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人走了之后,白黛玲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席慕容得到消息,西南边境有一伙匪类,组织了一个叫毁天教的邪教组织,广收信徒蛊惑人心。
他准备和霍长安一起微服出宫,铲除那群邪教组织。
临走当夜,他在她耳边咬着耳朵,“朕一个月就会回来,你要她好好照顾好自己。”
白黛玲点了点头,“皇上一路小心,臣妾等皇上回来。”
她的这份担心牵挂是发自内心的,就像是新婚的夫妻,丈夫要离开妻子远行,妻子心中不免牵挂重重媲。
席慕容走了第二天,她的葵水就来了。
生了承烨之后,她身子就一直不好。每一次葵水来到,她总会脸色苍白,下腹坠痛,非要疼上好几天才会好。
而这一次葵水来得特别凶猛,弄得她说不出话,直不起腰来。
以前,易无双曾经为她诊断过,说她这是难产留下的毛病。她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那时她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下午,她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华美人,安才人和瑾才人三人,便神色抽搐来到了重华宫求见。
白黛玲身体不适不想见她们,命童贞回绝了。可是她们偏偏不走,在宫外站了好几个时辰。
眼看经过的宫人越来越多,一些闲言碎语也流传开来。未免事情传到太后耳朵里不好收拾,她只好请她们进来。
“三位来重华宫不知所为何事?”她拖着病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缺血的苍白。
“黛妃娘娘,我们几个知道您这几日不舒服,本不想来打搅您。可是我们真的事有事求您,所以才不得不来。”
“几位有话请说吧!”她虚弱地说,声音也比平日轻了些。
安才人鼓足勇气说:“黛妃娘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此次前来是希望黛妃娘娘能够恩典,等皇上回来后让我们见皇上一面!”
“你们在说什么?”
又是为了这件事。她们几个欺人太甚了!
她已经说过了,她不会出卖皇上,为什么她们还不死心?
接着,瑾才人也说道:“娘娘,皇上夜夜宠幸您,您当然不知我们姐妹的寂寞。这些是我们孝敬娘娘的!”三个妃子拿出一箱金灿灿的黄金和一盒鸡蛋大小的珍珠,加上上次华美人带来的白玉观音,又说道,“求娘娘在皇上耳旁美艳几句,我们不求皇上像对娘娘一般对我们。我们只希望能一沾雨露,以解相思之苦。”
她身子一颤,下腹的疼痛仿佛更加剧了。
她黛玲何时有那么大的本事?
如果她能左右席慕容,就不会被他一次次伤得那么重了。
“娘娘,这些东西都是给娘娘的,如果娘娘嫌弃不够,尽管喝我们说,我们姐妹以后一定会想办法给娘娘送来。”华美人将珠宝首饰推到她面前。她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这次她集合了三个人的力量,她就不信她还看不上。
白黛玲忍着剧痛,只想尽快赶她们走。“把这些东西拿走!就凭这些东西就想说动本宫,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本宫了!”
没想到这个白黛玲的胃口那么大?!
“那娘娘要什么?只要娘娘说出来,我们一定办得到!”华美人说。
她们三个家里是从商的,家境都还算富裕。本来家中人将她们送进宫来,是想为家里图个有用的后台。可如今却适得其反,得知白黛玲有门路,她们当然要想尽办法打点。
“你们问本宫要什么……”她苦笑,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本宫要的你们给不起……”
不要钱那就是要权了?
“娘娘就算可怜可怜我们吧!只要娘娘答应,我们以后一定任凭娘娘差遣!”三个女人灵机一动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她要她们差遣做什么?
