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成|人制约

成|人制约第20部分阅读

    ,而是害怕的死掉了,只有我自己的感觉真的太可怕。我后悔了,脑子里想到很多的人,多到数不清,还有那么多未完之事。

    我想脱离这种困境,想要活着,可却没有力气离开。第一通电话我还是选择打给苏晨,我明白,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只是想告诉他,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了,但我希望他能过的很好,也希望于潇也是。

    可无论我怎么做,电话里始终只是忙音,就连祝福都没有时间说出口,就像曾经的很多次一样,他没有理会。

    其实我不恨他,只是觉得自己放手了。

    可还有什么牵挂,是自己最在意的,这应该我这辈子最后的一通电话了,我选择打给齐昇,除了他还有谁呢,“你在哪?”就算躺在热水里,身体也是冰冷的。

    他不说话,却也没有挂断电话,电流声传进脑子里,一片茫然,我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唇,好久才说出一句话,“如果我死,你还会忘了我吗?”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他,我最爱的是他,只是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而已,如果我死,就忘了我吧。

    而我,只不过想要找到一个结束这一切的机会。

    他为什么要开口呢,不留给我一点幻想,“不管怎么做,就算你死,我也会忘了你。”这就是他的回答,甚至让我那么恨他。

    “不会齐昇,你忘不掉我的,比如说我快要死了,而你却视而不见。”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是那么的愤怒和悲哀,而我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表达这种情绪,我甚至没有办法让他相信自己真的要死了。但我始终那么懦弱,我听见自己微弱的气息,“你会来吗?”

    只是希望再看他一眼而已,这次回答我的是忙音,他挂断了这通电话。我怕的要死掉了,再次打通了苏晨的电话,我只是希望在自己死前那么一刻听见谁的声音,好让自己别死得那么孤独,别到临死还恨他们。

    我说谎了,其实我恨他们每一个人,也那么恨我自己,这是我给自己的结局,也是他们给的漠然的答案。

    手指没有力气了,连电话都抓不住,它掉在地面上,我好像听见了声音,模模糊糊的,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水是红色的,很好看。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只是脑子里闪过好多的东西,小时候的笑声,记忆中最撕心裂肺的那声哭泣。

    “许小纯,你总是那么认真干什么?”

    “许纯,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

    “到我不会在乎的时候,就散了吧。”齐昇的话不停的在脑子里回响扩撒,我觉得自己好像站在这个世界的外面,作为一个‘外人’走过那些曾经经历过的。

    我就站在那些回忆的外面,清楚的记得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可无力更改。我推开面前的门走了进去,是我跟齐昇。

    他安静的坐在那,餐桌上摆着我爱吃的东西。

    对了,他一定在等我,我赶紧坐在他的面前,可他突然消失了,凭空消失在我的世界。那是最后的记忆,然后就是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最后的一点时间好像能感觉到什么,有人在叫我,可什么都听不清,是错觉吧,没有人会来。

    而他们,永远没有办法忘记我。他们会记得在今天都做了什么,残忍的选择视而不见,或者干脆没有理会。

    这就是结局了吧。

    也好。

    许纯篇 完

    103于潇篇深爱(一)

    我会一直爱他,直到有一天他不再爱了。

    “我累了,睡一下。”他说,关上卧室的房门,我没有跟进去,尽管知道他的状态很糟,但他不喜欢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他。

    我从没对他说过,他的脾气真的烂透了。我更想问的是,在他心里我是什么,许纯又是什么,那天他为了许纯打我,我可以不计较,但我承认自己不能无视许纯在他心里的地位。

    更清楚的是现在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他会给我答案,而不是现在。

    回到卧室的时候他好像是睡了,背对着我,他是装的,就算我没有他聪明也知道,他心里堵着呢,根本睡不着。

    有时候他总说我,做人那么直爽干什么,非要有什么说什么跟个孩子似得。我也想告诉他,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高兴就干脆说出来。

    他不是小心眼,只是很多事都不愿意放过,我是说了就算了,他经常因为一件事半夜睡不着,看上去也挺神经的。

    今天许纯下葬他没出席,但我确定他回去,果然看见他在墓地外面乱转,然后带他回家。我不确定他是不是需要我,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像现在,他总让我觉得没有把握。

    唯一能给他的就是让他好好静一静,一个晚上或许够他想清楚什么。我知道自己傻,一向连自己一根汗毛也舍不得的苏晨怎么会做傻事?

