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基摆摆手,示意孙伯不要说了:“孙伯,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再劝我了。孔千秋不敢强逼李家跟贝嗣城主也是这个原因,他怕惹火烧身,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只会不断的施压,找陈家帮助暗里耍手段。但我米斯基的兄弟因为李家死在北域地渊,我记得海东跟我说过。人活着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的,有些事是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做的,没有值不值,有的只是对得起自己的心。”说着米斯基难免会有些感伤,他下定决心要替海东的这次死亡讨个公道,李家不付出代价,他是不会善罢甘休。
孙伯见米斯基如此的坚决,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济于事,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老爷,老爷,孔家三少爷送来请帖。”李家门口的侍卫手里拿着镀有鎏金的请帖进来,交到李瑞基手里。说是来人送完请帖就走了,没有要进李家的意思。李瑞基看着请帖上那几个鎏金大字,心里一阵无奈:“该来的还是来了呀,孔家的少爷也来了。前些日子慧慧知道孔家提亲这事,态度坚决的说死也不答应。现在李家已经如履薄冰,孔家也来了话事人。哎,也罢也罢,只要孔家三少爷答应为慧慧尽力继续寻找煅心草,慧慧嫁入孔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李家也会因此得以保全。”李瑞基看着请帖自己摇头嘀咕着,然后又见他叹气道:“哎,就是慧慧这脾气,这可咋办好呢?哎!”李瑞基几天下来乌黑的头发都变得半白,李家这段时间事情不断,生意更是尽数被米斯基派人掐断。勒富利家族的威胁,孔家的施压,还有陈家跟着瞎掺和。李瑞基这几天过的就跟过了上百年一样,精气神都变得大不如前。
“瑞基呀,咋了?孔家三少爷派人送请帖来了?”南晴雨从内厅出来,看着满脸都皱在一起的李瑞基,很是心疼的去理理自己丈夫皱在一起的眉头:“想开些吧,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别愁了。”南晴雨对生死看得很开。
李瑞基看看自己夫人,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晴雨,咱们死了不打紧,可咱们的慧慧还年轻。还有那些跟着李家几辈子的侍卫子嗣们,他们要是死了,要我于心何忍呀!”说着李瑞基掉下泪来。
李瑞基嘴唇动了几动,想要说些什么,还是咽回去了。毕竟多年夫妻,南晴雨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就道:“你有话就说吧,咱们老夫老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晴雨,你看,要不咱们劝劝慧慧,就让她嫁给孔三公子好了!”说到一半,李瑞基也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心酸无奈,悲从心来。
“只要孔家那小子答应继续为咱们慧慧寻找煅心草,咱们就答应了吧。这样,这样慧慧能够治好的概率也会大很多。”
南晴雨依偎着李瑞基也是泣不成声:“但,但你也是知道,知道慧慧那个倔脾气。你忘了,忘了前些日子她听说时的悲伤样子!那孩子说是死也不会嫁给孔家三公子,她就是死也不会嫁的。”
“这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咱俩好好劝劝她,毕竟现在这形式,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可以方方面面都能照拂到,度过这次难关。”
李雪慧听晓莲说孔家送请帖来李家,就出来了,看到父亲愁苦的自己在嘀咕,偷偷藏在一扇屏风后面,听着父亲母亲无奈的交谈,泪水止不住的下流。她不想嫁给孔家三公子,海东为她死了,她知道海东的兄弟要报复李家。据说是一个大家族很有地位的少爷,这些日子看着自己父亲愁苦的模样,感受自己家内的紧张气氛。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现在海东死了,父亲母亲为她受尽苦累,李家现在更是岌岌可危。要是自己还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她就太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李雪慧也是哭着走出屏风,走到夫妻两面前:“父亲,母亲,我嫁,我嫁给孔家三公子。”说着眼泪就犹如断线的珠子,绝美的脸上泛起一层绝望的死灰色。
李瑞基看着自己女儿悲伤而无助的面庞,搂着自己的妻子女儿嘴里不足的说‘都是自己没用’,一家人大哭在一起。梦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在生活的巨轮碾压来的时候,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当明日的太阳已不再光明,那世界就以沦为黑暗。
海东还在北域地渊拼命的往回赶,他不知道现在贝嗣城内的变化,不知道自己兄弟米斯基给李家带来的灾难,更不知道那倾城的丽人现在是多么无助,多么心伤。
“今晚我请各位来,想必大家心里都很明白,我就是想平息这里围绕李家的这场纷争。”孔千秋坐在首席,手里捏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摆出一副地主的样子。
“孔三哥的来意,小弟自然知道,我本就是来凑热闹的,并无阻碍孔三哥抱得美人归的雅兴,小弟在此先预祝三哥能够达成所愿,先干为敬。”继松长得油头粉面,满脸的讪笑,举起海界特殊处理过的酒杯,一杯下肚,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米斯基看了眼继松,懒得去搭理这怂货,抬头注视着孔千秋道:“孔三哥的事我管不着,但这次我来就是要为我兄弟报仇,他李家骗的我兄弟进了北域地渊内部,现在应该已经遇害,我要李家付出代价,要他”说着指着李瑞基狠狠的道:“我要他的人头来祭拜我兄弟的亡灵,我米斯基的兄弟不能白死,谁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说着也是举起酒杯一口喝下:“我要说的都说了,小弟先走了。”放下酒杯,米斯基再次狠狠看了李瑞基几眼,也不顾孔千秋的挽留,自顾自的就出去了。
“哎”,孔千秋看到米斯基那消失的白袍,心里气愤的不得了,但更多的是无奈。他不可能强留米斯基,米斯基叫他声三哥,已是给足他面子,米斯基的地位比他可高的多。
“李家主,你能说说这是为何?米斯基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你到底何时骗他兄弟入那北域地渊深处。”孔千秋看到米斯基是走了,但他这次请来的正主还在呀。先给李瑞基一个下马威,恐吓住他,让他知道,不把女儿嫁给他,他李家这次难逃厄运。不由得孔千秋声音提高,换做一副冰冷表情,就是大声呵斥李瑞基。
李瑞基看到米斯基不拿他人头祭海东不罢休的表情,心中一如死灰。他早先就跟米斯基讲过,他邀请海东不假,但参与不参与他没有强逼海东,是海东志愿的。奈何米斯基不肯相信,就认为他在寻说词,张口闭口就是要他人头祭他兄弟。
李瑞基站起身,无奈的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他当时确实有嫌疑以力强逼,但去与不去,他很是尊重海东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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