她又不是潇妃,整日想着要如何重新执掌后宫。她要的只是一份宁静,可惜这样的生活在这里都是一种奢侈。
“你们走!把你们的东西也带走!”她下着逐客令。
“黛妃娘娘,黛妃——”
三个妃子正苦苦哀求着。这时,太后无声地走了进来,像是故意阻止了人通报,进来看看他们在聊点什么。
但三个妃子注意到太后走进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参见太后……”三个女人请安的声音都打着哆嗦。
白黛玲也是微微欠身,语气不卑不亢地对太后行礼,她的目光和她对视在一起,犹如平静的湖水。
薄太后冰冷的目光凝视着白黛玲,没有开口。然后眸子又移到地上的三个女人身上。刚刚她们在重华宫里说得话,她都听见了。
“把地上这三个女人,拉出去砍了!”她不寒而栗地开口。
三个妃子立刻下软了腿。
“不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饶命啊!”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太后娘娘会无声无息地站在他们身后,听见她们哀求白黛玲,求她让皇上宠幸?。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薄太后气势凌冽,对着门口的禁卫军命令。
三个妃子被拉了出去,接着痛苦的叫声传入了重华宫中。
一眨眼功夫,三条生命就怎么没有了。白黛玲身子跟着颤抖了一下,仿佛笔下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薄太后走到白黛玲面前,在她面前转了一圈,一脚提在她的肩膀上,顿时将她一脚踢倒到了冰冷的地上。
“你身为承烨的母亲,居然敢拉帮结派!你眼睛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
什么叫任凭她差遣?
她当自己是皇后吗?只要她在一天,这个东旖国来的女人,就休想争夺皇后的位子!
“臣妾不敢……”
好痛……
白黛玲面如铁色,肩膀快要裂开来了,下腹一痛涌出一股灼热的血水,立刻染红了身下的白裙。
只是她此刻正跌坐在地上,他人没有注意到。
太后继续质问道:“她们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为何不来和本宫禀报?你知不知道这不但侮辱了皇上,更侮辱了整个北辰皇族!”
她岂会不知这是杀头的死罪?她只是不忍心看她们被责罚而已。她劝她们离去,不要再提这件事,可惜她们就是不听。
薄太后望着她心想:她查过,她没有收丽贵人的贿赂,她有一些安慰。不过,她拉帮结派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别人她可以不计较,但如果是这个东旖国来的女人,那就绝对不行!
白黛玲忍着痛楚,“黛玲知错,请太后宽恕。”
“那三个女人死有余辜!至于你也是个聪明人,要是以后再敢做出危害皇上声誉的事情。她们三个就是你的下场!”
“是——”
薄太后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走了。这时,童贞这才把白黛玲扶了起来。
“娘娘,您怎么样了?”
“我……我好痛……”
只见她额上冷汗涔涔,脸色惨白。
“奴婢这就去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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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
听说白黛玲病倒了,丽贵人来到了重华宫探望她。
“妹妹来给黛妃娘娘请罪,请娘娘见谅——”丽贵人一边抽泣一边说,哭得梨花带雨,“都是丽婉不对,丽婉不知道华美人会带着安才人和瑾才人来重华宫闹事,误会了黛妃娘娘。”
“算了,你也别哭了,再哭它们也活不过来了。”她一脸憔悴地靠在床上,望着她,脸白得好像一张白纸。
“是。”丽贵人拭着泪。
她们被太后处死了,是她们活该!当初那些女人联合起来羞辱自己,她说过要让她们付出代价!只可惜眼前的白黛玲安然无恙。如果她肯收下那三个女人的东西,那她一定也和那三个女人一样,身首异处!她恶毒的心想。
白黛玲心口闷闷的,一病就病了十多天。
那时,华美人,安才人和瑾才人三个人被拖出去斩首,鲜血染红了一地。她每每想起,总是会胸口闷痛。
这时,丽贵人讪讪地说道:“黛妃娘娘,也不知道这事是谁说出去的,误会娘娘会做这种事,她们就算是万死也抵不过娘娘的清誉!”
白黛玲望着眼前的女人,她装模作样的样子,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一个人怎么可以虚伪到这种地步?
