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红玫瑰之香

红玫瑰之香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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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玫瑰之香》万三罪

    我们谈说着从前的细节,你问我为什么还记得那么清楚,我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真话:“只要是关于你的,真的是忘也忘不了啊!”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青梅竹马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美山,吕盟┃配角:陶安安┃其它:红玫瑰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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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暗恋是什么?

    暗恋是什么?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还是一片痛苦的沼泽?其实是你带着世界上最美好的愿望,陷进了全世界最痛苦的沼泽里还感觉很幸福舍不得走。

    十年了过去了,你过得怎么样,我还是会经常无意间联想起你。

    “二十七岁生日快乐!”一阵小呼声中,我在想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你怎么进来的?”

    “我问你秘书要的钥匙,她开始不肯给,我说我们是一对,今天是你生日,我要准备给你表演脱衣舞,所以她就红着脸给我了,宝贝!”

    “怪不得,她今天看我的眼神不对。”我还以为,是我的裤子后面豁了,原来她是在看我是不是后面被人捅了。我又要换秘书了,我官儿不大秘书倒是换的最勤的一个。

    “哈尼,要不要我真的给你跳一段!嗯!”

    “滚,谁要看啊~”

    “梁美山,我好心好意给你过生日,你是不是这么对我,你这个gay菜?”

    我没有作声,的确没有人会给我过生日。我没有什么可以算得上朋友的人,唯一一个记得我生日的人,恐怕也就是他了。

    这位是陶安安,我的高中同学。

    好吧!我承认高中时代我跟他有过一腿,不过只有过一次,这样说起来他还是我第一个男人呢!

    他是个纯同志,据他说,他十岁的时候就对男人的命根子非常感兴趣了,那时他每次看到他爸洗完的裤头飘在晾衣架上都会有莫名的兴奋感。一直到上了高中住进了集体宿舍,他的性向就再也瞒不住了,一发不可收。他开始穿花衣服,留长头发,说话声音变细,甚至很娘地翘起兰花指勾引他喜欢的男人,一度成为我们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对于同性恋这件事,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更多人的态度是排斥的、是负面的。而且更可笑的是,只要你发表一句同性恋不是错的,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你,说你肯定是不对的,认为你也是同性恋的一份子,甚至认得你就是同性恋,所以当时他没有朋友,我也不是他的朋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当时的压力可想而知。记忆里,那时有很多男生都爱集体去奚落他、骂他、打他、甚至是私下打赌公开玩弄他的感情以此取乐。如果有谁不参与就会被指是同性恋。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同志以他为耻,但是他从不吃别人那一套,依旧我行我素。我说过,如果他肯拿他那不屈不挠的精神去干点别的,一定发了。

    我佩服一些人,发自内心的佩服一些人。那些人会去做我不敢做只敢想的事,而且那些人是那么的坚定,从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别人的所说所指而动摇,我佩服他们的前行为我们的迷茫燃起了一把通向前方的火炬。

    陶安安是一个让我佩服的人。

    “哎!能切蛋糕了吗?”他叫陶安安,我叫他安,后来常常会故意叫他哎,每次碰到这个茬的时候,他都会边叫边跳起来骂我。

    “嘴烂了,都说不许叫我哎!”他端起蛋糕一扭一扭地走过来“给你混账,用嘴喂我,我才会饶了你,不然你今天休想要我消气。”

    我把嘴埋进蛋糕里咬了一口,奶油沾了我半脸都是,我抓起他的肩把他往我这边拉!他看我这样下意识往后让,大叫;“你混死了!”

    “不是要我喂吗?我来了!”

    “我要温柔的,不是你这样要跟我拼命的样子,老娘今天这身行头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你要是敢把奶油弄上去,我就把你阉掉,离我远点。”

    我放开他,赢了点什么似的开心。我脱下衬衫,说道;“怕弄脏就跟我一样脱了!”

