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当影卫成了太子

45.45、不舍

    朔原巧也不巧的对真正的无风表了白。但无风只觉得是表个白,他怎么可能和他两情相悦?他分明是和顾清濯两情相悦。幸亏顾清濯没听到,真是个吃饭都没品相的小莽夫。

    “你说你和无风两情相悦,可有证据?”无风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驳。

    “东海遗珠是我找回来的,他这条命本分是我救的。而你,只会把他往火坑里推。”朔原冷笑,条理清晰,引经据典,“自从他跟着你,哪次受伤不是因为你?人人都羡慕他那绝世的功夫,可你却是不知他是历经了多少个冬三九夏三伏才有如此实力,若非是殿下总是惹是生非,甚至不惜以他为诱饵,他何以将自己的功夫练至如此不败之地?”

    “太后那次的事便是不提,你却是要娶沈明秋的女儿为妻。你明知沈百是沈明秋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他杀了沈百,那也是你逼得。”他言语具厉,言之凿凿。

    朔原眼里无风纯洁无瑕圣洁如同一张白纸,所有的孽都是太子顾清濯造得。

    无风没有杀沈百,他做的是冷眼旁观。倒是没有想到朔原竟然也觉得是他为了顾清濯杀了沈百。

    “至少后来沈明秋再没找无风麻烦,倒是你,拿个东海遗珠都伤得半死。”无风轻嗤了一声。

    朔原咬牙,顾清濯冲动易怒是真,但这小子当真是有些能耐,能在沈明秋的百般为难之下保住无风。

    无风呼呼昂起鼻子,对于顾清濯的好,他可是如数家珍。

    朔原绝对不是吃素的。为了争一口气,他竟然赖在太子府不走了。

    在东海遗珠的治愈之下,顾清濯的身体渐渐痊愈。在受伤的第二天醒了过来,两张圆脸啪嗒一声就抵在他眼前。嚯的一声,给顾清濯吓得差点一蹦。

    无风赶忙扶着顾清濯坐起来,给他枕了个软枕。朔原端着温水送到顾清濯嘴边,“来,先喝口水。”

    顾清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无风的服侍,接过朔原手里的茶杯,问道,“你怎么在这。”

    朔原抱个胳膊冷笑,“当然是来看看你死没死。”一见顾清濯有了生机,朔原傲娇的气息扑面就来。

    顾清濯想也不想就回怼,“没死,你可以滚了。”

    朔原冷哼一声,心里不舒坦。“要不是本将找到了东海遗珠,你这会可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朔原邀功求赞的眼神透过余光几乎要把顾清濯给戳穿。

    顾清濯依旧默默喝水,“是不是要我赏你百八十万真金白银?”

    朔原牙板都要被咬碎了,气得腰疼。

    无风同情朔原,好心宽慰道,“东海遗珠的确救了你一命,朔原将军功不可没。”

    朔原瞪他,“殿下倒是会讽刺人。”

    顾清濯斜眼瞧他,“你多嘴做什么?”

    无风:……他、他无辜。

    “你出去。”顾清濯二话不说支开朔原,审视的目光直逼无风。

    无风默默垂首站好,“殿下,你这会还没痊愈,切莫”

    无风话都没说完,耳朵就是一疼。顾清濯硬生生挺起身来,死死拧着他的耳朵,往床上拖着,“你还敢在这跟我打哈哈?”

    无风叫苦不迭,他隐瞒顾清濯的事太多,关于他的身世,关于东海遗珠,关于他的内力,关于他失踪的半个月,他该从何开始交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殿下、殿下您问,无风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清濯冷哼一声,“你又给我耍花招?赶紧给我从实招来,你究竟什么时候跟朔原好上的!”

    无风忐忑的心思一顿,“呃,我、我没有。”

    “你竟然还!咳!”顾清濯气急,一口气缓不过来,呛得咳嗽。

    无风赶忙给顾清濯顺后背,“殿下,你还没痊愈,身体还很虚弱,切莫动怒。”

    顾清濯冷眼瞧着他,“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无风惨兮兮的瞅着顾清濯,“殿下这是要赶我走吗?”

    他做戏给他看,想逗他笑。可顾清濯却没了玩闹的心思,扭过脸不理人。

    无风心里七上八下,面上言语里都是镇定自若,“殿下睡了一天一夜,身上出了许多汗,要不要先去沐浴?”

    “没劲。”顾清濯着实虚弱,跟无风闹腾一番就没了精力,昏昏欲睡。

    “那我去打热水来,给殿下擦擦身子。”

    没得到顾清濯首肯,无风兀自跑了出去。

    顾清濯也懒得辩驳,任何无风抱着他的身子,温热的毛巾细细的擦拭着,温暖着他疲惫的心神。

    无风听话又温顺,是个难得的好侍卫,更是个一生之中就难以遇见的良人。体贴温柔得让人舍不得放手。

    顾清濯忍不住靠近了无风几分,攀上他的身子,抱住了他。

    “为何总要瞒我。”他没有问,只是感慨。他没有求一个答案,他只是深深的无奈。为何偏生要是无风?偏生要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无风被他抱得满怀,心神都是一惊,继而暖流一般的涌进了心里。即便顾清濯说的话伤透他的心神,他终究还是欣慰着,“我还以为殿下再不愿同我多言。”

    顾清濯闭上了眼,轻嗤了一回,“原来你也知道害怕。瞒我的时候倒是大胆得很。”

    “我不是有意的,殿下。”无风丢了手里温热的锦帕,将顾清濯抱进怀里,他当真是舍不得的。

    顾清濯深吸一口气,吐出的时候长长长长得叹着。“我从不知这般滋味,竟是如此酸涩。”

    这份无奈苦楚,全然都是源于他的情,他的不舍。

    情,总是缠绵悱恻,令人叫苦不迭,偏又甘之如饴。傲气如顾清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遭人欺瞒时不是生气,不是恼怒,不是怨恨。而是发自内心的懦弱,自欺欺人的一遍遍埋怨,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无知无畏的一遍遍渴求,这个人一定不是有意欺瞒的。

    顾清濯的伤势日渐好转,情绪却是不复以往。他总是寂静着,令人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连往日最是能激起他兴致的事,为难无风,都不能激起他的兴致。

    鲤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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