是谁指使她们的,难道她会看不出来吗?
“黛妃娘娘您在想什么?!”丽贵人望着白黛玲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
她不会已经猜到是她做得吧?
白黛玲吐了口气说:“华美人,安才人和瑾才人的事本宫不想追究了。她们心术不正,妄图在本宫这里得到利益,也应得此报应。丽贵人应该和她们不同吧!你应该不会愚钝到想陷害本宫!”
“呃……黛妃娘娘说的是。丽婉要报答娘娘之前的大恩大德还来不及,怎会想要陷害娘娘?”丽贵人一边说着,一边身子开始发抖。
她心里毛毛的,白黛玲的眼中透着一股寒意,仿佛已经将她看穿了似的。
她咽了下口水,感觉极不自在。
“丽贵人你的身子在发抖,是你在怕什么?”白黛玲问。
“没……没有……”她心虚的嘴巴也哆嗦起来。
虽然白黛玲平日不怎么搭理别人,一副孤傲清高的样子。但她骨子里有一股犀利,眼睛更是格外的毒。
她想看穿你,你便无所遁形,她会将你看得里里外外的透彻。让你无法防备,秘密全都被她看穿。
“前几个月,本宫在水月庵清修。那里的主持对本宫说了一个道理。一个人,坏事做多了总有会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是她的警告,希望她能听得懂。
“是……是……谨遵黛妃娘娘教诲……”
丽贵人一路心事离开了重华宫。
她一定已经知道了吧!
那她会不会和皇上说呢?
不行!她不能让皇上知道这些事都会她做得,否则她的结果一定比那三个女人更惨!
可是要怎么才能让皇上不听她的呢?
对了!她进宫前听说,白黛玲与东旖国国君云楚天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之后她被他送到了北辰国,送给了皇上席慕容。
小皇子周岁生日就快到了,太后不正愁不知要如何庆祝吗?不如她就到太后那里走一趟,召集各个邻国前来京城朝贺。
到了那时,那对老情人想会,想必会有一场精彩的好戏看!
想着,丽贵人一路笑着朝康宁宫走去。
出于意料的,丽贵人的提议得到了皇后的极力支持。太后本来还有所顾忌,怕召来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会对京城内外带来安危影响。
可是皇后却说:“太后娘娘,北辰国国力强盛。如今小皇子也周岁,正好是彰显我国国力的大好时机。臣妾心想,接着此次朝贺,让其他三国知道北辰国的实力,以后也好对北辰国有所忌惮!这对以后北辰国是好事!”
“文惠说得也有些道理。好吧!这件事就交给文惠你和丽贵人一起去办。要替哀家办得风风光光体面一些。”
“谨遵太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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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席慕容站在白黛玲的书房前,安静地见着她正靠在贵妃椅上翻看着书卷。
她消瘦的面容比他离开时瘦多了,清如深井的眸子仿佛大病初愈的样子,没有多少精神。微风吹过她垂下的发丝,那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样子,美得让人心动。
白黛玲纤细的手指一页页翻看着书,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人。席慕容悄悄的走近她,从后搂上了她的腰。
好细,大概他一个胳膊就能搂住吧!
白黛玲惊了一下,但想除了他,别人也不敢有这样的胆子,于是露出了笑容。
“下次朕回来看见你再瘦了,朕就把你一起带出宫去!”他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心痛地说。
白黛玲放下书本,她的病这几次才好,所以才瘦了一些。她转头望着他,注意到他手掌上裹着白色的纱布,露出了一点点腥红。问道:“皇上您受伤了?”
听说那帮邪教人数众多,他微服出巡实在太危险了。
“一点小伤而已。”比起他给对方造成的致命伤,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白黛玲起身走到床边,从匣子里拿出‘雨露丸’细心的磨碎了,小心翼翼的给他敷在了伤口上。
雨露丸的功效是一般金疮药的十倍不止。不一会儿,伤口就结痂了,她仔细地将他的手再包好,专注的神情让席慕容看得快痴了。
她温柔的样子真美。
他凝视着她,勾起她尖细的下巴。
“告诉朕,有没有想朕?”