    “好,你等着,今天老娘跟你玩到底。”

    这妖精要发疯了,我迈着碎步往浴室里跑,还不忘逗弄他;“我好怕哦!我的老娘~!”

    “你这盘菜,我还治不了你了。”他扒下了衣服,追着我就来了。

    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没有任何包袱可以畅所欲言,我想这是真朋友之间才会有的感觉吧?

    朋友?他曾经当我是最好的朋友,不知道当时他有没有我现在的这种感觉?

    我的朋友,你还能像我一样,怀念起过去的我们吗?

    “死混蛋。”我一回神,安在浴缸里踢了我一脚。我们经常一起这样躺在我家的双人浴缸里泡澡。说起这个浴缸,我算是为了它煞费苦心。

    第一眼看见这个浴缸是在法国,那时候我没有大学毕业,在一家卫浴进出口公司当实习经理助理。它有我梦想中的那个样子,够大、够简洁,两个大男人面对面躺在里面也没问题。当时我向它走过去的时候,我真的有直觉它是我的,但一问价钱我差点没昏过去,接下来的几天进进出出、来来回回看了它好多次,最后只好是失望回国。

    几年后,我不在那家公司做了,有一天我无意在一次外销展示会上又看见了这个浴缸,同一牌子同一个款,我当时怀疑这是缘分,它们根本就是同一个,我又一次感应感应到它是属于我的。可远远地看着,没敢过去问价钱。回忆起在法国,不问价钱的时候还觉得我们之间挺美好,一听要十几万叫我怎么还美的起来。经过了好几轮的心理斗争,我终于还是走过去了,边走边想对它感兴趣的应该不止我一个,只不过跟我一样穷的人也不止一个。

    “先生,这个浴缸是限量版。”我心想就算不是限量版,我也买不起啊!“比起原价现在可是便宜一半,您要不要考虑一下?”

    这句话,立刻让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我不是因为便宜一半这句话而冲动买下它,是因为我付得出这一半的钱,才痛快地给了信用卡和地址就让服务员把它包起来。

    跟它一起坐车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它旁边,我们像是在一幕搬家的画面里,货车后面的风很大,我缩在左边的角落里觉得心里出奇的满足,看着它和另一个我望不到的死角,我知道现在我正在做一个多年以来忘不了的、放不下的蠢梦。

    把它带回家之后,我才发现我跟这个浴缸的缘分彻底断了,它根本就与我的生活毫不相干,它进不了我狭小的厕所,我也变不出一个可以安置它的地方,就这样浴缸在我的客厅里充当沙发、置物箱、洗衣篮活活四年半的时间。

    我大四那年就租房子在校外生活了,毕业以后连过年我也没有在家住过一天。父母开始都不同意我一个人住,可我还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大晚上,从家里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拎出来了。有的被我当场丢掉了,有的我至今都没有丢掉。

    站在垃圾桶和路灯底下,我徘徊了很久。其实我完全可以借由那个机会,清理掉我心里的情感垃圾,可是我却舍不得把他从我心里掏出来丢掉一点点,不论它们是不是会继续在我心里发臭腐烂。

    拎着包我快步走,像是要去赶一部天堂末班车。我知道根本就没有天堂,实在是因为那个家太可怕了,我害怕到出了门连头也不敢回,我讨厌那条跟他走过无数遍的回家之路,一切的一切熟悉到痛彻心扉。

    一开始一个人生活,肯定是艰难的。我记得自己在没日没夜连续工作了一年之后,从中得到的最大回馈不是升职加薪,而是打针吃药。我年纪轻轻的身体已经得上了好多病,体制更是差得一塌糊涂,我怀疑现在一阵小风就能把我弄死。

    最爱跟我作对的无疑是我的胃,一开始饿的时候不管它,过一会儿它就不饿了,自己也就忘了。一段时间以后,它好像不知道饿了,我也不想吃了,再后来吃与不吃也不归我管了,最后我疼倒在地上,只想把这辈子吃过的东西都吐出来。再以后无论吃还是不吃,它都好像都不长在我身上一样,只有在疼的时候才会来找我撒撒火。

