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才不是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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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母还有可能改嫁的缘故,老太太对小儿媳和颜悦色许多,她也能讲两句真心想说的话

    奶奶倒比王维芳看得开,当然也有她向来对程仲宾青眼有加的原因,她说:“结婚还有两三年时间,仲宾二十五岁了,这个年纪一点心思都没有才奇怪。他对阿约是认真的,反正迟早要结婚,你也不要过于较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你看那蒋文韬,有音音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到外面找小姐。仲宾是不用找的,书钧这些年诱惑他的还少吗?他们这种老板,有的是拜金女主动投怀送抱,别为了防这点小的,倒把他折磨,万一哪天忍不住就到外面找人,得不偿失。”

    这样的话,当着谢书约的面,老太太绝不会讲,太糙。不过她们婆媳两人之间谈没关系,都是过来人,事关阿约,模棱两可反而不爽快。

    以前王维芳怀疑程仲宾花天酒地,甚至就算他和阿约订婚,她也有他变心的顾虑。人就是矛盾,自己想一想没问题,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又觉得冤枉程仲宾,不由为他说话:“他应该和书钧一样,不是禁不住诱惑的人。”

    老太太点头:“书钧也说过,他公司要挂什么牌,订婚相当于板上钉钉。有些事,我们就当不知道。”

    王维芳想了想,真觉得阿约奶奶有点道理,叹声气:“也不知道阿约读这大学,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还能是坏事?当然是好事。”老太太培养两个大学生儿子,她根深蒂固的观念,读书有用。说话有理有据,“也就是我们这样的家庭,阿约不愁好工作。假如条件差一点,学历不好,靠自己找份好工作还是很难。但不管怎样,读完大学,大学文凭就是她自己的了,可以一辈子不用它,想用的时候,也不会拿不出来。”

    王维芳笑起来:“我就是巴不得她和仲宾明天就把证领了,也省得我提心吊胆。”

    老太太也笑:“仲宾只怕比你更急,还有他妈妈,那是早就想喝阿约敬的茶了。”

    婆媳两人笑一笑,转头说起明天两家过端午的事。

    此时程仲宾和谢书约还在车上,端午乖乖躺在谢书约腿上,下午回来给小猫洗澡吹干晒暖和,毛更白,与它的女主人的肌肤一样,仿佛是用牛奶洗澡。

    谢书约和程仲宾说了会给端午造房子的事情,说完才想起来调侃他:“仲宾哥,你刚才好大的胆子。其实上次回家后,我妈妈还特意颁布一条禁令,不许我再到你这里过夜。没想到你竟敢挑战丈母娘权威。”

    她看着他,端午与她神同步,也看着他。等谢书约说话,奶声奶气地喵,谢书约喜欢得不行,顺着它背上的毛轻轻抚摸。

    “那不是有老佛爷撑腰吗。”程仲宾空一只手摸摸端午,顺势也握住她手摩挲两下。

    谢书约被逗笑,她认可道:“你算是找对靠山了,只要得到奶奶的喜欢,在我们家地位就高。”

    “好像你的喜欢更重要,我看在你们家,你地位最高。”

    “我喜欢你还用好像吗?” 谢书约故意曲解他话里意思。

    程仲宾勾唇,愉悦说:“不用好像,你喜欢我。”

    谢书约唇角弧度比他深,双眸弯弯:“不过仲宾哥,你对我们家家庭地位认知不清晰,奶奶才是金字塔塔尖的那位。”

    他问她:“你想不想做金字塔塔尖?”

    她心说,这有什么好想不想的,还没将心里话说出来,程仲宾就接着道:“我们家让你做。”

    谢书约吞回要出口的话,捂端午耳朵,装傻:“听不懂你说什么。”

    左右两面车窗里,各映出一张带笑侧脸。

    到家后,两人动手为端午造房子。程仲宾下午回来又出了趟门准备材料,程父以前靠木工活吃饭,程仲宾跟着学到手艺,小小猫房,不费吹灰之力。

    谢书约则给他递工具,同时描述自己想要的样子,几块平平无奇的木板,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变成她脑海想象的实物,有门有窗,还是两层结构,楼梯上去宽阔大阳台。

    她太满意了,一高兴起来,完全小女儿姿态。此时两人在阳台,并排坐矮板凳,满地狼藉的木屑上面,端午的房子只差最后一道粉刷工序。谢书约侧过身抱了程仲宾,她感叹:“仲宾哥,你不愧是建楼的,我都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了。”

    谢书约仰着脸说完,为他轮廓深刻的英俊侧脸着迷,不由自主凑上去吻他一下。她应该是颜控,至少是程仲宾的颜控,从那年雪天坐他顺风车,神来一句“你好帅啊”,就初见端倪。

    她主动一吻,被柔软嘴唇碰过的脸颊,好似烫了一下,转瞬将程仲宾的心熊熊燃起来,他长臂一伸,单手轻轻松松抱她到腿上,搂了纤细腰肢吻上去。

    两人许久没有这样亲昵了,今年雨多,他反而仿佛久旱,而她唇舌化水,他情难自控,卷着缠着裹着,肆意汲取。谢书约则感觉自己是一尾被浪潮冲到沙滩的鱼,她唯有靠他渡来的津液活命。

    幸好凳子矮,高高的阳台围栏遮挡两人,再加夜又深,别家都熄灯,没谁撞破拥吻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