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死神绑匪
作者:商羽
男主角:索祎尔
女主角:席曦
内容简介:
从来没这么讨厌自己有预言能力!身为赫赫有名的“抢钱预言师”,她对自己“准确度一百”的预言能力向来极有自信但这个可谓“帅中极品”的男子竟威胁:“预言最好不要成真,不然要教你体会何谓‘祸从口出’!”偏偏她衰运当道,此刻他不但前来实现威胁,强押她上车为求保命劈哩啪拉辩解一堆后却被——以吻封唇!?呜~~这是她的初吻ㄋㄟ,竟然教一个还谈不上认识的男子夺去有仇堪报直须报。对付色狼的方法她多的是……
亦正亦邪的黑道组织“幽冥”幕后首领——“死神”索祎尔,邪美无匹额头上的菱形记号是他独一无二的标记。这娇俏的小女人不简单!初见面便直接断言他和幽冥有关,面对他的威胁全无惧色脱口而出的预言在几小时内便成真,之后更让他逮到她与敌人接触!该死的骗子!不过,看在难得有女人勾起他兴趣的份儿上,他愿意给她“缓刑”……
不会吧﹏﹏她居然感应到她和索祎尔会是一对恋人?可目前为止,他除了软禁她、凶她、摆张扑克脸外,全无柔情蜜意还在一番缠绵过后抛下一句:“你不是我的什么人!”好个不是什么人!她偏要让自己变得有什么……
正文
第1章(1)
人声鼎沸的pub内,慵懒的音乐和昏暗的灯光交织成为一种特殊的诡异气氛,神秘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而在pub的角落里,老早就已经等待着一群不耐烦的人,零散地排着队,或靠或站,目的都只有一个。
“啊,怎么办?今天来的人比往常的还多。”店主东方琊紧张地看着身后颀长俊伟的男子。
“不要紧,来得愈多愈有遮蔽作用。”男子倒是好兴致地笑笑,点起了一根烟。
“但是少主,你不是要在今晚……”东方琊迟疑地看着主人。
这间店平时是普通的pub没错,可是实际上它可是“幽冥”的情报转接站,许多黑道份子、甚至是警察都会到这个地方来探取情报。
幽冥,表面上为“优名财团”,但在道上,也有个让人人尊敬效忠的“幽冥”组织,这个亦正亦邪的组织是许多帮派份子纷纷想巴结加入的。
一旦进入幽冥,即使在国际黑道组织中人亦要尊敬三分,就连许多特务组织也都要对其加以礼让,所以挤破头想加入的人自然不在话下。
而他,幽冥组织的幕后首领——索祎尔,手下所拥有的势力兵团,算是全亚洲最大的,而优名财团的挂名总裁虽然不是他,可是却是听他掌控。
索祎尔挑了挑眉,吸进的烟深深地绕过肺部再吐出来,“我都不紧张了,你紧张个什么劲?不过,今晚到底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
“啊,这个,是因为——”
东方琊的话还没说完,一名蓄着俏丽短发、有着明亮双眸、穿着短短牛仔裙的女孩就打开后门冲了进来。
“啊,对不起,我迟到了……呀!”
“呃,小心——”
东方琊还来不及警告她,她便被门边的垃圾绊了一下,让她一个重心不稳地往索祎尔的方向跌去,背包中的塔罗牌散了出来,落了一地。
索祎尔不疾不徐地将烟咬在唇边,伸出手来将她拦腰抱住,使她安稳地落在他的怀抱中,意外地发现到她柔若无骨的轻盈,还有一双修长的美腿,他的眼底浮现纯男性的欣赏。
“谢谢。”席曦攀住索祎尔的手抬头道谢,然在对上那双诡魅的黑眸时,却突然有一阵奇怪的感觉浮出心底,她眨眨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因为摔了一跤而产生错觉。
“不客气。”索祎尔有着好听的嗓音,非常绅士地将她扶起使她站稳,“没摔伤吧?”
