家。
跪在灵堂下的陌云,静静不语,似乎在回想。不过她身后的人,可不是如她那般虔诚。
落为看着陌云的背影满脸都是无奈和悲戚。无奈什么,悲戚什么,自然是无人能读懂他的想法。
叶酥彩则是向陌旒点了点头,示意他做得不错。然后又给了落为一个挑衅的目光,看到对方震怒后,捂着嘴离开了祠堂。
看着追出来的人,叶酥彩嬉笑了一下,“怎么不陪着你的好妹妹呢?”
“为什么这样做,把她迁入陌家,是主人的意思吗?”
“这自然是主人的意思,陌家是主人的棋子,只要陌云在乎陌家,在乎自己的父亲,那么她自然也就逃不开主人的手掌心了。莫非你心疼了。”
“我有什么资格。”落为苦笑了一下。
待落为抬头,现自己怀里竟然有一个软玉娇躯,惊诧间,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
“你爱我对不对。”
落为不解,不知叶酥彩又在搞什么把戏。突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惊得他一身冷汗。
“哥,原来你在这,我刚起来没见你,就出来找你。我今天想陪母亲一晚上,你来吗?”陌云看着搂着别的女人的叶酥彩,回想自己的哥哥之前之所以如此痛快的答应和她跳舞,估计早就郎有情,妾有意了。莫非这叶酥彩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哥哥。许和虽是对叶酥彩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做什么棒打鸳鸯的人。
落为瞪了怀里的女子一眼,仿佛在说,“你是故意的。”
叶酥彩看着尴尬的带着怒气的落为,眼里掩饰不住的高兴,对落为的怒气置若旁闻,还给了个挑衅意味极重的媚笑。
“云儿,你不要误会,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陌云看了看焦急的落为,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相信他。
“今天我陪你一起在祠堂过夜。”
“嗯。”两人离开,只留下被这两人忽略,气歪了脸的叶酥彩一人在院中摧残着可怜的花朵。
第二十五章婚事
为了不使自己的父亲为难,在没有弄清叶酥彩的身份之前,许和是不会和她翻脸的。
整个京城都知道,陌云已被逐出陌府,所以许和现在还是住在自己的府邸。
看着下边的人呈上的消息,许和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自己的哥哥陌尹青竟然真的在科德,而且凭借这他自己的外貌才能,成了科德的驸马。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传到京城。
想想陌府,千家,科德人,西蜀国,叶酥彩……许和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让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想法。
顾不得避嫌,许和就吩咐火鹤去找束炎。
一路上,许和的心纠结万分,想要知道真相却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到了,下了车,恰见一对人儿正要外出。
许和看着眼前的这对碧玉人儿,心中的苦涩可想而知。
“这位是红楼的老板吗?据说他们的便装阁楼的衣服都新颖靓丽,炎哥哥,不如就让她来准备我们的新婚礼服吧。”
听到顾清安的话,束炎脸色有了些许僵硬,避开了话题说,“清安,我和许老板有事相商,你自己去庙里上香吧。”
也不知束炎用得什么法子,顾清安听了,没有丝毫恼怒,笑嘻嘻的就离开了。
束炎也是个喜欢珍藏物品的人,看这书房就可了然。
千年“金丝楠”,“黄花梨”之奇藏;“田黄”,“鸡血”,拜造化之赐;“寿山”印石托巧匠之功名家笔,墨,纸,砚之珍品一应文房器具集粹于斯,典雅极致,历久弥珍。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奢华典雅却不带俗气的书房,但许和仍然为之震惊。
“出什么大事了吗?你这么急着来找我,莫不是想我了。”
一进房门,束炎就抱住了许和的腰肢,在她耳边呢喃。
“二皇子真是好本事,是女子都要拜倒在你怀里呢?”
