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巨人系列之剑指穹苍

第三十二章 也是爱情

    赵恒见到田小雅是夏天在他妹妹赵芳家。

    田小雅和赵芳站在院子里说话,赵恒手里拿着一本书出来,见了田小雅眼睛一亮。田小雅个子高挑,穿着一套水洗白的紧身衣服,她苗条的腰身、结实的臀部、线条优美的长腿尽显出来。

    赵芳给田小雅介绍:这就是我哥。

    田小雅见了赵恒,吃一惊:这就是你哥呀?真是个巨人!

    赵恒从她们的对话分析,赵芳以前和田小雅说起过他。

    田小雅大气地对赵恒点头,笑容嫣然。

    田小雅走后,赵芳告诉赵恒:田小雅是他们一个县的老乡,嫁给了这里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婚后才发现男人有间歇性精神病,不发病时对她很好,一发病就对她施暴力。前不久,她们楼上有个人和老婆吵架,持着刀把老婆追赶到楼下。她男人见了拦腰抱住那个人,结果被那人给捅了一刀。她男人在医院抢救花了三万多元,凶手被关进去了,他家属不肯出这笔钱,田小雅正打官司向对方索要。

    赵恒不禁为田小雅唏嘘。

    那时候,赵恒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困难境遇:他和同学合资做生意失利后欠下一屁股债,债主像追魂似地向他催讨。他栖身于j市一间十几平方的斗室里,靠在一家信息网站做编审谋取生活。

    一个冷雨淋淋的下午,赵恒接到田小雅的电话,说她在j市车站。赵恒赶过去,看到田小雅打着伞站在广场边,田小雅虽说亭亭玉立,但面容有些暗淡,跟夏天见到的田小雅比就像脱过一道水。田小雅直说,我是来投奔你的,怕你不接受,所以事先没给你打电话。

    田小雅说她刚和老公离婚,赵芳见她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就让她来j市找赵恒。

    赵恒领着田小雅乘公汽到了他的租住屋。赵恒租住的屋子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套旧沙发和一张书桌。赵恒吃在外面,只把这里当歇宿的窝。他有点难为情:你看,这哪像人住的地方?

    田小雅的声音像这雨天一样潮湿:你比我还要强得多,你还有这么个安乐窝……

    赵恒正想安慰她,她却又自我调节过来露出笑脸。

    吃饭时赵恒带田小雅到他常去的餐馆,老板娘打量田小雅,问赵恒:巨人,这是你老婆?长得不错哦!田小雅红了脸:我哪有福气做他老婆……一句话让赵恒感到尴尬。赵恒想起老家的规矩,招待贵客都是要有鸡的,他就点了一个家常鸡。田小雅说,点鸡做什么?两个人吃不完的。

    老板娘说,吃不完可以打包。赵恒坚持点鸡,说这一家做的家常鸡好吃的。

    田小雅说,你别客气,我在你这不是一天两天的。

    两人把一只鸡吃了不到一半,田小雅叫老板娘打了包带上。

    赵恒小声说,打包做什么?我屋里没有炉灶的。田小雅说,你别操心。

    从餐馆回来天已黑了,赵恒面对着一个更大的尴尬:宿夜。他的租屋附近没有旅店,而老天爷偏偏作难,雨硬是下个不住。田小雅要赵恒匀出一条被子,让她在条发上睡。赵恒坚持自己睡条发,把床给了田小雅。

    这一夜赵恒没有睡熟,闻着田小雅的气息,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天还没亮,他就悄悄地穿衣服,出去时没把门碰出声。

    赵恒下班回来,见屋角落有个煤球炉,坐在炉头的蒸锅冒出饭香。田小雅正在切菜,刀落在砧板上发出好听的声音,粗细均匀的土豆丝从她手里流出来。田小雅说,在外面吃不方便,我就买了炊具在家里做。

    “在家里”这三个字,让赵恒心里陡增温馨,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个家。

    他父母离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家的感觉。

    赵恒一受感动,就有热泪从眼里流出来。

    吃过饭,田小雅又开始收拾屋子,她打来一盆水,搽洗有限的几件家具。赵恒定神地看着,田小雅腾上挪下,头发一甩一甩,把女人味道一下一下甩出来。

    赵恒起身帮田小雅换水,不经意间触碰到田小雅的手,田小雅的手紧忙缩回。赵恒心里一漾一漾的,他看到田小雅脸上露出羞涩,神情显得不自然。

    赵恒上班时眼前都是田小雅的影子,他是一个对女人缺乏经验的男人,他还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女人。他敢肯定自己是爱上田小雅了,他仅仅只有一个下午没见到田小雅,就好似隔了三秋。

    处在感情饥渴中的赵恒,想着一回到家就对田小雅说出那三个字,可真到了面对田小雅时,却没有半点勇气了。

    雨一直没有停歇,进入深秋季节的雨,带着叫人难耐的凉意,赵恒在条发上睡了几天,一天半夜,他一声接一声地咳嗽起来。

    田小雅说,你感冒了吧?你明天还要上班的,感冒了怎么行?要不,你也睡床上来吧!

    在那个寒凉的雨夜,赵恒和田小雅拥抱在一起,两个受尽感情冷意的人,相互依偎着取暖。

    田小雅把嘴放在他耳朵上:你爱我吗?赵恒颤着声说,爱,爱,怎么不爱?田小雅:那你发誓。赵恒说,我发誓,可怎么说才好?田小雅:你跟着我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说。赵恒说,好。

    小雅呀,小雅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田小雅告诉他说。

    赵恒跟着说,小雅呀,小雅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这是赵恒第一次拥有女人,他差点哭出声来。

    赵恒享受着和田小雅的每一天,而田小雅给予他的温柔,是他生生世世难以忘怀的。

    每天早晨,在赵恒起床之前,田小雅打来半盆热水,用毛巾给赵恒热敷身子。赵恒躺在床上,那暖热的毛巾在他身体上慢慢移动,每一寸肌肤(连他男人的私密处)都感受着温暖,他就想,这可能是人间最美满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只持续到第二年初夏。

    一天赵恒下班回家,没有见到平日见到的景象:田小雅在看着一本杂志,已经做好热腾腾的饭菜,只等他回来开饭。

    田小雅不在,床上用书压着一张纸条:巨人老公,我前男人发病了,我回去照顾他两天再来。

    赵恒见了纸条就要晕倒,他觉得自己一天也离不开田小雅。

    下午赵恒没有上班,直接打车去了钱小媛家。

    他找到田小雅,拉着田小雅就走。

    田小雅求着他:你先走,我今晚送他进精神病院,明天就回你那里去!

    赵恒说,你都跟他离了还来照顾他?你知不知道,照顾一个间歇性精神病人该多危险?

    田小雅满脸无奈:他一发病谁都照顾不好,只有我能让他镇定下来。

    赵恒只得一个人先回j市,在焦渴之中过了一夜。

    第二天下午,还没见田小雅回来,他突然接到赵芳的电话,赵芳说,哥,不得了哪,小雅出事了!赵恒一惊:出什么事?赵芳说,上电视台了,你快打开电视收看新闻。

    赵恒把电视转换到新闻频道:今天凌晨三点,本市xx县xx街道,一男子精神病发作,用刀将前妻杀害,然后残忍地将其肢解,双臂双腿丢在房间的四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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