    烦的时候它痛、累的时候它痛、病的时候它吐,这就是你的胃,别看不起它,它可以随时让你满地打滚、生不如死。

    每次只要有人感冒咳嗽,我就一定会中招。为此,我不知不觉中养成了洁癖的坏毛病,我一度误以为自己碰到别的口水都有可能过敏而死。

    我认为自己会死,所以我讨厌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那几年,人是空的,比大学那几年还要空,也许正因为我不必再去跟谁装了,我只需要去做给那些根本不认识我的人看,看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那根本就没有意义,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彻头彻尾能清楚感觉到的只有痛苦。

    再度遇到安,让我重新找回了一点生活中的光。那些光似乎是由你而亮的,因为我感觉得到我越来越想见你,这是不是也足以证明我没有办法逃避你在我心里的存在,原来我一直还在那个痛苦的愿望里舍不得离开?

    (爱情是一门无法学习的学问,你不能真的通过一本教材或者一门考试去掌握其中的真谛。)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神保佑我,要坚持写完结啊!

    第2章过去与现在

    一段告白无论多么真诚都好,只要不把它说出口,它就会永远好像是一个噩梦,每天只要一睁眼就能感觉到,你又从一场美梦里哭醒了。

    时间已经悄悄地过去了这么久、这么长,不看日历,我好像还停留在我最爱的那一天里等待着谁。而这些年,我没有真正感觉到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做了些什么,只是认认真真地好像时钟里的秒针一样,把所有走过的每一格连起来,摇摇摆摆的度日子。

    我的心里好像总有埋怨,可又总不愿意说给别人听,所以我过得不好。

    “为什么我会变成同性恋?”无数次我问自己,有答案不想说。无数次有人问我,有答案我不想说。

    “为什么我是同性恋呢?”如果一定要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我会对自己说;“我并不是同性恋。”

    我笑了,那为什么我不喜欢女人呢?我想了想,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那我不就是同性恋还不承认?我仔细想了想;“因为我只喜欢过这一个男人,除了他我并没有喜欢过其他男人,所以那并不算是同性恋吧!”

    以上的说法其实都很可笑,因为我现在是非男人不可,女人我无法人道。不过,是不是同性恋从来都不是纠结我的主要问题,因为爱情才是纠结我的问题。

    你是一个会释放着独特香味的人,而对我来说这种香是致命的。

    也许,每一个人身上多少都会带有一些气味,可你身上的气味对我来说是那种浓重又独特的一种味道,它会神奇般地释放出香味,然后悄悄地经由我的嗅觉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要闭上眼回味那种气味就会令我想起你,我不能抗拒那种吸引更无法抵挡你对我的诱惑。

    爱上你太简单,放弃你太困难,突然之间关于你的一切问题,都跟着变成了一系列难以完成的任务?我只能说在你面前做什么都是难的;面对你是难的、跟着你是难的、离不开你更是难的。

    望着你不被你发现,如果不是那么容易。背过身离开你,兴许就能变得简单点!我可不可以不爱你,虽然我常常试着这么去想,尽管我也知道这样去想根本就无补于事,因为我已经无药可救的爱上了你,可我还是会常常这么去想、这么去失落。

    沉默渐渐变成了我的常态,别人把这当做是我的性格,猜测那是一种成年之后的转变。

    只有我知道,我那是一种无声的挣扎。我只有将那个热情的真我完全的放下,才能继续活在当下这份失落的情感里过着折磨自己的日子。

    没有你的空气毫无味道。洗完澡,一身湿气未干时,我经常闻着自己被你碰过的地方,手臂、肩膀、手背忍不住傻傻地幻想你抱着我。

    那时,出现在我脑海里的你,或是无意的靠着我,重复说着我俩是最好的朋友,一生都不变的好朋友,可以好到下辈子的铁哥们。又或是与我面对着面,兴致盎然的说些,我根本听不进去也没有兴趣听的话题。

