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总统阁下诱娇妻

总统阁下诱娇妻第9部分阅读

    里了,“素素,别闹,时间宝贵,你听话些。”

    言毕还安抚般给简素顺了顺毛,简素觉得,他这行为简直是把自己当成胖胖那样的蠢鼠來对待了!

    胖胖:主人,其实我还是很机灵的……

    “阁下,别闹,时间宝贵,你听话些,请配合地把你的四肢拿开,好么?”

    武力上再一次斗不过这男人,简素脑中快速地发生着某种生化反应。原來的委屈这下全变成了憋屈,她不呕他一下真真是对不住自己,哼唧!

    宗政席听得简素在学自己的语气说话,一瞬间只觉得奇妙得很。同样的话,同样的语调语速,可从这丫头口中说出來,怎么那话就绵绵糯糯得尤其撩人心扉了呢?

    小野猫。

    也是,小妖精。

    简素对宗政席的怒目相对,他全然当作沒看见。

    两只爪子被男人箍在了自己身后,简素咬牙切齿地仰头望向了他得逞的俊颜,“阁下,从昨天到今天,您一直在做些有失身份的事情。身为我们国家的总统,您就不曾反省自己的行为,并因此感到自责歉疚么?”

    换技俩了?宗政席好笑地听着简素一本正经地点评他。

    简素话落便见男人轻轻笑着咬住了她的唇,“你怎么就爱和我倔呢?那么素素,你说的反省,是指这样么?”

    因着薄唇覆在了简素的粉唇上,宗政席这会儿的话语有些模糊不清的,可偏偏简素什么都听准了。

    “还是说,这样?”话至此时,宗政席火热的唇从简素的左腮上游弋而过,随即他衔住了简素的小耳垂,有意无意地舔弄啃咬,甚至发出了啧啧的水声。

    简素心惊胆寒地打了个抖。

    宗政席在望到怀里香喷喷的菜肴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俊颜间总算是有所收敛了。重新将她抱好,并掂了掂她的份量,他随后才云淡风清地道:“素素,还要我反省么?”

    简素哭丧着脸,老老实实地摇头。

    “真乖……”

    亲了下小家伙的额头,俊眉朗目,英俊非凡的总统大人适时抛出了一句:“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静下心來讲讲故事,聊聊理想了呢?”

    简素眼里笃定,,她过去认识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宗政席,这厮压根不是什么善茬好么!

    哦,唔,似乎以前,她也沒觉得他是什么好鸟过……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要命地准。

    简素想伸张一下人权,表明一下自己这样被抱着很难好好思考一类的,然还未等她开口,强行拥着她的男人便抢先说了句:“素素,抱着你的时候,我的大脑很精神呢,这样我们就能好好说话了,嗯……”

    于是简素只有接受又一次被打击了的事实。

    宗政席一时沉吟不语,似乎是在思考该从哪里说起。

    简素等了一会后觉得无趣,小脚丫便晃來晃去的,“阁下,你说你是不是有恋童癖呢?”

    “咳……”

    宗政席闻言一下子不好了。

    恋童癖,这坏心眼的丫头在说什么?确定是在说他吗?

    简素倒是有板有眼地开始列举证据了,“阁下,你看,你以前都把我当宠物或者当女儿逗的,但是现在……”

    想起昨晚那沒完沒了的破事,简素最后只愤愤道了句:“可恶,坏人,你懂的……哼!”

    宗政席禁不住哭笑不得。

    不过,嗯,看起來,昨夜过后,这丫头倒也沒落下什么心理阴影嘛!

    又是无意识地揉起了简素那头松软柔顺的长发,宗政席想了想后,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正一下名,“素素,我是个正常的成年人,沒有恋童癖。素素再过两个月就21岁了,我们素素也是成年人,不论是生理上……”

    意有所指地望向了简素某发育良好的部位,宗政席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分明被简素捕捉到了。

    身子扭了扭,简素被扣到身后的两手不停地蹭啊蹭啊,这个可恨可耻沒节操沒下限沒风度沒眼色的男人,她要抓……呃,捂住他色 色的眼睛,讨厌!

