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日,王景仁进军柏乡县。
大军压境,王镕觉得手头那点兵力不足以应付,连忙写信给李存勋,让他加派点人手,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之前只是稍微试探一下有没有诈,所以只是派一点人马过去意思意思。
看来现在不出力不行了。
次日,李存勋找我单独谈话,我本以为他是要我带人去镇州干仗来着,没想到这货居然是想让我留下来帮他看家,然后他自个带人去干架。
我摸了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你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自个上战场找刺命令?
那些士兵说:“我们陛下说了,镇州王镕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要我们将军此番必须将他铲除,不然将来定会祸及子孙后代。”
周德威把这这些人全部打包了送去王镕帐前。
老王听完后气得直接就把桌子给掀了,特么谁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老子每年给你交那么多保护费,还不够忠心?非得我把祖宗基业拱手相让于你,才叫忠心么?
老子和你拼了!
老王下定决心,倾巢而出,全力配合援军,该出钱出钱,该出力出力。
二十七日,联军继续前进,直接来到柏乡五里外的野河北岸。
韩勍直接就带着三万人马出营来干架,结果这货一出场就亮瞎了所有人的狗眼。
战场之上,只见梁军铁甲头盔之上都雕金刻银的,光彩夺目,阳光照耀之下,金光闪烁,气势排场倒是很足。
再看联军这边,盔甲老旧,甚至还有些破损,相比之下,简直就土包子遇见土豪的既视感。
联军士兵们的士气直接就降到了冰点。
还好周德威这个老江湖够老辣,指着对面的那些骚包们说道。
“看见没,对面那些金光闪闪的家伙,只要干赢了他们,扒了他们的盔甲,你们就发财了。”
联军士兵们一听,卧槽!说得好有道理啊!于是干仗的时候跟不要命似的,硬扯着人家的盔甲不放,就差直接把梁军士兵的裤子都给扒了。
梁军士兵吓得脸都绿了,干了一仗后,干不过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转头就跑。
问题是那些联军士兵们不让他们跑啊!一路死咬不放,要不是攻不进对方营寨,这些见钱眼开的家伙甚至能闯进去抢一波。
据说这些不要命的家伙为了抢俘虏,差点没自己人先干起来。
首战大捷,李存勋这小子瞬间就膨胀了,指着地图狂拍桌子,一个劲地说要速战速决,过去和梁军决一死战。
但周德威明显有不同意见,黑着一张老脸就站出来怼了他一下,说道。
“大王,末将以为不可鲁莽,依末将多年和梁军干架的经验,他们绝不是什么怂包货色,要稳扎稳打方是正道。”
李存勋当时就不爽了,老周你打我脸是不是?欺负我没干过仗还是咋滴?
当初在潞州的时候,要不是我带人去三垂冈埋伏,救了你们一波,你丫说不定早被人给做了。
李存勋据理力争,说我军孤军远征,后勤补给困难,应当速战速决。
再说了,三镇军队缺乏统一的指挥,相当于乌合之众,日子久了恐怕会生变,实在是不利于我军,应该速战速决。
周德威觉得梁兵现在气势正旺,应当按兵不动,等待他们士气衰退的时候再去进攻他们,这才是取胜之道。
李存勋被他气得直喘粗气,双眼睁得贼大,死死地盯着周德威。
周德威一脸淡定,继续说道。
“大王!镇、定二州军队,长于守而短于攻,攻击敌人的营垒是不利的,在城外旷野里作战更是非常不利。
我军以骑兵为主,长于旷野作战,便于纵马奔驰冲击,而短于攻击营垒,三镇兵马均不擅长攻垒,贸然决战只会徒耗兵力,使战局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况且敌众我寡,难于跟敌人打持久战拼消耗,如果敌人也明白这个道理,那我们就危险了,请大王三思啊!”
最后两人在中军大帐里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最终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了,脸红脖子粗的也就李存勋自个,因为周德威全程面瘫,除了脸黑外并没有其它什么明显特征。
李存勋觉得既然吵不出结果,那就让众将表态,谁的支持率高就按谁的方案进行。
结果那些鸟人没一个敢表态的,一个个装傻充愣,既不敢得罪新老大,也不敢得罪周德威这个老前辈。
全部飚起了演技。
李存勋气得拂袖而去,说是累了,要回去睡觉。
周德威离开后就去找了监军张承业,打算请他前去劝劝李存勋。
张承业听完后直接就去了李存勋的营帐,看见李存勋正在睡大觉,直接就冲进去,一把将他扯了起来。
“睡你马b,快起来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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