“不、没有……”素有“抢钱美少女”之称的席曦破天荒地红了双颊,就连讲话都结巴了。
那是因为她很难得见到这么极品的男人,不但长得好看,而且声音也好听,就连身材……她偷看了一下,也是这样的颀长俊伟,而她会感到不好意思只是因为这样罢了!席曦在心中对自己说着。
他笑了笑,在放开她的同时心底居然升起了一股淡淡的不舍,弯身替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塔罗牌。
席曦见状也连忙弯身捡牌,和一个陌生人初次见面就发生这种窘事实在是很丢脸。但是就在她的手要去捡索祎尔脚边的那张牌时,对方的手也同时覆盖了下来,正好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其中。
有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底浮现,在席曦还来不及捕捉之前就消失无踪,她腼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在此时,一阵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将牌吹起,一张牌在空气中飘浮了一阵之后,安稳地落在男子的脚边。
那张牌是“断塔”。
电光石火间,有着某种的感应进入她的心底,强烈得让她睁大眼睛,抬头望着索祎尔俊美无俦的脸庞;虽是注视着他,但涣散的眸光里却没有他的影子。
“幽冥。”恍若轻飘不存在的语音从席曦唇边逸出,却足以让索祎尔心中一惊。“死神的镰刀将要出动不再隐藏,弦月是一把匕首,划开所有隐藏的野心,以下犯上的阴谋也将显露,所有的激斗都将在台面下进行,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什么东西?为什么她会突然提到“幽冥”这个字眼?
听着席曦的话,索祎尔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握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一紧,使得席曦痛得回过神来。
“唔。”席曦痛得闷哼了一声,“你捏痛我了知不知道啊!”
“为什么会提到『幽冥』这个字眼?”索祎尔并没有因此而放开她,反倒是逼近她秀丽的脸庞,在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馨香时,他有着一瞬间的失神。
“呃,少主,她是……”东方琊连忙出声想替席曦说话,却在索祎尔一个瞪视下消音。
“我不知道。”席曦爽快地回答,虽然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却没有退缩,只是直直地回视着他,“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话,可是我拥有天生的超能力,能够知道被我触碰到的人将会遇到什么事情。”
“还真是神奇。”索祎尔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语调一听就知道是充满着讽刺和鄙夷。
席曦恼火地拿出被她捡起的那张断塔,递到索祎尔面前,“这是塔罗牌,当我要确定我的预测是否准确时,我就会翻塔罗,而掉落在你脚边的正好是断塔,而断塔的意思正是突发事件。”
“既是突发事件,又怎么可以被预测?”索祎尔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是很难相信的。
“不管你信不信。”席曦抽回自己发疼的手臂,狠狠地瞪着索祎尔,刚刚才对这家伙萌起的好感被打消得一干二净。长得帅了不起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反正我话已经说完了,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你好自为之。”
索祎尔的嘴边勾起一抹豺狼似的笑意,看得席曦头皮发麻。
这家伙……这家伙做什么笑得这么贼?
“那么,预言师小姐。”索祎尔带笑地将席曦的手执起,轻轻地凑到唇边一吻,语调是轻柔的,眼神和字句却犀利得可以杀人,“你最好祈祷这个预言不要成真,不然,我会教你知道什么叫作『祸从口出』。”
席曦从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抢钱美少女,可是,这次她却真的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这个家伙是认真的!
“少主,她真的是……”东方琊徒劳无功地想为席曦说话,但是又在索祎尔的一个眼神下消音。
“哼,我倒想知道你会用什么方式教。”即使骨头都在打颤,但是席曦还是倔强地抬高下巴,走入了pub的会场。
她倔强的眼神丝毫没有在他的气势下臣服与退缩,依然保持着无比的清亮和澄澈,在瞬间激起他的兴趣和征服的欲望。
即使她是个女骗子,也会是他所遇过最迷人的骗子。
如同潮水一般的欢呼声以几乎要掀开天花板的气势响起,索祎尔的眼睛再次微眯了起来,朝着东方琊勾勾手指头,“那些人在等的就是她?”