    面对你的无趣,我多数是装出一副认真投入的表情还不时地点着头。你笑了,我做到了,让你觉得我们亲密无间。

    的确,我们是的,我们是的,一直都是。

    我在你眼里是朋友、是兄弟,你对我的情感顶多署名友情,然而我对你的感情后缀名早就已经变成了爱情。我想拥有你,不仅仅只是接触你、了解你而已。

    我有一度非常恨这样的自己。我以为我对你要的只有一点,但实际我想要的是你的全部,当我发现一个这样的我,我已经收不住那样的一个我了。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问自己为什么只要面对你,我就会多出那么多无用的情感。那是一种错觉?是我年少懵懂?还是其他什么?我始终在疑问句里,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等待一个人无疑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而且是虚度时光,自我折磨中最孤独的一种方式。

    昨天就好比是一块昨天的蛋糕,今天拿在手里既不会有今天的味道也不会有昨天的味道。看着也许还能有昨天的样子,但是闻着已经完全不是昨天的味道。当你想尝尝就在犹豫之间,它啪叽糊脚面上了,你只能叹一句;徒然无益。

    当那个你等的人坚定地对你说道;“你等的人永远都不会来的时候。”你还在内心深处坚守着那个他一定会来的时候:你无疑是愚蠢的、自虐的。

    我只能说那样的人是活该、是在自作自受。但回看我自己,我又无语辩驳了。因为我就是固守着那个信念,用严厉的语气说别人自虐,而又在不断自虐的人。

    什么道理我都能说、都会说。可到最后,我总是会在自己这张辩论桌前面输的一败涂地,赢得了别人算是什么本事,最重要是自己的这一关过不了,即便当了别人的救世主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道理,我真知道的太晚了。

    某一天,桌子上循例又摆满了做不完的工作,有一堆简历放在桌角。放这些简历的秘书,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跟她说话了。

    我翻阅了一下这些简历,无一例外是我要的男秘书资料,我快速的翻了翻,突然一份简历上的名字吸引了我,不经意间我对着这个人看了好一会儿。

    隔了没多久,我就跟这个人见面了。

    “吕盟”我对着简历上的照片叫着这个非常熟悉的名字,突然有一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他叫到办公室来,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爸妈给他取了一个我喜欢的名字吗?还是,我想再见见这个老朋友的愿望实在是太强烈了,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小鬼,我也想再看看,再看看。

    “是我。”他一身运动服,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任何职场经验,也很不懂礼貌。我心想他怎么配当我的秘书?

    这个小鬼细看之下与你没有三分相似,倒是跟我读书时的身形相当;瘦瘦小小弱不禁风,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又厚又重。你喜欢好动,身形生得高高大大,肩膀又厚又宽,一脸永远打不倒的傲气模样,一笑起来更是有天摇地动般的气势。

    一瞬间,你出现站在他的左边,样子还是当年的模样。他的脸渐渐开始变成了我的脸,连衣服也神奇的变成了我当时的样子。你低下头对我笑着,那样大汗淋漓的样子,活像我等你打完篮球一同回家时的样子。我永远都忘不了,无数次我想扬起手来为你擦掉那些滴下来的汗珠,可是我却一次、一次也没有真的那么做过。

    我无意识地陷进了回忆里,心里似乎有块砖堵着,喘不过气来。

    “您哭了吗?”我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哭,但一摸脸确实湿了。

    “你下个星期来上班吧!出去。”转过椅子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敢抬起头。我刚才说过的、想过的名字再次像钢钉一样戳进了我的心里,我回想在小鬼面前流泪的画面,觉得当时如果能有一面镜子照照我自己,我一定可以忍住,而现在如果我还能有一面镜子照照自己,我一定会更加无地自容。

    我真不懂,为什么爱情可以令人绝望的那么彻底。

    “你又在想那个混蛋了?”安的声音在我对面静静地响起,我觉得我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你嘴里那么多混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个?”我真不该多嘴,安是那么了解我,在他那儿我想混过去根本没戏。

    “你说谁啊?”他瘪了嘴,游到我身边倚着我的肩。

    对我来说,那是一个不愿提的人,但我从没察觉其实安也不想再提起这个人。也许我早该猜想得到,安对我的情感未必像我理想中的那么简单。他现在就好比是当时的我,心心念念只以为从你那里要到一分钟也好,并不知道时间的沙漏会使我们越陷越深、越要越多。

    “听说你又招新秘书了?还是个男的?”