感受到自己怀里美人身躯的僵硬,听着眼前的佳人冰冷的语气,束炎知道事情不好办了。
单膝跪下,手心向前,三指朝天,“我束炎今日在此誓,我今生只爱陌云一人,若违此誓,干遭天雷地火,死后入鬼蜮,永世不得翻身。”
看着自己爱的这个尊贵无比的人儿,跪在自己面前,对天誓,此生只爱自己一人。这种感动,足以抵消自己所有的猜疑。
深吻,是信任,是感动,是欣慰,更是亘古不变的誓言。
“炎,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借西蜀国和科德国的力量助自己登上皇位。”
看着紧盯这自己的许和,束炎笑了一下,“皇位我是势在必得,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我都要抓紧,那样我才会有机会。”
“是这样没错,但西蜀,科德,哪个没有虎狼之心,你就这么放心,他们不会临时变卦吗?就算他们让你登上皇位,他们也有倒戈相向的可能,我怕……”
“云儿这是担心我吗,你认为我会给他们机会吗?”
看着束炎的不以为意,许和着抱万分之一的希望问,“束炎,皇位真对你这么重要吗?”
“云儿,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没有理会许和答应是否,束炎就用少有的沉重语气开始讲述。
“有个帝王,年近不惑的他一直无子嗣,为了自己能够有继承人,他宣布不论是谁最先诞下龙子,就册封其为皇后,其子为太子。这个消息显然是急剧诱惑力的,各个妃子全部拿出自己的手段,最后有两位妃子率先怀上了孩子,不巧的是两人在同天产下龙子。不过还是分出了先后,灵妃的龙子比琼妃先诞生片刻,所以理所当然应该是灵妃诞下的龙子为太子。但奈何琼妃身性j诈,她所处的宫殿离皇上所在的书房极近,凭借这一优势,她派的报喜的人率禀告了皇上,皇上大喜,亲自探望了琼妃,封其为皇后,其子为太子,瞒天过海,且让人无迹可寻。琼妃坐上皇后宝座后,觉得以诞下龙子的灵妃威胁到了她的宝座,便处处针对她,最终可怜的灵妃就在自己的宫殿里郁郁而终。”
许和看着束炎眼里的泪花,也已明了,这琼妃就是当今皇后,这灵妃就是束炎的生母了,有了这段故事想要他放下这皇位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的许和,抽出手绢,擦去了束炎的泪痕。
云儿,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吗?”束炎反手握住许和替她擦泪的手,深情的问。
许和看着束炎眼泪过后更加迷人的眼睛,以及眼里化不开的浓情,点了点头。
我会的,我会陪着你,陪着你到老。只要你爱着我,真正的爱着。
时间不早了,许和决定离开,束炎也没有挽留。打开门,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顾清安。
束炎给了许和一个安心的手势,走了过去。
“清安,没去祈福吗?”
“炎哥哥,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和你一起去,所以一直在等你。”
“傻丫头,明天我一定陪你去。”
“许老板要走了吗,这是我和炎哥哥婚礼的请帖,你一定要来啊。炎哥哥,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怎么会呢?”束炎看向许和,嘴里应付着顾清安。
原想就这么默默离开的许和,无奈下,只好过去接过这请帖,看着这幸福的小丫头,许和点了点头说,“恭喜顾姑娘了,你的新娘装就交由变装阁楼帮你定做吧。”
“我也正好有此意,那就多谢许老板了。”
“若没事,许某就先告辞了。”
没有下雪,但风依然犀利,许和没有坐轿,只想在路上走走。许和知道刚才在顾清安面前自己还是嫉妒了,但到了最后,还是没想到自己竟会落荒而逃。
为他人做嫁衣裳,我许和也会落得如此吗?许和自嘲的笑着,任由眼泪在自己脸上肆虐。
母亲,孩儿还是执迷不悟怎么办,孩儿还是贪恋他身上的那点幸福,就像罂粟般,已经中毒逃不开了,怎么办?
