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只要将你和她联系在一起,我就嫉妒地胸口疼!
你本来就是我的良人,凭什么要任由楚来蹂躏!
初吻,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夜,你欠我的!爱恋我怜惜我,也是你欠我的……
你还?拿什么来还?!
我冷冷望着他,只见雨滴滴答答洒在他的身上,似在细细雕凿一件极其精美的玉器。
那男人,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我的脸,一种骇人的令人眩晕的美!
咚咚,咚咚……
“――”
紧张的对持中,忽然听到有焦急的呼唤声在微雨朦胧中荡漾。
此刻,听到夜羽熙的呼唤声,我很难说得清自己内心的感情――失落,惊喜,亦或是渴盼?
我避开夜羽宸,循着声音跌跌撞撞向前奔去。
背后传来夜羽宸极力压抑的低低的声音:“安若凤,能否留下来听我说几句话?”
我回首瞥了他一眼,看到那个被打湿了的高大俊逸身影在微雨中摇曳,而他那双灼灼的凤目中因深邃了太多的溢于言表:“为王妃娘娘诊病,是臣份内之责,王爷如此,臣诚惶诚恐。”
“跟本王来吧。”夜羽熙笑道。
二人相继离去。
真的要赏赐秦御医吗?
这个夜羽熙还挺懂人情世故的嘛,看来跟他老师沐清枫的教导不无关系!
沐清枫,因学识渊博闻名于世,皇上仰慕他的才名,数次亲自登门相求才得一见。后来,入宫做了太子傅,专门辅助太子学业。隐太子谋反时,沐清枫在家养病,对此一无所知。事情败露后,隐太子被废遭流放,沐清枫则逃过此劫。
隐太子流放途中病死后,沐清枫就受旨辅助熙王学业,到如今也已经一年有余了。
心中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得室外有人叫道:“秦焕!”
那冷冷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夜空,如刀锋在背,令我不寒而栗。
悄悄从塌上起来,循着声音趴到门缝上往外望。
厅堂里只燃着一盏灯烛,夜羽熙和御医相对而立。
但见夜羽熙面上笑容已敛,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紧紧盯着御医秦焕的脸。
秦焕似也被这意外的呼唤吓到了,愣愣地看着夜羽熙,道:“殿下……”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夜羽熙声音愈发冷峭。
“臣不知殿下何意?”秦焕的声音抖得厉害。
“不知何意?”夜羽熙“噌”地一声拔出墙上挂着的金刀,在手中玩弄,似若无意道:“秦焕,你可知本王手中拿的是何物?”
秦焕抖抖索索道:“这把宝刀是皇上御赐宝物,削铁如泥。”
“仅仅如此?”夜羽熙瞥了秦焕一眼。
秦焕浑身一抖,结结巴巴道:“一年前,隐太子谋反被贬为庶人,在流放路上病死,皇上得知这一消息后遂病重。御医看过后开了一个药方,说是要用人血人肉当药引方能救陛下性命。殿下得知这一消息,当夜赶到坤宁殿,提出割肉献血来拯救皇上的龙体。皇上听后大为感动,当即令人取出这把夜羽国帝王时代相传的金刀赐予殿下,说是凭此刀可以向圣上请求,以达成一个愿望。事后不久,皇上龙体康复,殿下却忽然病重发烧……”
“知道就好。”夜羽熙眸中似笑非笑。
随着这句话,有劲风疾面而来,那把宝刀就横在了秦焕的颈上。
“殿下,你没有……”秦焕瞪大了眼睛。
“是的,让你大失所望了!”夜羽熙冷笑道:“方才你说出了王妃病症,本王虽不懂医术,但也明白伤寒病和用血做药引并无多大关联。本王故作不知,就是等着看你到底有何意图!嘿嘿,果然不出所料!”
夜羽熙?
面前这个睿智凌厉的男人是夜羽熙吗?
他怎么可能变化的这么快?
莫非……他真的是一直在跟我演一出闹剧!
可是,他装傻的目的是什么呢?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忽感到头痛欲裂,眼前一黑,就扶着墙软软地倒下。
“宸……”
我喃喃呼唤道。
“,你终于醒过来了!”
耳畔传来夜羽熙熟悉的惊喜的呼唤声。
缓缓睁开眼,正与夜羽熙一双熬得通红的桃花眼相对。
我眸光一闪,计上心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道:“昨日,秦御医开的药果然有效,今日醒来感到好多了。”
“秦御医?”夜羽熙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为你看病的御医姓甘,那位秦御医已早就不在宫中做事了。”
啊?
听了他的话,我大吃一惊,再仔细看他脸色,和平常般天真而充满着青春的稚气。
奇怪!莫非昨晚自己看到的竟然都是梦境?
夜羽熙令小玉来为我更衣洗漱,自己径自出去,说是要去拜见太傅沐清枫了。
我不顾身体不适,不动声色来至外间,朝墙壁上看去,但,无论如何都不曾见到昨晚看到的那把御赐的金刀。
“小玉,你有没有见到墙壁上曾经挂过一把金刀?”我问小玉。
小玉迷惑地问:“金刀?奴婢想,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该挂在这么醒目的地方招摇吧?”
想想也是。
金刀,御赐的金刀,怎么也得珍藏在王府的宝库里,怎能如此随便就挂在大厅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摇呢?
看来,自己真是病的不轻,以至于昨晚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
半信半疑中洗漱更衣用膳,倦倦地偎在床头看窗外的阳光,有人来报皇贵妃来了。
我慌忙起身相迎,却因眼前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正在这时,皇贵妃已经进来了。
“王妃,你的气色很差啊。”
贵妃似笑非笑的眼睛在我脸上身上来回逡巡,这令我十分恼火。
气色很差?呸!
我病了,怎么能跟你这养尊处优的家伙一样红光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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