    就算知道我还是整整一夜都没敢睡,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我知道他怪自己,也怪我。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闹钟吵醒的,他不在身边,让我有点惊慌失措,冲出卧室乱喊他的名字,最后是在厨房找到他。

    他刚刚盛好早饭,除了眼睛有点肿没什么不同的,好像根本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唬得我也不敢乱说话。

    我们闷闷的吃过早餐,他甚至还问了一句,“要不要送你去上班?我还有时间。”

    太怪异了,我也真的憋不住了,“你今天下班早点回来,有事跟你说。”我们必须好好谈谈。他没吭声,看了我一眼转身收拾餐桌去了。

    我真想捏死他,这人说话是要看心情的,高兴了,你说的再无聊他也会应付两句,不高兴就装哑巴不说话。不对,是装作听不见。

    午休的时候我没有找他,而是去了许纯的墓地,我没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最后打给苏晨的电话又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这已经没意义了,对许纯来说没意义了,可对我们都至关重要。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死于什么,吸毒过量或者手腕上的伤疤。

    那天苏晨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希望许纯没事。”我当然希望他没事,谁也不希望背着别人的命装作若无其事。

    而那通电话我是想问,他是想说恨苏晨呢,还是想要他好好的生活呢。我不知道什么牵扯着许纯这么多年都放不下,可他爱齐昇不是吗?

    人的心还真是难懂,我不是他,心里的位置只会给一个人,所以永远也不会明白他到底闹的什么。

    而我去看他,是因为把他当成朋友。除了苏晨这点,他没什么让我不高兴,如果客观的来说,做朋友,他不会比任何人差。

    天气也不再那么寒冷,只是也难得见一个晴天,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乌突突的,那种细密的小雨更容易影响心情,好像永远都会这样沉闷下去似得。

    果不其然,在许纯的墓前看见了齐昇,他坐在地上,好像根本不在乎身上挺拔名贵的西装一样,他坐在那吸烟,只顾自己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墓碑上的相片那么年轻,有时候我也会奇怪,许纯好像根本没有一点变化,就像起初认识的一样,依旧像个孩子,而他也真的永远只能这样了。

    他会不会觉得遗憾?

    这几天我总是想起最近一段在单行的日子,我们走的很近,时不时的一起坐一会儿,喝杯酒,或者随便唠叨点什么。

    虽然接触的人更多了,可总觉得朋友已经越来越少。所以如果有,就该珍惜是吗?我看着他的相片,突然想起了那天他露出两颗兔子牙对我笑,“人啊,最怕的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忘记你,就像你根本没存在过。”

    忽然间好像又明白了,他或许只是想有人记得他。不过他真的傻得可以,就算我们真的忘不了又怎么样?已经停止了,对他的回忆也止步于此。

    “你会忘了他吗?”我知道,许纯一定最想听齐昇的答案,作为朋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问给他听,就算他已经听不见了。

    齐昇坐在他看我,突然吸了吸鼻子,却没说话,我在等他的答案,干脆跟他一样坐在地上,他把香烟递给我笑了一下,“帮我跟苏晨说声抱歉,那天是我说重了。”

    “你说什么?”果然,他叫我走我就走是完全错误的,怎么能把他跟齐昇留在那?

    “我也不记得,那时候像是不能思考一样,应该是说了很过分的话吧。”

    对齐昇没有太好的评价最重要的就是因为苏晨,他们互相看不顺眼,我当然没有理由帮着齐昇,任何立场上都是,可现在,我也找不出自己讨厌他的理由。

    “你会忘记他吗?”

    “我没办法忘记他。”齐昇说,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转过头去看墓碑上的相片,突然红了眼,我看着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但我也不会后悔,如果这是他的选择,我只要记得他就够了。”

    齐昇又坐了一会,就离开了。而我是想来对许纯说声抱歉,那天因为苏晨没能来送他。之后我没形象的在这哭了一场,为许纯,也为我,男人的泪腺不是用来做摆设的。

    我只是希望这件事能结束,我知道在选择间我从来只偏向一个人,而许纯,我会对他说再见,既然不会再见面,我宁可相信他最后打过来的电话是为了让苏晨好好生活。

    苏晨总是说我,别对什么人都心软,他不知道,从来都不懂,我只为他一个人心软。

    104于潇篇深爱(二)

    那天晚上我一直等到十点左右,他还是没有回来,这人就是欠揍,要是我能随随便便的打他,然后一招手他又能像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该有多好。

    可他不是,从来都是我认命去找他的份。

    几乎是没有任何怨言的打了他的电话,接听的人是那个王猛,用苏晨的话来说,就是被老婆带了一顶翠绿帽子还毫不自知的男人。

    总的来说人还不坏。苏晨每次这么评价一个人的时候我都替人心凉,他的准确意思是:这人又傻又老实,欺负起来比较过瘾。

    “你怎么还不回来?”

