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的敏感地带,在其边缘打着圈儿挺进,攥住前后揉搓着。
忍不住,将衣扣解开,吻一路寻过去,蹭到了那儿,便贪婪的闯入,忘情吮吸。司琪发出本能的呻吟,阵阵酥麻遍体流动,伴随着浓重的羞耻,却更增快感。
不知觉中,上衣已褪掉,半杯的胸衣已大露,失去了遮挡的功效。赵俊索性扯下,扔到草丛间,自己也脱下衣衫,赤裸的相拥着,感受司琪青涩的春情。
“蓝薇……”赵俊呢喃。
手渐渐摸到了司琪的下身,在轻薄的纯棉内裤旁点滴播撒着爱意,悄悄的钻进去,在神秘地带摇曳风情。触电的感觉,让司琪不禁扭动,更激起赵俊的兴奋,他俯下身,让吻继续穿梭,高超的技巧让司琪意乱情迷。
“罗艺……”混乱里,司琪亦喊了他人,他们彼此都做了替身,再无拖欠。只是,司琪启唇唤的,仍是旧爱,不见黑子踪迹。
“薇薇……我们结婚好吗,永远幸福在一起。”赵俊一挺身,进入了司琪,却吼出了求婚之言。
“好……”司琪应了,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妄想,但,如果这样也足以安慰的话,何必拒绝。
两人赤裸着,从石凳翻滚到草丛里,让潮湿沾了满身,宛若泥浆,然动作却越来越剧烈,赵俊似想尽了全身气力,都泄在司琪身上,久久缠绵,却不满足。
“我不爱黑小莹,我只是,爱她的钱。”突然,他说。
司琪一惊,她想起什么,在此刻,混乱的思维又不容记忆产生效用。她的身躯,仍配合着赵俊而起伏,在纵情中感受暖暖的爱恋。
(17)不要脸的女人
“就是他们,臭不要脸的。”
突然,一句恶骂声传来,司琪隐约觉得来者不善,却又心存侥幸,所有与自己无关。只念及目前处境暴露,生出羞耻感,便低低喊着赵俊,别再翻滚,该套上些衣物,免得被旁人嘲讽。
“快,抓住那个狐狸精。”不料,声音却越走越近,咬碎了牙齿的尖利。
司琪仍云里雾里,然,赵俊的脸色却陡然抽动了一下,原本的汗水,全收缩回了毛孔眼,透出可怕的青紫。
“怎么了?”司琪问。
话音未落,只觉自己的肩膀被粗犷的大手拎起,就这么赤裸的被扔到外面。司琪祈祷着,这只是梦境,但随之而来的疼痛提醒她,的确,该发生了,发生了。
“打死你,这个专门勾引男人的贱货。”从几个健壮大汉的缝隙里,钻出个女人,瘦削得吓人,满面黑黄,披头散发,她龇着牙,想要把司琪碾碎。
“我……”
司琪想辩解,但能说什么呢,她实实在在的,和赵俊相好了,而且不止一次。如今,站在眼前的,八成就是他妻子了,那自己岂不就是,众人唾骂,毁坏他人家庭的狐狸精吗?
