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狠心不管她的好姊妹。
聿妲嫣不放心的千叮万嘱後才挂上电话,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简单的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凝望着还在熟睡的炎熠熙,她一双水灵眼眸盈满甜蜜。
这个总是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的男人,是她死心塌地认定的最爱,过了昨晚,她毫无保留成了这个男人的女人,真可惜他们无法一起迎接他们关系改变後的早晨,但是没关系,她很期待他们日後一起迎接的每个早晨,也相信以後迎接的每分每秒都是幸福。
只要前一天晚上有重要聚会,炎熠熙便会提前把重要事项忙完,再视隔天状况决定是否要进公司,以避免影响当天工作品质。
他的酒量并不算差,几种酒混在一起喝的话他也没辙,不同的酒精作用相冲突,他习惯趁着半梦半醒,赖在床上静静等待不适过去。
他试图回想他昨晚是何时回到房间,奈何混合酒精的结果除了宿醉的早晨更加头痛欲裂,也会连带清除他昨日的记忆,这也就是他的酒品和酒量都不错,却只会在他很熟悉安全的环境才喝酒的原因。
客听电话声在此时震天嘎响,炎熠熙反射性的拉高被子隔绝噪音,并非是摆明不让他安静思考的电话声恼人,反正他的意识本就处於迷蒙,回想也不蓬专心,他不悦的是阵阵铃声刺激着他的耳膜,加重了他宿醉的难受。
电话那头的人若不是急着救命就是吃饱太闲,严重宿醉的人耐心有限,不肯中断的铃声终於教炎熠熙忍无可忍,他顺手套上一旁的裤子,杀气腾腾的冲出房间,打算破口大骂对方扰人安眠,仿佛真是恶作剧似的,电话钤声竟在他手指才碰到电话时乖乖的停止了。
炎熠熙气得低吼一声,额角随即发涨疼痛,他反手扯掉电话线,大跨步走回他房间,仰头一躺继续补眠。
在炎熠熙好不容易又进入梦乡没多久,一台急远行驶的火红色跑车,漂亮的煞车停在炎家大宅门口,这种高扭力、高马力、高速切风零噪音的车型是炎熠煖最偏爱的车款。
一袭黑色劲装的炎熠煖才刚下车,口袋里的轻薄手机发出规律的振动,她将墨镜随手抛在副驾驶座上,边走进家门边接起手机。
「嗯!是我……我正回来准备把东西拆下来……极度隐藏兼具广角的稳定性的确需要一点时间实验……我会针对这几天摄影结果的画面和音质进一步做机型改良,在顾及安全的前提下,务必要蒐集到清晰有力的证据……好,那就先这样。」结束手机通话後,炎熠煖眼尖的看见被扯下的电话线,她没有想得太多,顺手接上电话线,搬来椅子准备进行她今天最重要的目的。
她巧手卸下覆盖在挂钟上的透明镜面,拆开她特制在挂钟轴心处的卡榫及接线,取出一个模样轻巧的黑色物体,大功告成之後,又原封不动将挂钟组合回去。
她眸光淡淡的扫向客厅满桌凌乱,看样子那几个小鬼昨天还是没放过可以热闹的机会,方才门口只见到一台和她相同厂牌的车,她大抵猜的到扯掉电话线的凶手可能是哪个正在宿醉的家伙了。
炎熠煖嘴角浅浅的上弯,她很庆幸不爱过生日的她躲过一劫,不是她小甽情她亲爱的郝荆,但是个人造业个人承担,这些杯盘狼藉当然轮不到她这个刚好路过的姊姊操心。
炎熠煖离去前不忘把从厨房搬来的椅于归回原位,然後潇洒的带上大门,发动车子离开,来去如一阵风,没有惊动任何人,仿佛她今天早上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误会让聿妲嫣耗了两个多星期才成功让一对冤家又和好,这一趟日本行折腾得她一个头、两个大,不过最教她头痛的是回台湾之後和炎熠熙的互动。
在日本打电话回来请假的时候,她就感觉炎熠熙的态度很奇怪,那天的事他只字未提不要紧,态度还很若无其事,和以前没有什麽两样,她想破头都还是不解,困扰得她恨不得当下能插一双翅膀立刻飞回台湾。
当时她还能安慰自己是她想得太多,回到台湾後,那样的感觉更加明显,只是请了好几天的假,等着她处理的公事忙得她头昏眼花,根本没时间好好弄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炎熠熙翻阅着聿妲嫣亲自送来的公文,一边也没有忽略她明眸里的苦恼,「你有心事?」
「什麽?」这是他第一次在工作时间找她聊天,她顿时还反应不过来。