    “哈?您、您哪位?”还不等我说话,王猛就自己给答案了,“您不是晨哥的父亲吧?您找他有事?”

    说不生气是假的,不过说回来,大半夜找人回家的同性除了老子还能有谁?“错了!我是他儿子,他是我爹!”我没好气的告诉他。

    就知道他大半夜不回来就是有活动,那边还乌拉乌拉的唱歌这边都听得见,“你们在哪呢?”

    “在、在晨哥电话!”王猛在那边喊,转过头又对着电话说了一句,“他去卫生间了。”

    这绝对是放屁,隔着电话我都听见魔音摧耳了,铁定是苏晨那两嗓子嚎的,还有个女人的声音,甜甜腻腻,成,是我想多了,这人正忙着跟女人调情呢。

    也傻,还问什么,他们单位聚会常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找吧,万一他要是喝多了让别人失身是小,他胃疼自己就舒坦了。

    我觉得自己还真挺威武,顺着自己规划的路线找到了第二家,就押到宝了,一打听就知道,他们教育局这伙人是常客,哪回不是高消费?真不知道他们都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合着都像苏晨一样不养家还有外快。

    单行是他出钱,我早知道,那边的收益当然够他过糜烂的小日子。就算不,他妈也舍不得看他‘不糜烂’,虽然是以前。

    我直接推门进去,又不是害羞怕人,王猛果然是个好人,看见我直接给我一个台阶下,“于潇?真巧啊,你是不是进错房间了!”

    我站在原地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不过我没功夫搭理他,在一群人里只想找到他就好,他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身边坐了个女人,是他同事,一直跟他说话,也没见他吭声,那女人也不嫌自己啰嗦。

    眼见着他不理我,还和那女人划拳喝酒。

    “你别生气啊,他这几天就挺怪的。”王猛冲我挤眉弄眼的说,最后又不怕死的贴过来说了一句,“他是不是情场失意了?”

    另外几个人也朝我打招呼,以前也在一起吃过饭,这么说,苏晨的同事都认识我,他们以为我们是狼狈为j的朋友。

    “是啊,他初恋前几天结婚了。”我胡说,然后走到他身边,“你欠我钱什么时候还?”这句话真没什么水准,就是给自己找没脸。

    果然,他看了我一眼,从裤兜里拿出钱夹丢给我,还补充了一句,“欠你多少啊,里面有卡,密码你知道吧?”

    他是不是喝多了啊?这看上去也太正常了,真像什么事都没有似得。他是属于那种看上去一本正经,其实在偷瞄女性胸部的人,如果不了解,是不会发现他流氓本质的。

    当然这种本质带来的另一个恶劣后果就是口是心非,一般情况下他说的话你不信就对了,反着想,基本全中。

    成,他喜欢装模作样是吧,我又不是不会?“想喝酒,我陪你喝啊?”

    他好半天都没说话,估计也是有话对我说,“好。”他说,突然站起来就拉着我走了出去,之后我们两个坐在另一个房间里。

    房间很安静,他坐在我身边帮我倒酒,“你明天不上班?”

    这回是我没吭声,废话,为了他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从沈阳跑回来,迟到算什么啊?我再拼尽全力的工作,也没他重要不是吗?他阴阳怪气比被上司开除还唬人。

    “不上班,等你养我呢。”

    没想到他挺认真的对着我,“成啊,省的我整天还得惦记你。”他拿掉我嘴边的香烟放在自己的唇上吸了一口,“你要是哪天跑了,我就跟陈昱要人。”

    “你怎么知道他叫陈昱?”

