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日,在雨晴的案情没有任何进展和改变的情况下,子涛和其亲属不得不让她入土为安了。
这一天,天空阴沉沉的,下着蒙蒙细雨。甜甜、李勋和李非一起租车来到了这里,一路上,李非和甜甜很少说话,大家都沉浸中失去好友的悲痛中。
“雨晴的命真苦,从小失去了父母,子涛也曾伤过她的心。在乡下辛辛苦苦的教了这么多年的书,好不容易能进县城了,能和子涛在一起过过好日子了,她却莫名的死了。”甜甜伤感的说道。
“是啊,她真是个苦命的人。她究竟有什么事想不开要去死啊?”李非幽然的问道。
“你也以为她是自杀吗?”甜甜问道。
“公安部门不是这么断的吗?”李非反问。
“可是,有好多的疑点证明雨晴决不是自杀!”甜甜很是。”
“甜甜,你好像在针对我啊!你不会是以为我们王标与这个案件有关吧?”李非的脸色发青,“我告诉你,那天我们家王标回w市他父亲那儿去了。一大清早就去的,还有司机小王神作书吧证呢!你的嘴巴可要管紧点,不用信口乱说。”
李勋看到两人不对头了,忙插话:“李非,甜甜也没什么,可能是对雨晴的感情太深了,暂时不能接受雨晴自杀这个事实罢!”说罢,忙朝甜甜使眼色。甜甜也只好神作书吧罢!
“你们以为雨晴的死只有你们关心吗?我可是好几夜没合眼啊,眼前总出现她的样子,五一节我们三个曾经那么开心的在一起玩,现在却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李非边说边拭着眼泪。
甜甜只是默然,李勋接着说:“人生真是无常啊,所以活着的人有时真的不必想得到太多,能轻松的活着便好!”
李非听到这意味深长的话语,脸上更加发青了。不过只有一瞬,她便恢复了忧伤的样子,应和道:“是啊,是啊…”
雨晴的灵堂设在杨家村口的一个大坪里,因为依照当地的习俗,死在外面的年轻人是不能进自家堂屋的,否则会给家里带来灾难。雨晴已躺在一口黑色的棺木里,棺木前设了灵位,灵位上嵌着雨晴的半身照。照上的雨晴大而迷人的眼睛,挺直小巧的鼻子,如花瓣般嘴唇,整个的是那么充满着青春和魅力。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年青的生命,现在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甜甜和李非不禁跪在灵位前痛哭不已。
“阿姨,你们别哭了!”一个清脆的童音响起。
甜甜这才发现灵位前跪着一位浑身缟素的小女孩。不用说,这就是才六岁的欣儿。甜甜不禁紧紧的搂住了欣儿:“可怜的欣儿!”
“阿姨,爸爸告诉我,妈妈是累了,在里面睡着了。你说是吗?”欣儿眨着那纯真无邪的大眼睛,问道。
甜甜和李非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这双晶莹透明的眼睛。只得回过头去偷偷的试泪,甜甜强笑道:“是的,是的!”其实她在心里说,孩子啊,你的妈妈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她永远的丢下了你……
这时,在一阵哀乐声中,子涛在一位长者的搀扶下走进了灵堂。面对来吊唁的数以千计的亲朋友好友,子涛深深的鞠了一躬。那位长者主持了追悼大会,他扯着长音历数了雨晴的生平,热情的赞颂了雨晴的贤淑和善良。此刻,千山默哀,万水悲泣。世界上的万物都停止了呼吸,只为哀悼这一美丽的生命之花的过早凋落。是啊,雨晴这一年才刚满三十岁。她太年青了!
长者说完以后,子涛极力忍着内心的悲痛说话了:“今天,这么多的亲朋好友来看我们家雨晴,我想,雨晴如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了。可是,大家都知道,雨晴是不可能自杀的,现在公安局却徇私枉法将此案断为自杀,这中间一定有不不可告人的阴谋。我现在将案件的几点疑点讲给在座的诸位听,请大家给我力量,助我为雨晴讨一个公道……”说罢,子涛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信纸出来,那是他近段和父亲整理出来的准备上访的材料。他正要说时,却一阵剧烈的咳嗽。
“子涛,你这么多天没有休息好,还是让我来说吧!”旁边一个中年人想抢过子涛手中的信纸还说。
“不,我能行。”子涛不让。于是,他哑着嗓子说起了起来。
从子涛的陈述中,甜甜知道了有关这件案件的很多疑点。第一、在雨晴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据英杰的有关老师反映,雨晴这一天工神作书吧到很晚,便没有回家了,准备在学校住宿。晚上九点开会后,她想到她住房去,可是,房门就是打不开,她一人开了好久,锁也没有反扣,就是打不开门,锁没一点问题,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叫来总务室的人,还是打不开,很久了,后来直至叫来学校保卫科的同志,他一脚踢开门,打开了,但屋内没什么动静。这晚她并没有在学校睡,她是回到子涛租住的房子里睡了,可她却没有向子涛说起过这个情况,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她肯定是那几天在英杰遇到了什么麻烦,她很恐惧,不敢在那呆下去。故而第二天,她才打电话问林海中学的那位老师愿意不愿意接替她。第二、当时雨晴的尸体被发现时,下身有被弄伤的痕迹,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小撮微卷的毛发。这说明,雨晴在生前与人发生过搏斗,那一小撮毛发不是雨晴的头发,雨晴是直发,那么肯定就是罪犯身上的。可是后来公安的审断确没有涉及这些,有意瞒过。这不明摆着是有人在左右公安吗?第三、子涛八点送雨晴到学校,当时和有些老师打了招呼。九点多,便有人报案。可保安根本没看到过她出去,传达室还没有她出去的记载。这个学校人流出入都要记载的。而车辆出入却不要记载,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她是搭车出去的。那么是搭谁的车,普通的人是没有车的。第四,九点有人报了案,可公安却13点才到现场。这是为什么,这不明摆着是拖延时间吗?
在场所有的人听了子涛的血泪陈述,都气愤不已。
“子涛,你去上访吧。市了告不了到省里去,省里告不了到中央去!我们坚决支持你!”一位老者说。
“我们都支持你!”很多人激动不已。
“我就不信,我们现代的法制社会还会有‘窦娥冤’!”
……
子涛继续哑着嗓子说道:“谢谢各位的支持,我们雨晴一定会在九泉之下微笑的。我林子涛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为我的妻子讨回这个公道。我想请各位在我的上访材料上签个名吧!”
子涛的话音刚落,大家便自动到那边去签名。甜甜、李勋和李非也虔诚的一笔一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只是,甜甜发现,李非在签字的时候,手不停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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