炎熠熙阖上公文,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他还在等她解释他生日那天她到底为何缺席。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这句话应该是她要问的吧?她真笨,居然没想到可以用这句话当作开场白,「那你有话对我说吗?」
面对聿妲嫣的反问,炎熠熙很认真的思考,倒也不是他硬要她给交代,他是很习惯她任何事都会向他详细的报备,这次她一句话都没说,令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越来越无法压抑他对她自私的占有慾了。
「你朋友还好吧?」算了!其实目前的他根本还没有资格理所当然的要她任何事都毫无隐瞒,他不想给她太多压力。
聿妲嫣再一次的错愕,她从来都知道他是个闷葫芦,她也一直很爱他的内敛,他凡事都会替身旁的人着想,又低调喜欢故意装作冷酷安静,他的闷小足燕趣的沉闷,山小是闷马蚤做作的那种,她懂他独特的体贴。
可是她真的搞不懂他待她的方式怎麽还是和以前一檬?他们之间明明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炎熠熙从她沉下的小脸嗅到浓浓的烟硝味,在他面前她从不会隐藏她的心情,不仅喜怒形於色,也不掩饰她对他的坚定执着。
「你在生气?」
「对!我在生气。」聿妲嫣咬牙切齿的,他既能敏感察觉到她的怒意,怎麽可能不晓得火源来自哪桩?「你知道我在气什麽吗?」
炎熠熙好看的脸庞上写满温柔语宠溺,他走出办公桌,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告诉我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惹我的小嫣不高兴?」本来是他失望她缺席他的生日,这会儿却得反过头来关心她的心情,唉!他就是拿她没辙。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是你!聿妲嫣气得在心里大吼。虽然炎熠熙过人比常常这样唤她,可是在他们关系改变后的现在,她对这样专属於他的形容特别敏感。
她猜测他是不是在装傻,但他想不到他需要装傻的理由。他她从不曾质疑过他说的每句话、作的每个决定,即使她想令透他待她与众不同,却小肯坦率的给她定位,她也不会去怀疑他的出发点,不过她现在他对她所作的一切,爱情的成份究竟有多少,她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为什麽每次都是我在说话,什麽时候换你对我说你的心里话?」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聿妲嫣眉心间的忧郁也牵动炎熠熙眉宇间的皱折,他不明白今天的她说起话来怎会带着怅然,她很久没有这麽认真的问他为什麽了,他说不上来是哪里改变,只觉得她从日本回来之後好像变得不太一样。
他的心思很复杂,因为想的事情很多,所以无暇再考虑如何说出口,他的思绪有时很跳跃,很少人跟的上他思考事情的脚步,他承认他不擅长也很不习惯与人沟通。
聿妲嫣的聪颖其实不容置喙,学习能力很快,工作效率也是一流,可是很容易陷在苦恼中失去活力,他不喜欢看见她烦忧的样子,他希望赶在不快乐出现时替她排解,他心里任何还没有获得解决的问题当然也不可能有机会影响到她,他不是不告诉她心里话,是会报喜下报忧选择性的说。
「你希望听我说些什麽呢?」上班时间不考虑私事是他一贯的原则,但是他可爱的小麻雀难得多愁善感,他很难不去关心。
「我是希望你说我希望听的,我也很希望听你说你心里想说的。」爱了他这麽久,她当然会渴望有天如愿以偿,不过倘若是她勉强要来的答案,又有什麽好稀罕的呢?老实说,她也不懂她此刻想听到什麽,他一副局外人的姿态教她很心烦意乱。
炎熠熙如墨的双眸透着不解,他无法理解今天的聿妲嫣执着的点在哪里,他看的出来她心情很不好,也直觉他可能就是激怒她的元凶,但是他想不通为什麽。
聿妲嫣没有遗漏他眸子里的两个大问号,她颓然垂下肩膀,她很少这麽无力过,她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他的疑惑是真的不清楚她生气的原因,还是不认为她有必要如此生气?