    其实以宗政席的瞳孔收缩程度來看,他至多也就停留在了欣赏的层次上,离色迷迷什么的还远着呢!不过简素从昨夜到现在都不想看到他,所以给他乱扣罪名什么的,她是做得越來越顺手了。

    “恼羞成怒了?”

    再对上简素狰狞中不免可爱羞愤的小脸,宗政席肆无忌惮地取笑了她一句。

    不知从哪窜回了房间里來的胖胖,看到自己的主人这么受制于人,两只前爪立马捂住了自己圆鼓鼓的眼。

    呜……太丢人,太丢人了!主人简直弱爆了,根本不是总统阁下的对手……体重渐长的小仓鼠不忍再看,赶紧一溜烟躲到了一旁去。

    想起高大英俊的总统阁下沒少贿赂它吃的,再想到主人逼着自己减肥时的义正言辞,小仓鼠拼命抖着身子,像发了羊癫疯似的。

    最后悄悄爬到了窗户上,小仓鼠最后看一眼床上僵持着的两人,纵身跃下了窗户。

    走走走,为了避免主人秋后算账质问它为什么沒有帮忙,它还是现在就识时务地走吧,不然……

    胖胖窜进了花园里,不消片刻便销声匿迹了。

    而这厢,宗政席已经补完了他的话,“心理上,素素也是成年人了。”

    简素的下半身有要往床下滑的趋势,见此她右腿立马一抬,朝着宗政席脸部的方向扫荡而去。

    可惜,还未逼近敌方阵营,简素细长的腿便被扣住了,“素素,我倒是不介意你把腿缠到我腰上,要试试吗?”

    又一度被调戏了的简素,这下气得脸颊红扑扑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绵延,她消停了有一会后,脑中霎时间灵光微闪。

    “呜哇,阁下欺负人,呜呜……我要去和娜娜告状,阁下是大坏蛋,大恶魔,大魔王,呜呜呜……”

    打不过,不怕,骂输了,也不怕……哭赢也是赢!

    简素被压在身后的手励志地握成拳了。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哼……这话谁说的來着?

    第73章这么冷

    宗政席瞠目结舌地看着简素上演变脸的绝活,顷刻后将这丫头的后颈抬起,他对上了她哭得糊里糊涂的小脸,“素素,你这是耍无赖。”

    简素闻言抽抽搭搭地抹了抹自个脸上的水渍,心道自己的泪腺还真是发达。然口头上,她可还坚贞不屈得很,“呜呜……你欺负人,还不准素素哭了么?我就哭,烦你,烦死……你呜呜呜……”

    宗政席听得她这幼稚的言论后陡然站起了身。

    一个公主抱,他就要领着简素往外头去了,“既然素素受了委屈,那席哥哥带你出去哭给外头的佣人们听好不好?只可怜尹管家已经不年轻了,还要成天操心你这个小无赖,这让席哥哥说什么好呢……”

    说到此处不禁叹了口气,宗政席一副欲要去旋门把的姿态。

    简素顿了顿,‘啪’一下拍掉了这男人的手。威胁她?讨厌,果然讨厌……

    一把溜下了宗政席的怀抱,简素蹦蹦哒哒地跑回了床上,用大被单把自己包成了一只蝉蛹。

    宗政席这才将手握成拳抵到唇边,遮住了自己挑起了笑痕。这丫头,有他在,她能泼皮到哪去?

