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请太医徽羽也知道,上官清儿所剩时日已经无多,只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这个事实,当这个残酷的事实从太医嘴里传出来,徽羽还是险些稳不住身子,公孙福泽只是呆呆的看着上官清儿,仿佛仍然不敢相信太医说的话。
外室,徽羽轻轻推开窗子,冰凉的空气立刻疯狂的窜入,吹走了屋内原有的那丝温暖,只余一室的冰凉。
“羽儿……”公孙福泽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不欠我什么,你只欠娘的。”徽羽略带疲惫的声音带着丝丝哀伤,“我们都欠娘太多太多……”
“羽儿,等你娘身体好些,我准备带她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陪她度过最后的时光,然后赎罪。”
“恩,娘,和你在一起,或许是快乐的。”徽羽突然感觉一阵孤单□□,对未来感到一片迷茫。
“这个给你。”小小的虎符静静的躺在徽羽的手心,却如重如千斤的铁块重重的砸在徽羽的心头。
公孙福泽静静地看着徽羽缓缓离去的背影,那略显消瘦和孤单的背影让公孙福泽一阵内疚,直到徽羽的身影彻底淹没在浓重的夜幕中,公孙福泽嘴角才逸出那声重重的叹息。
紧紧握着手里的虎符,小小石块棱棱角角骼的徽羽手心生疼,却远没有心中的痛来的刻骨铭心。
轻轻推开房门,或许是精神有些恍惚,也或许是屋内人内力深不可测,总之,徽羽直到再次抬头才看到静静站在屋中的那个淡漠的身影,徽羽的心里微惊,暗怪自己疏忽大意,倘若他有什么不轨之心,徽羽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郝相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徽羽稳住心神,静静的开口。
“我来替主子向小姐拿东西的。”郝翼回头,毫无感情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的望进徽羽的心里,徽羽一阵苦笑,成大事者终归是没有信任可言的,她今晚刚拿到虎符,郝翼就登门而来,公孙将军府,少了一个小郭子还会有更多的小郭子。
“他已经等不及了……”似询问又似喃喃自语,手心的虎符已经变得些微的湿润。季承天那布满苦涩的眸子和上一世那杯毒酒在徽羽的脑海中交替着,挣扎着。
郝翼不发一语,显然没有回答她的打算。
“如若我不给呢?”
“公孙小姐,我是来找你拿的。”毫不客气的话语,周身瞬间加重的气息让徽羽满嘴苦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徽羽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抬手,小小的虎符就这么直直的扔了过去,郝翼拿住虎符,略带诧异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徽羽,显然不相信这么容易就能从徽羽手中拿出虎符。
“谢谢,王妃”反复确认无误后,郝翼的话语里略带了一丝温情。
随着郝翼的离去,周身微弱的气息也慢慢消散,徽羽重重的倒在床上,心仿佛被狠狠的撕扯着。
疾风骤雨带起一阵电闪雷鸣,金黄的闪电划过天际,轰隆隆的雷声在云层中嘶鸣,瓢泼大雨毫无预兆的倾泻而下,仿佛在向天下昭告,域金的天,终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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