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因为萨米,小不点的葬礼还有吴浩天当时的情况,aber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了。
“aber,明天你再不来公司,领导可要生气了。”
“徐总,我明天会准时到公司的,这几天我很抱歉!”
“没关系,就是你的舞蹈课程已经落下一大截了,不过幸好你的功底好,到时候上小东多给你上两节课就好了。”
“谢谢徐总。”
晚上的时候郝岩跟aber约好一起去的rose酒吧,她知道自己以后会忙起来,可能很少会来看rose大叔了。
酒吧里rose大叔正在吧台上调酒,看到他们两个把他们招呼到了吧台上。
两天没见,rose大叔好像一下苍老了很多。
“浩天走了,aber你一个人住在那个四合院里会不会害怕?”
“没事,我不觉得害怕。”
“郝岩可以住到浩天那屋,有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不行!那个屋子给浩天留着,他的东西都不能动,他会回来的!”aber倔强的说着。
“那我住另一个屋子吧,你一个人我确实不放心。”
“可以,你自己收拾那个屋子。”
“aber,你不要每天没事总欺负郝岩,对了,郝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继续把这个工作室做下去,这也曾经是我和浩天两个人的心血,我会把它好好做下去的,我也觉得浩天会回来的。”
“恩,这样最好!”
“aber,你呢?”
“好好唱歌,唱好听的歌。”她记得浩天那封信上的那句话。
“好,我们未来的大明星。”
“好,就让我这个未来的大明星先给你们唱首歌,这次是中文的。”
舞台上,aber拿起吉他慢慢唱起来。
看着你慢慢走过身旁
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伤
当天『色』渐凉
却泪眼相望
我的错无可原谅
我和你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都变成捆绑我记忆的城墙
我无法抵挡
我无法躲藏
这幕戏如何收场
这首歌的每一句歌词就像在写她跟浩天,每一个音符就像一个个小小烙铁一样,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上。
当aber第二天赶到公司上班的时候,小东突然从旁边跳出来吓了她一跳。
“你这个家伙,一消失就消失了好几天,不怕公司炒你鱿鱼啊!”
“我事先请好假了。”
“那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又不是领导,我告诉你干嘛呀。”
“我最起码是你的舞蹈老师啊,那行,你这几天落下的课,罚你今天晚上练十遍。”
“行啊,没问题。”aber说完扭头就走了。
“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小东在她身后嘟囔了一句。
“以后还请小东老师要求严格。”aber突然转身朝小东鞠了一躬,吓了小东往后一跳,以为她有什么独门暗器呢。
小东尾随着aber到了练琴房,看着她认真弹琴的样子,花痴一般的靠门边上陶醉起来。
“干嘛呢,小东?”徐亮看到小东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
“叔,我觉得这个丫头几天不见,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做好你的工作,别没事瞎管,去准备下午的课程吧。”
“遵命!”
“你这臭小子。”
徐亮看了看正在练琴的aber,推门走了进去。
“徐总。”
“浩天,他怎么样了?”
“呵呵,他去寻找他自己的生活去了。”
“恩?”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嘛!不能强求的。”
“恩,加油做好你自己的工作。”
“我会的!”
下午的舞蹈课,aber早已经换上衣服在舞蹈室练舞了。
“我发现你几天不见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现在才发现你变得积极了。”
“小东老师,开课吧,把这几天耽误的课程都补回来。”
“想一口吃个胖子?小心把自己噎着哦!”
“那就试试?”
“来,试试就试试。”
音乐响起,咚咚的鼓点声让小东兴奋起来,他故意把动作放快,让aber看的眼花缭『乱』。
“怎么样啊,aber?”他一边跳一边得意洋洋的问aber。
他明知道这样的速度,她是肯定跟不上的,但这会发了倔强脾气的aber还真就拗上了,一遍遍的跟着小东的步子,直到大汗淋漓,四脚朝天的躺在地板上。
“流汗真是舒服。”aber躺在地下大笑。
“快起来,你的步子还有问题。”
“好,继续。”aber骨碌一下爬起来。
“真的还行?”
“当然,来吧。”
经过一下午的折腾,她终于学会了这些动作,也把自己搞的筋疲力尽。
“晚上去喝酒么?”aber对小东说。
“你约会我么?”
“怎么那么多的废话,去不去啊?”
“当然去啊,你约我,我能不去么,就去上次那家喝桂花酒的。”说完哈哈大笑,那样子简直就是傻到极致。
“行啊!那还便宜!这次我请小东老师。”
“好!痛快!”
几大碗桂花酒下去,aber的话明显的多起来。
“你说,人的命真的是定好了的么?”
“那还用得说啊!那是肯定,肯定以及肯定的!”小东也喝的有点多了,说话都变得大舌头了!
“我以前一直都不信命的。”
“那你信什么啊,信什么啊?”
“我信我自己!”
“你自己?哈哈!”
“你笑什么,我以前就是信自己,什么都要自己来,不信自己,难道我天天长着嘴巴等着上帝给我往下丢馅饼么?”
“那你也说你以前是信自己?那是不是现在改变想法了?开始信命了?”
“有点,有点开始信命了。”
“那是什么开始让你信命的?”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
“你是说你和我吗?”
半天aber没有讲话。
“你怎么了?”小东看着趴在桌子上的aber有点不对劲。
“没事,就是突然间想哭了。”aber擦了擦眼睛。
“哭吧,想哭就哭出来。来,喝酒!”小东显然也已经有点晕了,他的酒量还真没有aber好。
“喂,你不是吧,就你这烂酒量也敢出来跟我喝酒啊!”aber拍打着趴在桌子上的小东。
“我没醉,我才没有醉呢。”小东说话已经完全大舌头了。
aber不管他了,自顾自的喝起来,又是几大碗喝下去以后,她也开始晕了。
“老板娘,你等他睡醒了以后,帮我叫辆车送他回家啊!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啊!”aber踉跄着站起来告诉老板娘。
“哎呦~~你说你怎么喝这么多啊?你放心吧,一会我等他稍微醒一下酒,就找车把他送回家。你也路上小心点啊!”老板娘扶着她把她弄上了出租车。
等aber回到工作室以后,她直接就冲到浩天的屋子里,郝岩听到动静以后赶紧从隔壁的屋子跑过来。
“aber,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他看到歪倒在床上的aber。
“郝岩?是郝岩么?”
“是我啊!我是郝岩!”
“你怎么这么快就搬过来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跟谁一起喝的?”
“我的小舞蹈老师,我那个英俊高大帅气的舞蹈老师。”
“你说什么啊?你究竟喝了多少啊,走,回屋去睡觉。”
“不,我要在这里睡,我就要在这里睡,现在浩天不在了,我要睡在浩天的床上。”
郝岩拗不过她,只好把鞋子给她脱掉,把她放到了吴浩天的床上。
看着已经朦胧睡着的aber,郝岩心里明白,她心里难受。
郝岩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现在夜已经深了,周边静静的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有桌子上的钟表在哒哒哒的走动着,在这个屋子里他突然感觉到了浩天曾经的那份执着跟孤寂。
这四年,浩天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他点燃一根烟,烟雾渐渐模糊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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