女人不由分说,浑实的拳头便砸下来,她是真的恨了,个个拳头都充满了力气,像是从心底拔出来的气力。多年的阴郁,对婚姻的遗憾和抱怨,全认定了是司琪的错,因此,在其身上也势必挥洒殆尽。
“小莹,这样会出人命的。”人群中蹿入另一个女声,然却如此熟悉,司琪本已发肤俱损,此时,心中猛然更添一刀。
“司琪……姐姐。”是婷婷,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拼命晃了晃头,揉着眼睛,却仍是司琪,如假包换。
司琪宁愿有人立刻将自己打死,也不想继续这份屈辱,尤其是在婷婷面前,这简直不是疼痛,而是真正的毁灭。
“怎么……怎么会是你?”婷婷仍不相信板上钉钉的事实,她和司琪一样,期望这只是梦。
“小莹,求你了,有话咱们回去好好说。”赵俊终开了口。
“你还有脸?”婷婷走过去,抓住其领口,愤然质问着。
“不怪他,都是这个臭表子,这个马蚤狐狸。”那女人却偏执的维护着赵俊,将所有过错,全归结到司琪身上。
“小莹……”婷婷一面气她这种是非不明的举措,一面又怕她进一步伤害司琪。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司琪泣不成声,弄到今天这个场面,她对不起婷婷,对不起黑子……为什么,喜悦和悲伤相隔得这么近,让人竟来不及反应。
“够了。”刹那,不远处传来一阵狂吼,婷婷失了语,女人已悬到半空的拳头亦静止,不敢下落。“都给我回去。”那暴怒的声线,出自黑子无疑。
然而,他的眼神不再柔情,只是仇恨而轻蔑的瞥了眼司琪赤裸的身子,便疯跑着决然而去。
(18)捉j过后的风暴
寂静的房间里,满是陶瓷玻璃碎片,和干枯的玫瑰,显然,这是那女人发飙过后的场所。如今,司棋就坐在战场的角落,门外,是健壮大汉驻守的屏障,逃不出去,她也没想要逃。这般屈辱,在黑子,婷婷面前,已和死无异了。
“给你。”忽然,嗅觉中钻进一股咖啡的浓香,抬眼,是婷婷,她捧着热饮,想给司棋暖暖身子,然而,终再叫不出亲切的“司棋姐姐”。
“别走。”司棋拖拽住婷婷即将离去的衣衫。“能告诉我,她究竟是谁?”
婷婷叹了口气,还是勉强的抿嘴,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在司棋身边,寻了个空当坐下。“她叫黑小莹,黑子哥同父异母的妹妹,赵俊的妻子。”
司棋心陡然向下一沉,果然如此,偷人竟偷到黑子妹妹的身上,简直罪无可恕。念上午,黒若文刚帮自己保住了工作,挣回了尊严,晚上自己就恩将仇报。
“我是罪人……”司棋泣不成声,她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婷婷看着零落的发丝,阵阵心疼,便不禁劝阻。
“姐姐,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太长了,司棋迷茫的看着婷婷,擎着泪,她居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话一出口,又哽咽。
突然,门外爆发出剧烈的争吵,是黑子和小莹,他们的声音交织而上,翻江倒海,很快升级到轰鸣的地步。
司棋和婷婷从门缝中,探望过去,只见小莹依旧散着发,跳脚摇晃着,见东西便扔于地上,大肆叫嚣。而黑子亦情绪激动,拦着小莹的去路,手举得老高,随时有狠抽下去的危险。
“你也看上那个狐狸精了?我动她一下都不行?好,你们,去,帮我把她的皮剥了。”小莹无奈,便命令驻守的大汉动手。
“敢,你碰她一下,我也撕了你。”
“你撕啊,撕啊。”此时的小莹,完全展现出刁蛮小姐的模样,显然是自小宠溺的结果。