    “嗯”我暗笑,他倒是消息灵通。

    “为什么要挑他呢?”安的话里多多少少有些躲闪的味道,我尝出来了。

    “你会不知道吗?”我逗趣的谄媚道。

    安没有再说话只是像平常一样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一点,这样梁美山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也就能拉得更远一点。

    “哎,干嘛不说话了”我故意拖了个长音,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学他平时的样子说话,活像是个怀春的姑娘。

    “梁美山,我真想知道究竟要多长时间,你才能忘了他。”安任重道远的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我愣了。他从浴缸里站起身子,背影充满着十足的男人派头,我知道他生气了。

    这些年我和他和所有的一切表面上都变了,我们都懂得往我们认为正确的方向努力的改变着自己。可是我呢?还是没有变过。我觉得我很对不起安,他教我学习快乐忘却过去,可到头来我能还给他的只是一个记忆中令我感到软弱的名字。

    我也从浴缸里站起了身子,围上一块大毛巾就追上了他,我在他耳边说;“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先他招了,再把他推到。”

    “真的。”他低了低视线轻声的说。

    “真的。”我回答完对他抛了个媚眼,之后我们开始大笑。

    每次我告诉安我又有了新搭子,他都不会不高兴反而会很开心,他从不会问我有关于对方的任何消息,比如他是干什么的,我们怎么认识的等等,最多过一段时间问我‘你们分了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好朋友他从不关心我的感情,只知道他好像很自信我不可能会成功。也许,是他不相信我能遇到爱情,已经真正敞开心扉,再或者是他觉得我在故意证明自己还是有性能力,这件事本身就很好笑,反正这些年我过得很寂寞。

    你说完全孤芳自赏那也不可能,就像那些妓女所说的;男人都是有需求的没有一个例外,所以她们永远不会失业。是的,除非我被阉了,不然无论有没有喜欢的对象我想我都会有葧起的需求。

    说起葧起,我的第一次是记不起来了,最后一次跟谁好像也记不清了。是的,不用猜,我的确很想懦弱的把自己丢进一个充满着泥浆的沼泽里,让里面最污秽的一切把我湮灭。看着其他人这么做都没有从中得到解脱,可我还是懦弱地在最后踏出那一步的时候,低下了头把自己喝得烂醉,希望通过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结果那一天遇到了安。

    如果那一天没有遇到安,我知道我完了。

    “你是想让那些人轮jian你吗?”那一天我只记得看了安一眼之后就醉晕了。他背我回家的路上,由于我一直不肯告诉他我家地址,他后来每次说起这事儿都会打趣道;你知道吗!你啊!那个时候就像是一个有c女情结的老妈子,一把年纪了还跟我玩绕圈子撒娇。

    第二天,我一醒来发现我不在自己家里的时候,身体一动不能动,我可怜自己出卖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我把它丢掉了,我从此以后没有灵魂了,当我在想我还有什么的时候,竟然想不出来?对我来说,谁让我下的地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不是已经身处在地狱里了。

    第3章对过去说不?

    (你是一根蜘蛛丝,平凡无疑又会闪闪发光)。

    记忆里那一天天气异常的好,我坐在窗口旁做作业,太阳出来了,一阵阳光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从我房间外射了进来,我虚掩了下眼睛,一根蜘蛛丝突然进入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意识的联想起了你。

    阳光晒在上面,它自由地摇曳在风中,折射出色彩斑斓的彩光,奇异又美丽。它是那么不惹人注意的住在那儿,几乎从没人注意过它。它的一生只待那一点点光茫,便可等到那一个发现它神奇的人。

    我相信我是被上帝选中来发现你的人,我也相信只有我能看到你这根蜘蛛丝?