“这就是我一直想跟少主说的啊!”东方琊非常无奈地说着,“她就是这里的招牌,曾经被电视台访问过的女预言师——金色光亮,而她的本名叫作席曦。”
“席曦吗?”索祎尔一字一句地玩味着,然后笑了起来,又是豺狼一般的微笑,“我要关于她的资料。”
“咦?少主你不是根本不相信这种关于预言还是算命占卜的事情吗?”东方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少主他……
但是索祎尔只是笑着,接着也走入了pub会场,没有回答,眼中所存留的,是挑战的光芒。
“少主,那些人好像到了。”东方琊回过头来跟索祎尔报告着。
“来了吗?”索祎尔眼眸一闪,然后隐没在pub包厢的黑暗中。
死神的镰刀将要出动不再隐藏,弦月是一把匕首,划开所有隐藏的野心,以下犯上的阴谋也将显露,所有的激斗都将在台面下进行,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今晚正是弦月,而预言的转轮已经缓缓开始启动……
推开pub包厢的门,可以在一扇屏风后面摸到一个机关,稍微一推,就可以看见一个地道,地道的尽头是一座看似古式建筑的庭院,阴森诡秘地坐落在别有洞天的地底之下。
任谁都没有想过在一个黑白两道都聚集的现代pub底下,居然有这样一个地方。
推开雕花精美的木门,就可以闻到案上燃烧着奇异的檀香,弥漫在充满着古色古香的正厅之中。
上好木头制的太师椅上已经坐了人,紧拢着的眉头显示对方的不悦。
“和长辈约会竟然迟到,这样不守时的人还能接管整个幽冥组织吗?”对方首先发难,字字针对索祎尔而来。
“您言重了,葛老。”索祎尔并没有因为对方不好的脸色而改变从容自若的笑意,他很随意地坐下来,从随行的人手中接过一份报表,“晚辈再怎么大逆不道,也还未做过盗取公款或是私下勾结这样的事情。”
葛老脸色一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晚辈把资料放在您面前,您自个儿看吧!”索祎尔将报表丢到案桌上,在下一刻,已经有四把枪对准他的脑袋。
“哼哼!索祎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吗?”葛老勾起阴森的笑意,手中的枪也已经指向索祎尔的眉间,“你分明就是要把我逐出幽冥,所以才会约我今晚来这里。”
“哎呀,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吗?”索祎尔对自己被枪枝包围显得一点也不在意,而他手下的人也都举起枪来对准那些把枪指着他的人。
“很可惜我不但不会离开幽冥,而且还会成为幽冥的主人,所以,今晚我就要你去见阎王。”葛老说着,就要扣下扳机。
索祎尔只是自信地笑了笑,然后双手按住椅子的扶手,一跳而起将桌子踢翻,圆桌正面击中葛老的门面,让他痛得手中的枪飞了出来。
索祎尔伸手抢过枪枝,在众人准备开枪之前,就把枪管对准葛老的额头,所有的狙击手一看到这样的情景,纷纷将枪枝丢下准备投降。
“你们!”葛老看见自己的手下一看见情势不对立刻倒戈的景况,气得牙龈都咬出血来。
“真没意思,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索祎尔用着很怜悯的口吻说着,让葛老听得更加怒火中烧,“我原本还满期待和葛老您一斗的呢,看来您的手下全是一群乌合之众啊!”
那些狙击手面面相觑,在能够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全都被捉住了。
“很抱歉,幽冥里面是不能有叛徒的。”索祎尔露出温和的微笑,却让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所以即使是投诚,幽冥也不会再收。”
第1章(2)
死神,这个男人是个死神,葛老彷佛看见他手中所拿的不是枪,而是死神的镰刀。
葛老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微笑地缓缓朝自己逼近。
“那么,晚辈应该要怎么对您才好呢?葛老。”
“废……废话少说!”葛老仍倔强地维持着最后一点尊严,“要杀要剐随便你,今天落在你手上,我也认了!”