    “我什么不知道?”他把香烟又放在我嘴边淡淡的说,“什么好抽的。”他抱怨了一句垂下眼,盯着酒杯不知道看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口,只能跟着他胡扯,我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可什么都不能做,有时候我挺看不起我自己的,平时什么话都敢说,一到关键时刻就歇菜了。

    憋了半天才扯出一句话,“陈昱就是我上司。”

    “得了吧,他完全符合你意滛的类型,你敢说你没点想法?”他靠在沙发上,把长腿直接搭上茶几,眼珠只是扫了我一眼,就觉得对不起他。

    这算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他了?

    灵机一动,想到了他最常说的一句话,“男人嘛,谁还不能有点想法。”

    他笑,嘴角的弧度很浅,有点无奈,有点怠倦,突然觉得我们都不是当年的我们了,已经开始改变,脾气秉性。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越来越活的卑微渺小,渐渐的,也瞻前顾后起来,而他,好像对什么都更不在意了。

    “我今天去看过许纯了。”他不说,就我来说吧。

    “喝酒吧,不是陪我喝酒吗?”他突然岔开话题,端起了酒杯,“好像这几年你都没认真的陪我喝过酒。”

    “好。”我说,既然他想,我没理由不陪。只是觉得酒精的香气也同样诱惑着我,他的沉默和掩饰让我觉得很有压力。

    他想做什么?喝过了,然后说分手?又或者再一次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希望许纯真的没事?而这一次,我不确定自己会依旧跟他好脾气。

    我只是害怕,他已经不再爱我了。

    他眼里时而闪过的情绪,或许就是厌倦,源于当前的生活,源于我。

    105于潇篇深爱(三)

    就像还小的时候一样,肆无忌惮的喝酒,直到烂醉。那个时候我们经常会喝到甚至不记得回家的路,因为那时候我们都明白,总有个地方等我们回去。也总有父母包容忍让着自己。

    而现在,我害怕那样神志不清的烂醉,害怕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害怕家里不会再有人等着自己。没有人永远有资格任性,现在的我们能做的不是烂醉,而是撑起一个所谓的家,等着那个烂醉的人回来。

    可是他想,那我就会陪他,就算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是我们一起。

    我经常会觉得害怕,害怕一觉醒来,他不在我身边,他要的跟我截然不同,就算当下他选择了我,如果有一天他会后悔怎么办?会责怪怎么办?

    我不想等那一天到来,只是能尽量做到不会让他后悔。他曾经对我说:于潇,别让我后悔。我始终记得。

    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是觉得脑袋开始晕晕乎乎的,舌头开始打颤,他也一定好不到哪去,虽然他比我能喝,可刚才没准跟那些同事灌了多少。

    喝多了,但也十分清醒,脑子运转的甚至比平常还快,并且敢做许多清醒时不该做的事,我拍他的肩膀,“我去看许纯了,也知道他那通电话要说什么了!”

    他的脸就在我面前,那么熟悉的刻在心里,也因为酒精模糊不清起来,我只听见他的声音,“都过去了,还提他干什么?”

    “过去个屁,你就放在心里不说,它怎么过去?”我扯着他的衣领喊,对着可能大概是他的脸的方向,“我告诉你啊,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就给我去死!你那么爱他,就去找他啊,留在这做什么?”

    说着说着我就觉得鼻子发酸,这一定是他最不爱听的话,也是我在心里藏了太久的话,现在说,除了想要发泄自己,也是为了让他认清现实,就算他爱,他承认他爱,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人去死呢?既然不能,为什么又要放不下呢?

    “可我不爱他,问题是我不爱他,却始终他妈的默认他的感情和行为,我都他妈的知道,你说是不是我错?”

    “屁话,你就当做他吸毒过量死好了,怪我好不好?”他的脸在眼前一点一点的那么清晰,那么熟悉。

    他对着我笑,依旧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的姿势,“不怪你,就算是也当做假的好了。”

    “你什么意思?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那天还会问我:是不是真的希望他没事?”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到底是谁太残忍?

    “我想知道答案,可并不代表我真的会怪你,你们两个在我心里,错的永远都是他。”他说,突然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眼,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房间里是他沉闷的呼吸和压抑的哽咽,我听见含糊不清的说,“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

    或许我应该觉得高兴,可我真的笑不出,他在哭,我看见有透明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流,记忆中他这样哭泣只有两次,一次是小的时候他被蚯蚓吓得嚎啕大哭跑回自己家。

    另一次是十二岁盲肠炎,手术前哭到整个楼的护士都想掐死他。

    “苏晨,你的心里到底有多少人?”