「算了!我先回办公室,我们有空再聊吧!」聿妲嫣闷闷的站起身,不待炎熠熙回话就离开他的办公室,她像行屍走肉股走进电梯,才一踏出她办公的楼层,正好看见来等她下班的上官翩翩。
一看见上官翩翩,聿妲嫣再也无法压抑满腹的委屈,拉着上官翩翩才走进办公室,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翩翩……」
聿妲嫣热泪盈眶可怜兮兮的模样吓到了上官翩翩,「你别吓我,发生什麽事了?」
聿妲嫣接过她递来的面纸,啜泣着诉说快要把她逼疯的困扰,上官翩翩耐心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後,一脸不可置信,「所以你就这样飞到日本,到现在才回来?我最期待的就是熙那个闷葫芦醒来後望着你的表情,怎麽会就……」
「相信我,我绝对比你还期待。」聿妲嫣有气无力的说。
「那你和熙现在到底算不算是一对恋人?」这两人的关系她是雾里看花,好像是郎有情、妹有意,超柏拉图式的发展有时又教人不禁怀疑他们的感情是否只是比亲兄妹还深、只是很深厚却也再单纯不过的纯友谊。
「我也很想知道。」聿妲嫣一脸无奈。「我觉得好彷徨、好无助,是不是非得要我直接下跪向他求婚,他才会相信我每次要求交往都是认真的。」
「会不会是熙前一晚喝太多酒,又失去记忆了?」上官翩翩忽然灵光一闪。
「那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全身脱光睡在我房间,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有没有可能他本来就有跑进别人房间裸睡的习惯?」
「小姐,你这个玩笑并不会让我比较好过好吗?」聿妲嫣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好嘛、好嘛,对不起啦!」上官翩翩赶忙连声道歉:「那你那天有留什麽便条纸之类的给他吗?」
「我那时匆匆忙忙的,根本没想这麽多。」
「怎麽这麽棘手?」连她这个旁观者都想得头痛,真是可怜了小嫣这个当事人,「我看你乾脆直接去找他问清楚。」
炎熠熙的个性闷归闷,但她相信他绝不是吃乾抹净打算装傻不负责任的人。
「拜托,虽然我一直都很勇敢示爱,这种事我也是会害臊的好不好?」问题就出在她不知道该怎麽开这个口,也不想炎熠熙是因为她开口才决定给她一个交代。
「你也知道熙这个人就是喜欢想很多,说不定他有什麽计画等着给你一个惊喜!」
上官翩翩的嗓音软绵绵的,正适合用来安慰人心,「倘若他真的那麽不识相,那你就让他知道,你也可以不在乎,以你的条件多的是条件优秀的男人排队等你挑。」
上官翩翩的鼓励对聿妲嫣起了不小的作用,只见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像是泄气的皮球瞬间充足了气,一扫眼中阴霾,嘴角扬起一抹跃跃欲试。
「你说得很对,我可以不理他,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和不同的男人出门约会,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等等,我刚刚没有这麽说!」上官翩翩连忙想解释,聿妲嫣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为了顾及在熙心中的形象,我以前都不敢出这种狠招,你每次也都说熙是个闷葫芦,搞不好他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没有看到我快被别人抢走,就是不肯正视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此牢牢把我抱在怀里。」
人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是泡在水里却一直捞不到月亮,大费周章登陆月球之後,假如依旧没有任何帮助或改变的话,她也不能无计可施就这样作罢,让一切继续停在原点,否则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她想早点结婚,当个年轻漂亮的辣妈,可不是获得政府补助做羊膜穿刺的高龄产妇。
那个热情浪漫的晚上让她确定炎熠熙对她绝对有男女感情,不管他这几年有什麽顾虑才没有行动,事情都已经到这步田地了,她势必得再加一剂猛药才行!