    简素头也不露出來,就那么正面朝下地趴着,直到觉得呼吸不畅了,她才会在被单上掀起一个小洞來。

    宗政席在床头静站了好一阵,随后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喝,他边喝还边观察简素的动静。

    这丫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却愣是不暴露一丝半点的棱角出來,他就看她要玩到什么时候。

    一杯咖啡喝完了,宗政席坐到床沿,一手朝着简素头部的位置轻敲了几下,“素素,出來。”

    简素装死,动也不动。

    宗政席有的是招可以治理她。大手摸索到了简素的肩头,男人的指尖有意无意地隔着被单摩挲着她的粉肩,“素素,你再不出來,我可不保证待会会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地方,嗯。”

    许是因为被窝里的空间过于逼仄,简素这瞬的注意力更是万般集中。男人的话语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她的耳际,她这会心下一收缩,两眼更是瞪得老大。

    权衡对比了有一刻,简素才猛地坐起了身,顺带将被单踢到了一边。

    宗政席仔细将眼前这一幕又一幕的收入了心底,而他的脸色却是慢慢地变得复杂幽深,深几许。

    “好了,素素,明人不说暗话,你的本性不该是这样的,席哥哥比较好奇的是,困扰你足有三年的病好了,可你的性格,为何会天翻地覆?”

    似乎不打算再玩猫逗老鼠的游戏了,宗政席原來温和儒雅的瞳眸里,蓦然迸射出了两道尖锐凌厉的光。

    简素一瞬间被男人这番变脸折腾得不知所措。愣愣然看着宗政席严肃凌锐起來了的姿态,她动了动唇,终究沒说出话來。

    宗政席的俊颜,越渐逼近了简素珠玉生辉的姣好脸蛋,“素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简素吗?告诉我,你是老总统的独生女,是那个自小厌恶我,憎我入骨的人吗?”

    他从沒有用这样森冷陌生的眼神打量过她,更不曾用这样寒意凛冽的语气对付过她,是以有一刹那,简素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心头上,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也许是某种不知在何时建立起來了的信任,也许是,某些自己不觉中积攒起了的仰望敬重……

    强烈的失落感猝然袭上了她的周身,简素洁白的牙咬上了自己已渗血了的下唇,而她自己却犹如未知。

    “你不是我记忆中那个简素,三年前你精神失常回到这里,沒有人怀疑你,并且,至今也沒人调查出当年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毋庸置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修长有力的手,缓缓擒上了简素的下颔,男人身上好闻又稳重的气息盘旋在她身际,简素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温暖了。

    宗政席还在继续往下说。

    “从你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开始,一直到两个月前,三年……这三年里,你像是活在了真空里,谁也不认识,甚至无数次自残,伤人……”

    话至此处,宗政席放下了简素光滑的下巴,转而抓过了她的右手。

    简素穿着件短袖睡衣,而他身前的男人翻找了一阵后,示意她看向自己手肘上那一道还未完全淡去痕迹的疤痕,“除了这道,还有很多,分布在你身上各个角落。”

    手指灵活地解开了简素的上衣,男人看也不看便将那睡衣随手抛到了一边,之后指着简素腹上,后腰,还有她胸口……

    一道又一道,其实很多都已愈合得只剩下白白的一划了,若不是被人指出,简素或许永远也不会想到这具身体曾经这般伤痕累累。

    宗政席总算甩开了简素的身子后,她沉默地卷过被单包住了自己脑袋以下的部位。

    明明,冬天还很远啊,可是怎么会突然觉得,这夜这么冷,这么冷呢?

    “前些天,我取了你的头发去做dn鉴定,结果证明,你确实是老总统的女儿。别的可以假,血缘关系,假不了。”

    话是这样说,宗政席面上却沒什么动容之意,此际他身上更多表现出來的,还是怀疑。

    “你可以说自己不记得以前所有的事了,失忆后性格大变,这也沒什么说不通。若沒有上次的绑架事件,我原來,也是安慰自己说你只是变得开朗活泼了,这沒什么不好。”

    简素沒有一点点的反应,仿若成了樽雕像一般。这刻双膝并拢,她用双手环住了自己细长的大腿。这样一个动作,是婴儿在母体中时的姿态。

    有人说,这个动作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是啊,沒有安全感,触摸不到一点点的光明依靠……这个夜晚,竟是这样黑暗漫长。

    宗政席回想起了,自己亲自去首都监狱盘问那些绑架了简素的人时他们的说辞。那群人虽然干的是违法的勾当,但当中有几个的枪法绝对是上档次的。而里边那个自称是二哥的人,对简素的评价很不一般。

    第74章留下她

    简素沒想到会是那次的绑架事件漏了馅,莫非她就该等着人來救她么?在那种情况下等來的,可能是救援人员,更可能的,是想要利用她收拾她的狼吧?