风很冷也很大,许和的眼泪很快就被风干,除了细看可以现依稀的泪痕可以证明许和哭过外,其他根本看不出什么。
走累的许和,回头看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轿子,决定还是坐轿回家,但奈何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许老板,主子希望能和许老板共进一餐,希望许老板不要拒绝。”一个身穿普通的武士服的魁梧的男人,拱着手挡在了许和面前。
许和心情不好,自然不会答应,但眼角瞄到了对方穿的官靴时,许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
商不与官斗,这点许和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前人带路,去的是云来酒楼。
第二十六章太子
虽然不像红楼那般有什么贵宾制度,但能在独霸北方的云来酒楼包厢里吃上顿的,非富即贵。
对于自己一手捧大的云来,许和还是感到欣慰的,就像自己的孩子长大,作为母亲的那种欣慰喜悦一般。
许和回头看看在不远处跟着的火鹤,心里也明白小风小雨估计也就在自己的身边,虽然不知道要见什么人,但心安了不少。
看着前面的带路人停下脚边,示意自己进入这包厢,许和也不做作,径自走了进去。
看着对着他温和笑着的眼前人,许和略怔下后,便反应了过来。
看着许和微弓的身子,昊天皱了下眉淡淡的说,“在宫外,不必行礼,坐吧。”
虽然不清楚这位尊敬的太子找自己什么事,但许和想到自己要帮自己的爱人争夺他的皇位,许和看着他还是有点心。不过许和也是个虚敢作敢当的人,既然自己是黑棋一方,对白棋许和自然不会手软。
“太子,是特地找我来吗?”看不语的昊天,许和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开口。
“原想特意找你,不料现你去了束炎那,我难得出来趟,就来这云来酒楼坐坐,正好下面的人遇见了你,就把你请上来了。”昊天边说边品了品云来的特色饮料――果汁。
“有劳太子还记得在下了。”着实摸不透昊天的想法,许和也就只能装傻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不会忘记你……你喜欢束炎是吗?”
听着昊天的话,许和心中一震。原来所有的事都瞒不过,这太子在宫中看似毫无心机,喜怒二色常露于人前,但恐怕这城府最深的就是他了。
“我和束炎是兄弟,但也是对手,这就是身为皇家子孙的悲哀,无可避免。”没有理会许和的感觉,昊天用惆怅的语气继续说。
“那只要你们一人退出,不就可以了。”或许是真的被爱冲昏了头脑,许和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自古帝王那个不是疑心甚重,之前竞争皇位的对手,他怎么可能留下这么个祸患。昊天和束炎从出生就已经昭示着他们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云儿,是这么希望束炎等上皇位吗?”
许和看着昊天浅笑的模样,竟然有丝心疼,帝王的继承人,恐怕也很难当吧。
看见许和呆的模样,昊天突然一把握住了许和的手,“云儿若想当皇后,为什么选他,不选我,我的几率不是更大吗?”
看着与自己拉近距离的这张放大的俊脸,许和叹了口气,默然。
“束炎利用你,你还是心甘情愿吗,我若可以为你抛弃江山,也不行吗?”
对上昊天的双眼,许和笑了下,是自嘲,是苦涩,是无奈,连许和自己也说不清吧,“太子殿下真的会为了我放弃整个江山吗?我想不会。”
“为什么像你这么聪慧的人儿,会心甘情愿让他利用你,他绝对不值得。”昊天听了许和的话,放开了她的手,当作没事生的坐回了原位。
“他爱我,我也爱他,就足够了。”
“我也爱你,你却没给我机会,若我把你绑进宫里,让他永远见不到你,你看如何?”说话间,昊天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
知道这太子是在开玩笑,许和还是没胆的心跳下,笑道,“太子说笑了。”
“罢了,吃了饭,我就回宫了,你也一道吃吧,别连这也抚了我的意思。”说着昊天还摸了摸鼻子。
气氛就这么轻松了起来。
回到自己府邸的许和回想这昊天离开时的话,陷入了纠结。
“或许他真的喜欢你,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
小心我自己和我身边的人,昊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许和思索着。
为什么不论是昊天还是束炎,似乎都对我的事了如指掌,莫非他们派人监视这我,还是我的身边早就被安排了他们的眼线?如果是这样我对于他们就没什么事秘密可言。
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一心以为只要离开陌家,离开京城,那么天大地大就任我翱翔,可是如今,却是又使自己又陷得愈深了。束炎,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束炎爱我的,一定的,许和不断的催眠自己,但脑子里还是不停的乱转,回想起束炎的话,“皇位我是势在必得,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我都要抓紧,那样我才会有机会。”
束炎,连我也是你利用的对象吗?念头一旦滋生,就会势不可当的蔓延,疯涨。
一种绞心般的疼痛,让许和难以自制。
母亲,你那时也是如我一般吗?孩儿是不是也步入了你的后尘,执迷不悟了。母亲,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跳出来看看。
随手翻看着刚送来的红楼的账簿,许和望了望天,富可敌国又如何?