    周一上午办公室~

    “老板”新秘书召唤着我,我的灵魂随着一根记忆中的丝线降落在了肉体里,一切又突然变得安静、非常安静。

    “干嘛?”

    “没事”他欲言又止,眼睛滴溜乱转。

    “有话就说,欺瞒老板可是会饭碗不保的。”我摸摸额头,头很重。

    “我没有话要说,只是?”

    “只是什么?”我的眼神开始严厉起来。

    他转过身子面向一堆本来就很整齐的文件摸了起来;“我只是觉得您很奇怪。”

    “有吗?”我突然很好奇,我心里自问道;我奇怪吗?我怎么可能奇怪?从没人对我说过,或者有人说过,还是说太久了我忘了?

    “有啊!您不像是他们说的工作狂,这几天经常在发呆,都没有见您说过话。”我怀疑他嘴里的人是我吗?我在办公室竟然会不工作、还发呆,这太诡异了。我是那么热爱工作给我带来的满足感,我甚至不愿意浪费时间离开这里去休息。而现在我却真真切切地不想去工作,这双手碰也不想碰任何无关与他的事情。

    这是其中的另一个阶段吗?我真希望这是彻底解脱前的最后一个阶段!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做我秘书吗?”

    “不知道!”

    “因为你是男人!”顿时我觉得我被我自己的诚实给吓到了,我想无论接着我会说出怎样的一番辩解都好,光凭这一句话我相信我足以抬头挺胸的将它说完。

    “为什么?”他的心里现在一定又好奇又乱。

    “因为我所有的女秘书都想当我老婆。”我哼笑了一声,闷闷地低了个头望着桌子上自己交叉的双手面露微笑。

    “哦”我羞涩的笑开了花,那些秘书无一不是他望尘莫及的口中鲜品。

    我一声不响感觉累极了,我说的好累,是累到了几乎可以昏死过去的地步。可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同时又可以心跳正常、呼吸顺畅、行动自如。

    我想,我需要放个假什么的,好好去休息一下。我请了一个长假,远远的离开那个新秘书、离开了一直占据着我整个生命的工作。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会去哪儿,当然我也没有可通知的对象。安,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我当时的思绪里。

    当我静下来,发现已经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天里,我不吃不喝只是一动不动躺着,一时睁着眼醒着,一时闭上眼醒着,开始我知道自己很难受想反抗,不过只挺了一会儿我就开始任其自由了,我清楚自己一直就那样醒着过了很久或者只是一会儿又加了一会儿。

    这就像好像是人初始的本能,当遇到危险的信号的时,本能会告诉你是反抗还是逃走。当我既不想反抗也不想逃跑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再没有快乐起来的可能。

    我不坐起来看日历,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躺了那么长时间,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就好像一具尸体一样,除了不会僵硬发臭以外没有任何差别。

    你让我说出在这段时间里都想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甚至没有思考过什么,想过、记住、回忆过一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呆在时间里被追赶着一动不动而已。

    我哪儿也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这样呆着好像等待着什么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我发现饥饿感驱使我走到了大街上,我已经忘了上一次穿着拖鞋出门买东西是哪年哪月的事了,我每天都是整整齐齐地穿着西装开着车去上班或在下班的路上,甚至除了几个固定的地点我都不用去踩其他的地皮,连这样悠闲的叉开腿走路我都几乎快忘了。

    我低着头,走着,根本没想好我要去哪里!只是插着口袋摇摇晃晃的走啊走,突然我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食欲命令我停了下来。

    这是一家日式拉面馆,从外面看还算干净,我往门里伸了伸头,一个客人也没有客堂里还算干净没有苍蝇。我一向都只吃指定的工作餐,基本不会来这种小店吃饭,不过现在也不管了,我只想快点坐下来,我真的不想再走一步路了。

    点了一碗面,夹了没几筷子很快就没了胃口,肚子叽里咕噜一顿乱叫,我勉强咽了几口之后又开始往远处放空,发起了呆。

    “您还吃吗?”