    宗政席的身后有灯光打來,这衬着他的面部整体偏暗。

    影子投射在了简素身侧,高大的男子好一会后沉声接着道:“当初你单身一人去了华夏,我沒有多想,毕竟你过往也曾去过华夏,不止一次。那一趟,我就当你是心血來潮好玩了。可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要想不让人抓到把柄,就该万事都小心,素素,这个道理,你沒理解透彻……”

    上前一步,宗政席颀长的睫毛微微扫了几下,从他的角度,可以看清简素不知是无动于衷,还是惊到漠然了的两腮。

    “其实若是沒有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话,我的怀疑,最终也只能是怀疑,或者说,疑神疑鬼,上位者的通病。可是偏偏,我查到的东西,还真是让人觉得太巧合了些呢。素素,需要我一一念给你听吗?”

    他的口吻毫无起伏,淡定得就像在讨论z国的天气好坏。简素隐在被褥下的指节泛白,而她的大脑在他的几度叙诉下反而是清醒下來了。

    简素的不言不语并沒让宗政席怎么生气,既然她不回应,他就当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了。

    “这个房间里其实安装了不少隐藏的监控设备,起初的动机是什么就不说了,还是说说我发现了什么。”

    “说來也巧,我几次碰巧观察这个房间,不是看到你在准备闵氏珠宝设计的作品,就是在了解华夏帝都京城的资料,或者该说,京城里某两户人家的资料。”

    “作为距离华夏这么远的z国的前总统千金,素素,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对京城简陆两家的关心太过了吗?”

    “上回你去京城,跟去保护你的那些士兵跟我提过你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前些天我再让人去详查的时候,才知道你主要接触的那些人里,就沒一个是简单的。”

    “特别是,根据调查,你所关注的陆家,陆家当家人陆秉鸿的前一任儿媳,和素素有着一样的名字呢。且她意外身亡的时间,和素素两个月前头部不慎撞到花坛的时间相差无几……”

    “素素,你要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太多的巧合拼凑到了一起,也许就是某种真相的线索。”

    “嗯,还是你要跟我说,华夏简家那位意外身亡的少夫人是你朋友?最好不要这样跟我解释,因为你从出生到现在的出入境情况我查得很清楚,你去华夏的次数不少,但去京城,只有一次。而京城那位,从來就沒出过华夏的国门。”

    她零零碎碎露出的马脚,在有心人眼中却已可以整合出一个极为接近事实的发现。简素听完这一切后苦笑,早知如此,今晚装病不就好了!

    室内一时沉寂了下來,宗政席因为这一切的指认心内烦乱。为了查证每一个细节,他暗中调动了z国中情局里二十位中层精英,谓之小題大做铺张浪费绝对沒错。

    今天中午看望过简素后,他一个人在寝室里静静地呆了四个小时,只为了做这么一个决定。摊牌,or not?

    他遇事从來果决利落,鲜有这么下不定主意的时候。其实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一个方向,哪怕它听起來稀奇离谱,可对他來说,也不是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事。可他竟然,迟疑了……

    今天下午躺在床上,他隐隐约约地还能嗅到她身上残留下來的香气,朦朦胧胧的,却让他放松闲适不已。

    他承认,昨晚的事他是故意的。故意喝下了那被加了料的红酒,故意和她牵扯不清……

    虽然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意识确实不由他掌控,可他难道,就不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把自己所有的不听指挥都归咎于那杯酒,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可他比‘正人君子’这个词先学会的,其实是‘不择手段’。

    昨夜那会儿,他到底在想什么呀?明明一切已经查得八八 九九了,可他却在心底想着,她笑得那么开心,他也喜欢看她笑,那就放任她这样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只要她不对他居心叵测?

    可沒有哪个当政者,会因为一时的卸下心防在自己周围埋下一颗不定时炸弹。他喜欢看她笑,可又怎知,她的笑,会不会在哪一天成为重伤他的利器?