周末的夜晚,炎熠熙静静坐在沙发上审阅年终酒会的企划案,这只是一如以往每次等待聿妲妈到来时打发时间的动作,因此他并没有很专心,特别是墙上挂钟的时针逼近午夜,他纠结了眉头更难平心静气。
那只小麻雀今天下午一通电话,说要来炎家住一阵子,问她原因她也支吾其词,丢下一句等她到了再说,便匆忙挂上电话,入夜後他疑惑她是否改变主意,也担心她路上安危,打她手机却都直接进入语音信箱,她很少会让他找不到人,他几乎不曾听过她手机里机械化的答录,她这阵子好像越来越反常了。
由远而近的汽车引擎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陌生的引擎声令他期盼等待的心落空,他迈开长腿来到窗前,如鹰般利落的眸光精准打量从车上下来的陌生男子,猜测来人可能的身份。
炎熠熙如猎人般瑞利的眼眸在搜索车上同行者时,心头重重的震了一下,在看见陌生男子替聿妲嫣打开车门,甚至牵着她的手下车,他炯炯的目光像是能立刻喷出火来。
聿妲嫣一颗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并不是因为第一次和炎熠熙以外的男人如此靠近,是她在下车时就注意到窗内炎熠熙的身影。
「怎麽办?我看到他了,他也在看我们。」她紧张的手心冒汗,有史以来头一次想到要试探炎熠熙,她既忐忑又心虚。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牧玺彻轻轻替她拨开额上落下的发丝,敬业的扮演好他今晚的角色。
「是没错,可是我怕要是造成反效果,他决定要祝福我,那我该笑着对他说谢谢吗?」聿妲嫣有气无力的泛起一抹苦笑。
她一直以来的确都是越挫越勇,她本来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不过她还是很难一点顾忌都没有,要是炎熠熙因此认为她是杨花水性的花蝴蝶,她可就真的欲哭无泪。
她很俗辣,也会怕不小心玩出火来惹祸上身,未免有作贱自己的嫌疑,她舍弃每天约会不同男人的桥段,改以固定约会一个条件优越的男人,让炎熠熙能更快烕受到危机意识,呃……如果她运气够好的话。
就因为如此,所以寻找临时演员的部份当然乜不能马虎,在苦思了许久之後,她的脑筋动到了好友的未婚夫身上,情商牧玺彻配合演出。
令人感动的是她和沁儿的好姊妹不是当假的,一听到她的用意,沁儿二话不说大方答应出借未婚夫,牧玺彻为了报答她替他追回舒沁儿,也豪爽的答应她的要求,她不得不夸她精挑细选的男伴表现得很称职,她现在想大骂的是她太没用,到了这个节骨眼,她居然打算临阵退缩。
「你别担心,我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杀人的眼光。」牧玺彻故意夸张的逗她,希望能舒缓她紧绷的神经。
他也不完全是胡诌,屋内的那个男人毫不掩饰正在观察他们,由此可窥知那男人的作风霸气,从那明显僵化的身影线条可以看出对方的在意,同样站在男人的立场,会愿意这样守在窗前等待,聿妲嫣在那男人心里肯定占有很重的地位。
「你是说真的吗?」他的话让聿妲嫣心里浮起一丝希望,「我相信他很在乎我,可是我一直都很希望能看见他对我有不一样的表现,除了温柔、包容……还有其他让我能够更确定他心意的情绪反应。」
「我想他应该比你想的还在乎你,也许他是有什麽苦衷才会对你们的关系装作若无其事吧!」
「希望如此。」爱在暧昧不明时最教人心动没错,但是暧昧期拖延了这麽长一段时间,也教人欲振无力,尤其是她从来都并不想和炎熠熙搞暧昧,她要确定彼此的心意,让她苦苦追寻的感情修成正果。
微笑和牧玺彻道了再见,目送他的车开走一段距离後,聿妲嫣转身正要走进屋子,一回头却撞上了一道坚硬的肉墙。
「你干嘛不声不响的站在这里?你想吓死我喔!」她没好气的轻抚微疼的额头。
「他是谁?」炎熠熙冷冷的问。
「他?你说阿彻吗?」她故意装傻,「就……就一个朋友呀!」这是她和沁儿模拟了好久的说话方式,不正面回答炎熠熙任何问题,让他一个人在偌大的想像空间中胡思乱想。
「你们好像很亲密。」见她分明在闪避问题,炎熠熙胸口闷得快要爆炸,他极力压抑满腔怒火,要自己别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安她的罪名。
聿妲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心虚低下头的动作在炎熠熙看来是她害羞的反应,「外面这麽冷,你有毖要在这里依依不舍这麽久吗?」
「我哪有依依不舍?」聿妲嫣下意识想反驳:「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炎熠熙没有回话,他很习惯她开口闭口都是爱他,这麽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把她的告白当作玩笑,这会儿他却有一点点不确定,她会不会把爱他当成了她的口头禅?