    “不好意思!”我想我一定是坐了很长时间,不然不会被人家嫌弃到赶出去的地步。我站起身子,脚下很飘,付了钱就出去了。

    身边再一次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声音都消失,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啊走。天天渐渐的黑了,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一看周围,我迷路了,这是一条我不认识的路,从来没有来过,我回过头返回去走,想走到大路上打车回家。

    走到街上,过了马路突然看到一个大操场,走近一看前面就是一个中学。虽然已经放学所有的灯都熄了,不过在路灯的照明下,还是可以看清楚教学楼一共有几层和每一层几年几班的牌子。

    我想大概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学校和操场都是一摸一样的,因为它们最终都会送走少年们四季分明的青葱岁月,只为他们留下一段或一些难以言喻、铭刻在心的回忆。

    我跨过并不牢固的铁栏杆走到操场中央,那里基本没有光到处一片漆黑,可我却能看清所有的路,或许我早已经不再需要运用视力,只需要通过记忆力就能大步向前。我神奇的在漆黑一片的时空里酣畅淋漓的奔跑着,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我笑了,心里很痛快。我不能告诉你,我究竟在这几圈里发生了些什么,我只能说,我累到想哭,只是累到想哭而已,没有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想知道为什么去到哪儿,都放不下心里的这块石头,我真的觉得带着它好累。究竟是谁在逼我继续走向深渊,是我自己还是你?是我始终不愿意满足我自己,还是你已经变成一个噩梦让我逃无处可逃。

    我劝过我自己放弃你,也强迫过我自己忘记你,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能做的只是一遍一遍重复着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甚至根本就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吕盟,我爱你。”我跪下,大叫一声。

    耳蜗里的回音不断重复好似深谷,我从没有鼓起勇气对任何人说这句话,它一直零碎的被存放在脑海里,我从没完整的把它们拼起来过。

    我是一个胆小鬼,为什么我会那么胆小呢?我甚至有毁灭世界的想法和杀死自己的胆量,却没有对你说一句话的勇气、说一句真心话的勇气。

    我还应该为了过去没有跟你告白、没有跟你解释而感到后悔吗?为什么我还会那么傻,大半夜在这里胡思乱想,大呼小叫,好像自己突然有了可以穿越时空的法力,而我已经准备好再重来一次的时候改变历史。

    “我想见你。”我呆滞着许愿;我知道再让我见你一面我就会死心。我也知道,我又哭了;因为如果我见到你,我一定不可能死心。

    或者我该雇一个人,雇一个世界上最像你的人,可以是你的亲戚什么的,然后让他出现在你以前的家门前狠狠地给我一个耳光,接着一切都结束了,我解脱了。

    可那个人会在哪里,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一个那么像你的人呢?

    愚蠢的想法好像洪水一样向我冲过来,让我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又蠢又很专注于这种逻辑。

    我对人生的所有想法好像都死掉了,我又开始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和做法,这对我来说绝对是致命的一种开始。

    我开始嘲笑自己的无能,我一直以来伪装成一个无坚不摧的巨人,但实际上我不过是一个可以被自己摧毁的人。这个笑话太好笑了,实在是太好笑了。

    “老板”

    “啊!”梁美山又回来了吗?

    “您没事吗?”

    “没有啊!”我左摸摸头,右找找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知道怎么时间好像根本没动过就又回来了。

    “您是不是还不习惯,毕竟休息了一个月嘛!”

    我低了低头,回顾这一个月,才恍然感觉我原来已经放了一个月的假!我怎么感觉只过了一天而已。

    我叹了口气,没有半点自觉。

    “您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我习惯性的对别人保密道。

    “明明就有,您看您又叹气了。”这小家伙还挺爱管闲事的,我正眼的盯着他看了一眼,板着脸。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心事?”