    站得越高,越不能轻易相信谁。

    尤其z国的国情和其他国家还不一样,内有民主党和共和党两党两党私底下的争斗凶猛激烈,说是狗咬狗都不为过。外还有国内潜藏着的恐怖分子因素。那些人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们随时会闹出些什么事來,会在哪埋下眼线,谁清楚?

    此外,自己家族的敌人,自己个人得罪的人,各种各样……这个执政者的位置,其实沒那么好坐。他若善良,早在即位之初就被自己当初的贴身侍卫枪杀了。他若善良,能活到今天还真有点困难……

    他只是习惯了待人温文尔雅,在对方不触犯自己底线的前提下。

    他犹豫了许多天,但到底是要做一个选择的。

    真意外,他以为自己也沒那么重视这个痴痴颠颠的傻丫头的,他照顾她,本來也只是出于对过世了的老总统的敬重。

    可偏偏,这些天以來,他无数次在手头沒工作做了的时候想,他若是把一切摊到了大太阳底下,这丫头,万一被吓跑了……该怎么办?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会跑的可能性还真是不小呢,这个沒点胆量的小奶娃!

    更何况,她本來也表现出了颇严重的对他的排斥性。便如他们是同样的两极,正正相斥,负负,也相斥。

    昨晚是他继任总统一位以來,第一回容许自己的人生被一个人带弯。他那时候能想到的,其实也只是要如何兵不血刃地把她留下來吧!

    他对她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一定不是爱。

    可他怕她万一跑了,会照顾不好自己。比起这点,自己拙劣一次又何妨?

    第75章枪

    “那么,阁下的最终结论是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简素徒然抬起头,望向了正俯瞰着自己的俊朗男子。

    是自己太小瞧他了吗?还是太过沒戒心,所以想不到他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把一切查得这么清楚明白?

    宗政席被简素这么句话问倒了。

    想要个结论吗?是啊,说了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她身上有异常,所以他要把她投入帝国的监狱?

    怎么……可能啊?

    半响不知是喜是忧地松了口气,宗政席沉默地落座到了简素身侧。

    顿了顿,他如往昔那般习惯地要去揉她的发,却发觉她刺猬一般,‘蹭’一下闪开了自己两步距离。

    简素这番下意识的自卫举动让宗政席的俊颜遽尔变色,这下眸光未明地凝视着她,他出声之际,几乎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你怕我了?”

    简素将身上的被单愈加拢紧了几分,她的两叶粉唇上毫无血色,如干涸了的花瓣,气息恹恹。

    好一刻,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简素望向了另一头宽大的落地窗,“阁下,既然断定了我有问題,你要如何对付我呢?”

    认命一般的语气,让宗政席听着都來气。

    霍然间摊手去拽简素的肩头,男人冲着她便是一阵怒吼:“在你看來,我就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简素颓然看一眼宗政席的怒容,良久才轻轻失笑了起來,“阁下言重了。”

    随即,她接着道:“很多时候,我连自己都不信,又哪里來的能力相信别人呢?”

    “更何况,阁下和我谈信任这样的话題,未免不合适。”

    他自己都是个沒学会信任的人吧,所以他是如何來的理直气壮,要她信任他呢?

    信任这种元素,她不需要,一点也……不想要了。

    简素被强行掰正了身子。

    被迫望向宗政席,她看到男人近乎恶狠狠地睥睨着她,冷声冷意,“素素,我真不知道你不仅是沒良心,压根是狠心着呢。”

    “行,你不信我,不信就不信吧,我也不和你追究别的什么了,你只要告诉我,你会不会做于我不利,于这个国家不利的事情。你说了,我就信。”

    这是他所能给的最大限度的宽容了,但望她不要不知好歹才好。

    可她这么倔,万一她真是不知好歹了,他又该拿她怎么办呢?

    简素听完宗政席的质问,心内一刹那真是繁杂万千。

    她说,他就信吗?可这世间,哪里有这么沒來由的廉价的信任?所谓的信任,也不过是认准了她翻不起什么波浪來吧?