「你怎麽不说话?你是在气我不该和别的男人太亲密吗?」见他沉默不语,聿妲嫣不由得屏气凝神,「我本来就是你的,我们都已经……我是说我们有什麽感觉都可以和彼此分享。」她也不好意思由她来引导讨论那晚的事,只好点到为止,希望炎熠熙愿意诚实说出他的想法。
迟迟等不到炎熠熙的答案,聿妲嫣忍不住心头的失落,但这样的结果也在她预期之中,她并不指望她的计画一次见效,牧玺彻的鼓励言犹在耳,她也不想轻易放弃,她不是非要得到炎熠熙的爱不可,她当然也不希望他有一丝勉强,倘若他们是彼此相爱的话,那麽她绝对会坚持到她无力再努力的那一刻。
「你没话要说,我就先去睡了,我明天还有约。」
「你明天有约会?」
「是呀!最近认识的朋友比较多,如果住在家里,我爸妈铁定会问东问西念个没完,所以我才要你收留我嘛!」聿妲嫣边走向大门边说,不敢回头的原因是她从来没有对炎熠熙说过谎,再多看他的眼睛一秒,下一刻不是被他抓包穿帮,就是她投降招认她小小的心机。
一双深不见底的凝眸注视着聿妲嫣的背影变得更幽黯,炎熠熙心头有前所未有的失落,说不上为什麽,他觉得他费心守护的小花好像渐渐变得不同,他没有想过以爱为名牢牢牵制她,也赞许她越来越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更欣慰她是带着对他的感情日渐进步为一个成熟性感的小女人,当她现在对他不再有话直说,心思似乎也复杂许多,他无法如同过去一样轻易摸透她的想法,他忽然感觉她像随时会断线的风筝离他远去……
第五章
炎熠熙不明白聿妲嫣怎麽可以口口声声说爱他,又天天夜夜和别的男人出游约会,甚至影响她工作的出动率,他更不懂的是她说最近认识很多朋友,每天送她回来的却都是同一个男人。
他不禁猜测她新认识的朋友群中,就属那个男人最特别,在她必里有与众不同的地位,他不只一次看见过那个男人拥抱她,妒火攻心的他很难说服自己那是礼貌的碰触。
最令他不敢置信的是,今晚他竟然看见那只小麻雀顺从的让那个男人亲吻?
这个画面雳慑住他,当他回过种来想到要冲出去的时候,那该死的男人已经上车离开,他浑身散发熊熊的怒火怒瞪着刚走进门的聿妲嫣。
聿妲嫣假装无视客厅里的炎熠熙,准备直接回到她的房间休息,她不确定刚才在车上借位的角度是否完美,炎熠熙有没有发现她和穆玺彻方才的假动作,此时此刻的她是非常的生气,才会拜托牧玺彻假装亲吻她。
她很不愿意这麽想,她几乎怀疑炎熠熙一点都不在乎她,根本没把那晚的事放在心上,这段试探实验的时间出乎她意料的长,她每天作势在他面前早出晚归,他每夜除了耐心等她回来,质问她最近的作息和交友之外,一点动作都没有,哪个作父亲、作哥哥的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个男人到底把她放在心上的什麽位置?
