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的往下搬。淮北王扯开她,拎着洗涤剂问:“厂里没男丁?”
“实不相瞒,主要都是中老年大妈,这活没年轻人愿意干。”余窈窕不在意道。
“那跟我们唱戏不一样一样?师傅说我们受众群都是老年人,基本没年轻人…,”
“你怎么带了个尾巴来?”余窈窕问。
“我不是尾巴,我是劳动力!”小十一拎着洗涤剂往厂里搬。
“为何不请人搬?”
“这点活犯得着请人?人工死贵。”余窈窕道:“我们家买大彩电,都是我跟我妈从超市里抬回来的。”伸手比划道:“32寸的,超级大,屁股死沉死沉的!”
“下次本王帮你搬,不许你自己搬。”淮北王卸着洗涤剂道。
“好霸道耶。”余窈窕扬眉道。
“让你搬我还不如请人,你比钱娇贵多了。”说着拿出手机道:“我查过了,正史也是这么说的。你女儿能嫁给太子,说明你家人应该都还不错。”
“可有提到本王的父兄?”
“没。”余窈窕摇头。小十一忙前忙后的可卖力了,余窈窕问:“他跟着你干啥?”
“他们想让本王唱吕梁。”淮北王说的委婉。
余窈窕看他脸色,没再作声。
前天老九跟她打电话抱怨了,整个戏班子都人心惶惶,师傅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临时抱佛脚的让他唱吕梁。
余窈窕把小十一打发走,他说不唱是绝不肯唱的,跟着也没用。拿出手机想打给余淮义,摇头算了。
俩人随便垫补了一些午饭,一个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个满脸心事的收拾屋子。淮北王闭着眼道:“有话就说。”
“没话。”
“没话何故这般大动静?”斟酌了言词道:“与老九个小怨妇一般,好像摔摔打打就能解决问题。”
“你才怨妇。”余窈窕收拾着瓶瓶罐罐,已经克制着发出动静了。又道:“别跟我拽古文。”
淮北王睁开眼,捻着手指气定神闲的看她。
余窈窕收拾好啤酒罐,拿着一抹拖巾半跪着擦地板,露出大半个小蛮腰。
“本王年少时有一个大丫鬟,长得就与你这般。”淮北王神情懒倦道。
“什么丫鬟?”
“通房丫鬟。”
“狗嘴吐不出象牙。”余窈窕懒得理他,回厨房倒了碗中药端给他:“把药喝了,晚上领你去吃涮羊肉。”
淮北王闭眼假寐,余窈窕舀了一勺药斟酌道:“人的强大就是敢于面对过去,唱唱就唱唱呗…”话未落儿,淮北王睁开眼看她。
余窈窕明白说错话了,把药喂他嘴边道:“不管他们了。”
淮北王没作声,起身拂袖而去。
余窈窕愣怔了会,把药倒掉,拿着抹布继续擦地。
淮北王在街上转了好一会儿,从气恼到委屈,别人逼他,她也逼她。买好了地铁票要回去,撕扯了大半天又回来。直接回去有损颜面,折去对街超市买了兜东西,拎着上楼敲门。
“趴地上成何体统?本王刻意买了拖把。”淮北王给自己架了个台阶。余窈窕不理他,扭头回屋继续收拾。
他能回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还从未对女人服低做小过。干巴巴的站了会儿,看了眼垃圾桶里的药碗,俯身捡起来拿回厨房洗。
第10章 章十
余窈窕一脸嫌弃的洗着拖把,一看就是城乡结合超市里才有的那种品味,土low土low的。拎着拖把拖卫生间,淮北王背着手,语气甚是得意道:“若非本王下去买,你岂不还要趴在地上擦?出恭的地方趴下去该有多脏。”
“……”
“家父从小就教导本王,越是在小肚鸡肠的人面前才要越大气,好让对方无地自容!”淮北王瞥了眼倒掉的药汁,说的铿锵有力。
“……”
余窈窕拖完卫生间拖厨房,拖完厨房拖阳台,一句话不接。
淮北王看着光洁的地板,人瞬间倨傲了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气势好像买了一套房子,而非一条屎绿色的拖把。
余窈窕拖完地,拖把毛也秃了一半。洗了手回到餐桌,端着杯茶垂眸喝。淮北王伸手道:“过来。”
“你不是甩脸子走了。”余窈窕别过脸。
淮北王心头一颤,走过去道:“本王不是又回来了?”
“谁稀罕。”余窈窕侧过身。
淮北王捏她下巴,余窈窕拍掉他手。淮北王倾着身子问:“恼了?”余窈窕眼圈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