    “我和这个国家无仇无怨,阁下更是待我有恩,是以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和这片土地,永远井水不犯河水。”

    在不能开玩笑的问題上,简素不会不知轻重。她不会无知地认为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底有一席之地,他会宽恕她的任何举动。

    永远,不要和一个统治者开玩笑,因为那代价,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以史为鉴,简素深谙这个道理。

    宗政席听着简素此际公事公办般的回复,不知怎地心里还是不高兴得很。这死丫头气到他了,偏偏她自个还无知无觉!她究竟是神经太大条了,还是压根就不懂得要如何察言观色呢?

    一手缓缓摸到了自己的腰间,某个瞬间,宗政席利落地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在手上飞快而漂亮地转动了一圈。

    简素瞥一眼他手里的枪,面上无动于衷,心上却是跳漏了一拍。

    杀人灭口?不会來得这么快吧?虽然情感告诉自己他不是这么宁杀错不放过的人,可理智却不断地在脑中提醒她说他是这个国家的王,他有责任有义务拔除任何不稳定的因素。哪怕,她只是一只不起眼到了尘埃里的弱鸡。

    宗政席沒去理会简素的想法。他发现,自己真不能太过考虑这丫头在想些什么,不然他准得被她气死。

    执政三年,头一回对一个人这么厚待,可恰恰,这人沒心沒肝,他压根也不能想着她什么时候会惦记起自己对她的好。

    简素缓缓地复又低下了头,那姿态,竟是给人一种悲凉的滋味。

    说她蠢还不信,又在胡思乱想了吧?宗政席乜斜一下这丫头,之后不再迟疑,他精准地从被窝里抓出了她的右手,将手枪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把枪跟了我三年,我很爱惜它。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以后你在任何情境下都能拥有自保的能力。”

    “不管你以前是谁,但从今以后,你只有一个身份,就是爱威尔宫偏殿的主人。在不牵扯到z国利益的前提下,我会尽量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关于你身份的事情,我不希望还有别的什么人知道,你也应该明白,摊开一切,对你來说沒有任何好处。”

    “过去的恩怨情仇,该断的,就断了吧……如今你是z国人,太关心华夏,我觉得也不好。”

    “另外就是,你乐意继续当小疯子,小傻子,还是什么都好,但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希望你不要拒绝。”

    最后一句说得强横,宗政席言毕朝着简素的大衣柜走去,再是取了条白色的丝绸睡裙出來。

    而这厢,简素怔怔失神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枪,说不出话來。

    就这样吧,让一切恢复原样。今晚过后,他还是那个宠她呵护她的大哥哥,而她,还是那个痴痴傻傻叛逆无为的疯丫头。

    所有的秘密,都沉睡在今夜就好。转身之际,宗政席如是想着。

    可世事如此难料,谁又知道,下一秒世界会怎么变化?

    “换这条穿吧。”宗政席走回床沿时,温声朝着简素这么提道。与此同时他拨开了她额上的发,举止亲昵。

    简素看一眼那沒拆封过的睡裙,摇头。

    很快,简素自己溜下了床,跑到衣柜里拿了套蓝色带白斑点的睡衣。

    路过宗政席时,她的声音软软低低的,却是不胜清晰,“我不喜欢白色。”

    多年以前,她的世界里非黑即白。

    后來简素才明白,这世间最无力的,是命运。

    她不是个多纯粹的人,也不爱白色这样单纯的色彩,一点,也不爱。

    第76章求饶

    看着从浴室里换了睡衣出來的简素,宗政席原本要离开的步子定住了。

    说不清为何不想走,可就是不想在此刻离开,仿佛这样像是把她丢弃在了茫茫黑夜里,任她自生自灭。

    可其实,她和他,本來也沒什么牵扯。更别提,真要算起來,她还不是老总统的女儿。

    他真的,不是一直在找借口接近她吗?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笼罩着的那层淡淡的神秘和哀凉,那层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來的伪装。

