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不住叹出心底的隐忧。
蓝儿
你真的就这样离开本王了么?
本王纵有千万般错,你真打算连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么?
突然忆起蓝倪曾经有跟自己提过“诅咒”之事,她说她也身中诅咒——害人的诅咒。
那么,跟三诏之王的诅咒又有什么关系呢?
“金太医!”殇烈的口气突然变得凝重而严肃。
“大王有话请讲。”
殇烈注视着金太医:“这么多年来,除了三诏之王身上被蒙舍巫师所下的诅咒,你是否还有曾听说其他诅咒之事?”
“其他诅咒?”金太医沉吟半晌,摸摸胡子,“未曾听闻。”
那蓝儿
究竟是不是在骗自己?
不,不,他不是反省过自己要相信她吗?
她怎么会骗自己?
眼前浮现起双清澈灵透的水眸,眸子里水光荡漾,那般坦然。
当她哀凄而无比沉痛地告诉自己,她其实身中了会害人的诅咒,那个诅咒会害了她身边的人
该死的!
那种眼神,那种语气,那样的情形下,她怎么可能骗他?
他以前真是该死地自负,点也听不进她的解释,点也不懂得有耐心去理解她的心。
如今,直到自己因诅咒发作让身体饱受折磨之时,他才蓦然发现,这该死的诅咒会带给人多大的伤痛!
蓝儿——她说她的诅咒足以害人
他记得她眼中的伤痛与绝望,那么,她曾经害过人?
她恐惧身边有人与她接近?
她那么善良,小小的身子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才能让自己这样勇敢地活着?
可是,她又说她是不会害了他,为何偏偏不会害了他?
难道,自己和蓝儿身上的诅咒有着某些关联?
帏幔狂烈地翻舞。
香烛骤然黯。
殇烈的眼阴沉得象黑夜。
心疼紧紧地抓住了他,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金太医面色紧,飞快上前把住殇烈的手腕,皱起了眉头。
“大王,恳请大王听老臣良言,暂时不要再想念倪妃了。否则你这激动,又将引得气血逆涌。”
殇烈闭了闭眼,不可否认,他今天的情绪起伏特别大,尤其知道蓝儿离开了刖夙之后,气得几乎要喷血而亡。
“金太医,本王的诅咒有没有可能害人?”
“害人?老臣不明白。”
“就是因诅咒之气为害身边之人。”殇烈睁开眼睛。
当年他的诅咒莫名发作之时,是金太医第个为他施诊,后不久恰逢大唐有高僧来刖夙国游历,遂发现此咒气可能会令中咒者活不过二十五岁。幸好此僧懂得玄冥之术,及时为其另施法克制住咒气
金太医忿忿道:“当年有消息说三诏之王均中此咒,如今只剩邪王没有发作,这蒙舍国的阁贝罗真是阴险哪!”
殇烈道:“当年本王虽然年少,倒也听闻北诏国也为诅咒之事而惊乱,看来邪君自小定下了那位平民国妃还真有克制之效!”
金太医摇头:“老臣倒不觉得真有以人制咒说。不过,须乌子的巫术实在太玄,非常理能解断,唉!”
殇烈的眼中又闪过道蓝光,他的手指僵硬发青。
“本王偏不信命!”
“大王,您刚刚所说害人之咒难道是倪妃身上所带有?”金太医眼中闪过充满思索的精光。
殇烈握了握拳头,突然急咳起来。肩膀咳得微微发抖,金色的衣袍裹着他结实的身躯,他极力压抑住涌上喉头的血气。
“大王,切不可激动其实,老臣有疑惑。”想起蓝倪柔弱的身子及娇小的脸庞,金太医开口道。
“说!”殇烈斜卧塌上,调整气息闭目养神。
“老臣上次为倪妃施诊,发现倪妃的体质的确异于常人。这倒让老臣想起个人来。”
黑眸突然睁开。
“谁?”
“蓝姬。”
“蓝姬?”殇烈隐约有记得这个女人,应该在他很小的时候,王宫里曾经出现过这么个女人。
金太医点点头,继续道:“蓝姬,个来自大唐的女人。本在刖夙王宫生活了年,大家都以为蓝姬会被先王收为妃子,殊料无意被前来刖夙会宴的北诏之王看中,为修两诏之好,先王便将蓝姬献于北诏,蓝姬由此去了北诏。”
殇烈不明白金太医为何突然说此往事,当时他还年幼,父王后宫佳丽不少,因蓝姬是大唐之人,他才有点印象。
“蓝姬去北诏之后,便被封为蓝妃,甚得北诏先王宠爱。老臣说此,是因为老臣发现如今的倪妃与当年的蓝姬体质极为相似,普天之下,很难找到她们这样的体质,除非”金太医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殇烈脸色骤然变:“除非她们是母女?你的意思是,倪妃真的是北诏公主?”
金太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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