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五指修长,食指上还带着一枚狰狞图腾的戒指,骷髅头的样式,有种阴冷的寒气。
眼前越放越大的妖媚脸庞带着玩世不恭的浪荡笑意,但夏暖却敏锐的察觉到笑容背后的阴寒,她从未见过这人,却本能感觉这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恨意。
对她的恨意。
本能后退,却撞上了身后的玻璃门,砰一声震的后背生疼。
“放开!”
夏暖使劲挣脱着,眼看四周齐齐扫射来的视线就要将她吞没,没来由的心里就有些气急,这个人从一开始出现就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却莫名其妙拉着她一起备受眼神的打量。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甚至会害怕。
很多年前母亲自杀时,就有一大堆的人冷冷的看着她,她哭着喊着,却没有一个人伸手,这是她的噩梦,一直以来的噩梦。
“想卓”男人的声音有些慵懒,褐色的眸子里却闪烁着邪恶的光芒,“求我啊。”
夏暖一声不吭,璀璨如星辰的眸子死死看着他,没有多余的愤怒,却带着不可撼动的倔强。
周围的人虽然对项离拈花惹草的行为见怪不怪,可如此突然又不分场合的逮着姑娘不肯放,这倒还是第一次。
“哈哈项总裁光临,有失远迎啊!”
成敬人未到声已到,哈哈大笑着上前拍了拍项离的肩,一副长辈的语气叹息道,“项总裁果然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今天的地位实在是杰出非凡。”
眼神一直在他身上打量着的成敬并未注意到夏暖,或者说已经注意到,但却…视而不见。
“成叔!”夏暖唤了他一声,有几分祈盼的意味。
多年来成敬对她一直都很好,不管和父亲合作是亏损还是盈利,对她都是一如既往,口中都是亲切的称她为侄女。
然而——
“咦,小暖?”成敬惊奇的看着她,视线从众人脸上溜过一圈,洪亮笑道,“原来项总的新欢就是你啊,难怪能搞定那些民工呢!”
*
回到医院的夏暖在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快凑到钱后,医院终于松口给她一个宽限的时间。
手里捏紧了那张各项费用事物大小金额的账单,夏暖脚步有些沉重,坐在走廊靠背的椅子上,她闭了闭眼,按照流程,明天第三天就该下葬了,可是钱款没有到位,不知最迟今晚能不能找到买家。
但愿吧…
“诺白,你急什么!”
正在她闭目平复情绪之时,走廊的拐角处传来季悠然轻轻的娇嗔。
夏暖一惊,听到这个名字仍是不可抑止的心痛了一下,下意识的站起立马往对面的医生办公室里跑去。
她不想,也不愿再面对他们。
就在她刚闪身进去之时,拐角处许诺白一瘸一拐的慢慢走着,一边甩开季悠然的手,一边气急的喊,“别拦着我,我还没废,我要出院!”
“你伤的那么重,怎么能由着你胡来?”季悠然挽上他的手,想要扶着他往回赚“伯母可是说了,你要是不好好住院,可就别怪她对夏暖多落几块石头。”
“你们敢!”
许诺白这回真的是被气到了,一张温润的脸此刻有些沧桑的颓废,更多的是愤怒和生气,“为什么非要逼我,难道跳车一次不够,还要逼我去死?”
季悠然瞪着他,眼睛顷刻间就红了——
“难道你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许诺白没有回答,门背后大气不敢喘的夏暖却愣了,她开始还在想许诺白好端端的怎么会在医院,却没想到,他竟然跳车了?
这是…为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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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宝宝们喜欢谁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