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当贵女我是认真的

分卷阅读85

    淳于沉未发一言静静等她回话,握住白玉兰树枝指节泛白。

    宁味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虚与委蛇的人,这样直白的质问早在他预料之中。

    面前的女子不知想了什么,丹凤眼中化开了最浓的一方墨,目光绘在他手中,从广袖中伸出来一截细细的手腕,手掌净如白玉盘递到他眼下,挑了挑眉。

    见他没有动作,开口:“给我”。

    “什么?”

    她咬唇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花要干死了”。

    淳于沉一愣,见她灵动的神情忽然心情极好地笑了笑,把手中的花递了过去。

    宁味没搭理他,捧着花扭头在殿中忙忙碌碌寻花樽。

    没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淳于沉已然心满意足,拱手行礼:“太后先歇着,儿臣明日再来请安”。

    听到人走出大殿的脚步声,宁味捏着花枝的手一顿,望着紫檀香几上散落带苞的玉兰花叹了口气。

    她对他如何,眼下连她自己也不懂了。

    对着那样一双眼,当真是让人什么都说不出口。

    罢了罢了,她将姿态各异的白玉兰花枝插入白玉花樽中放好,又灌了点水。手撑着下巴撇头穿过窗户,望着远方浮云,既来之则安之。

    夜里罗衫伺候宁味洗漱入睡,云裳进来换水,见宁味还坐在妆奁前拆发髻,搁了铜盆走过来:“今日奴婢在殿中捡着一个玉雕,想来应是太后落下了。”

    言罢将手中的玉睚眦搁在桌上嘀咕:“雕得虽不知是个什么,摸起来滑滑的,怕是个精贵物儿呢,太后可要收好了”。

    “落了什么东西?”罗衫挂了衣裳凑过来:“太后往日这些都是奴婢在管,定是奴婢疏忽了”。

    宁味手一伸将玉睚眦握在手里刚好挡了罗衫的目光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我自己拿着玩的小玩意。”

    罗衫一愣,往日多精贵的东西宁味都是扔在地上懒得捡的,今日不知是个什么竟瞧也不给她瞧一眼。

    看了看显然有心事的宁味,一时感颇多。

    她长宁味五岁,不是自小就跟在身边伺候的丫鬟。她一早也是书香门第的官家小姐,父亲是太师的门生,后远去他地为官,不过官场沉浮,父亲一时不慎落了贼人圈套,全家被牵连流放。

    父亲可怜只有她这么个独女,写信求太师帮忙。太师念及师生情谊,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最终将她改了姓名接到了渝京,留在自己嫡亲的孙女身边做了丫鬟。

    那年她不过十六岁,本应是许人的年纪,却是寄人篱下做了宁味的贴身丫鬟。不过后来日子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过,宁味不是个难相处的,谢家人也待她极好。

    谢宁味虽是按着顶个儿的贵女教养的,但里子却是个不管不顾的主儿。

    罗衫毕竟年长她几岁,性格稳重,时不时提点些,她到还听得进去。宁味入宫时她便也跟着进宫了,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姊妹看。

    这会宁味竟有事瞒着她,一时让平日事事操心的罗衫凭白生出了几分老母亲的既视感,姑娘大了,不由人了。

    夜色深深,南三所里。

    淳于沉背脊挺直做在书案前目不斜视地抄写一卷功课,他神色看起来极为认真,笔下的字却写得实在差强人意,大概能认出来个七八罢了。

    窗扇响动,一道黑影闪过,房中立了一个神色恭敬的侍卫,在他面前行了个礼:“少主”。

    “嗯”淳于沉敷衍了声:“什么事?”

    侍卫的脸挡在面纱后,只留出了一双眼睛露了点难色:“属下见少主将齐军的兵符交至太后手中了,此举属下认为……着实不妥”。

    笔尖挺滞,即成的字化成了一个黑色的墨点。

    啧,可惜了。

    淳于沉起身淡淡搁了手中的毫笔,抬眸看着面前的人踱了两步,哼声道:“不妥?”

    他这两个字咬得极重,凝固得如千年寒冰,砸在人脸上自带一股子阴冷气。

    侍卫平了口气,语气诚恳:“自然……兵符是……”

    话没说完,他就感觉脖子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呼吸已被人遏制。

    淳于沉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如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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