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夏暖吓了一大跳,手一抖就把电话给切断了。
把手机重新丢回包里,转身看着面带不悦的秦墨,夏暖讨好的挤出一个笑,“嘿,你听错啦,明明啥也没有。”
秦墨挑眉,“是吗?”
“当然啦!”
夏暖打着哈哈傻笑,眼看着秦墨冷冷淡淡的率先上车,她只能苦着一张脸跟在身后慢慢挪上车。
真是的,偷听她讲话她都没说啥,他竟然还理直气壮的生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男人心就是绣花针好不好,心眼那么小…
老老实实爬上副驾驶的夏暖闷声不说话,她想…秦墨一定是觉得自己什么事都瞒着他才会有些生气的。
可是…
她缺钱的这种事情,她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开口啊。
那天起,关于那笔天价赔款,检察院的人就再也没找过她,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摆平的,可是他却在一切都帮她处理妥当后,多余的一句话也没说,这让她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分外愧疚。
虽然这场形式的婚姻是各取所需,但他贴进去的钱,又不是一千两千,而是五个亿啊!
换做谁,谁又能做到这一个地步。
就连和她在一起三年的许诺白,不也没有做到吗。
眼前虽然没有了债款,可她还是想要卖了那些画,一是还债,二是她需要一笔不菲的入学金。
早在她决定出国之前,就收到过法国国立高等美术学校的入学,但她选择了放弃,虽然那是她的梦想。
谁说一定要出国才有最好的资源?她更喜欢待在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所以除了法国那爆她的手上,同时还有本市最专业的美术学院的入学,只不过那入学金,她还没有凑到…
唉。
而底下压着的,是已经报好名办好入学的一切手续资料。
原来…他早就知道。
究竟是怎样的细致周全,心细如发,才能把一切打理妥当,让她安安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需要烦恼任何事情。
下意识的就朝秦墨看去,却见他眼角都没瞥过来一眼,淡定自若地继续开车,就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而他原本有多忙,只有自己才知道吧,却还是抛下一切工作陪着她处理这一切,没有半句责怪和怨言,也从不提及自己所做的那一切。
一声不吭,默默相护。
真是个…傻子。
“秦先生…”
夏暖有些鼻酸,强忍着涩意开口,可眼圈却不由自主的红了,她低头,咬着唇,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不敢再看他。
半晌,秦墨将车停在路爆轻叹一声揉了揉她的发,“暖暖,我更希望的是,你不管在任何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我。”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倔强和性格,只是不论何时都被排在最外的感觉,真是该死的不好。
这样会让他很无力,很无奈,却又狠不下去责怪她一分。
“可是…”
“没有可是。”
夏暖的话还没说完,秦墨便接过去接着道,“你要时时刻刻想着我是谁,我是今后要陪你度过漫长岁月的人,所以你还要跳过我,去找别人帮忙吗?”
夏暖轻轻的点了点头,可她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喉咙有些发堵?
他和她…只是因为各取所需才绑在一起的形式夫妻,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好到,分不清这是戏里的假,还是现实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