    “太多了,所以好累。”他也承认太多了,当着我的面承认,我是不是该赞扬他的坦诚?或者他觉得我永远都不会生他的气?

    他高兴就把他自己丢在这吧,反正又不会怎么样?我不清楚自己是痛还是觉得气愤,只是突然想走出这扇门静一静,可能是喝多了吧,这里真的好闷。

    “所以别走。”他突然拉住我,很用力的拽到自己身边,我应该给他点厉害拒绝他,可根本没有办法,我承认,自己对他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就算清楚他太多的缺点,还是爱。

    他像个孩子似得,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所以别走,我对不起许纯,可以装作没事发生,但我不想对不起你。”

    我能清楚的体会到自己的喜悦,虽然也恨过自己,可我们都太残忍,他的残忍是因为心里装了太多人,随便失去一个就像是小孩子丢掉了玩具,过一阵就忘记了。

    而我的残忍是除了他谁都容不下,死了,活着,又有什么关系?

    那段时间里,我们好像从未有过的亲昵,而他好像真的和过去有什么不同,虽然我们在外面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对美女多看两眼,也止步于看看。

    有时候我也觉得好笑,就故意揶揄他,“去啊,看上了怎么能不上?这不是你的人生哲学?”

    他就坏笑,把手掌摊开放在我面前,“我真的会去,不过先借我两个套。”

    “两个怎么够?”

    他就露出沉思的表情,“还是你了解我。”

    而玩笑只是玩笑,我清楚,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和不同的人睡在一张床上,不过我认了,就算不是他,又有谁可以保证呢?

    我不知道过去自己固执的想法到底从何而来,又或者只是为他悄然改变了。只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他还会回家就好。

    大约两个月的时间吧,他才算慢慢正常起来,这两天一直对着豆豆上次落下来的遥控车,他想的很简单,修好它。

    我没他那么坏心眼,会揭穿他从小到大只拆过玩具,没修好过一样。

    两天后,他竟然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车,还冲着我特显摆的笑,“喂,买菜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一起去吧。”他说,“我这么辛苦,帮我拎点东西。”

    “辛苦个毛啊?”

    他回望了一眼电视,也是凑巧,里面一个女人发嗲的说——我对你那么好,难道你不该做点什么回报我吗。

    “我那么努力满足你空虚的夜晚,难道你就不该做点什么回报我吗?”

    真是太无耻了,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干脆学着那女人的表情故意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我不是也满足了你空虚的身体吗?”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一边转身穿鞋一边骂了一句,“靠,你学的比我传神多了。”他最近挺少爆粗口的,估计是我真的恶心到他了,但还是觉得颇有成就感。

    106于潇篇深爱(四)

    我们家距离超市的距离开车也就需要十分钟左右,让人觉得很无奈的是,就这短短的十分钟,他竟然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难得他没看着我开车,不过我也奇怪,他最近总是睡得特多,也不知道晚上都做了什么。说这话可能有点不负责,他乖乖躺着,哪也没去,偶尔我会发现他在客厅坐着看电视或者干脆玩电脑。

    多数都是傻乎乎的坐在沙发上,电视又不放声音,不知道傻看什么,叫他睡他就哦一声,继续坐在那充雕塑。

    “起来了,一起去买东西!”

    他就动了动眉毛说了句,“你去啊,吃什么自己选,给你做就是了。”

    又来了!他这样说过很多次,然后回家就会骂我白痴的,买的菜乱七八糟的,眼见着不新鲜还买回来。

    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就好像他洗衣服从来都干净一样,难道我不用做家务吗?要他洗衣服,他可以洗成彩色的!

    不想被他骂白痴,就只能开着车乱转,大约一个小时过后他醒了,盯着外面问了一句,“你找不到家了?”

    懒得理他,干脆下车,他就跟着我,刚好附近有一家不大的超市。看着角落里摆着花盆和黑色的小颗粒,他就戳了我一下小声说,“你看这个是不是黑豆啊?其实种在土里不会长什么,泡在水里没准长出一颗黑豆芽来?”

    服了他,就算他为那年那颗黄豆念念不忘也不至于这样啊,这摆明写着是花种子,我随手拿了两颗放在他手里,“回家种种看啊!”

    其实我也对那件事挺念念不忘的,他妈也是的,怎么忍心欺骗小孩子。

    “你别乱选东西好不好?这个看上去就不新鲜!”