    “肯定是女人。”我哼笑了一声回道;“鬼话连篇”,我转眼一想他说得倒也没错,虽然不是为了女人,不过这事倒也有三分关系。

    他看我脸色不对,老气横秋的搭岔;“别狡辩了,肯定是吧!”看我不响,他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似的,把这事儿说的有声有色;“被人甩了吧?”

    真想跳起来给他吃一顿教训,可想想他的话,多少摊开了一点我的心思。

    “说吧,想怎么样,别看我样子不怎么样,泡妞可是很有一套。我女人漂亮着呢!”看他的得意劲儿,我哭笑不得也跟着他找趣道;“那你泡过最猛的妞是怎么弄到手的?”

    “最猛的?没看出来您还喜欢重口味!”他摸着下巴开始头脑风暴。

    我看着他觉得又好笑又失落,他如果真的可以让我成功,我宁可让他做我的位子。

    “别废话了,工作时间,快出去做事。”我冷不丁的敲了敲文件,打断了他。

    他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机灵,马上往门外头,一句话都没回。

    我不想听,更不要去想,只是他一直在缠着我,连别人都看不下去了而已。

    这天下班很晚了,一辆出租车都有看到,我沿着马路走啊走,公事包里的文件好像会吸水的海绵变得越来越重,我的脚步也越来越重头也是越来越重,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又一阵闪光,我失去了知觉。

    如果就这样死掉了,那该有多好啊!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没有痛苦没有眼泪,再也没有记忆可以折磨我,甚至不会再有感觉,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的一个人令我感到痛苦,那不是太好了吗?

    我没像现在一样,盼望这个世界上能有神的存在,让我重新开始这一切,无论是进入地狱还是天堂都可以,我不想跟他呆在同一个可以碰到又不可以见到的地方一起活着。

    “我好难受。”我在家里的床上还有感觉,说明我还没有死啊!我还没有睁眼就能感觉到了失望,我闭着眼睛开始流眼泪。

    “梁美山。”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扶起了我的头,他认识我,会叫我的名字,是安吗?是安吧!

    “安!我好难受,我好累!”我抓住安,开始闭着眼睛大哭起来。有一只大手抱着我,轻轻抚着我的背,我不住的抽泣,好几年都没有这么伤心过了。

    “没事了!”他重重的说着好像巨石一样的几个字,让我真的相信会那样。

    我在他的怀里睡的好香,泪也干了,心也好了,如果每一天都要经历一次心碎才能感觉到这种心安,我愿意花余生的时间去饱尝这种心碎与心安,在放弃与坚持中继续过着这样的日子。

    我疯了吗?我又开始在梦里笑了。

    “我爱你,吕盟!”梁美山带着笑意的这句话,让抱着他的人不得不把他放下。

    他看着这个男人,心里好像被他用石块击中了一样,一时呼吸困难心如刀绞。

    第二天一早--

    梁美山家里,他在床上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被子盖得好好的,怪不得今天他不觉得冷了,他平时有踢被子的习惯,经常一夜冻到早上。他感觉头轻脚重根本动不了,歇了好一会儿,他拿起电话给公司打了电话请病假。小秘书听到他病了语气很紧张还连忙说要来看他,他没气力的拒绝,可小秘书还是不依不饶。

    小秘书这做法不无道理,他才一共才当了几天差,上司一直不是不上班就是病假,叫他这么好过,万一有人看他没事做直接把他炒了可怎么办!

    “别烦了,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不说了。”梁美山连忙按了结束键,又闭上了眼死睡。

    不过几个小时后,门铃应约响了起来,一响就是好几分钟,逼得梁美山不得不踉踉跄跄的起来去开门。

    “不是叫你别来嘛!”果然是小秘书过来了,他已经猜到了是他。

    “我给你买了粥和头痛药,你先吃点东西!”他刚刚打了电话问老妈看病人送点什么好,老妈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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