“啧啧啧,这么容易就认输了吗?”索祎尔把玩着手中的枪,戏谑的神情像是在逗弄老鼠的猫儿,让葛老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屈辱,“堂堂幽冥组织的长老之一,多少也要有些挣扎的骨气。”
“你!”可恨的家伙,索祎尔居然用这样的威势在逼迫他,根本是以欣赏他在绝境中进退不得的窘境为乐。
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人,更没有心。
“呀!”他大吼一声跳了起来,在索祎尔避开之际抢下身旁的人的枪枝,然后朝着自己的太阳岤开枪。
索祎尔只是冷眼地看着倒卧在血泊中的葛老,“幽冥里面不需要叛徒。”
“少主,那这些人怎么办?”手下必恭必敬地问着。
“先带回去,等我想到怎么处理再说。”索祎尔将手中的枪丢给部下,转身走出大厅。
对待叛徒,他向来是毫不留情的,只是,对于被称作“死神”的自己有时候会有点麻木,怀疑自己的心是不是也已经跟着死去。
走出与pub相连的地道之后,他抬起头看着高挂在天边的那抹冰冷锐利的弦月,脑中冷不防地出现席曦所说的话。
死神的镰刀将要出动不再隐藏,弦月是一把匕首,划开所有隐藏的野心,以下犯上的阴谋也将显露,所有的激斗都将在台面下进行,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他的眼睛锐利地眯起,死神的镰刀说的不就是他吗?他当初怎么没联想到他的代号就是死神?
今晚正好是弦月,看起来的确像是锋利的匕首,他的确也是在今晚揭开葛老欲抢夺幽冥的野心;而葛老率领部下拿枪对着他确实也是以下犯上,不管葛老是不是组织的长老,自己毕竟都是幽冥的少主。
会出现在那个黑白两道混杂又隶属于幽冥的pub中,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从不相信所谓的怪力乱神,也不相信人的未来是可以被预测的,更不相信席曦真的是一个预言者,他唯一能够接受的理由,只有那名少女和葛老的阴谋有所牵扯。
光是假设她可能和葛老有所牵扯,他的心底就闪现一股莫名的不快。
不过也好,他对那名少女有一种莫名的兴趣,也满期待能与她交手,若这真的是一场阴谋,那么他也决定接受。
而且,还要将她手到擒来!
“呵呵呵……她叫席曦是吗?”索祎尔望着天边高挂的月亮,露出豺狼似的笑意。
“小曦,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啊?”身穿年轻俏丽的流行服饰的女孩问着睁大眼睛喝着柠檬茶的少女。
下了课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潮如同潮水一般,许多学生在速食店的落地窗外行进着;而两名知名大学中文系的女学生,就这样坐在速食店内,面对着外面的人潮随意地谈天。
“一见钟情?”席曦一双美眸转过来看着友人非非,口中还叼着吸管,滴溜溜的眼眸里像是随时都在转着许多的鬼点子,“问这做什么,你要帮我介绍吗?”
“不是啊小曦,你的预知能力这么准,也没看过你为自己占卜。”非非的眼中闪出崇拜的光芒,“女孩子不都会对自己命运中的那个人感到好奇的吗?”
“就是因为算得太准了,所以才不敢算自己的。”席曦吸着纸杯里的饮料,一脸无聊样,“再说,反正终究都会知道的,以后再知道就好了,现在不用知道这么多吧!我才二十岁,还想多玩几年,才不要这么快就被套牢。”
“可是你却帮人家算命?”非非很意外,预言师对自己的未来没兴趣?这不是很令人匪夷所思吗?
