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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宁菡打开曾季闻的家门,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收藏本站┏m.read8.net┛
她没想到曾季闻这人外面看着人模狗样的……家里竟然乱成这种地步??
岑宁菡虽然也从小到大都是娇娇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但是打电话叫保洁这种事情,总是会做的吧?
她看着这一地狼藉,连去翻翻看他有什么玩意儿都没心思了。
但是为了让曾季闻心虚,她还是忍耐着进了他的屋子。
房子是好的,装修看起来是精心设计过的,倒也合岑宁菡的胃口。
她四处转了转,客厅里除了乱丢的书啊衣服啊,没别的东西,岑宁菡又进了厨房。
“噫——”她看着水槽里不知放了几天的泡面碗,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打开冰箱,空空如也,只有两把已经干了的葱叶子。
然而即使已经干掉,岑宁菡从小到大最讨厌的葱的味道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她的鼻腔,她猛地拍上冰箱门,面朝外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无济于事。
那种从五脏六腑涌上来的呕吐感令她再也忍耐不住,冲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就开始狂吐起来。
嗓子火辣辣的,吐得她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胃里酸水直网上冒,难受的眼圈都红了。
终于吐的差不多了,她支撑着起来漱了口,又去洗手台前洗手。
镜子里的她好像一下子气色就干瘪了下去,整个人都好像是灰败的,再加上今天哭了好几回,眼睛也是肿的,整个人看起来惨不忍睹。
她忽然有些伤感。
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就算是酒吧里喝醉了也有小男生乖乖地把她送回去,妥帖地安置好,还要乖巧地等在一旁伺候她。
没有她的要求,他们也不敢动她,趁着酒后想跟她发生点什么是绝无可能的。
岑宁嘉找的都是懂规矩的。
哪一个像曾季闻这样的?
她哥那一关就过不去。
曾经的她可真潇洒,也真够意气用事的。
岑宁菡轻轻抚摸着小腹,对着镜中的自己苦笑一声。
她撇过头不愿再看,洗了手出去,便想要去曾季闻的卧室里看一看。
脚步刚迈出去,门铃就响了,岑宁菡又一瞬间的疑惑,搬家公司这么快的吗?
她只好转过身先去开门。
谁知道她刚一打开门,迎面两团巨大的胸迅速扑了上来,岑宁菡没来得及出声,整个人都被动埋胸了……
别说,又香又软,她要是个男的,肯定把持不住,可是他妈的她是个女的啊!
那个大胸妹把她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疑惑道:“噫,闻哥哥,你怎么变矮了?”
妈的,这又甜腻又做作的声音。
岑宁菡又想吐了。
她一把推开那女的,要笑不笑道:“哪位啊?找我老公做什么?”
那女人高跟鞋十厘米高,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扶住门框在没有摔倒。
她听见岑宁菡的话,刹那脸色就变的青白一片,声音也尖利起来:“哪儿来的野鸡,想在我闻哥哥这里抱窝?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哟,岑宁菡噗嗤笑出了声,她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个遍,那女人穿着一身豹纹短裙,屁股都快露出来了,厚嘴唇涂得鲜红,一眼望去只觉得一张血盆大口刺到人眼睛里,真是闪得慌。
岑宁菡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评价道:“看你这模样,确实挺野鸡的。”
那女人气的面色涨红,伸手就想去推岑宁菡,岑宁菡早防着她来这一招了,玄关处摆着个小巧的花瓶,上面插的花谁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早就枯萎了,拿来做个武器倒是挺方便。
那女人手推过来,岑宁菡顺势就退了一步,背在身后的手便握住了那个小花瓶。
这时候,她忽然听到院子里有汽车停车的声音传来,岑宁菡心里一动。
她忽然又改变了想法。
这时那个女人已经往前埋了两步,到了岑宁菡的跟前,她眼里冒着两团火,伸手就又要推她,岑宁菡又顺势往旁边一侧,本来要拿来做武器的花瓶被她的手轻轻一带,“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同时,岑宁菡高声“啊”地一声惊叫,伴随着花瓶的落地声,她往后一退,慢吞吞地坐在了地上。
她微屈的腿边,就是一地的碎片。
那女人见她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整个人都目瞪口呆了。
她瞪着眼望着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岑宁菡,指着她的手指都在抖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
她根本没有推得那么重!
但是一切都晚了,在院子里停了车的曾季闻下车就听见屋里一声尖叫,他认出那是岑宁菡的声音,心里一紧,拔腿就往里面冲。
冲到玄关,他一眼就看见捂着肚子低着头坐在地上的岑宁菡,她的腿边那个碎了的花瓶刺眼极了。
曾季闻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下他的火气就涌上来,身边有人声音焦急地喊他:“闻哥哥,我没有推她!不是,我是推她了,可是我没有推得这么狠……”
怎么解释都不对劲,那女人也慌了,上去就要拽曾季闻的手臂,曾季闻正火冒三丈,扭头一看原来是这个小模特,又想起刚才自己为了床上扔的内衣提心吊胆的,回来就看到她在这里惹事!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他冷冰冰剜了她一眼,冷冷道:“滚开。”
小模特被他冷酷的态度吓的愣在原地,曾季闻忙大步跨过去,捏住岑宁菡的肩膀,问她:“你怎么样?”
