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夜视契约蛋。”飞程说。
“现在就写。”本走到飞程身边准备指导契约写法。
飞程看本那自信满满的架势,估计连契约内容都已经想好了,他便卸下契约箱打开笔记本拿出枚生蛋连上。
进入契约编写页面之后,本讲解道:“目前夜视仪主要有两种,微光夜视和主动红外夜视,主动红外夜视契约写起来比较麻烦,用微光夜视是最便捷的办法而且效果很好。微光夜视的主要原理就是利用夜间目标反shè的低亮度的夜天光、星月光、大气辉光等等,将其增强放大到几十万倍从而达到让肉眼视黑夜如白天的效果。”
“直接说内容。”飞程懒得听他卖弄。
“将肉眼可见光线强度x500000,另外你再设置一个契约功能开启和关闭的保险。”
“五十万倍,太强了吧?飞程的眼睛会不会出事?”雨纯问道。
“完全不用担心,飞程是光之契约的拥有者,对光造成的伤害免疫。”
“那爷上次还不是差点死掉?”张弛说的是他那次大脑死机。
“不一样,那次不是水对你造成的伤害,是你通过水之属xg,搜集了过多信息,差点造成脑死,你只能免疫水造成的直接伤害,不能免疫信息,”本解释道,“这次是光,再强烈的光线也不会对飞程的眼睛造成永久xg伤害。”
“要不降到三十万先试试怎么样,如果光线弱了再重新写一个,这样保险。”雨纯建议道。
“不用了,既然你男朋友都说没问题了还有什么好改的?”飞程随口道。
“瞎了活该,懒得管你。”雨纯不再理飞程了。
电脑屏幕的光照亮了飞程的脸,不少飞虫在屏幕前晃来晃去,有一些甚至爬到了屏幕上,飞程一边挥手驱赶蚊虫,一边三下五除二写完契约并吃下了契约蛋,就听见他自言自语道:“九筒。”在飞程的视野里,眼前的黑夜立刻变成了白天。
微光夜视仪的原理是用像增强管把微弱的光线转换成电子束,再用电子束况下打起来等于是在找死。
“飞程,你能不能像上帝那样开个天窗把那些怪物照亮了?”张弛问道。
“你当我灯光师啊,那我还怎么打?”飞程反问。
“雨纯说的对,是我太大意了把这么重要的问题忽略了,作战时就算我们都使用手电筒和那些在黑暗里可以无障碍奔跑的怪物相比,还是胜算渺茫,”本无奈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天亮了。”
“有没有可能让一枚契约蛋同时具备两种功能?”雨纯设想道。
“爷以前试过,反正爷是没找到办法。”张弛说。
关于让一个契约蛋同时具备两种功能,飞程私下里也试过各种办法,均以失败告终。
“可是,这样等天亮的话……王子源他……”雨纯担心道,毕竟王子源这次出事都是因为他们的缘故。
“没办法,看那小子造化了。”张弛悠哉地吸了口烟,指间燃烧的红点由暗变亮接着又暗了下去,王子源的死活对他而言是件无关痛痒的事情,毕竟两个人毫无交集。
“你们休息一会儿,我守夜。”飞程靠坐在一棵大树旁说道。
“我来守夜,你去休息,我没有契约打起来的时候帮不上忙。”本说。
“你没有夜视怎么守夜?现在又不能生火。”飞程道。
“也是……那困了就叫醒我。”飞程说的有道理,本也不再争论,他坐到了雨纯身旁,低声和雨纯聊着天。
张弛找了一块相对干燥舒适的地方,拿契约箱当枕头,没一会儿就听见了他轻轻的呼噜声,在困倦面前什么蛇虫鼠蚁皆是浮云,现在哪怕被叮得满头包也挡不住他去见周公的速度。
本和雨纯聊了没一会儿,雨纯便靠着本的肩膀睡了,本也顺势靠着雨纯的头闭上了眼睛。
飞程仔细观察着四周包括头顶上黑压压的茂密枝叶,一方面jg惕乌鲁兹人,另一方面确保周围不存在什么危险动物。
确定安全之后,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他坐在一棵树下背靠着树干,心想熬到六点差不多就可以出发了。
丛林里的蚊虫虽然又大又毒,飞程却发现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刚开始进山的时候还被蚊子咬,现在尽管许多蚊子围着他,却没有一只敢下口,自己身上除了先前刚进山时咬的几个包之外再没添新包,思来想去可能是经过长时间运动,身体表面已经附着了许多汗液凝结成的盐分,他的脸上是一抹一把盐,这层盐分可能起到了防蚊的作用,当然这不过是他的胡乱猜测,具体怎么回事他也想不明白,不过这样很好,谁愿意被蚊子咬呢?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隐约听到了说话声,飞程先是一怔,然后看向另外三人,三人还是先前的姿势,似乎都睡着了,紧接着他又环视一圈周围的丛林,没见什么人影。他怀疑是疲惫产生了幻听,于是放松紧绷的神经靠着树干接着发呆,过了半分钟,耳边又传来说话声,声音非常小听不太清楚,为了不打草惊蛇飞程保持姿势没动,仔细听了一会儿还是听不清楚,只感觉那声音像念经似的不断重复说着什么,他略微转了转头调整耳朵的方向,然后他很快发现,将耳朵靠向身后的方向声音就会变大一些,他立刻转身看向身后的丛林,足足观察了两三分钟什么也没发现。
飞程又扭头看向三个同伴确定他们没事,接着飞程索xg回到原来的姿势看看还会不会有低语声,然而没过半分钟低语声再次响起,飞程转身回望身后,虽然整片丛林在他的眼里视若白昼,不过他却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视线慢慢由远处移向了身边,最后停留在了自己身后这棵一直背靠着的大树上,他的左手此时正扶着树干,手掌紧贴着树皮上cháo湿粗糙的树纹,然后他鬼使神差地将耳朵贴向了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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