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伤正在犯愁去何处躲风头,手机忽然铃声大神作书吧,随手接通。“我是卫伤。”
“呵呵,卫大经理,我是林永培。”
林丝雨的大哥?那个性格豪爽、脾气火爆的陆航大队长,他找我何事?
“唔,林哥啊。”卫伤语气放柔了,“可别叫我什么大经理,这玩笑要不得。”
“要得要得。”林永培爽朗地笑起来,“好久不见了,过来聊聊?正好今天有训练科目,过来打靶玩吧,机枪步枪手枪随便玩,子弹管够。”
好久不见?呵呵,不过十天而已。卫伤心知肚明,林永培找他肯定有事,正好自己没地方去呢。他就势笑道:“好啊,毕业后就没有玩过枪了,你这一说,我是手痒痒的不行了,到哪儿找你?”
“香山机场,在小湾子a03区,我在那里等你。”
“好,一小时后到。”
“卫先生,去什么地方?”前排副驾驶座的人转过头问道,竟然是王彪。
卫伤纳闷地问道:“你竟然比我还快?”
王彪黝黑的脸庞浮现一丝笑容,“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巡查车库。”
难怪。卫伤恍然,说道:“去香山机场。”
王彪简短说道:“是。”拿起车载电台向前车下达了命令。
黑色豪华奔驰车一前一后驶离车库,向香山疾驶而去。
五十多分钟后,卫伤在香山机场外区的一个军事关卡前,见到了一身笔挺校服的林永培。他急忙下车,和迎上来的林永培握手,“林哥,让你久等了。”
“不晚,我也是刚到。”林永培哈哈一笑,看了看他身后的五个“助手”,搓搓双手,歉意地说道,“老弟,你这车得停外面了,多走几步吧。”
“哦,没关系,我喜欢散步。”卫伤毫不在意,向后指了指,“他们也留下?”
“没关系,都可以进去。”林永培向王彪他们招招手,大声说道,“把车停在路边锁好,一起进去。”走到岗亭,要了六个胸牌分给大家。“戴上这个,一会随便玩。”
卫伤几人戴上标有“地政慰问”字样的胸牌,跟着林永培通过关卡,沿着小路向前方的一座小山走去,经过七八道关卡后,走出一个长长的山体隧道,赫然发现山体后面竟是一个停满了军用直升飞机的机场。
“靶场在山里。”林永培接过一个地勤人员的记录册,一边填写一边解释,“距离这里还有六十多公里,十五分钟就到。”
卫伤顿时兴奋起来,困意和疲倦一扫而光。坐直升飞机,肯定很刺激的,上次竟然……上去后就吐血昏迷了,至今毫无印象,今天可要好好感受一番……
十五分钟后,他摇摇晃晃地走下直升飞机,脸色蜡黄地蹲下,呼哧呼哧地喘粗气。靠,真他妈的刺激,刺激得老子要……吐。啥破飞机啊,在空中摇晃得厉害,比得上冲浪的快艇了。
“呵呵,老弟,你现在身体没有复原,有点吃不消吧。”林永培拍了拍他的后背,递过来一瓶矿泉水。“一见面就发现你脸色很差,上任这几天累得够呛吧?”
卫伤接过猛灌几口,抱怨道:“坐直升飞机竟然晕机,我是该说自己身体太差呢,还是应该抱怨这个驾驶员的技术太糟糕?”
林永培哈哈大笑。
众人来到一个大型靶场,只见这里热闹非凡,清脆的手枪声、猛烈的机枪声、沉闷的自动步枪声连成一片,偶然还有手雷的爆炸声,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硝烟,让人怀疑走进了战场。
林永培带着卫伤来到枪械处,领取了六把92式手枪和六盒子弹,简单讲解了一下此枪的构造和性能,然后用手指着南侧说,“那是手枪靶场,向左是步枪靶场,在过去就是机枪冲锋枪靶场,雷场在东北侧。随便玩吧,子弹打光了让卫兵再加,如果换枪就来找我。”
卫伤握着沉甸甸的手枪,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向靶场走去,王彪等人跟随而去。
在靶场找了一个空位置,压上子弹,装弹匣、子弹上膛,他回忆了一下军训时的射击要领,抬臂举枪找了找感觉,瞄准十五米外的靶子,屏气扣下扳机,砰的一声脆响,他的耳朵顿时嗡了一声,定睛一看,脱靶了,子弹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再来,砰砰砰砰,一口气连开四枪,这次成绩还不错,都打中了靶子上的环线,尽管距离靶心很远。
打光十五发子弹后,他找到了感觉,换弹匣再来,枪枪六七环,甚至还有一枪打中了靶心,这成绩足够骄傲的了。心下有些得意,趁着换弹匣的功夫,转过头看王彪他们的射击成绩,这一看,顿时傻眼了。
只见这五人一字排开,神色严峻地飞快射击,像是在相互比试,你一枪我一枪,几乎枪枪十环,卫伤看的想要吐血。我靠,这几个人都是神枪手啊,丫的你们咋不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去呢,这不是故意气我么。
五个黑衣大汉的举动很快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正在打靶的人纷纷靠了过来,惊叹不已地看着这五人的比赛,一轮打完,已经有人凑上前去请教射击技巧了。
卫伤郁闷地摇摇头,继续打靶玩,也不刻意去追求命中率了,有意识击发,无意识枪响,枪随心动,竟然枪枪在八九环之间,不到半个小时,打光了一盒子弹,枪法竟然已经相当不错了。拎着手枪离开,找到林永培换了一支95式自动步枪,来到步枪靶场俯卧射击,玩了半个多小时,打光两百多发子弹,成绩也不错,比军训时的成绩强好几倍。
随后他来到机枪靶场想要过把瘾,正看见一个身材健硕的帅哥,打完一链子弹后,哼哼唧唧地爬起来,头发凌乱、满脸硝烟痕,筛糠般哆哆嗦嗦走开了。卫伤看着帅哥的惨样,再看看那挺小炮般的重机枪,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要了一把冲锋枪,兴致勃勃地扫射了十几分钟,又跑到雷场扔了二十几颗手雷。最后他捂着嗡嗡直响的耳朵,心满意足地回到靶场休息区,洗掉满手满脸的硝烟痕迹,找张椅子坐下休息。
林永培笑呵呵地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问道:“老弟,怎么样,过瘾了?”