语气里的焦急和担心不似作伪。
岑宁菡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去:“没事。”
只是这一眼,曾季闻已经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她的脸,不过是一会儿没见,她的气色就变得这么差,他是知道的,刚怀孕前三个月正是不稳定的时候,孕妇就像瓷器,稍不留心就可能磕磕碰碰,大人小孩都受罪。
曾季闻只觉得怒火蹭蹭往上涨,他一手穿过岑宁菡的腋下,一手绕过她的腿弯,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
他已经被怒火烧得忘了床上的那个小玩意儿了。
岑宁菡趴在他的肩上,越过他望向门边站着的面色惨白的小模特,轻轻朝她翘了翘嘴角,露出一个轻快的笑。
小模特刚被曾季闻吼过,又被岑宁菡示威一般地嘲笑,她脑子一阵轰然,猛地追上去,哭着就要去拽曾季闻的手。
“曾季闻!你也太快有新欢了吧!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就这样对我?我说了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岑宁菡被她叽叽歪歪的声音吵得难受,她捂住嘴,再次干呕起来,曾季闻也被那小模特聒噪的不行,这下见她孕吐,火气立刻又朝小模特喷过去:“吵什么吵!闭嘴!”
小模特面色煞白,眼眶泛红,咬着嘴唇泪水簌簌而下,艰难问道:“你不是最讨厌女生叫你老公吗……她刚才说你是她老公……”
曾季闻闻言,脚步一顿,低头看了下怀里的岑宁菡。
岑宁菡抬头与他对视,轻轻挑了下眉梢:“我说的不对吗?孩子他爸?”
曾季闻见她虽然脸色不好,可这样使坏的时候一副俏生生模样,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他也挑了眉梢,就这样抱着她转身朝外,对小模特道:“是啊,我曾季闻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她不叫我老公,难道敢叫别人老公?”
小模特终于败北,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站都站不住了。
曾季闻却径直抱着岑宁菡进了卧室。
他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问:“你有没有受伤?”
岑宁菡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那套黑丝内衣,她脸色一冷,见他问她,仔细地看他神色,里面确实全都是关切,倒像是把那回事给忘了似的。
岑宁菡心里总算好过一些,她不动声色地用后背挡住了那东西,才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摔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
曾季闻的眉头紧紧锁起来,他道:“不行,还是要去检查才放心。你先休息一下,我把她料理了。”
岑宁菡点了下头,看曾季闻出去,轻轻把门磕上,才放松下来,轻轻吁了口气。
她撇过脸看了看那套内衣,又有些反胃,用床上的毯子一卷,拿脚一踹,就把那东西踹到了床底下。
看在曾季闻刚才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就给他留点面子好了。
两个人交往,也要有来有往,不能太过于打压他,岑宁菡男人堆里滚出来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把那东西扔到床底下,她倒也心安理得了,斜靠在床上摸了手机出来,盯着屏幕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外面还能听到那小模特呜呜的哭声,岑宁菡一时间心烦意乱,她撑着身子下了床,偷偷摸摸地趴到了门缝边。
往外看的时候,她由衷在心里鄙视自己,什么时候,她岑宁菡竟然沦落到扒墙角偷听的地步了……
只是她趴在门边,轻轻推开一道缝隙,光线刚刚透进来,眼前就忽然一片黑暗。
岑宁菡愣了一下,脑子一瞬间有些短路,心想我靠?怎么回事,没把小模特解决了,反而要关灯办事儿了?
她想着,就低低咒骂了一声:“操!”、
门忽然被人大力往外拉开,岑宁菡一个不察,身子被带的猛然往前倾,可想象中的狼狈倒地不同,她啪叽一下撞在了一个硬实的胸膛里。
岑宁菡:“……”
她瞬间想把自己埋进地里,不敢抬头看曾季闻,整个人都烧红了。
头一回干这事,就被抓包,饶是她脸皮再厚,这时也有些挂不住了。
曾季闻的声音传来,要笑不笑地,还带着点揶揄:“怎么?看到什么了?”
岑宁菡努力压下脸上的热意,往后退了一步,男人温热的身躯离她远了一些,她才觉得透过一丝气来。
她也不去看他,故意伸手去扒拉他的肩膀,探头往外看,嘴硬道:“我看看你的小情人还在不在啊,我还着急搬家呢。”
曾季闻忽然轻笑起来,他可没那么多讲究,一把把她的脸抬了起来,勒令她同他对视,促狭道:“喂,岑宁菡,你是不是吃醋了?”