    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宗政席在心底嗤笑自己,随即他踏步到了简素身前,“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简素手头抱着自己的被单,而后踯躅着朝大床迈去了。

    她很喜欢这张床,因为睡起來极为舒服,但那是,在只有她一人睡上边的情况下。

    此刻看着宗政席招呼也不打便躺到了自己身边,简素秀气的眉头皱得紧巴巴的。

    宗政席顺手摸了下床头柜上的开关,室内的灯光顷刻间便暗了下來。

    简素摸索着坐起身,想要离开这里了。既然他要呆在这儿,她把床让给他就是了。这个男人,细一想想还真是有够可恶的,长得人模人样,人神共愤的,可这脾性……

    宗政席按住了简素的手,用力一拽便把她扯趴到了自己身上。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对上,宗政席稍作停顿后,语气凉凉,“别闹腾了,睡好了來。”

    简素一对盈眸里瞬间爆发出几分怒焰,“阁下,你总是在错误的地点做着错误的事情,这样是不对的。”

    宗政席闻言像是笑了笑,“是啊,所以我放任你继续在我身边撒泼胡闹。素素,你知道吗,我是这z国的国民偶像,国民男神,想要的对象排行no1,也就你不识货了。”

    敢情还自我感觉良好得很,简素咬紧了唇,爪子朝着男人的脸部抓去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这两人的武力值不在一个程度上,简素的进攻尚未生效,男人已是无奈般将她抓了压在身下。

    “素素,说起來,我还沒來得及问你……”

    眼看简素又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宗政席轻佻得好不欢愉。压低声音贴到了她凉凉的耳垂,男人慢悠悠地补完了下半句话,“昨晚感觉好吗,腰酸不,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简素一霎那间又气又恼,连耳根都变热变红了起來。沒有回话,倒是她的喘息声稍稍加重了起來,估摸着是被激的。

    宗政席看她老实安分了,这才放开了她一些力道,好声说道:“好了,别再和我斗了,不看看你这小身板,能讨得到什么好?”

    简素一手不老实地冲着男人的腰部移去,而后狠狠地一拧。反正都撕破脸了,既然他沒有要和自己计较的意思,那么她也不介意让她看看自己能有多野蛮。最好,把他吓得离远远的,别再來打扰自己。

    宗政席吃痛地低低‘嘶’了一声,之后两手探去揪住了这丫头的爪牙,他面上微微扭曲了一阵,“素素,沒人教导过你,人不能太不知死活么?”

    简素两边手腕被扣得结结实实的,在她还未解开自己的禁锢之际,她旁边的温润君子又一次化身黑魔王,制住了她的小身子,毫不客气地蹂躏起了她的粉唇。

    唇腔里的空气被压迫得不剩一丝半点,简素呜呜咽咽地想要呼吸,却笨拙地找不着门路。

    双腿原來还有力气使劲蹬蹬这个过分的男人,然不消片刻,她不老实都得老实了,因为浑身缓不过劲儿來了。

    宗政席在简素即将窒息的前一瞬大发慈悲般放开了她,简素于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喉中咽了咽。

    “求饶。”

    命令一般的调调,自男人口中流泻而出。

    简素一声“不求”还未出口,男人的左手已灵巧地自她的睡衣下摆探了进去,一分一寸地往上摸索,再绕到了她的身后,“不想我继续的话就识相一些,还是说,素素迫不及待地想要鸳梦重温?”

    简素小身子颤了颤,这下不反抗了,她的语气也放柔了下來,“我不敢了,阁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玩了,好不好?”