“好了,你们别吵了。小莹,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触犯法律的,有什么事儿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不好吗?”婷婷害怕他们兄妹恶战,便冲上去调解。
“这是我们黒家的事儿,不用你管。”然,小莹一把便将婷婷推开,任自己的性子。
“她是我妹妹,怎么不能管?”黑子见婷婷受了委屈,遂大声训斥小莹。
“好,你们都向着那个女人,她是妲己吗,使了妖术,迷惑了你们吗?”小莹哭喊着,瞧了眼缩在墙角,战战兢兢的赵俊,更泪如雨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司棋实在不忍看下去兄妹三人因自己而起的战争,垂泪上前。
黑小莹见她出来了,露出凶狠的模样,那亦是憔悴过后,迸发出的气力。然,在她的指尖再次触及司棋头发的一刻,黑子却伸手拦住,将小莹推至一旁。
“你不用急着承受,是你的错,我们都知道。”黑子的脸上肌肉扭曲着,隐隐的伤疤透出无限悲愤,他掐住司棋的脖子,拎起来,进了房间。
(19)用身体偿还
他一把将司琪推到床上,没留丝毫温柔,冰冷的床沿,坚硬的让司琪疼痛,泪水簌簌落下,却不敢出声。她低着头,让发丝作为屏障,掩盖着与黑子交流的视线。她没脸见黑子,任凭如何,都是活该。
“你犯什么贱,跟赵俊那小子混,是要钱吗?”黑子大吼,想要一个解释,至少。
但司琪选择沉默,她想,若是将事情前因后果,全盘托出,赵俊怎么也脱不掉干系。以黑子的脾气,怕是赵俊日后便难在这个家呆下去了,那样,小莹的婚姻必然土崩瓦解。那样,反倒不如,自己把什么都在黑子面前咽了,让他唾弃也好,蔑视也罢,总之,不再牵连别人,让他们受到伤害。
“说话,你哑了吗?”黑子揪起司琪的领口,质问。
看见的,却是一张擎满泪的脸,和根本不打算开口的坚定神情。
黑子的愤怒被司琪彻底磨成了尖针,刺痛着神经脉络,理智幻化成一团火,在胸口烧着,辣辣的疼痛。
“你……”黑子从齿间咬出个字,却让疯狂的吻,掩埋了后半句。
他用力抱着司琪,似要把她捏碎,猛烈的,贪婪的在其双唇上游走,那感觉,像对待一个爱慕许久的妓女,既无比的想远离,想鄙夷,却更期望占用,毫无顾及的占用。
“黑子……我不干净……”若是以前,司琪会带着感恩接受宠爱,然此刻,她却没有了资格。
“住嘴。”黑子咆哮,用身体将司琪压在下面,粗鲁的扯开其衣衫,吻着,浓重的热情与狂野,更似积聚的爱恋。
“黑子……”司琪闭上眼睛,她不再挣扎,而是环住黑子的肩膀,低低的喘息。他要,便给他吧,就当是还债,就当是报恩,就当……司琪再想不到理由来开解,但她仍那么做了,是来自心底的渴求。至少,在黑子身旁,她就是司琪,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件件衣衫褪去,黑子的欲望燃烧到顶点,他抓着司琪瘦削的身子,纵情吻着,手缓缓下行,挑下内裤。不知从何时起,愤怒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珍惜的温情。
司琪陶醉其中,享受着黑子的爱抚,她已准备好了,此刻,做他的女人。
然而,就在黑子准备进入她的一刹,他犹豫了,猛的起身,上下扫视了眼前的女人,赤裸着,不久前,还和赵俊拥在一起的身子,那样刺眼。
“不,你骗我。”黑子的注视着司琪的眼神,她逃不过那种审视,可以看穿所有。
“黑子……”司琪喊住他,渴望他留下。
但黑子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他要的,始终就不是司琪的身子,他要的是什么,原本从未想过,只知道,是发自内心的东西,与交易无关,不管这交易是愧疚,还是报恩。
(20)痛楚离别
夜深沉,司琪筋疲力尽,恍惚入眠,伴随着兄妹三人房间外的争吵。她无力制止,无力偿还,像一个废弃的物品,被丢在孤寂的角落。
