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基和南晴雨在餐桌旁等着李雪慧,看到晓莲去了很久没有出来,李瑞基只得无奈的叹口气,南晴雨更是眼泪流出。
“好了,咱俩先吃吧。今天雪慧还是不会吃的,等会儿让下人再替她准备些,她饿了自己就吃了。”
李瑞基无奈的看看海东住过的房间道。对于李雪慧现在这种不吃饭的情况,夫妻两除了心痛没有别的办法。开始每次都把她带到饭桌旁,但带过来,李雪慧也不吃饭。夫妻两说破嘴皮子,李雪慧就只动几口,说是不饿。现在夫妻两只希望自己女儿能想通,别再为难自己了。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夫妻两的心比谁都疼。
“都两个月了,要回来应该早就回来了,他们应该都已经永远留在里面了吧?”李瑞基对海东他们的牺牲也十分不忍,这次因为给女儿取药,家族好手损失小半,他现在更是疲于应付另外两家的发难,要不是有城主南向天作为李家的护盾,李家可能早就没了。
南晴雨叹口气道:“是呀,当时我们就应该想到的,北域地渊深处,那根本不是我们可以深入的。里面的凶兽无不是神力者层次,遇到一只,他们就全完了。”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当时想着有一点希望能得到煅心草,我们两夫妻不论付出多大代价,都愿意尝试。咱们愧对吴家兄弟几个呀,明知道九死一生,还让他们去。”
李瑞基听到这里,也是脸色很不好看,神色哀伤的道:“咱们李家的男人都是汉子,这次确实是委屈吴家兄弟几个了。还有那个海东,小小年纪就一副剑胆琴心,白白为咱们夫妻俩的一场空梦,丢了性命。”
夫妻两说着都不免有些神伤,但事已至此,现在他夫妻两对北域地渊内的那株煅心草也算死心了,家族真的承受不起第二次无果的牺牲。但为了女儿,他俩是不会放弃从其它途径获得煅心草的。
“瑞基,我哥说俄尔赫斯城的孔家又派人来施压了,我哥说他快顶不住了。”南晴雨想起孔家最近的纠缠,无比苦恼的道。
李瑞基一听夫人提起这事,也不免长长叹一口气:“哎,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件事一件事全找到咱家来了。现在这贝斯城里的事已经让我焦头烂额,孔家再来施压,哎。”李瑞基一听到孔家这两个字头就大起来。孔家可不是什么小家族,一个惹不好,就是城主南向天也保不全他李家。要知道孔家作为俄尔赫斯城的五大家族之一,家族实力在整个海界也是上数的大家族,哪是他这种小家族惹得起的。
“我也知道最近你压力很大,但要是我大哥那头顶不住,那这事难免就得跟慧慧说了。你也知道慧慧那孩子的脾气,倔的很,她不愿意的,就是死也不会答应。而孔家的公子见了慧慧一面,说是整个人魂都没了,指名要娶慧慧。我大哥那也没个好的说词把这事推脱掉,现在孔家施压越来越大,他也快顶不住。”南晴雨苦恼的道,然后又是满脸心痛的样子:“再说,现在慧慧已经很难过,要是让她知道这事,她还不得痛苦死呀。我可怜的孩子,咋就这么命苦呢。”
今天这顿饭没吃上一口,夫妻俩就愁得没了食欲,李瑞基瞅瞅李雪慧的方向,摇头道:“你说这孩子也是,没事去俄尔赫斯城溜达啥,要是不被孔家的少爷看中,也就没这些事。哎,偏偏这丫头脾气倔的很,她看不上的,就是死也不会屈服。哎!”李瑞基放下手里的餐具,也是没了食欲。他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儿难过,不忍心自己女儿因为孔家施压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但孔家现在已经把自己家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她一个先天资质缺陷的女子,修不得神力,想要找个说词推掉孔家的求婚都不可能。
“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先别让慧慧知道,要是现在跟她说,这孩子会更加哀愁的,我看着心疼。”李瑞基最后选择了能瞒一时是一时,等李雪慧状态好些,再跟她说,也好让孩子有个承受能力。
“海东还没有出北域地渊?”米斯基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敞着前胸,露出结实的胸膛,在勒富利家族里他房子的客厅内站着,问他身旁的老管家。
“米斯基少爷,海东少爷确实还没有出北域地渊。我派人去贝嗣城打听过,海东少爷是跟贝嗣城李家的护卫队进的北域地渊,说是要替李家大小姐取煅心草。”说到这里,老管家偷偷看了看米斯基的脸色,果然看到米斯基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极难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接着到:“那煅心草好像是在北域地渊内部,路途危险至极。海东少爷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两个多月,可能,可能。”老管家最后一句话没敢说出口。
“可能已经死了!是吧?”米斯基接着他说出来,语调极其冰冷,整张英俊的脸庞也变了形。随手把身前茶柜上的一套杯具打翻在地:“海东,你个死小子,你他妈就是嫌命长是吧?北域地渊内部深处你也敢进。他妈的。”米斯基破口大骂,忍不住又摔了一只花瓶,骂着眼泪也跟着下来了:“死小子,你他妈就这么死了?我他妈的好不容易一个兄弟就这样死了?我他妈!他妈的!”
说着米斯基疯癫似得扯烂身旁墙上的一副海画,痛苦的瘫在椅子上,眼里流着泪。但眼神忽闪忽闪,悲痛中带着愤怒的危险,就听米斯基忽然站起来对着老管家狠狠的道:“给我去贝嗣城李家,问清楚他们煅心草下落是在北域地渊那个范围。要是我兄弟海东因为他们李家忽悠,死在里面,我米斯基一定要把李家家主的脑袋拧下来!给我兄弟做祭品!他妈的!”米斯基非常气愤,他不认为海东自己会提议跑到北域地渊内部深处找神力者层次的凶兽玩过家家去,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
海东处事米斯基了解,大胆中透着细腻,他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那他现在去了那么危险的地带,还是和李家护卫队的人一起,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他被李家的人忽悠的。他妈的,他妈的,老子的兄弟要是有个意外,老子拆了你们李家!
继家,继维新跟海东的仇那是不可调节的。因为上次一个侍卫劫杀海东的意外死亡,使继维新受到些惩罚,但这并不会影响到他在家族的地位。他不会和其他兄弟争家主之位,而且还是被选定作为家族这一代在官场的代言,地位都要高于同时期的家主。族内不少有心的兄弟都是极力去讨好他,他的态度也会影响一些下一届家主的选拔。
所以这次族内不少子弟知道继维新与海东有过节,而且知道继维新派人去劫杀海东未果,反而是自己损失了一名高阶侍卫,受到族内的惩罚。一番打听下来,海东居然是一个土包子,贫民一个。大家就更是格外上心。知道这次海东进入北域地渊的消息,继家的不少有心人都派了亲信赶往贝嗣城。寻摸着找个机会替继维新出口气,能够搞好和继维新的关系。
现在各路人马直指贝嗣城而来,目的看似不同,但隐隐都会有些牵连到一个少年。而这个少年——海东,现在正在拼命的修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次离开,或是回归将会带来的风波。阴晴难测,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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