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宫内一片安静,薄太后将决定权交给了席慕容,等他金口一开决定此事。
所有人都像在等待着他的答案,白黛玲也是急切的盼望着他能帮助自己,保护自己,兑现自己对她的承诺。
这时,他缓缓转过头,低睨着白黛玲渴望的眸子。
接着,他冰冷的回答让她像从高处落地的雪花,瞬间化成了雪水。
“承烨是朕的儿子,既要为太子,应该和皇后住,由皇后照顾!丫”
白黛玲凝视着他的眼睛,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连他也要抢走她的孩子吗媲?
天仿佛瞬间崩塌,她感觉自己的信任竟像纸一样薄。
她咬着唇,眼中聚满了泪水。
这时,席慕容走到了皇后身边,拉起文皇后的小手,温柔地对视着她嘱咐道:“以后承烨就交给你了。”
“是,臣妾一定竭尽所能。”文皇后仪态万千地说,脸上泛着娇红。
白黛玲望着他凝视着文皇后的眼神,就像一对相濡以沫的恩爱夫妻,仿佛忘记了对她的承诺,忘了她是他的谁……
薄太后看见席慕容和文惠现在的样子,心中一阵欢喜。这才是她心里满意的夫妻。她笑着开口道:“昨夜皇上是留在皇后那儿过夜吧!”
皇后的脸顿时更红了,“太后……”已然是一副羞赧的模样。
“这男欢女爱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太后眯起了眸子,对着文皇后笑说。接着,又对着席慕容嘱咐,“皇儿,你是应该多到皇后那边走动走动,以前皇后的身子不好,你去的少哀家也不怪你,现在皇后身子也好多了,你再冷落她,哀家可不饶你。”
“是,皇儿遵命。”席慕容说。
白黛玲的心上仿佛被人插了一把刀子。昨夜她为他留着灯到他天明,没想到他却在皇后宫里。
那些缠绵的情话还在她耳边回荡,原来这就是他要她,原来这就是他的一心一意。
她的手指甲,深深地掐紧肉里。
多么的可笑。
如果可以,她现在一刻也想再留在这里,不想看见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只是此刻,承烨还在他们手上,她不能走,不能让他们带走承烨!
“白黛玲,皇上现在已经说了,承烨以后就交给皇后照顾,你不会再有意见了吧!”薄太后对着她严厉地说。
她颤抖着嘴唇,心一阵阵地刺痛着。
当初他为了帮她抱回承烨,不惜和太后冲突,划破手立下血誓。那一幕她还历历在目,为何此刻他会如何无情?
她的小嘴张张合合了数次。想问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
她真心真意对他,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全部,而他却对她毫无怜惜,对她毫不在乎。
在太后眼里,席慕容是个好儿子,文皇后是个好媳妇,而她是被他们排斥在外的女人。他们是一家人,他们奇热融融,只有她是多余的。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她领悟的太晚了。
她心如刀割地惨笑着说:“太后想要皇子可以让其他妃子代劳,至于承烨,臣妾绝不会让人带走!”
薄太后像是被碰了逆鳞,好说歹说了半天,白黛玲还是不肯让步,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皇儿,这就是你宠出来的女人吗?如此不识大体,如此忤逆哀家!一点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这样的女人,你还要继续宠着她吗?!”
难道识大体就要任她拆散他们母子了?她不明白。
席慕容冷冷地望着白黛玲,许久不语。
他宠她又怎么样?
他疼她又怎么样?
她在乎吗?不,她根本不在乎!他在心里说。
“和太后道歉!”他走到她面前命令。
白黛玲心底传来一丝丝寒意。她好想哭,但是她倔强的就是不把泪落下,即便偏体凌伤她也不要这些人看见她伤心的样子。
白黛玲冷笑着,迎上席慕容那对不寒而栗的眸子,“臣妾没有错。比起皇上的无情,臣妾的忤逆又算得了什么?皇上出尔反尔,不配当承烨的父亲,不配当一个一国之君!”
她的话,刺到了席慕容高傲的自尊心,身侧的拳头猛地紧握起来。“啪——”一阵掌风刮过,白黛玲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五个指印。
他太相信她了,太宠她了。
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透他的心。这一次,他也要让她尝到肝肠寸断的滋味!
“不配做承烨母亲的人是你!”
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即便他对她灌注了全部的心血,她的心里还是想着别的男人!多么那他还毫无保留地爱她做什么?
白黛玲捂住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席慕容。
“娘娘,你怎么样了?”
童贞扶起她,看见白黛玲头上已经破了一个口子。原来这一跤,她的头撞在了椅子上,脑门被磕破了,不停的流着血。
也许是承烨看见了白黛玲受了伤,额上满是鲜血,哇哇大哭起来。他一对黑钻般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着实让人心疼。
“你这个女人竟敢出口重伤皇上,没有资格再照顾皇儿,来人!将她押下去!”太后怒斥道,正好乘机夺走了白黛玲以后探视承烨的权利。
不久,霍长安和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看见白黛玲流血的额头,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黛妃娘娘一向让着太后,怎么会突然和太后皇后冲突起来?
“皇上说臣妾没有资格?臣妾是承烨的亲生母亲,为什么没有资格?”她倔强地反问。
没有资格的是你们!