大约午夜两点,隐约中,司琪被推行,是婷婷,依旧焦灼的神态,却没有举棋不定的犹豫。
“他们都睡了,你走吧。”
“婷婷……”司琪抱住眼前这娇美的女孩,想亲近,却又咫尺天涯。
于是,选择了沉默,暗暗随婷婷离开,门口驻守的大汉亦没有吱声,安然放行,想是早已疏通。
出了黑小莹堂皇的别墅监狱,外面月朗星稀,可惜,好景致却衬不出心情。
“谢谢你。”这是司琪唯一能讲的。
“不用。”婷婷暗淡着神色,没有笑容。
司琪转身远去,迈了几步,感到腿脚酸软,不禁趔趄,趴下,让草间的荆棘划破了皮肤。
“姐姐……”婷婷忙扑过来,关心询问。
“我……”司琪推开婷婷,她觉得自己肮脏透了,不想玷污了她,亦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姐姐,定是赵俊强迫你的,是不是?”婷婷撇开先前的冷漠。
“这……求你,原谅我。”
“姐姐,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不相信,你会是那样的人。”
“以后,若有机会,我会细细将给你听,但不是现在。”司琪说着,心中苦楚,以后,哪来的以后,跟这家兄妹的渊源,从此便尽了吧。
“哥哥爱你,你知道吗?出了这种事,他快伤心死了。”
“我……对不起他。”
“那么,你爱他吗?”婷婷追问。
司琪用力的摇了摇头,望断了婷婷天真的念想,如此残忍。
婷婷见了,泪便刷的一下,流窜而下。司琪的心,更像千万把钢刀一起搅动,事实上,对黑子的感情,她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而正因为如此,她亦不知道,不懂,不清楚。
只是,如今事已至此,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都已不可能了。即使有情,也无法面对,现在,今后,在她赤身于黑子面前的刹那开始,都为泡影。
“姐姐,你没骗我?”
“没有。”司琪很决绝。
当日,在后海旁,由于机缘巧合,没跟黑子说出赵俊的名字,前因后果,如今,更无须多言了。
司琪带着一身怆痛离开,她知道,身后,婷婷在哭泣,但,她没有回去。
当天际出现了亮光,早霞满天,司琪迎着,走到了住处的楼下。她凝望四周,好像还在那些光阴,黑子曾驻守,守护着自己的日子。
一时间,泪如泉涌,她放声大哭,丝毫不顾及来往行人异样的眼光。因为心中是那样悲伤,如果不倾吐,恐怕,会痛楚死去。
(21)殷勤的真相
缓过些精神,司琪打电话给宋立行,要求请假。宋立行明显摆出无可奈何的语气,准了,五百万的存款,足以让司琪在短暂的时光里自由自在。
回到住处,罗艺正欲起床,拖着松散的疲倦。看到一夜未归的司琪,竟没像往常般冷漠,或暴怒,而是主动跑过去,嘘寒问暖,像换了秉性。
“怎么了?”司琪反而不自然起来。
“我们新换了一领导,刚好,他的哥儿是个熟人。我想,可以顺势牵个线儿,也好日后多蒙他照顾,往上爬。”
“是谁?”司琪想也可自己无关,便麻木接了话。
“就是你的上司,宋立行啊。”
原来,刹那的关心,都是有目的的。司琪冷冷望了罗艺一眼,鼻吸里吐出轻蔑。“昨个儿早上,我可是去做银行工作告别演出的,你忘了吗?”
“别骗人了。”罗艺不悦,边套着袜子,边埋怨。“我都打电话去银行问过了,你没被辞退,相反,还进了五百万的存款,新人当的何其荣耀,还在这儿跟我卖乖呢。”
“你问谁了?”司琪不料,罗艺此番话早有预谋,先将自己底细摸了个清楚。
“众人皆知的事儿,还用问谁。不过,司琪,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谢谢。”司琪的尾声带着颤音,她觉得四周冷极了,像个冰窖。
“是宋立行帮你弄的吧,凭你自己,也没那么大本事?”