她快要沉不住气了,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忍不住赌气假戏真做,跑去外头随便找个男人在一起,看看他的反应是不是还会这样平淡,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也就从死心塌地乖乖认命死心放弃了!
「你到底在想什麽?」炎熠熙在聿妲嫣越过他面前时气急败坏拦住了她。
「你又要向我说一堆大道理吗?我知道我最近影响工作,作息也不正常,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麽。」她忿忿的挣脱他的箝制。
「你说过我们可以分享彼此的心情,你变得我快都要不认识你了,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你以为我的改变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没有资格提醒我要分享彼此的心情,这麽多年来都是我在自说白话不是吗?」
她不想找他吵架,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和他吵架的经验,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有些话她就是不吐不快,「你不是我爸,我们也不是兄妹,请问你现在是以什麽身份管我?」
炎熠熙眸光一叙,突然明白了她最近大幅的转变,「你是故意的?」
「你不能给我确定的答案,我为什麽还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我就是故意要认识很多不同的男人,就是要故意随便选一个在一起!」这次她决定豁出去了!
「我以为你很懂我,没想到你让我这麽失望。」他本来就不认同满口甜言蜜语不切实际的对待,对她却不吝付出独一无二的温柔与耐心,他不敢说他用心良苦,但是他做什麽都是替她着想,还准备在不久後的岁末酒会上给她一个答案,才忍耐着不表达,她因为赌气而不自爱让他快要气炸了。
「我一直也以为我很懂你,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一点也不懂你。」她觉得全身的力气像被抽乾似的,深深的无奈和无力令她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聿妲嫣心碎的别过头,却还有一丝丝期望他会反驳,会给她一个合理的答案,可是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住,她只感觉自己被莫大的伤心包围,努力了许久,到头来竟像跳梁小丑般可笑,连基本的掌声都得不到,教她情何以堪?
「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又有何妨,彼此开心就好,从今以後,我什麽事都不会放在心上。」清灵的双眸不见以往充满活力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凄楚与绝望。她尽力了,这段感情她全力以赴了,也确定彻底失败了,这巨大的变化真的来得很莫名其妙、很措手不及。
「你这话什麽意思?」炎熠熙双眼跳动极大的愤怒,她这种心态最好只是一时赌气。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摆明和他杠上了,而且这次她不会先低头,既然从头到尾都是她自作多情,他根本没打算和她好好在一起,那麽她何必要乖乖等待忍耐。
炎熠熙强压下胸口不停翻搅的怒意,以免因为妒火中烧失去理智,他可以尊重聿妲嫣等待太久而放弃,却不能理解她因此自暴自弃,她那句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使他有很大的想像空间,凭空浮现的一个画面是她悠游在不同男人的臂弯之中,像是有千斤顶压住他胸口,令他心痛难受。
「你确定你要这样糟蹋自己?」他知道是他计画太多,让她等符太久,不能怪她有所反弹,但他还是不能谅解她不成熟的心态,这麽多年来,他的努力费心难道她都看不见吗?枉费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爱她、呵护她。
聿妲嫣倔强的抿着唇,不晓得该怎麽回答炎熠熙,事实上她甚至认为这个问题很可笑,他所谓的糟蹋是指他这麽久以来若即若离的态度,还是那晚她计画中的擦枪走火?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吧!
见她拒绝和他沟通,炎熠熙这回是真的动怒了,她可以怪他自私,为了家族事业和责任牺牲她的时间,也可以怨他态度不明,辛苦她用尽心思和包容,但是她怎能一口否定他的感情与付出?
