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一听这话,面颊更烫。虽然擦过手,可她总感觉不干净,自己身底也是,怪不舒服。
她点点头说:“要。”
他这里洗澡比较方便,已经装上即热式热水器,谢书约去了卫生间后,程仲宾站到窗边,他一把拉开窗帘,又推开窗,风刮进来,卷走里面旖旎气味。
程仲宾刚点燃一支烟,谢书约倒了回来,她站在门口叫他:“仲宾哥。”
程仲宾衔着烟回过头,一双黑眸被袅袅升腾的青雾遮住大半。
“我想要一件你的衣服做睡衣穿。”谢书约说。
他指指衣柜,让她自己拿:“挑你顺眼的,下次我买两套你的放在这里。”
“我妈妈打这么多通电话,多吓人,下次我才不来了。”谢书约取了一件黑色休闲衫出来。
程仲宾抽着烟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谢书约洗完澡进卧室拿手机,他的衣服对她来说过于宽大,比oversize还松垮,她本来个子高高,也被衬得娇小。
“你也去洗一洗吧。”谢书约说,然后要到旁边次卧。
“今晚睡这里。”程仲宾开口。
她心脏绷紧,以为是命令肯定语句,然后又听他问,“好不好?”
谢书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
两人用的同一块皂角,香氛留在谢书约身上变成了她特有的软甜,格外温柔好闻。程仲宾从背后拥着谢书约,他喜欢她的味道,黑暗中男人硬朗五官柔和,唇角勾了笑。
谢书约却没他那么惬意,程仲宾手臂横在她腰上,沉沉的,令她不自觉屏息。她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她急促的心跳,反正自己听得一清二楚。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感受到他有什么反应,谢书约无声透一口气。
这时程仲宾的声音传入耳里:“睡不着?”
谢书约在他手臂里翻身,她面对着他说:“你可不可以不抱着我?这样睡觉我好不习惯啊。”
程仲宾未动,问她:“哪里不习惯?”
“我好紧张啊,都快呼吸不了了。”她不觉得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程仲宾失笑:“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谢书约立即讲:“那不信我抱你,你看你紧张吗?”
说着,她拿开腰上的手,又伸臂过去,搂了他。
谢书约靠过来,柔软甜香更清晰,倒真的如她所言,程仲宾心乱一下。不过他伪装得好,若无其事的语气,说:“不然你抱着我。”
睡时她抱着他,醒来又变成他抱她了。程仲宾先醒,怀中阿约呼吸清浅,他好像一下子就看见了他和阿约婚后每天清晨睁眼的画面,昨夜意乱情迷发生的事如电影慢镜头浮上脑海,他记得阿约的一切,温柔起伏地,曲线涟漪,操纵船桨的手……身体也在复苏,情动之前,程仲宾下了床。
不久后谢书约也醒来,身边床单还有另一个人的体温,这样的感觉真奇妙,她侧卧着,还能闻到程仲宾留下来的清新味道,就这样呆了呆,她满心甜蜜。
洗漱过后,两人回谢家吃早餐。果然如谢书约所料,当着程仲宾的面,王维芳对昨夜的事只字不提,但是程仲宾一离开,她就被叫到厨房。
恰好这时奶奶跟着程仲宾一起出门,老太太上一层楼,找大儿媳说不久后阿约大伯忌日的事情,王维芳正好借此机会找谢书约谈话。
王维芳洗完最后一个盘子,擦干水放进碗橱里,她反手解开腰后的围腰绳子,挂在门背后,同时问她:“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谢书约有心理准备,她还算镇定:“我睡着了。”
“我打那么多通都吵不醒你?昨晚没有挑明说,给你们留面子而已。”
“真的没有听见,手机在外面,没有放在房间。”
王维芳哪里肯相信,她不与她绕弯子,挑明了问:“你老实跟妈妈讲,昨晚有没有和仲宾做不该做的事。”
这种事情本来就私密,她昨晚已经很羞赧,此时被母亲问出来,更觉浑身不自在,与她打马虎眼:“什么不该做的事呀。”
王维芳认真打量谢书约的神色,小女儿白皙丰盈的漂亮脸蛋渐渐蔓开红色,眼眸低垂,睫毛微微发颤,于是她向她证实自己的猜测:“你昨晚真的自己一个人睡的?”
谢书约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这令王维芳不得不肯定那个念头,生气大于着急,斥责道:“阿约,妈妈有没有和你讲,你们还没有结婚,不要和仲宾过于亲密。虽然订了婚,但是谁晓得以后他会不会变心?”
“仲宾哥才不会变心。”谢书约立即纠正。
“当然他不变心最好,妈妈也希望他始终对你一心一意,但你们结婚还要等待三年时间,以后的事情没有谁说得准。你这样早把自己交给他,吃亏的一方是你。”
“你想多了,我能吃什么亏呀。要亏也是他亏,我白得一套房子。”谢书约玩笑道,她完全不觉得后果有母亲说得这么严重。
王维芳见她如此不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