“我帮人家算是因为人家想知道啊!既然我有那个能力可以赚钱,为何不赚?”席曦意兴阑珊地说着。
“是吗?”非非很明显地有点失望,她可是对好友这样爱钱性格的人会恋爱的对象感到很好奇咧。
“你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帮你算。”席曦说着就从随身背包里拿出她惯常带在身边的塔罗牌,口中还咬着吸管就准备帮朋友占卜。
“不用了,不用了。”非非摇着双手,避之唯恐不及,“我可没钱付你那天价般的算命费用。”
她这个朋友好则好矣,就是太抢钱了,而且抢钱抢到连教授要叫她做事都还得三思而后行,确定自己付得起工资才敢找她帮忙。
偏偏她美工好,文字掌握能力又强,文学底子扎实,可谓是中文系里出名的才女,所以虽然知道她很抢钱,却还是有很多学科会的人找她帮忙。
“唉,怎么把我说得像是歛财的地下钱庄一样?”虽然也差不多了啦!席曦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因为你比地下钱庄还要恐怖。”非非一脸敬而远之的模样,“看来你会一见钟情的对象恐怕只有钱了吧!”
“呵呵呵……”席曦呵呵笑着,其实在听见非非说到一见钟情的时候,她脑中已经浮出了那张陌生的脸孔。
浓密的黑发整齐地往后梳,额心还有着醒目的四片菱形胎记,身形高大颀长,穿着与黑暗同色的喀什米尔圆领罩衫,银灰色的双排六扣直条纹西装,看起来既休闲又有品味,实在是使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怎么会想起那个人的?嗯,她记起来了,会见到那个人,是因为那天她到惯常打工的pub去时不小心撞到了人家,还不小心看见了他的厄运……
不过那家伙满该死的,居然还说什么如果她的预言成真,就要对她做些奇怪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那种人会对她做什么,不过怎么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好事。
可是她的预言几乎是会成真,即使不知道他会发生的厄运是什么,在什么时候会实现,可是她知道那件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
到时候他会对她做什么?杀她吗?
她只是个很平凡的大学女学生,在很普通的家庭出生,过着很一般的人生,虽然她有精准的预知能力,但那并不代表她的人生就过得很精采,而她也甘于这种平凡。
那么在她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所产生的奇异预感到底是什么?她怎会有种既期待又不安的情绪?彷佛有一种华丽的冒险,可是她却迟疑着要不要走进去般。
“小曦,怎么突然陷入沉默之中?莫非真的有那样的人存在?”非非的双眼睁大,有种死去的希望又重新燃起的兴奋。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席曦皱眉横了她一眼,可是心中正好有道影子晃过,让她有点心虚。
她在想什么呀!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没有也不用那么凶啊!”非非有点委屈,但是认识席曦这么久了,从高中到大学,她多少也知道席曦的个性。
“你才莫名其妙咧,这么想知道我有没有对象做什么?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席曦眯起眼睛。
“开什么玩笑,我还是对男人的身体比较感兴趣。”非非摇动双手,“不过你今晚不是也要去打工吗?”
席曦在打的工,就是在pub中帮人算命,尽责地担任起“预言师”的角色,每周三天,只有五、六、日她才会出现在pub
当然她是不在意多工作几天,但是想到这样一来,天天都会出现的占卜师还真是一点神秘感和价值也没有,于是她只好忍痛割舍每天打工的赚钱机会,选择一星期只出现三天,而平时则当家教。
“有钱当抢直须抢,莫待无钱空扼腕”则是她的座右铭。
席曦愣了一下,脑中浮现的依然是那张带着邪笑的俊脸。奇怪了,怎么老是想到他,难道她真的是外貌协会,一看到帅哥就毫无节操地黏上去了?她爱的明明是
“蒋中正”或是“台湾帝雉”的嘛。
“啊,是啊,今天也要去。”虽然莫名其妙地老是想起那个陌生男人的脸,不过她告诉自己还是钞票比较可爱。
“那你还是快去吧!”非非像是赶苍蝇一般地挥手要席曦赶快走,这个朋友不说话则已,有时候随便说随便中,真是可怕到无话可说,要是自己又被她那金口给说中,那不晓得会有多倒霉!