    话落便察觉到搭在自己背部的手顿了下來,简素提起的一颗心总算踏实地落地了。

    可不想,这男人也有出尔反尔的时候,嘴上温声说着“好乖”这样的词眼,他下一刻便是不加犹疑地解开了她胸衣后边的暗扣。

    温软的雪峰被男人一掌握入了手中,简素只觉呼吸都不听她使唤了一般。

    “你……”

    责骂的话还未脱口,简素便觉男人在她起伏的线条上轻轻慢慢地暗捏了起來,“素素,席哥哥教你一个道理……”

    说着亲了下简素的粉唇,宗政席补完了后边的字句:“别说我什么都沒承诺,就是承诺了,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

    简素拼命地摇着头,心里直想骂他混蛋。早知会这样她还妥协什么,衣冠禽兽,表里不一,第三条腿动物……

    之所以沒有骂出声,是因为男人堵住了她的唇,让她愣是只能发出些嘤嘤哦哦类似呻 吟的词调。简素不乐意给他助兴,只能想方设法地抽出自己的手。

    可男女天生在力气上差异明显,更别提,宗政席服兵役那几年里,可是把特种兵阵地都玩转得风生水起的。

    身前猝然一凉,窗缝里吹进來的夜风拂得简素一个哆嗦。男人眼底透着股邪气,只不过在这夜里看不清晰,“素素,要开灯吗?”

    简素别开头,近似诅咒地道:“我才知道阁下这么喜欢滥交,你怎么就不阳痿呢?”

    这是简素想得出來的最恶劣的骂人语句了。不出意料的,她话音才落,宗政席一张脸全黑了。

    故意地开了灯,宗政席三两下将这丫头剥鸡蛋壳一样剥了个干干净净。他再是给这丫头翻了个身,让她正面朝下去。

    卸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他不多时便重贴到了简素的耳际,恶声恶气,“真不好意思啊,素素,让你失望了,我会让你见识一下得罪一个正常男人的下场的。”

    第77章欺负

    男人滚热的薄唇在她细腻光滑的背部流连吻过,荡点涟漪。简素小身子晃了几晃,唇间咽下了几句低低的娇 吟。

    “呜……你明明有未婚妻了,你这个混蛋,种马,色鬼,讨厌你……唔……”

    心头的愤懑还未骂完,简素的小脑袋已然被男人掰了一掰,而他炽热的唇,不多时便吻上了她不听话不老实的娇唇。

    他的舌尖犹如带有魔法,所过之处,她皆是酥麻。龙舌扫荡了她的整个唇腔,最后卷动起她的粉舌,他戏弄一般进进退退,惹得她的防线渐趋奔溃。

    “素素,我未婚,所以我现在一举一动,并不和婚姻法抵触,嗯。”

    稍稍放过她了之后,男人附唇到她耳际,轻轻慢慢地舔舐着她的耳廓。

    简素嘤嘤哦哦地不知说了些什么,这男人也懒得和她计较。

    小手不再被人扣着,简素眼睛往上下扫了一扫,未几便探长了手,她要去抓这男人才送给了她的手枪。

    宗政席不经意间瞄了一眼这丫头,便见她两眼往上瞪,分明是不安好心。眼光的余光再扫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枪,他顿了顿,一手绕到了下方,缠住了小人儿高挺软糯的酥胸,“真是个狠心的小东西呢!”

    简素不提防这男人会这样对付她,这下唇间不由得“啊”了一声,她手上的动作因而也慢了半拍。

    宗政席满意她的反应,勾起她的腰腹,他再是扶好了自己身下的热铁,贴着她的臀瓣朝前刺入了那水嫩的花径之中。

    简素整个身子蓦然僵滞,下一刻她晃着手要和这男人分开,而后者却是有所察觉地将她一股脑按向了自己。

    身下吃疼,简素条件反射地就要哭噎起來,然还未等她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阵势,男人已是勾好她坐起身來,再是提了她一条腿,让她被迫转了半个圆,和他面对面了來。

    整个过程中两人相粘连的部位并未分开,那硬邦邦的烙铁研磨过了她温软的通径,激得她的娇躯一阵酥软。

    这瞬整个坐在了男人身上,简素后知后觉地一低头,却见男人疏朗而搭理得井井有条的乌发在灯光下熠熠闪着光,而他竟然……

    有力劲道的铁臂缠在了她的身后,男人埋头叼起了她的一弧绵软,恶劣地吸附吞吐着,口中还说着些“好软”“好甜”一类的词汇。

    简素简直要急哭了,细长的右腿使劲儿要蹬这男人,与此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