白黛玲脸一红,点了点头。
于是他立刻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朱唇。那时他在外日思夜想的味道。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已经影响到他那么深了。
“小心伤口再裂开。”她提心吊胆地说。
刚刚她看见他的虎口都裂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十分狰狞。那时,他一定很痛吧!想必这次剿灭邪教并不顺利。
“有你在朕的身边,伤口一定好的很快。”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
虽然这么说着,心中却有一丝微微的不快。
这雨露丸是东旖国疗伤神药,非皇亲贵族不可能拥有。她能有这雨露丸,想必是‘他’给她的吧!
席慕容暗想着,嘴上却一个字也没有提。他用指腹慢慢摩挲着她的双唇,那绵软细腻的感觉让他感觉十分喜欢。
“告诉朕,你都是怎么想朕的?”他将她紧紧搂入怀里,闻着她的香发。
他好想知道她是多想他,有没有像他一样,一个人过一天胜过一年的感觉……
白黛玲含羞地靠在他肩上,“臣妾不知道,臣妾只希望皇上以后不要再微服出巡了。”
“为什么?”他追问。
“那臣妾就不用再受相思之苦,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小傻瓜。”他紧紧的把她搂入怀中,吻了又吻,像是一辈子吻不够似的。
那些人岂会是他的对手?
他不安分的大手伸进她的衣内,轻轻抚摸着她的柔嫩。这个女人,身子软得和豆腐似的,真是舒服极了。
白黛玲推不开她,只能羞涩的在他怀里低咛,宛如一朵美艳的娇花。
这时,童贞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进来,看见席慕容在,连忙不好意思地底下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着急地退了出去,一不小心被身后的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哟!”
她刚刚听说皇上凯旋,想来告诉娘娘这个好消息。
没想皇上那么快就回来了!
“童贞——”白黛玲连忙跑了上去,“你没事吧!”
“谢谢娘娘,奴婢没事。”
她瞪了席慕容一眼,好像是在责怪着他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关门。
这时,席慕容异乎平静如常地说:“下去准备一下,朕今晚在这里用完膳。”仿佛一点也不在意。
他和自己的女人恩爱,被人看见有什么不好意思,他还乐在其中呢!
“是。”童贞的脸羞得快要滴血了,如获大赦地跑了下去。心想着,一定是皇上等不及来见娘娘,所以快马加鞭先赶回来了。
皇上对娘娘真是一心一意!
经过这个小插曲,房里的承烨也醒了,‘依依呀呀’的叫了起来。
白黛玲走过去抱起承烨,含笑地看了看他,有一丝高兴,又有一丝兴奋。她有礼物要送给他。
“叫爹爹,承烨叫爹爹——”
“爹……爹……”
席慕容的眸子大亮,笑着望着白黛玲。
“你教他的?”
“嗯。”
她想等他回来能给他一个惊喜,而承烨也特别聪明,嘴里迸出的两颗小牙齿,嚼着软软的奶音,学得极快。
这个小女人,实在太讨人喜欢了。
他从白黛玲手中接过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他不常抱承烨,手法有些生疏,也可能是太,可是她是皇上的女人,皇上的女人是不能再出宫的。
“就算是又怎么样?你是被人陷害的!况且我为皇上立下了赫赫战功,只要我去向皇上请求,要带你离开皇宫,皇上一定不会拒绝的!”他有信心能说服皇上,只要她点头。
“可是将军的功名岂不是……”她含着泪看着他说。
“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他握住她的手说,“青莲,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一身一世吗?”
就算以后他们只能过着织布种地的生活,只要和她在一起,就算在苦他也愿意!
她感动地靠在了霍长安的臂弯里。“青莲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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