第2章(1)
“祎尔,听说葛老过世了?”
小桥流水的日式庭园中,索家的老夫人正隔着木制方桌坐在索祎尔的面前,严肃的她总是让人看了有种想肃然起敬的感觉,不愧是优名财团的太上皇。
“奶奶的消息真灵通。”索祎尔微笑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端起茶碗平静地喝着茶。
“你想怎么做奶奶我是管不着,不过你要小心,葛老还有一个很精明的儿子,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的话,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老夫人并没有对孙子多说些什么,她很清楚自己的孙子能力到达什么地方。
“葛老的儿子,葛悠承吗?”索祎尔飞快地在精密的脑中搜寻起相关的人名。
“你怎么处理葛老的事情,我没有出声是因为我知道葛老不安好心眼,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他那个儿子葛悠承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对象。”老夫人安闲地喝着茶。
索祎尔自信地微笑着,丝毫不把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奶奶,您也没看过我输吧!”
老夫人无动于衷地抬起眼皮来瞧了他一眼,“你总会遇到那个让你认输的人。”
索祎尔一愣,不明白自己脑中为何在此时闪过一张亮眼艳丽的小脸,一瞬间的失神之后,他哭笑不得地放下茶碗。
“奶奶,您就这么希望您最疼爱的孙子成为别人的手下败将吗?”索祎尔啼笑皆非地问着。
再怎么说也不该是他输,他很有自信,只要他看上的,不管是人或者是东西,他就能成为最优秀的猎人,将自己相中的猎物给手到擒来,并且在过程中享受那种狩猎的快感。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成为输家,至少他截至目前为止还不曾遇见过对手。
“疼爱你是一回事,觉得你该受受教训又是一回事。”老夫人继续品茶,“都二十八九的人了,到现在还没抱个曾孙子回来给我瞧瞧,这算是孝顺?我看你分明就是心高气傲,所以看不上人家小姐是吧!”
“奶奶,没那回事。”索祎尔痞痞地笑着,“您要曾孙子很简单,问题是您要的不只是曾孙子啊!”
老夫人闻言,放下茶碗来瞪视着他,不怒而威的她看来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迫人气势。
“什么叫作要曾孙子很简单?你敢让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你给我试试看!即使我答应你接管幽冥组织,但是你还是要娶妻。为了这件事情,你表妹阿遥已经和我闹过很多次了,说为什么你不用娶、她却要嫁?”
“她嫁是为了财团,我不娶是为了组织,我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相关。”索祎尔没有当场揭穿他那个表妹只是想把他当作挡箭牌,或是拖他下水陪她一起挨骂而已。
那个端木遥还真有她的!就因为幽冥集团这一代只有他们两个,她就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把他给算一份进去,好像不这样她就不会服气似地,整天打着“反正表哥都可以不做,没有道理我一定要做吧!”这样的藉口来逃脱很多事情。
他那个表妹,就是爱给他找麻烦。但是他们两个又意外地合,所以幸好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不然要是联手起来,恐怕集团里面的人都会被闹得鸡飞狗跳。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并没有打算把她的婚姻当作是政治联姻!”老夫人生气的反驳。
“那么我的就必须是吗?”抓着老夫人的语病,索祎尔凉凉地反击,然后慢条斯理地看着老夫人额上冒出青筋。
要他结婚?也得有个对象吧!他并不是反对婚姻,只是还不觉得自己这么早就有那个必要被某个特定的对象拴住。
不过,他的脑中倒是意外地有个奇特的影像浮现,就连他自己也感到讶异,居然会在第一时刻里想起那个预言师的秀丽脸庞。
有意思!
他从来没有将什么女人的脸深刻地记在脑海中过,就连身为他的亲表妹的端木遥他都不放在心上,却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孩儿有这么深的挂念。
看来,他是不能就这样算了,假使她真的是一个陷阱,那么,他也势必要走上一遭。
“你……”怀疑自己可能会被孽孙给气到吐血的老夫人,差点想拿手上的茶碗砸向孙子的门面;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她还想多活几年好看到曾孙满堂吗?这么早就想气死她?
