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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濯咬牙含恨,一低头,咬上了无风的脖颈。
脖颈向来为武者命脉,无风不仅是武学高手,更是高度警惕之人。顾清濯忽的咬过来,无风却没有丝毫的下意识的反击,只一声压在喉咙里的惊呼,“殿下!”
顾清濯咬得绝对不浅。顾清濯恨无风戳破了他的淡定,露出波澜起伏的难为情,他必须好好惩治无风以泄心头之恨。
顾清濯舌尖尝到几分铁锈的味道,咬破了皮。
无风不经意的抽气。
顾清濯哼哼一声,就着刚才咬破的一小块使劲舔着。用舌尖舔舐着翘起的皮肉,唾液刺激着血肉,徒留一阵又一阵的生涩的疼痛。
无风皱了眉头,“疼。”
“那就忍着。”
顾清濯起了身,撑在无风身侧,垂眸看着无风。无风眉峰耸起,虽是不悦却全是隐忍和压制。
顾清濯发笑,“让你忍着,你还真的忍着?”
顾清濯道,“从没听说有人能咬死一个武林高手,脖子很脆弱,所以他们的防御会更强。那你呢,你一点反抗都没有,是不是我咬死你也没差。”
无风被戳中心事,眼眸不自在往旁边撇了撇,“属下惹殿下生气,受罚也是应当。”
顾清濯把无风的脸扳过来,“不说实话信不信我再给你一巴掌?”
无风长出一口气,闭眼不说话。
顾清濯轻嗤,两只手按住无风脸的两侧,“你不反抗是因为你对我不设防,是因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
无风闭眼,只道,“殿下是主子,合该如此。”
“以前我也那么觉得,你合该保护我,你合该任由我为所欲为。可如今我越发觉得我欺负你是对不起你,越发愧疚于你。”
顾清濯捏着无风的脸蛋,“这都怪你对我太过纵容,从来没一个奴才如此纵容一个主子,还如此任劳任怨,把命都能交出去。你是人,是人总有私心。能够战胜私心无私付出的只可能是你对我抱有除了主仆之外的心思!”
无风手指一紧,扭过脸去,白皙的脖颈牵动了紫青色的脉搏,一颤一颤的,宛如心脏,起伏不定。
无风对顾清濯的在乎太过明显,为他受伤,为他忍让,为他屈膝。顾清濯并非蠢材。但若是顾清濯看破无风,平衡被打破,以顾清濯的性情得知无风的心意后只会仓惶逃离,敬而远之。
无风叹气,“殿下,您误会”
“什么误会!”顾清濯一把捂住无风的嘴,阻止了他的言语,“无风你个白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以本太子的眼力见你觉得我会看错?你分明就是”
无风断然不能让顾清濯把他的心意挑明。“殿下,属下决计不敢”
顾清濯一句话彻底打断了无风的后续,“你分明也把我当朋友!”
顾清濯得意的扬扬眉毛,“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你真的把自己当奴才,你敢堂而皇之的叫我名字?你敢如此不恭不敬的与我斗嘴吵架?你敢越俎代庖替我上朝,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
顾清濯句句得意,字字铿锵,有力的戳了戳无风的胸口,“无风,你在我面前装小可怜,实则自视甚高,孤芳自赏,心里怕是谁也瞧不上吧?我说对的对不对?”
“对,对极了。”无风道,“殿下既然觉得无风是个自视甚高不明规矩不分尊卑的奴才,那又何必牵肠挂肚?甚至觉得对无风有所亏欠?”
“你这话就不厚道了,谁对你牵肠挂肚了?你是女人吗?你是长得倾国倾城,还是美若天仙?”顾清濯切了一声。
顾清濯言语轻蔑,不留丝毫余地。
无风深了眼色,眼眸深处燃起几分怒火,无声的蔓延着蔓延着,但怎么也烧不上来。
无风起身下床穿衣,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浑身泛着冰冷的气息。
顾清濯被无风突然的冷漠吓到了,“你怎么了?”
无风系好腰带,双眸冰冷,直视着顾清濯,“烦请殿下明白,我与殿下绝没有成为朋友的一日。”
顾清濯抓住无风的手腕,着急的皱眉,“刚刚还是好好的,你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无风扒开顾清濯的手,后撤一步,拱手道,“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殿下早些休息。”
顾清濯一跃下床,赤着脚,抓住要走的无风,“我没把你当你女人,我也没觉得你高傲自大,我不过是一时口快。你究竟在气什么?”
无风走出半步,手臂便是动弹不得,被顾清濯死死拽住。
无风转身,视线从顾清濯着急的脸落到顾清濯□□的足踝。无风一手搂过顾清濯的肩侧,一手穿过顾清濯的膝窝,将顾清濯打横抱起,放在了床边。
拿了块锦帕,无风蹲下来擦着顾清濯沾了灰的脚底板。两只脚都擦好了,无风也没起身。
无风没有抬眸,静静的说道,“殿下,我没生气。”
“放屁,你说话的味都变了你还说你没生气?”顾清濯瞪眼睛。
无风抬眸,一眼的笑意,“那属下平时说话什么味?”