她想上去抱一抱自己的儿子,哄他不要哭,可是薄太后却用眼色指挥宫人们硬生生地将她隔开了。
在她心里,这个女人没有资格抱自己的孙子。
白黛玲和童贞被一群宫人围了起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几步之遥的承烨在薄太后怀里哭个不停。
那一刻,她怨,她恨,她痛,各种情绪复杂着交替,感觉心都要碎了。
薄太后抱着承烨交到了文皇后怀里。
“承烨乖,本宫以后会好好疼你的,听话乖——”皇后轻声哄着承烨,眼中带着得意。
她抢走了她的儿子,却还在太后面前装乖巧。
“把承烨还给我,承烨……承烨……”
一群人如拦路虎般,拦在白黛玲面前,不让她靠近承烨一步。
白黛玲和禁卫军纠缠在了一起。
尽管她哭得梨花带雨,尽管她叫得声嘶力竭,可是还是被赶出了康宁宫。
白黛玲如弃妇般跌倒在康宁宫外,
门口围观了一群宫女。
这时,文皇后抱着承烨走了出来,劝道:“黛妃妹妹,你怎么说也是东旖国大学士的女儿,怎么这点礼数都不懂?太后要封承烨为太子,那是对承烨的恩典。你不感。既然你放不下云楚天,那亲生儿子和旧情人只见,你只能选一个!
雨点般的棍棒落了下来,席慕容眼睁睁地看着白黛玲被打得遍体鳞伤,他身边的文皇后像是被吓到了,眼里闪烁着泪光,躲进了席慕容怀里。
席慕容揽她入怀,说:“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
“是,臣妾遵旨。”
他挽着文皇后的手,抱着承烨,从白黛玲面前走过。
他带走了承烨,仿佛在的心里挖去了一块肉。
白黛玲的屁股被打出了血,却不觉得痛。她仰着头,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地挽着别的女人而去,心仿佛裂开了。
她耳边回荡起了薄太后的呵斥声,文皇后的冷笑声,还有席慕容的不理不睬将她遗弃丢下的背影。
她含着泪,心快要痛得死去。席慕容,我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你,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她感觉身子好冷,绝望的望着他们离去,犹如一朵凋谢的花,倒在一片棍棒交加的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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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黛玲一身的伤,在重华宫里躺了好几天。
这个时候,承烨的庆典也开始了。而她却只能躺在病床上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欢笑声。
她手里握着为承烨做得新衣服,靠在床头无声地垂泪。那是她熬了几个晚上做的,想给承烨生辰生日穿,可是现在却连他的面也见不到。承烨,你现在好不好?有没有想娘亲,娘亲好想你。
这时,童贞打开了房门,将煎好的药汁端了进来。
“娘娘,奴婢扶您起来喝药。”
“嗯。”她坐了起来将药服下,看见了童贞红红的眼睛。
“童贞,发生了什么事?你刚刚哭过?”
她的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才哭过。
“娘娘……”
“怎么了?”
童贞一直哭着,不肯说。
她越是不说,白黛玲就越是着急,她摇着童贞的身子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承烨出了什么事,童贞你快告诉我……”
不,承烨不能有什么意外,要是他有什么,她也不想活了。
终于,童贞还是说了出来,“奴婢刚刚听说,太后在喜宴上封了小皇子为太子,还向各国使节说,承烨的‘母后’是文皇后!娘娘,小皇子以后就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了。”
“什么?!”
太后怎可以这样颠倒事实?
她胸口翻腾的厉害,要再雪上加霜可怎么办啊?!
可是白黛玲根本不管这些,她拖着病怏怏地身子,一心朝外面去。“本宫要见皇儿,本宫要见皇儿……”
承烨是她的儿子,她要见他!
童贞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找了件厚厚的斗篷,披在白黛玲身上,“娘娘,奴婢陪您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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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美人湖畔亮起了一盏盏的彩灯。
这些彩灯是为了庆祝承烨被封为太子而挂的,每一盏彩灯都画上了一个寓意故事,期望着太子长大后能出类拔萃。
席慕容抱着承烨与文皇后坐在龙船的船头。岸边上立着文武大臣,和各国的使节。
不一会儿,一朵朵的烟花腾空而起,飞跃过人们的头顶在空中绽放,将深蓝色的天空照得宛如白昼。
观礼的人不禁赞叹着,呼喊着,绪影响到了承烨,他睁开了眼睛开始哭闹起来。一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直直的瞅着面前的父亲,像是在要他原谅母亲一般。
“乖……不哭……乖……”
席慕容很少哄儿子,手势很生疏,剑一般的浓眉皱了起来,样子也有点尴尬。
这时,文皇后在一边微笑着对席慕容道:“皇上,还是让臣妾来吧!”她眼神宛如慈母般慈祥。
席慕容点了点头,将儿子交到她手上。
他把承烨交给文皇后的这一幕,被岸边的白黛玲提心吊胆地看在眼里。
她好想跑过去抢过承烨,不让她碰自己的儿子,可是他们之间隔了十几丈的湖水。
远远的,她看见文皇后抱着承烨轻拍着,那带着挑衅的眸对她嘲笑着,用唇语对她说道:承烨到了本宫这里,你以后休想再见到他!
不!
她不能!
承烨是她的儿子!
她冲向文皇后,可是她忘了自己离龙船多遥远,就在她快要落入河中的那一刻。忽然,一个男人长臂一拉,将她拉了回来。
“你疯了,不要命了吗?”他恼怒地将她拉入怀里,皱着俊朗的眉,将哭得几乎昏厥的她,带离了人群。
龙船上,席慕容望着这一切,皱起了眉。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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