“奶奶,您可别气着了,要是身体欠安可就无法看到孙子娶妻罗。”索祎尔凉凉地开口。
没想到他竟还用这种了无诚意的口吻说出她心中正好在想的事情。
真是个孽……孽孙啊!
“哼!”头一甩,老夫人知道自己辩不过她那个诡辩学派的孙子,只好对身旁服侍的人说:“扶我回房。”
她得赶紧回去帮孙子物色对象,省得自己被气到提早升天还看不到孙子娶妻。
索祎尔虽能大约猜得到奶奶会做什么,不过他并没打算阻止。老人家年纪大了总要让她有点事情忙才不会提早老化,这可是他的一番孝心,没想到她老人家倒是不领情。
“你呀,还真是不孝。”一阵轻快的声调从背后传出,戴着眼镜、长相俊秀斯文的男子打开拉门走了进来。
索祎尔听见声音,连回头也省了地笑着说:“要比起不孝,其实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吧!我的参谋大人。”
“啊啊啊,怎么这么说呢?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哟!”pub的店主,也就是索祎尔的军师东方琊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将一份资料递给索祎尔,“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动作还真快。”索祎尔脸上永远漾着豺狼似的笑意,快手快脚地将纸袋中的东西掏出来,那是上回他要东方琊去帮他查的关于席曦的资料。
“当然,少主的吩咐,小的岂敢慢慢来!”东方琊贼贼地笑着,“早知道你喜欢幼齿型的,我就该跟老夫人讲要她帮你找些稚嫩的幼苗。”
“把我讲的好像我会辣手摧花似的,怎么,难不成你也对她有意思?”
索祎尔“亲切”地微笑着,让东方琊马上向后退了三步。
“我知道自己长得貌比潘安,不过我对男人可一点意思也没有,别用那种热情的眼光注视我。”东方琊惊恐地看着主子一脸要把他给毙了的模样,真是乱吓人一把的。
不过,少主怎么会爱上一个才见过一次面,而且还对他发出可怕预言的抢钱美少女?
要是少主知道其实那个席曦可是个什么都不管、唯独钱最大的女人之后,他会有什么反应呢?呵呵呵,他可是对这两个人的未来万分地“期待”着咧!
东方琊在心中盘算着,也决定不要跟索祎尔提到任何关于他所认识的席曦,这样才有好戏看。
“我倒是觉得与其求那高挂天边的月亮,倒不如屈就身边的你会比较实际一点。”
索祎尔顺着他的话回答,好心情地朝他勾勾手指头,频频朝他放电的眼神几乎让东方琊快招架不住。
“我可不是个被人说屈就还会感到万分荣幸的人啊。”这家伙要报仇也不该拿他的“清白”开玩笑吧!东方琊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喔?你讨厌我?”索祎尔凉凉地问着,让人听起来就是会莫名地寒毛根根竖立。
“少、少主……”冷汗直流的东方琊退到门边,“老夫人要是知道你的对象是我,可能会先把我给毙了再自毙。”
“你有我还怕什么咧?”索祎尔说得似真非真,从头到尾都只坐在原地欣赏着他的参谋挣扎,“难道你不相信我会保护你?”
“少主,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东方琊已经随时准备夺门而出。开玩笑,他可不想被压在下面。
“我也没说它是个玩笑啊!”
索祎尔的语音一落下,他家的参谋立即夺门而逃。
“我、我先回去pub了!”然后人也不见了。
“哎呀呀,这么快就跑了,我还打算多玩一会儿咧!”索祎尔呵呵笑着,总觉得看他家参谋惊惶失措的模样还真有趣,以后要用这种方式跟他多闹几次,以增加自己的乐趣。
不过,那个女预言师叫作席曦吗?
