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溪!你虐/待我!”看着被放到餐桌另一头的大鱼大肉,再看着面前的清淡小粥,月倒风愤愤地道。
少年的名字叫顾郢和,她就说,怎么听起来和顾影溪的名字如此相像,原来这两个人是兄弟!
顾影溪没有看她一眼,继续享受这佳肴。
“我要吃肉!”作为一个资深的肉食主义者,怎么能忍受肉就在面前却不能吃的痛苦呢?
两兄弟还是没有理她,没多久他们便都放下筷子,顾影溪对保姆说,“你把这些都收了。”
保姆默默地把大鱼大肉都收起来,不管月倒风那渴望的眼神。
月倒风最后只得乖乖地把粥喝了,怎么也不能饿着。
他们俩人不愧是兄弟,性格都如此相像,吃了饭就各自回房间了,让她一个伤残人士能做什么呢?
“顾影溪顾影溪!”月倒风跑上楼,敲着顾影溪的书房门。
他冷着脸打开了门,“什么事?”
“我今晚睡哪儿?有没有衣服?还有,”她举起右手,“我这样怎么洗澡啊?”
“房间从左边数第三间,其他的自行解决。”顾影溪无情地关上门。
月倒风就这样被冷落在门外,她又去找顾郢和,问了同样的问题,答案基本一样,不过他还是给她找了一套衣服,说,“这是我妈的,没有穿过。”
就在他将要把门关上的时候,月倒风又叫住了他,举起右手,“这个怎么办?”
顾郢和绕过她下了楼,从厨房带出来一卷保鲜膜,细心地将她打石膏的地方包起来,“你简单地洗一下,小心头上的伤口。”
这让月倒风的心暖了一下,“你以后一定是个居家好男人。”
洗完澡,月倒风就躺倒在床上了,眼睛睁开盯着天花板,她不困,就是觉得很累。她就这样看天花板看了半小时,怎么也睡不着,也不敢翻来覆去怕压到伤口。
最终她选择起来,走出房间,到露台上,看见了一个人影,是顾影溪。
“这么晚还不睡?”她问。
这时顾影溪才发觉月倒风来到了身边,“你睡得不舒服可以到我房间去睡。”
“没有,很舒服,我只是在想一个人。”
“夜离清吗?”
“我想他干什么?我想云以念,今天是她的生日,礼物也没能买。”
云以念的事情他也知道,便没有再说话,陪着她一起看夜景,直到她觉得困倦了。
顾影溪的家是一个很大的庄园,走到腿软都不能逛完。
“您好,这里不能进去。”
月倒风挺无聊地在园里闲逛着,看到有个小花园,想进去被人拦住了。
“不就是个花园么?”
那人指着门口挂着的一块木牌子:内有恶犬。
“我喜欢狗狗。”月倒风执意要进去,拦也拦不住,那人只好去告诉大少爷。
“啊——”
听到叫声,顾影溪直接跑了过去,以为那条“恶犬”伤了她,进去看到的是月倒风和所谓的“恶犬”玩得不亦乐乎。
“糍粑。”他叫道。
那只叫做糍粑的大狗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子,屁颠屁颠地跑到正牌主人身边坐下,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人口中的恶犬。
“糍粑?好随意的名字。”月倒风说。
“我妈取的,据说她当时在吃糍粑。”
月倒风笑了一声,当初给巴兹取名的时候,正好在看一本书,随意地瞥到一个名字,就给它取了,那只傻狗还特别开心。
“看到有陌生人靠近它就咬,伤了很多人。”顾影溪蹲下揉了揉糍粑的脑袋,它高兴地翻滚过来。
“可能是我身上有巴兹的味道吧。对吗,糍粑?”
糍粑突然猛扑向月倒风,将她扑倒在地,压到了她的伤。
“糍粑!”顾影溪训斥了一声,踢了它一脚让它从月倒风身上下来,一手将月倒风扶起来,关切地问,“压到哪了?”
“都疼!”特别是脑袋,刚刚差点磕到地上。
顾影溪拉着她走到车库,强行将她塞进车里,利索地给她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
“诶诶,去哪儿?”
“医院。”
“不不不,我不疼了,我不去医院。”万一遇到吕萧他们该怎么办?
“不行。”
“真的不用去,停车啊……信不信我跳车了?”
“跳。”
“……”
“不是中心医院。”顾影溪当然知道她是逃出来的,怎么会送她回去呢?只是担心万一她出事了,谁负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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