“当然是那种嘴上说着遵命遵命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不愿意,但你还是会做的漂漂亮亮体体面面。”顾清濯哼唧一声,总结道。
无风笑,“那我岂不是太傻?”
“得亏你遇到我这么个好主子。”顾清濯得意的逼视着。
无风发笑,起身欲走。
顾清濯还是拉住了无风,眉间仍旧困惑,“你到底在气什么?”
顾清濯坐着,无风站着,他一弯腰,黑发垂下,将顾清濯紧紧包裹,毫无躲避的可能。无风的手抚上顾清濯的脸颊,拇指摩擦在他的眼角。无风嘴角带笑,却是魅惑危险。
“殿下,若我当真生气,只怕您的小命得交代在这。”
无风的动作太过过线,言语太过放肆,一时间惊得顾清濯说不出话来。
无风将顾清濯的眼眸的震惊眼底的恐慌尽收眼底。愈演愈烈的怒火让无风狠狠地摩擦着顾清濯的眼角,直至泛了泪。
无风丢了顾清濯,摔门而出。
黎明前的黑夜是最深的。
太子府寂静得虫鸣可闻,影卫的院子里,哗啦啦的水声一阵接着一阵。
无风回了自己的院子,将身上顾清濯的衣服狠狠地扯下去。一桶接着一桶的冷水从他的头顶浇下去,也浇不灭他周身的戾气。
冷水顺着无风的发丝滴落,鬓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一行一行的水色遍布在他的面容。凄凉惨淡的面容下,无风的眸子里全是至黑怒火与挣扎,以致于周身都翻滚着戾气。
哐哐,细微的机括运转声响在无风的耳侧。冰冷的箭光破开黑色的深夜,电光火石之间向无风射来。
无风单抬起一只手,无声的气似墙面般打出。箭支破空而来,被挡在无风三丈之外丝毫不得进,胶着半晌,哐的一声落地。
无风转眸,眼若鹰隼,锐不可当,“谁?”
乌云消退,墙头投下一人,手执箭弩,声音低沉。“阁下身手非凡,深夜造访太子府,所谓何事?”
无风听得这声音,眸子里的敌意一收,“无霜?”
顾清濯手下四护卫,无风为首,无月善轻功,无霜善机关之术。无霜是个比无风还要面瘫的家伙,一心只有机关术。
无霜从墙头跃下,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是皱了眉头,“殿下?”
无霜礼都未行,开口便是询问,“殿下为何深夜出现在无风的院子?”
无风挑眉,“本太子想住哪就住哪。”
无霜望了望地上散落的衣服,又望了望眼前这个太子殿下分明泄火的行为。无霜本不愿多管闲事,“殿下,听闻无风半月未归,不知如今无风身在何处?”
“死了。”
无霜冰霜的脸瞬间皱起来,“殿下此言何意?”
无风用内力将头发蒸干,进屋换了一身衣裳,动作娴熟的给无霜看座。
无霜却没有落座,手里的□□已然上膛,“为何殿下会出现在无风的屋子,还望殿下给无霜一个解释。”
无风瞧了一眼,回道,“他没事。”
无霜锐利的气势瞬间一收,安稳坐了无风对面。
“不过他不久就要死了。”无风忽的断言。
“殿下为何如此断言?”
“哀莫大如心死。”无风以茶当酒,装腔作势。
无霜不解:“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无风兀自喝茶,不再言语。
“殿下可是还在计较无风半月未归之事?”
“未曾。”
无霜更是纳闷,殿下竟然不计较无风半月未归着实奇怪。无霜还是解释道,“殿下,这几日我前往无风去的那所宅子查探,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无风放下茶杯,“说说。”
“那所宅邸的确是三殿下,其中机关密布,旁人进入只怕有进无出。但是那宅邸已然荒废多年,人迹罕至。无风只怕是误入,被迫困在其中半月。”
无霜性情高傲,目下无尘。但四影卫之中,无霜与无风关系最好。无风回太子府后曾让无霜帮忙查探那所宅邸。
无风道,“你没有查到那所住宅暗中有重兵把守,固若金汤?”
机械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毋庸置疑,这声音就是弓箭上弦的紧绷声!
要从那三个黑孔射出什么不言而喻。
顾清濯和无月双臂一振,脚踏轻功便要出去。但二人一踩上外面的泥土就仿佛被黏住了一般,而所有的墙面更是在一瞬间转向了顾清濯和无月。
咻咻,箭矢破空而至!
无风擅长用剑,顾清濯却不会。无月抬手打出袖箭,将第一波箭矢打落。二人只能挣扎着退回石板处。
无月道,“这是什么阵法,这么诡异?”
顾清濯道,“想想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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