看着资料上的身家调查,他的眼中漾起退不去的挑战光芒。
他就偏偏要来会会那个预言师,看看她对于自己的未来是否也能算得这么准确。
同样人声鼎沸的pub,星期五的夜晚,堕落黑暗的气氛一如往常,在一片嘈杂声中,女预言师的甜美声音却依然清晰可闻。
“呀呀,您的牌是『愚者』呢。”席曦脸上蒙着遮蔽面容的纱巾,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裳,除了那双明媚动人的大眼睛以外,几乎看不清她的面容。
“愚者?难道是在说我是笨蛋吗?”来问事业的男人额上冒出涔涔汗滴,语带惊惶地问着。
“嗯,愚者的涵义是『大智若愚』,正位置象征愚蠢、神经病、出国、修行、搬家;逆位置象征粗心大意、缺席、混乱、无动于衷。”
席曦微微地笑了笑,然后接着说:“愚者是塔罗牌开始的第一张,数字是○,表示开始。您看牌面的图案是一个人站在悬崖边,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边上,也许向前走或不走,我们不知道,而旁边还有一只狗在吠,想叫这个人注意危险。
通常这张牌正面的意思是:天真、热情、勇往直前等等;反面的意思则是:做事瞻前不顾后、莽撞、粗心大意、愚蠢等等。如果是占事业的话,要看牌出现在哪个位置才能下判断。假如愚者的反面出现在未来,而您又要开创新的事业,这可能就是不好的预测结果。
当然您也可以解释成这是太急于创新,因而没时间考虑清楚或是误判眼前的情况,我想必须请您做事情之前先多方考虑一下,或是多参考朋友的意见,不要急于自己一个人作决定,因为出现愚者表示目前所做的判断都是有点问题的。
塔罗牌只能说是提早告诉您之后会遇到的问题是什么,提醒您或是忠告您如何防范或是怎么做会比较好,并不一定是绝对的。通常占卜一次的时效期是三个月,同一个问题不能占卜多次。“
“我懂了,我会回去再多方参考并且请教朋友的,多谢!多谢!”听到指示的男人感激地弯腰道谢,匆匆地付费之后就喜孜孜地离开。
“那么,下一位是?”站在席曦身边的非非抬起头来,一看到眼前俊美优雅的索祎尔,小脸立刻红得一塌胡涂。
非非和席曦两人的打工费是各算各的,不过她只是负责替席曦唱名,和占卜没有任何关系。
第2章(2)
“我的女预言师……”
当这道声音一出现时,席曦身上的寒毛简直是根根直竖。
“我也很想知道我的未来呢。”索祎尔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痕。
席曦猛然一抬头,果然看见那个可恶复可恨的笑意。
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对,是这家伙怎么会来算命?他该不会是真的要来宰了她的吧!
她知道自己说的预言准确度可是百分之百,不过,这里人这么多,谅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席曦镇定地像是从来不认识他似地以公事公办的语调说:“这位先生想问未来是吗?”
索祎尔因为她冷淡的反应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让席曦看得头皮直发麻。
“是的。”索祎尔并没有多说其余的废话,可是他给人的压迫感却是这么地强烈。
席曦因他过分清晰的咬字而当场呆愣。
这个人是个势在必得的领袖,对于自己所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不计手段地得到手,这样的男人太危险,她当初不应该没考虑过后果就说出关于他的预言,不然如今也不会落入被他盯上的危机中。
“好,我知道了。”席曦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的反应再一次让索祎尔的眼中闪现一抹兴味的光芒,那是征服者和狩猎者才有的光芒。
这名少女有意思,即使现在不是为了要探查她是否有问题,他都觉得要是把她带在身边一定不会过于无聊,甚至他已经开始期待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了。
他曾经对什么人或是事物有过这样跃跃欲试的兴奋和期待吗?呵呵,看来她是第一个有这荣幸能成为他相中的目标。
席曦还是考虑了一下,然后才对索祎尔说:“请把你的手伸出来。”
索祎尔挑了挑眉,在席曦?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