    “那你又不选,站在那看什么?”

    他推着车用那种挺看不起人的表情瞥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今天想吃什么,我警告你,我们已经吃了三天的冬瓜排骨汤了,总之不吃这个。”

    他手里还握着那两颗花子,突然对着我说了一句,“我种它干什么。”

    “送给‘微微’啊!”想起他小时候整天跟在那个叫微微的小女孩身后也觉得好笑,他没吭声,转身到一边去了。

    我跟在他身后笑,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他的初恋,就失败在一颗黄豆上,那是他这辈子的耻辱。

    最后我们还是吃了冬瓜排骨汤,他一脸要死的表情,我就是高兴,他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做啊,反正我是不会。

    他还是爱我的,知道我喜欢,就会去做。

    豆豆好像养成了习惯,一到双休就会来我家,我姐也乐得轻松,恨不得豆豆永远都不回去的表情。这回苏晨不高兴了,豆豆带来了七个坏掉的遥控车要他修。

    “于潇,你验证一下豆豆的性别!”他没好气的看了豆豆一眼对着我喊。

    “那么小气干嘛,你就帮他修好了!”

    “你怎么不帮?你当我很闲是不是?”他说,并且拒绝给我们做晚饭。

    晚上他就躺在床上发呆,我就觉得奇怪,他不像是为这种小事生气的人,“不修就算了,干什么生气?”

    他就叹气,“那个遥控车是我又买回来的,以前那个被拆的只剩下零件了。”

    我就倒在床上大笑,我知道这挺不厚道的,但他的表情让我想到好多年前他所谓的‘失身’事件。

    那时候我们在上大学,他经常不回宿舍,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凌晨打电话给我,听上去还特失落,“你能来一下吗?”

    我当时被他的语气吓得不清,赶紧翻墙出去找他,地点是一家宾馆,我当时觉得他一定是玩出事了,要么是搞大了女人的肚子,要么就是搞了大肚子的女人。

    门没关,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我去,不是精尽人亡了吧?不用想也知道刚才他一定在跟人滚床单,走进了发现这人是睡着了,竟然还流口水。

    十有是又梦见他的什么什么女神了。

    “喂!你叫我来是为了看你睡觉?”我真觉得自己生气了,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找他,就是为了看他睡觉?我还没这么变态。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那一起睡呗。”他无所谓的说,还翻了个身。

    我想杀了他,放血分尸,然后丢给猪圈里让畜生肆意践踏。

    我当然不能这么做,不过我扯过被子就丢在地上,接着打开所有的窗户,一转头才发现他才不厚道,找人来还着睡觉。

    虽然已经看过一千八百回了,可我是个gy,拜托他为我着想一下!这回他正瞪着眼睛看我,“你就算很饥渴,也不用对着我吧?”

    他哆嗦了一下,捡起被子盖在身上。

    “饥渴也找不到你!”我大声喊,其实有点违心,冲心说,他有那么一点点小帅。好吧,我说谎了,不是一点点。“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他坐在那不断深吸气,然后用一种刻意很哀愁的表情看我,“我失身了。”

    我都替他羞愧,这种事他还好意思说吗?他的第一次是在十六岁,在迈向‘男人’第一步的同时也夺走了那个女孩宝贵的贞操,“那么多年的事你还提?”

    “我刚才跟男人睡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觉得自己被吓到了,脑补了一下更觉得惊悚,“你让一个男人给上了?”

    “是我上了一个男人。”

    我鄙视他,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意外,在上次他跟许纯在宿舍里就知道,他没想象中的那么直,当然也没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坚挺笔直到万年旗帜永不倒。

    懒得理他,我开始脱衣服,难道还要我翻墙回宿舍睡吗?当然没那么傻,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有什么。

    就在我想要闭眼睛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被嘲笑了。”

    “小?”我憋笑,故意调侃他。

    “去死!是技术不好!”他凑过来还扳过我的身体,“所以找你过来。”

    我真的觉得火大,头顶冒烟,合着他是来找我问经验的?我咬牙切齿的说,“好啊,这个我比较在行,亲自教你?”

    比无耻,我好像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突然压在我身上坏笑,“好啊,你说,严格按照你的步骤做,然后告诉我感受。”

    他以为这是课业报告吗?说什么感受?