炎熠熙的脸庞忽地罩上了一层冰冷寒霜,来自於心底深处的寒意反而加骤他眸中跳动炽烈的火焰,一瞬间聿妲嫣忍不住反省她的试探是否太过份,转念一想又有千百个理由迫使她不得不狗急跳墙,就算称不上理直气壮,最起码她也是情有可原。
她最担心的一刻终於还是来临了,过去她可以不害臊的嚷着爱他,却从不逼他表态,就是害怕时机不够成熟,太过着急反而会拉开彼此的距离,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一天,他们终究还是撕破脸了。
聿妲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故意不看他一眼,抬头挺胸的往她房间走去,她不想像个丧家之犬般垂头丧气,最少也要撑到回房间,她有的是时间慢慢哀悼她失败得莫名其妙的爱情。
在她准备转开房门把锁之前,炎熠熙一把抓住她,让她背靠着门板,把她困在他的怀抱之间。
「没有说出口的爱,不代表不够爱,时时挂在嘴上的爱,也不见得就是真爱。」
聿妲嫣怔怔的望着他,此刻炎熠熙眼底的狂乱,仿佛是准备要不顾一切毁天灭地,那仿佛要将眼前世界焚烧殆尽的神情是她从未看过的,她熟悉的温柔和眼前陌生的阴郁交叠,一瞬间她怀疑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认识的炎熠熙?
「你……唔!」突如其来的吻令聿妲嫣错愕,炎熠熙如同上次一样无预警的亲吻她,比之前更猛烈的掠夺像是要将她吞噬,她几乎承载不住这样的热情的索取,她心中紧绷的丝弦在弹指间断裂。
她好气自己没用,对炎熠熙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轻易的就想投降,她也好气炎熠熙,他居然在她脆弱无助就要乾涸死心的时候,又大举在她枯萎的心房浇下甘霖,用她鸡以抵挡的甜甜蕊蜜滋润她心里的疼痛,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拉扯她的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多麽过份吗?
四片滚烫的双唇胶着难舍,一方是夹杂着心疼和失望的矛盾,一方是紧揪着委屈和无力的心酸,同样不解的是为何会教对方折磨得自己伤痕累累。
炎熠熙的唇舌如火球般燃烧,聿妲嫣几乎以为她会被灼烧成灰,她无可奈何的是即使如此,她似乎也心甘情愿,起码在这一秒,她有错觉炎熠熙非她不可,她可以感受到他毫无保留的感情,这令她稍微感到安慰。
为什麽在他面前,她一点骨气都没有?连基本的尊严都愿意抛弃,只求他多一秒的怜爱,他们之间的关系曾几何时变得如此煎熬,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们不再每分每秒都带给彼此单纯的快乐?
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从她眼角滑落,聿妲嫣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炎熠熙,闪过身就要从他身边跑开,炎熠熙不假思索的一个跨步,健臂一伸又将她锁进他怀里。
他打横抱起她,长腿踢开他的房门,把聿妲嫣抛在他深蓝色柔软的大床上,然後回头反锁上房门。
聿妲嫣不是初次踏进炎熠熙的房间,这样狼狈的姿态是第一次,在专属炎熠熙的地盘里有他独特的味道,她最喜欢这淡淡好闻的味道,现在窜入她鼻间的却仿佛是象徵危险的气息。
她愣愣的看着炎熠熙朝她步步逼近,她不确定她该不该逃跑,不过炎熠熙深邃里的阴鵞令她震慑,莫名的使她动弹不得,当炎熠熙将她整个人压在床上,被他困在身下动弹不得时,她才想到要挣扎。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不曾这麽害怕过他,她甚至还弄不清他怒气腾腾的真正原因,他究竟是真的在乎她,还是一时被她激怒?
「你不是真心想要推开我的对不对?」望着聿妲嫣梨花带泪可怜兮兮的脸庞,炎熠熙又情不自禁低下头想要吻她,她却别过头,闪避他的嘴唇。
炎熠熙凝眸一黯,手指扣住她下颚,不由分说的吻住她,他嘴角嚐到一丝她眼泪的咸涩,挑起了他男性天生的兽慾,他不能自已的加深了这个吻,火舌窜进她的小嘴内狂肆的挑弄着她,就像专门汲取呼吸的魔魅般,要把她肺内的氧气瞬间抽乾。
身为神令的主事者,炎熠熙原本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本事带领公司开创崭新纪元的他,对於锁定的目标当然有坚毅的决心及野心,只有聿妲嫣手上握有开驭他不同情绪的钥匙,可以自由控制他的喜怒,当他决意封锁温柔後,他骨子里狂妄霸道的血液肆无忌惮开始。
他火舌毫不客气的入侵她的嘴唇,放浪勾弄着她的舌尖与之起舞,他一直渴望能这样吻她,所以现在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相反地还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炎熠熙的大手在她身上大胆游移,隔着衣物猖狂的狎住她胸前柔软上的突点,此举让聿妲嫣忘我的嘤咛轻喘,浅浅的低吟像是在抗议她要的不够,不由自主完全弃械投降,给予她心爱的男人最热切的回应。
或许是潜意识依旧想讨好炎熠熙,即使带着心伤,聿妲嫣仍然努力回忆他前次的热情,想用他喜欢的方式回应他,不自觉抱着些许期盼他们的感情还有扭转的机会。
炎熠熙轻笑一声,显然很满意她不带保留的原始反应,也很享受她忽柔忽烈的吸吮轻啃,心里却有一丝疑惑她略带羞涩的反应怎会不见太多生涩?