“不用你管。”司琪背过身子,钻进被子里,并盖住脸,遮挡那些该死的亮光。
罗艺没动怒,他摆出温柔的模样,俯身趴在被子上,隔着里面的棉花絮叨:“司琪,反正这事儿,你得放在心上,怎么也是关乎咱俩前途的。”
关乎咱俩?司琪的怒气冲上了头,她心底呐喊着,这段时间,你罗艺整日都不知扑在谁的身上,关心过我吗,理解过我吗,或者,只有触及你利益的时候,才会念及我吧。
但她太累了,在罗艺关门的一刹,睡眠便侵袭了,随即,就是漫漫长夜。
傍晚,下起了雨,窗户没关,硕大的雨点将司琪浇湿,终醒了,也好,梦里全是痛苦的场景。
“司琪,你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罗艺闯进们兴奋的大喊。
“什么?”司琪闻到了烤鸭的味道,却毫无食欲,惟有淡淡的恶心。
“烤鸭,我对你好吧?”罗艺迫不及待表功。
“嗯。”司琪懒得多言。
罗艺兴致勃勃的用刀片了鸭子,大小不一,很烂的刀工,不过,也算体贴了。随后,甚至蘸了酱,包了甜小葱,殷勤备至的送到司琪嘴边。
“谢谢。”
“跟我怎么客气起来了,小傻瓜。”罗艺摸了摸司琪脑门,一副疼爱的嘴脸,但,也挡不住生疏。
“好吃吗?”
“嗯。”
“看我,对你多好啊。”罗艺有一次表功。
“有事吗?”司琪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这等不自然,她受不了。
“就是……宋立行的事儿,既然,你跟人家那么熟,就让他帮帮我呗。”
(22)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跟他不熟。”司琪不再勉强自己咽油腻的鸭肉,将筷子淡淡放下。
“不熟?”罗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再没说话,埋头啃着鸭头,把骨头丢得满桌。
很快,手机又叽叽喳喳响个不停,罗艺还是避讳着,偷偷瞧了,便尾巴着火般,编了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仓皇而逃。惟留下司琪,看见夏日的苍蝇蚊虫已围着烤鸭的残留兴奋得开始打转儿,又强打力气,去收拾干净。
第二日,本来已被准了假,但司琪还是决定上班,她开始厌恶居住的地方,似乎总掺杂着莫名烦乱,尽管,它曾是那样温馨,充满了归属感。
“作为一个新人,五百万是个不错的业绩,继续加油。”还是躲不掉,刚进银行,老员工便送上鼓励,却让司琪又堕入对黑家无比的愧疚中。
此时,陈勤在复印机旁冷笑,她浑浊的眼仁里,或正在酝酿暴风骤雨。司琪不想理会,故意侧过身,陈勤也无勉强之意,印完了东西,摇摆而去,丰硕的屁股一路点燃着许多人的眼球。
“小琪,帮个忙,我现在不能接触射线。”司琪刚想回到自己座位,身边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顺手递来一些需要复印的资料,让司琪代劳。
也好,有些事做,便不会胡思乱想了。司琪打开复印机,开始机械工作,光影一遍遍扫过,也忘了躲闪,感受着刺眼的疼痛,心中反而畅快。
很快,结束了,司琪整理着印好的资料,准备送过去,又看见其中一页拿错了,该是陈勤遗忘下的,并不属于手中的套系。
便挑出来,看见上面写着贷款的字样,日期却是两个多月前,数目不小的金额,约有两百万。司琪一阵疑惑,初来乍到,亦未转正的陈勤怎么会着手处理两个月前的贷款事件,这些并不在她工作的范畴,况且,如今她也仍没具备协调此事的资格与能力。
“小琪……”孕妇已甜甜的催促。
司琪只好放下疑惑,让自己回归正常的工作节奏,只是,走过陈勤座位时,她用心的瞧了一眼。陈勤似乎在用胶水粘贴着什么,头放的很低,发丝挡着周围人的视线。她手下摆弄之物,谁也不知道,但从她的专注程度上来看,绝非平常工作。
“何必呢,只要与我无关,随她吧。”司琪回过神,暗暗告诫自己,经历了太多是非曲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压制住了旺盛的好奇心,司琪泡了杯茶于桌前,静静的闭上眼睛,想博取须臾安宁。
