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回廊,以墨心想自己这样无厘头的找,不知要找的何时,不如请旁边这位王爷给指条路,“小女子金翎,我不是刺客,只是想找师兄,也就是三王爷”男子伸手向以墨头发,以墨连忙伸手去挡。
“簪子快掉了”与此同时男子另外一只手已经扶住以墨发间的珠钗“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瞎找么,方向都反了”
“啊?能请王爷告知方位吗?!”
“本王正好也要往那边去,顺带你一起吧”男子转身,风带起衣角簌簌作响,沁香向竹梢飘去。一路并无其他言语,以墨跟随其后,几次都想问问他到底是哪位王爷,但还是不好意打断两人之间的沉静,走着突然撞到男子的后背。
“怎么不走了”以墨忙问,男子顿步之后,快跑至侧前方的一处庭院入口出,以墨也随上前,发现原本应该戒备坚守的侍卫倒了,男子慌忙往里跑,也是一样,沿路的侍卫都倒下,并无打斗痕迹,怕是进了刺客,跟随男子往屋里跑去
“这是谁的寝宫?怎么都没呼救的声音”以墨边跑边问。
推开房门,并无人,男子扒拉倒下的侍卫腰间,摸出一个小号角吹响“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刚才的路口往左边去是思伶居了,现在就离开”说完转头就往里面走。
以墨还是跟上了,跟着往里走到浴池这边,看到站在池边三个人,突然有些后悔跟了进来。池边穿着里衣的男子,怒目吼道“这是什么问题,你不姓姚姓什么,你要朕叫人进来了么!”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不免慌张,听见有动静看向进来的人,连喊道“容儿,叫人护驾”
“父皇,殿外的守卫都被放倒了,吹了禁铃,禁军马上就到,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星烨见来人了,计划被打乱,吹了口哨屋檐上又下来四位黑衣人,无情的嘲笑”姚鹤,你就没想过我不是你儿子!当你带回我母妃时,可曾想过她本是阜琼王妃,母妃为保住腹中的我,委身与你,留阜琼血脉,言已至此,是让你死个明白。”说完飞身逼近皇帝”“少容,念在一起长大的份上,你现在出去,以后相见也许是仇人,不出去那就刀剑无眼了”
四位黑衣人也行动起来,少容拿起一个长烛台:”大哥,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定是受人蛊惑,切莫冲动做了错事。”边说边招架黑衣人的攻势,拿着一个烛台挥来挥去,衣摆也割破了,一点刚才月下倜傥的样子都没有了,饱受惊吓的乱窜。以墨没有带佩剑,只好将衣袖浸湿,婉转在黑衣人的刀剑下,将一袖的水甩在就要劈到少容的黑衣人脸上,黑衣人和星烨攻势猛烈,皇帝已身中数剑,两人贴近到皇帝身边。
“大哥,不要做傻事”
“让开”一面说一面刀剑挥舞,眼看就要逼到少容面前,以墨转身高弹衣袖卷住剑身,随即旋身,剑锋转向旁边立柱,借力推了星烨一把,拉开两人距离,站在中间,少容将举到脸前的烛台丢下。这时凌恒已冲了进来,禁卫军也围上来了,眼看人多势众,黑衣人架上还要愤击的星烨,连忙飞檐撤离。
“追!”禁卫军统领连忙下令
“父皇!”少容和凌恒跪到皇帝身边,连忙按住伤口止血”太医,太医太医!快传,传太医,传太医!”和凌恒一起赶过来的余贵妃:”陛下!”还没走近呢,看着一地的血呼的一下就晕了。余贵妃还没有被扶下去,两柄明晃晃的剑已驾在以墨的肩上。
“放开”
“拿开”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不得无理,这是本王师妹”凌恒走过来。
少容也招人来说道:“来,安排金姑娘今夜歇息在宫中,找身干净衣物”
“不必了,今夜和家人说好要回去的,是我有违宫规,已是不妥,现在不回去家人该担心了,师兄,本来是要找你的,可今夜出了这事,那改日在拜访”
“今夜需捉拿刺客,城门是不会打开的,墨儿只能休息在宫中了,明日我送你回府,和家父说明缘由。”凌恒一如既往温柔
以墨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那便麻烦师兄了”刺客在逃,宫门紧闭现在肯定不会打开的,谁都不会放出去,自己还是听从安排,不给师兄添麻烦。今晚出了这等大事师兄也脱不开身,便跟随侍女来到休息的房间,侍女拿来了干净衣物:“姑娘,奴婢帮您更衣吧。”
“不必,多谢,我自己来就可以”话刚说完,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金姑娘,多有得罪,奉命搜检,还请姑娘开门待我们排查,也确保姑娘安全”
以墨边开门边说:“有劳了!”
“多谢姑娘!”
搜查完:“打扰姑娘了,三王爷关照留两名侍卫在姑娘这里,确保姑娘安全,好好歇息。”
“多谢!”以墨颔首示意。
关上房门准备将打湿的衣物换下,转身突觉有异,轻风一阵一柄精薄泛着银光的短刀,锋利的光芒印在以墨的脸上
“别叫,走到里屋去”一个男声沉声到
“星烨?”
“别说话”刀架着以墨
“我不喊,你把刀放下,我跟你无冤无仇”
星烨还在犹豫,以墨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力朝星烨拿着刀的手腕劈过去,两人瞬间打了起来,星烨大慌,很怕动静引起门外的守卫进来,手下便用了狠劲,手臂用劲环住以墨定在胸前,短刀还是横在脖子间:“一点也不听话,跟我耍花招,呵,不许动”
“以墨,休息了么?”门外响起了少容的声音,他换了衣物还是想过来看看,父皇那边都是人,他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凌恒也托他过来看看,他和跟在他身边的冬云说他顺路过来看看,东云可没说他知道王爷是担心以墨姑娘过来的。
“以墨?”里面没有回话,刚刚才问了路上带以墨过来的侍女,侍女说还没歇息的啊,于是又喊了一声
“你出去把他应付走,要是再耍花样,我也可以出去把你们都了了”星烨说完,推了一把以墨,以墨转头看了一眼星烨,星烨抬头挑眼无声弹了一下舌,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嘴角恐怖的微笑着。
以墨收回目光,垂眸边走边想,出去要是喊了,星烨估计要拼命,外面那个少容又不能自保,两个侍卫也不是星烨的对手,打开房门,看见少容已换了一身干净的素锦,头发也全部束起,担忧的看着开门的以墨。
“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
以墨一把拉住少容的胳膊,往外面走“王爷,我一个人害怕”一边给少容使眼色,快走。东云也察觉,手中的剑不自觉的握紧。“随我一起去父皇寝殿吧,凌恒也在那边”少容也顺着说到。星烨听到外面的对话,已然冲了出来:“走?去哪里?”。
城门封锁,又加了禁锢,现在他们几个人分别躲在宫里的各个角落,少容发现了他就立马会让人包围这里,到时候在想逃也走不了,现在就不能放他们离开,只有东云和这个小丫头还好对付一点。
“星烨,你到底为何这般弑父杀君,还好你未伤及父皇要害,崔太医及时止血,父皇暂时昏迷,你等父皇醒后就去请罪,父皇念及父子亲情,饶你不死,我们几位兄弟也会替你求情,大家还是好兄弟”少容将以墨拉至身后,上前略带愁疑的与星烨好言相劝,东云唤了声王爷,少容拂手示意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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