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武大夫心疼地望着我，揽住我的肩膀，沉痛地说：“妈直在忍耐，等着见你最后面。”他用眼神示意舞蹈同我说话，舞蹈面露难色，嘴唇蠕动了半天，却未说出只言片语。武大夫见状，转过我的肩膀，平视着我，字顿地说：“小蓉，你不是这个家的女儿！我们骗了你！”武大夫的话使我脑袋嗡嗡作响，我难以置信地转向舞蹈，以眼神无声地质问，他明知道我喜欢他，怎能还用这样的谎言来骗我？舞蹈毫不躲闪地迎上我的目光，半天后才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的心似乎被瞬间掏空，思维霎时停顿，手脚也失去了行动能力，只是恨恨地望着舞蹈，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片刻之后，突然“哇”地声大哭倒在武大夫怀中，发不可收拾。武大夫低声安慰：“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定可以熬过的，可以的！”他拥着我，手臂渐渐收紧
就这样，我重新搬回了家。在此期间，虽然有很多话想问舞蹈，我却再未见到他。老妈难得大方地给了我笔钱，让我趁最后的假期出去散心，于是，我独自坐上了去南方的火车。
旅行的前几日，每当思及此事，便会泪水滂沱，心中抽痛。直到有天在旅途中听人提起，剪掉头发，会连同烦恼并剪掉，等头发再长长的时候，切均已忘掉！因此，我成了秃头！
开学前的个星期，我回到了家，却伤心地发现，我那两盆菊花竟然枯萎了。转日，意外地接到张文的电话，约我见面，地点就在我曾经打工的那家咖啡厅。到的时候，张文已等了很久。沉默半晌，张文沉声说：“我下个星期要去法国了，妈给我留下了留学的钱。”看来他终于可以去寻找他最爱的画最爱的女人了。只是令人羡慕！想到这里心头痛，干涩地说：“恭喜你！”又是阵沉默后，张文抬头对我说：“关于那件事，我并不知情。”他顿了顿，“谢谢你上次陪我喝酒，还有你生日对不起！”张文边说，边拿出张包着的大幅油画，递给我，“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想打开，却被张文制止，他要我回家后再看。张文起身告别，快走出房间时，又犹豫地停下，折回，出乎意料地，蜻蜓点水般地在我脸颊上吻了下，“新年祝福的回谢！”
回家后，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画，原来是过年时的“全家福”。武妈妈和我坐在前排，他们三兄弟站在后排。舞蹈正站在我的身后。虽是整容前，张文却将我画得很美，也许那个时候，最幸福的我就是如此的美丽吧。我的眼圈渐渐泛红
开学前两日，我无意地望向窗外，谁知看到武大夫正拎着箱子站在楼下，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武大夫看到我时，如既往地露出熟悉而亲切的笑容，“我的运气真好!”
武大夫摘下我的帽子，乍见我的秃头，不若旁人般惊讶，眼中闪过丝无奈，他宠爱地摸着我的光头，“我最爱的头发不见了！”悲伤从武大夫严重闪而过，随即他如平日那般打趣我：“小蓉，没想到秃头这么适合你！”
“别乱摸人家的光头！”我呗武大夫摸得很不好意思。武大夫放下手，忽然正色道：“对不起！就因为你比其他女孩坚强，我便自私地选择了你。别恨我，好吗？”我摇了摇头，他继续说：“我要去英国工作了。临走前，能给我个祝福吗？就要新年祝福的那种！”武大夫眨了眨眼，将脸侧向我，指着他的脸颊，我犹豫了下，缓缓亲下去，就在将要亲到的时候，武大夫突然扭脸，我的吻就这样错了位，吻到了他的嘴角。武大夫满意的笑笑，双手捧住我的脸，认真地说：“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武大夫顿了下，接着说：“我替你揍他！”武大夫转身前仍是面带笑容，可是离开的背影警示如此的寂寞，我第次真切体会到他那笑容背后的悲伤。
开学第天，我的秃头和舞蹈并非兄妹的事情又次掀起轩然大波，我再度成为焦点，早已习惯别人指指点点的我对此置若罔闻。只是舞蹈在见到我的秃头时，足足怔了几分钟，眼中掠过难言的痛楚，言不发地走掉了。
开学第三天，听闻舞蹈辞去级导师的消息，系里再次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猜测我和这件事的关系，谣言漫天，再无宁日。
开学第五天，舞蹈约我见了面。
“我要去英国继续进修博士，大概三年。”这么久之后的正式见面，舞蹈的第句话竟是如此生疏的开场白。
我平静地问：“还有呢？”那日以后，我直都在等待他的解释。
“当初我妈已是癌症晚期，她天天想着今生不能再见的妹妹小玲，还督促我和武大相亲，希望在有生之年见到我们的媳妇。刚巧你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又是个武大认为他所见过的最坚强乐观的女生，于是武大便去见了你的父母，之后你就知道了。”说着舞蹈掏出张照片。我瞟了眼，“这不是张文小时候男扮女装的相片吗？”舞蹈又拿出另张相片放在第张的旁边，两张几乎看不出分别。
“这张是我妹妹的照片。她除了年龄，和张文简直就像双胞胎。这也是为什么我和武大经常会打张文的原因，他长着张我们最思念的人的模样，却又偏偏不是她！”
“还有呢？”我逼视着舞蹈，迫切地等待着我想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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