“爽。”卫伤呵呵笑道,“非常爽。”指了指满场各色人等,“这些都是你邀请来的?”
林永培摇摇头,“这些都是京城的大老板,我哪里有那么大面子。”
卫伤弹了弹胸牌,笑眯眯地说道:“这似乎不是地政慰问军方,而是军方款待各家大老板呐。”
林永培干笑一声,搓搓手,有些尴尬地说道:“此次是军区统一安排的活动,军民联欢。”
卫伤笑了,低声问道:“林哥,你就别拐弯抹角了,是不是军区要想各家企业赞助什么啊?”
林永培老脸一红,俯身低声说:“这不是年底了吗?军区经费太紧张……呵呵,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马上就有一大批人退伍了,希望各家企业能给这些退伍兵安排工神作书吧,大部分都是农村出来的,在军队服役好几年,也学不到谋生的本事,到了社会上不容易活啊。”
卫伤理解地点点头。
林永培继续说道:“我找你来呢,是存了私心。我手下有一百多人退伍,跟了我好几年,实在不忍心他们没活路,正好你接管了天远轻工,就厚颜请老弟帮个忙,看看能不能将这帮人安排一下?”
一百多人?卫伤吓了一跳。天远轻工总部加上五个分公司、一个机械厂、一个研究所,全部员工不过才两千来人,一下子增员这么多人,恐怕难以安排,得想想办法。
林永培见卫伤面呈为难之色,暗暗叹息,不死心地说道:“有不少人身手过硬,是当保镖的好人选,还有不少人精通各种机械,操神作书吧、维护、维修全面通……”
卫伤摆摆手,微笑道:“老哥,你不用多说,你的人我都要了。”
林永培大喜,一把握住卫伤的手用力摇晃,“老弟,谢谢,我替那些弟兄们的一家老小谢谢你了!”
“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们都能安排到称心如意的职位。”卫伤赶紧把丑话说前面,“你也知道,这一下子来了百多号人,不太好安排。”
“没关系没关系。”林永培喜笑颜开,“最不济也比回老家种庄稼强啊,在城里每月可以挣一千元,回到老家,一年能挣两千就烧高香了。”
“天远轻工的保安,每月也有两千五百元的薪水。”卫伤笑了,“放心,薪水少不了他们。”
“最低两千五百?”林永培喜上加喜,脸上都笑得开花了,顿时坐不住,猛地站起来说,“嘿嘿,我赶紧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去,这帮小子都快愁死了。老弟,失陪一会啊。”说罢,风风火火地走了。
是个好长官啊,更是个好军人。卫伤凝视着林永培的身影,心想,他手下的士兵,真是有福气,摊上这么一个古道热肠爱兵如子的长官。数千个退伍兵,别人今后的生活没有着落呢,他已经为自己的兵找到了好出路。人与人之间互相依靠、互相影响,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许多人的生活和未来被改变了,这尘世间的尘缘,真是变化莫测。
卫伤正在感慨,眼前一花,一个俏生生的佳人站立在身前,定定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茫然、一丝悲哀。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你。”秦可蕊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为何,声音也有些嘶哑,“你的兴致似乎很高。”
“偶然而已。”卫伤皱了皱眉头,不想和她多说,站起身准备离开。
“半小时前,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秦可蕊凝视着卫伤,眼中忽然呈现出凄楚,和烧灼般的痛苦,用凄凉的语气说,“尽管你也会知道,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由我来告诉你——陈武安自杀了。”
卫伤的动神作书吧顿时僵住。
秦可蕊突然抬起胳膊,手中赫然握着一把92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卫伤的眉心。“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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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蕊的台词应该是:“打劫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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