岑宁菡被他说的一呆,而后疯狂摇头:“我吃你的哪门子醋啊,你有病吧。”
然而这会儿曾季闻却好像根本不会被她激怒一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追着她的视线与她对视。
他有国外血统,长得高鼻深目,这样深邃地看着她,几乎令人产生一种他对她是深情不渝的错觉。
岑宁菡的心不可克制地快速跳起来,这时她成了恼怒的那一个了,她抬手“啪”地打掉他钳制住她下巴的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往外推:“出去搬家!不搬完家晚上不让睡觉。”
“哦?”曾季闻忽然觉得她这副小小炸毛的样子别有意趣,他饶有兴味地随着她的手往外退,嘴里却还问着,“那要是搬完了,我能跟你睡一个房间吗?”
他是真正的外花丛中过的,拿了甜蜜的嘴巴过来哄女孩子时,几乎没有人能招架得住。
即使岑宁菡自诩与他势均力敌,也差点就沉溺在他温柔的嗓音里了。
她猛地摇摇头,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她发狠把他往外一推,伸手“嘭”地一下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岑宁菡靠在门后,胸膛不住起伏,呼气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她不会承认的,刚才关门前她听到他唇边逸出一丝低低的轻笑,有那么一丢丢性感。她绝不会承认的!
而吃了个闭门羹的曾季闻,站在门口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站了半晌。
而后,他略略低下头,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屈指敲了下门。
里面立刻传来一个不客气的声音:“干嘛?!”
曾季闻又笑起来。
他还没说话,她的声音这么快就想起来了。而且……这声音听起来近在咫尺,她是就靠在门上的吧?
他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恶趣味一样,在此之前,曾季闻从没有想过,炮友无数的岑宁菡也会脸红心跳。
毕竟他了解自己,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还以为他们是同类,可这时候,发现这一点趣味,其实不值一提的,却令他有些小小的开心。
他逗她:“开门。”
“不开!”
“不开?你确定?”
“确定!”岑宁菡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气极了,曾季闻都怀疑她会不会猛地打开门,扑过来朝着他的喉咙咬上一口。
他无声地笑起来,继续道:“行,你说的,那我准备砸门了。”
“我操!”她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曾季闻你是不是有病,你非要让我开门干什么?”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曾季闻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郑重。
岑宁菡的好奇心被高高的吊了起来。
她忽然发现,她开始抓心挠肝地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的手慢慢地爬上了门把手,就要解开反锁的一瞬,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本来自己占上风的,为什么忽然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她的手又缩回来,强自按捺住嘴硬道:“我不想听。”
站在门外的曾季闻几乎能想象到她梗着脖子嘴硬的模样了,他觉得太有趣了,笑的乐不可支,却要忍耐着,不让她听出来。
岑宁菡本以为她拒绝的意思够明显了,谁料她还是低估了曾季闻的脸皮厚度。
曾季闻竟然忽然假哭起来,声音掐细,像是在撒娇,听起来又好笑又委屈:“菡菡姐姐,你开开门吧,好不好……人家一个人在外面,好害怕……”
岑宁菡:“……”
她庆幸现在自己没有在喝水吃东西,否则能被一口呛死。
曾季闻还在继续闹:“……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哭了哦,我真的哭了哦!”
岑宁菡被他哦来哦去的哦的心烦,她恼了,飞快解开门锁,一下子把门拉开,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话只说到一半,就噎在了嗓子里。
门外,曾季闻脸上哪有哭意,他逆光站在那里,身形高大,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深深地看着她。
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岑宁菡清楚地在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宠溺。
宠溺……她摇摇头,绝对是错觉……
她努力让自己板起脸,不去看他含笑的脸,硬着头皮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曾季闻耸耸肩,不赞同道:“喂,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粗鲁。”
“关你屁事!”岑宁菡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烧了,脸上的热意怎么层层上涌,她心里乱七八糟的,忍不住就怼他。
曾季闻不以为忤,反而忽然伸手过来。
岑宁菡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慌乱,左脚踩到右脚,整个人都扑腾着往后倒去。
曾季闻吓了一跳,也没心情继续逗她,猛地往前一扑就要把她接起来。
两人抱了个满怀,直到靠在门边才稳定下来。
曾季闻下意识把岑宁菡的后脑勺紧紧地按在了怀里,站稳后他长出一口气,低头问:“你没事吧?”
他低头说话时,热热的呼吸就打在岑宁菡的耳朵尖上,克制不住地,岑宁菡的耳朵霎时血红一片。
她慌忙道:“没事。”
又说:“你放开我。”
曾季闻从善如流地放开了她,岑宁菡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不想被他看出来,扭头便走。
身后,曾季闻深深地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笑道:“诶,刚才那个,偶像剧情节喂!你……是不是想勾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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