(23)迟早你会在我身下
“司琪……”宋立行又传唤,不过这次的口气,礼貌许多。
司琪缓缓站起来,磨蹭了许久,才推开椅子,拿着明知无用的笔记本,进入虎|岤。她刻意看了不远处的陈勤,出乎意料,这次,她竟没有理会,仍专心致志的伏案,忙碌着。
“这儿有两张音乐会的票,一切去吧。”
“不。”司琪想也没想,便微笑拒绝。
宋立行显然伤了自尊,背过身去,沉寂了好一会儿,转过来,已换了副嘴脸,好在,对于这点,司琪早已习惯。
“你别以为有黑若文在后面撑腰,便能视我于无物,迟早……”宋立行说着,迅速将司琪的腰揽在手中把玩。“你都会在我身下滛荡的呻吟。”
“不会的。”司琪推开宋立行的马蚤扰,推开门,便离开了。
好容易平复了心情,手机又作响,司琪对此已有心理阴影,鼓了好大勇气,才看了来电,居然,是罗艺的妈妈。
“琪琪,下班了来吃饭,我做了糖醋鱼,黄焖鸡……”她的语调与罗艺一致的殷勤,就好像之前种种,刹那尽释前嫌。
“阿姨,我今晚……有事。”司琪推脱,这或是她第一次面对罗艺妈推脱。
“有事?那我们等你,琪琪呀,好久不见,我想得难受,就要见见你才行。”罗艺妈措辞倒彰显了酸腻典范,丝毫也不怕在小辈面前,有损脸面。
“那……好吧。”司琪知道,自己左右是逃不掉了,就是不去,罗艺妈八成也会堵在住处门前,显摆亲热。
然,司琪并不傻,以前压抑的想法,此时统统跳了出来,不就是到凭借宋立行关系的时候吗,转变得却也太快,太假了。
傍晚,司琪在办公室多加了会儿班,后懒洋洋赴约,她的眼神再没有恐惧的忐忑,而是澄明的坦然。与罗艺的情路,许是快到尽头了,这只是瞬间的念头,不幸疯狂延展了,司琪亦渐渐默许。
“琪琪来了?”罗艺妈喜笑颜开。
“嗯。”
见司琪一反常态的淡然,罗艺妈稍许尴尬,但很快,又让亲热话儿给晕开。铺张了桌子,上了眼花缭乱的菜肴,把司琪强制按下,在其碗里拼命堆起小山。
“阿姨,谢谢你,大热天的,这么辛苦。”司琪礼貌的致谢,亦是真心,回瞧一旁言不由衷的罗艺,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哪里,只要你和罗艺好,我也心满意足了。”罗艺妈抛出了言语,见没人接话,便自我梳理。“不过,琪琪,现在罗艺的事业在上升期,作为女人,能帮就得多帮点儿。”
“阿姨,我和宋立行不熟,他只是我的上司,你可见过,下属指挥上司的吗?”司琪不想绕弯子里,也不愿意,让这事儿和三万块一样,藏着掖着,成了哑巴亏,感情破裂的导火索。既然和罗艺的事儿,已经到了这份儿上,又何苦再委屈自己。
“司琪……你以为你是谁,不知道哪找的野男人给存了五百万,了不起了?”罗艺猛然爆发,口中的米粒全在周边播散开来。
(24)未来婆婆的三寸不烂舌
“罗艺……”司琪决定不再忍气吞声。
然,她的话,却被罗艺妈脸上乞求的褶皱压下。“琪琪,咱们不理他,走,咱娘俩说话去。”
司琪一边被拖拽着,进了房间,罗艺妈安抚她坐下,满眼慈爱。只可惜,越是这样,司琪的身子越是冰冷,她感受不到丝毫亲娘的怜惜,反而瑟瑟发抖。
“罗艺这阵子心情不好,你要理解,男人嘛,总会考虑将来的事情多一些,难免在心里做了郁结。”罗艺妈语重心长。
“阿姨,许多事你并不知情,或者,罗艺已经有自己的选择了。”
“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所有选择,还不是为了你们的未来?”罗艺妈又将司琪扯进来,好像罗艺的任何举措,都能在为将来打拼这方面找到理由。“我也相信,你同样这么想的,对吧琪琪。”如此,罗艺妈又给司琪带上了顶高帽子,把她的嘴封死了。
“可……”
“可让你其中受了委屈,我自然也是不忍心的。”罗艺妈握住司琪的手,狠狠捏着,都出了血痕,企图表达深情厚谊。“但女人,有时就得做些必要牺牲,你看我,为罗艺他爸奉献了一辈子,吃尽了苦,可如今转念一想啊,全是幸福。”
“但,我真的和宋立行只是上下级关系,并不相熟。”罗艺妈的洗脑工作,的确有些效果,司琪的口气渐渐缓和下来,但残存的理智让她渴望尽快将事情挑明。
“嗯。”罗艺妈点点头,也像是喟叹。思虑片刻,也没放司琪走的意思,终想好了下面的台词,张嘴即来。“那三万块钱,你怎么凑的?”