他直觉是他想得太多,他不想让任何事影响他们现下的热情,他唇舌加重了攻势,占领她白皙的颈项,也迫不及待的褪去了彼此的衣物。
聿妲嫣感觉身上一凉,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规律摇摆着俏臀往他身体贴近,想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如玉修长的大腿下意识的轻蹭着他腿间的火热。
这诱人的勾引狠狠击溃炎熠熙所有的理智,他俯下头贴上她胸前的雪白,在那片无暇上嚣张的留下属於他的点点印记,接着贪食的张口含住她粉嫩欲滴的|乳|尖忘情的吸吮,一双手也不得闲的揉捏着她性感滑嫩的臀部。
慾望高涨的炎熠熙压抑想狠狠贯穿她的冲动,突然停下动作,抬起头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正享受情慾不能自己的聿妲嫣下满他的停顿,被慾望火焰燃烧的空虚难受,她顾不得矜持的抬起纤细光滑的臂膀,轻压下他的头,希望他能继续给她方才的快意。
炎熠熙像是存心想挑战她的极限,先是用一种很轻很慢的方式在她|乳|尖上轻舔,然後手指轻滑下她平坦紧实的小腹,来到她娇嫩敏感的大腿根部,有意无意勾刷着早已被她蜜汁浸湿的耻毛。
「呜……求你……」聿妲嫣禁不起他这样的折磨挑逗,难耐情慾的拱起身子,小手胡乱的在他身上摸索,想要他占领充满的渴望几乎逼得她疯狂。
「求我?这句话听起来很舒服,但我更想听到你说的是另一句话……」炎熠熙坏心的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的一开一缩的蜜岤尽情展露在他眼前,嘴角一个邪佞的轻扬,他的唇舌取代他手上原本的动作。
他灵巧的舌头膜拜似的舔舐着她的花核,在聿妲嫣忍不住愉悦快意吟叫的同时,他的舌尖有如一尾灵活的小蛇,直接钻入她丰盈多汁的花苞中,尽情品嚐她汁液的甘甜。
「不要……好羞人!你出来……!」聿妲嫣完全承受不住他如火的攻势,憋不住的酸麻直冲她全身,达到高嘲後的收缩令她泛着情铯红晕的身子更加发烫。
「还没完呢,这只是刚开始,你不能只顾自己达到快乐,就不管仍被慾火焚身痛苦难当的我。」炎熠熙在聿妲嫣高嘲退去後几分钟,又展开另一波攻击,他将她翻转过身背对着他,大掌正好能托住她饱满圆润的|乳|房上。
聿妲嫣早已被他玩弄的全身虚软,此刻也只能任由他恣意的搓圆捏扁,毫无反抗的能力。
「我……不行了……」她声如蚊呐的娇喘,话虽如此,但她下岤传来一波波又热又涨的酸软,清楚证明炎熠熙又成功的挑起她的慾望。
炎熠熙当然也发现了这点,他将他男性的火热紧贴在她高抬起的娇臀间磨蹭,似有若无的轻戳她敏感的核心,在聿妲嫣不禁摇摆臀部想迎合他的男根时,他又坏心的抽离开他的慾望。
他其实不是存心想折磨得她难受,只是他心里的疑惑越涨越大,他不得不想办法转移他脑中胡乱的猜想。
聿妲嫣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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