    107于潇篇深爱(五)

    当时我真的觉得自己要奔溃了,他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着一个gy不说,还这么近的贴着我,他难道觉得我不是男人?所以才敢大张旗鼓的‘调戏’我?

    不过他的身体真的很温暖,那种火热的温度很容易让我联想到许多,他的身体很结实,而他每天注意锻炼身体的首要就是为了讨女人喜欢。

    “滚开!我困了!”说完我也在心里骂自己,于潇你真太不男人了,他流氓是吧?你不是该更流氓的说——信不信我办了你?

    “小气。”他说,老老实实的躺在我身边,还不老实的一会扯我的头发,一会摸我的腰,这回我是真想骂人了,他难道不清楚我是对男人真会有反应吗?不是我不男人,而是我不清楚他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

    我是个gy不假,可他是我朋友也不假,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突然间他闷声闷气的说了句,“你是不是要负责?”

    不是吧?我只是偷偷想了一下,这他也看出来?我憋着不吭声他又说,“你说,我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弯了,我对不起我爸妈,也对不起这个社会。”

    “这跟我什么关系?”

    “不会是受你影响吧?”

    “你敢不敢闭嘴?你玩够了女人把魔掌又伸向男人的下半身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不敢不把我说的这么禽兽?什么叫魔掌?安慰别人寂寞的身躯难道不是我该做的吗?”

    突然觉得泄气,他说的太正经,太理直气壮了,搞得好像真的是我错一样。

    真想揍人啊。

    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提醒他,“喂,玩归玩,还是注意点。”

    “我戴套的。”

    “不是我是说别被哪个男人上了就好。”

    “不怕,我这么英俊潇洒谁不肯乖乖躺好?”

    真的是难以沟通,更不能想象的,我怎么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又东拉西扯了一会,渐渐的又来了困意。

    “喂,那天为什么没跟许纯?”我当时是不太高兴,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想,就是觉得许纯在他心里的分量不会只是想玩玩而已。

    “你不高兴啊,靠,谁知道你那一段是怎么,你要是女人还比较好理解,那么几天对吧?”

    那还不是因为他整天跟许纯混在一起,像是忘了我一样。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有点害怕,如果只是朋友,会不会在意他有一个更好的‘朋友’出现?

    一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我只是怕他身边出现比我还重要的人。

    “你别那么小人。”

    “你才是小人!”我忍着笑,“你那天不还刻意跟我显摆来着,原来是假的,不过这也不像你,偷着买回来七个一样的遥控车比较像。”

    “哪里去买?豆豆把两年前的玩意都拿来了!”

    他对豆豆特别没辙,嘴上说着烦死了,其实对小家伙挺好,以前始终不知道,他还挺喜欢小孩的。

    “喂,我买了。”

    “什么?”我没理解,他突然说的没头没脑的。

    他趴在床上,打开了床头柜,里面是一堆套套,五花八门的,“喜欢哪个?”

    真难得他竟然问我想用什么?我也跟着他一起看,“那个,夜光的对吧。”他就笑,关了灯趴在我身上,“帮我戴好。”

    “不是我来吗?”

    他一边打开包装一边严肃的解释,“我也要注意你的感受对不对?”

    这种感觉真不太好,就像是被人耍了一样,虽然这件事我们都无所谓,可怎么着还是在上边更销魂不是?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有点犹豫,应该一脚把他踢下去,然后果断的告诉他要么我来,要么滚,可他已经脱光了衣服,还不耐烦的催我,“你干嘛,做不做,我这样怪傻的。”

    傻你还脱个毛?妈的,虽然生气,不过他这不是先勾引我的吗?我们又不是朋友,他这样子跪在我面前我能无动于衷吗?

    他也吃准我不会拒绝他,双手支在头的两侧,只是认真的看着我,他淡淡的笑了起来,很认真的温柔,我觉得自己有点脸红。

    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我都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立正!”他突然严肃的喊了一句口号,

    “”我这回是真在他心里问候了一下他表妹,“你做不做?这样怪傻的唔”他毫无预兆的亲吻我的嘴唇,舌尖在口腔里肆意搅拌着,他的吻技很好,要我不能去想任何事才能认真的回吻,跟上他的步调。

    他手很暖,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我的身体,糅合出藏在皮肤表层的所有热情,好像每一个毛孔都会跟着他的节奏战栗。

    他的身体很结实,也很健康,小麦色的肌理分明的身体上是细密的汗水,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