“问朋友借的。”司琪没想到罗艺妈又转了思路,慌忙应对。
“哦,这年头肯借钱的朋友也不多了,除非是关系特别好的,才行吧?”
“嗯。”
“是不是,上次开车送你的那个男人?”
罗艺妈开门见山的方式,让司琪心头一沉,她仍矛盾着,要不要就此跟罗艺鱼死网破,然,正因为没想好,便左右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应对。
“别慌,其实,这也没什么,有时候适当利用一下别人,也是必要的,毕竟,生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的社会嘛。”罗艺妈的话像在安慰,更似劝诫。“那么,反正都有了三万的前科了,这次,再求求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呢?琪琪,人不利己,天诛地灭,而罗艺,可才是你真正的自己人啊。”
不得不承认,罗艺妈的语句策略性十足,她虽然没弄清赵俊和宋立行到底各是谁人,但却将三万块的事,由承受者变为主动进攻,自己得了便宜,又蹭了司琪一身灰,反倒成了污点。
意思是,你司琪反正都用不正当手段获取过利益了,干脆再用一次,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过,这些事儿,只是咱们娘俩说,罗艺也不知道。要不要帮他,帮帮你自己,就看你琪琪了。”
“罗艺也认识个富家女文文,说不定,她可以帮上。”司琪承认自己已动了心思,但又不愿这么无端牺牲,便抛出了心底一直郁闷的事情。
“那些狂蜂浪蝶,罗艺说了,又不跟她们过一辈子,也不踏那个人情,以后万一纠缠不清了,岂不是对不住琪琪你吗?”
“他真这么说?”
“罗艺这孩子你还不知道,都是把话憋在心里,跟他那死爸一样,不喜欢甜言蜜语哄人。”
(25)主动的欲望
是吗?他从不会哄人吗,那大学时那缠绵悱恻的言语,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莫非,都是一场梦吗?
司琪的脑袋嗡嗡作响,出了房间,看见罗艺正等待着自己,他的脸上丧失了原先的暴躁,换作温柔的平和。
“回家吗?”
“家?”