“小姐,火鹤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着许和的模样,火鹤也觉得分外难受,便想开口说些什么。
“说吧。”对于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姑娘,许和还是疼爱的。
“我知道小姐喜欢上了二皇子殿下,但火鹤想问小姐,爱情是什么?”
听着火鹤一口一个小姐,许和也默认了,因为无论许和之前怎么交代,这火鹤就是改不了这称呼。
“爱,应该是一种温暖,甜蜜,美好的东西吧,凡是女人都应该会向往的,火鹤将来也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那时候火鹤也会知道什么是爱情了。”
“如果爱情如小姐说得那般甜蜜美好,那火鹤为什么会现自从小姐爱上二皇子殿下后,伤心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而且火鹤已经好久没见小姐笑了。”
伤心多过于开心,母亲这是你给我的启示吗?当爱情带来的痛苦多于它带来的甜蜜时,这份爱情其实已经成为一份负担了,这份爱情也已经不在纯粹,也就不应该称得上是真正的爱情了,是这样吗?
想通了的许和看着火鹤,笑了下说,“的确,爱情虽有磨难和苦楚,但若多过了他所带来的幸福,那么这爱情就变味了。我们女人虽然在这是依附于男人,但也犯不着死缠烂打,我们女人也可以创出自己的一片天,莫叫男人小看了我们女儿家。”
顾清安是爱束炎的,自己难道还要做自己所不齿的第三者吗?割舍自己唯一的爱情固然痛苦,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遍体鳞伤,还不如就这一刀子捅进心窝。
束炎,你若真的爱我,那我就再抱着这百分之一的希望,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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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花终于把故事兜了回来,最近故事似乎那个点了,感谢大家看偶这篇乏味至极的文章,因为鸣花是凡夫俗子,文呢,也就比较俗,呃,咳咳,似乎没有这么说自己文的。感谢一直看我文的人,你们的支持是偶写下去的动力,那个大家放心,完本是一定的,而且更新也是一定的,呵呵,再厚脸皮吼一句,表忘记投票,亲们。
第二十七章心碎了无痕
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冷情,许和略微皱了下眉。这次小风小雨怎么没拦着他。
“你怎么又用轻功,不是说了让你走正门吗?”些许是想通了,许和也有了开玩笑的兴致。
“我看见你的那俩护卫出去了,那么就用轻功了,除了那俩,其余没人拦的住我。”
小心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
太子昊天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出现在许和脑中,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许和这小风小雨或许就是自己解开谜题的答案。
“你能带我去找他们吗,还有最好别让他们知道。”
“莫非许老板连自己的手下也不放心。”
对于冷情略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许和早就了然,但此时许和也顾不得计较,张口便是,“你若可以,我就带你去见你要找的人。”
许和话刚说玩,就现自己被人搂住了腰际,腾空飞起。没有心情理会飞翔的奇妙感觉,因为许和感到不安和彷徨。
是个小庙,平日里没什么人去,香火也不怎样,离许和的宅院不算远也不算近。
“别说话,我带你飞到屋顶,事成后,你说话可要算数。”
被搂着的许和尽力的在冷情的怀中扭了扭身子,以示点头。她这个动作可苦了冷情,冷情红了张脸,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些许变化,看了正在张望的许和,知道她没注意,心里松了口气。放开许和,在破庙的一角趴下,掀开瓦片,向下望去。
许和哪有什么心情顾及冷情有什么变化,看到下面的人,许和就已经移不开视线了。
穿紫色裘袍的是刚才见过面的太子,他身前还有成防卫状的几位护卫,这群护卫中,有两人让许和不得不注意,穿着红楼特制衣服的小风和小雨太显眼了。
看见这一幕,许和俺咒了自己一句呆瓜,自己早该想到的,这样的身手需要卖身葬父吗?随便做什么就能挣到钱,人家其实一直就在等自己上钩,自己却还傻傻的凑上去。
一想到这,许和就想敲敲自己这木鱼脑袋,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还会上当。但刚刚起了势就被一旁的冷情握住了手腕,许和扭头刚想说什么,又被冷情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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