“对,我们的家。”
罗艺拥着他,在清风吹拂中漫步,一切,有如初恋时光。司琪转头,盯着罗艺的脸,他是没有变的吧,那些烦乱的日子,即使就发生在刚才的争吵,都像从未划过他的皮肤,进入眼眸的,依旧是翩翩少年,透着倜傥与才华。
“想吃冰淇淋吗?”仍有些炎热,司琪身上微微冒汗,罗艺细心的感触,体贴询问。
“好。”司琪被弄得痴傻,或者,她的内心也渴望回到当初,于是,不知觉便进入了角色。
吮着甜甜的滋味,司琪的头轻轻靠着罗艺的肩头,这份依偎是如此熟悉,莫名夹杂了些陌生,却反而更有新鲜的美感。罗艺的手触着司琪的纤腰,仍是青涩而拘谨,伴随着浓浓的君子风度。
“以后,就这样好吗?”司琪自语,她并非向罗艺询问。
“之前,不是吗?”然,罗艺巧妙的一句话,瞬间掩盖了种种不堪。
人便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尤其面对所爱,司琪渐渐闭上眼睛,任由罗艺将自己带到海角天涯。
罗艺没再提起宋立行的事儿,只是领司琪去了廉价的咖啡馆,又到大排档上吃了些东西,和大学时的穷苦甜蜜交相辉映,然,他们彼此快乐着,神情上没有挂着一丝不自然。司琪相信,此刻,自己是快乐的,罗艺也是。
“小瘦猴,多吃点。”罗艺夹了些菜放到司琪碗里。
司琪微笑埋头苦干。“这比烤鸭好吃多了。”她无所顾忌,脱口而出。
罗艺的表情稍微暗沉了些,但所幸,很快又明快起来,他和司琪玩着回忆过去的游戏,乐此不疲。
“好美……”
深夜,司琪穿着轻薄的纱裙,倚着罗艺,两人在窗外月色的弥漫下,吟诗作对,演绎浪漫。
“如果,永远停滞在此刻,该多好?”司琪喃喃自语。
“会的。”
罗艺送上轻吻,然后若点水蜻蜓般,欢畅的在司琪身上跳跃着,然纱裙做了帐帘,死死的缠住两个人的身躯。那么近,只能笨拙的扭动,摩擦着双方的情欲,却解脱不得。
“你好坏……”司琪将错就错,搂住罗艺,双腿和着纱紧密的缠着罗艺的身子,许多日子来,她第一次有了主动的欲望。
“真是小荡妇。”罗艺调侃她。
司琪对这话有些本能的抗拒,那些不愉快的往日又浮上心来,原来,一切根本没有过去。罗艺洞察出了她情绪的低落,便手疾的行动着,很快,司琪便在罗艺淳熟的技术下,渐渐忘乎所以。
“咱们……的幸福就要开始了。”罗艺俯在司琪耳边,暖暖细语,这句话,像一个魔咒,开始侵袭司琪的神经,而后滚遍全身,调动起了每个兴奋的触电。
司琪在罗艺的滋润下,伸展得像朵美丽的栀子花,她的长发挥洒在汗水淋漓的夜空里,于翻云覆雨中将罗艺重新回归于心的每个角落。
(26)急促的喘息
清晨,手机叮呤作响,打扰了清梦,司琪面带笑意的醒来,还带着昨晚幸福的微醺。然,触及显示屏的刹那,心事又沉重起来,抉择的十字路口又一次摆在眼前,是宋立行,他竟然见缝插针得如此时机良好。
“司琪,陪我去见个客户。”
“什么?”
“见客户,很奇怪吗?”
“好。”
放下电话,司琪愣在床沿许久,她惊异自己居然答应了,若这根本不是工作怎么办,若是宋立行设下的局又如何,她根本不能保证宋立行的人品,更无法保证他的精神状况。
她慌乱的皱着眉头,翻动着一切失措的表情,突然,她的眼神划过身边熟睡的罗艺,他是那样安宁甜蜜的坐着酣梦,唇边还残留着自己深深吻过的痕迹。
司琪的心渐渐有了着落,她开始倾向刚才做出的决定,随后对镜梳妆,染了精致的眼影唇彩。她不明白,为何潜意识让自己这般重视与宋立行的见面,或者,权色交易又一次要发生联系,是为了,罗艺吧。
她仍没想清楚,便出了门,一路交通畅顺,很快到达了与宋立行约定的地点。是一间日本料理的包间,四周散着宋立行最爱的芥末味儿,刺鼻的辛辣。
“今儿,你还挺乖。”宋立行安然品茶,见到司琪,露出狡诈的笑容。
司琪四下望了望,只有他一个人,不出所料,因此,也无过多惊慌。她没做任何准备,带着缕缕茫然,走了进去。
“来,坐这儿。”宋立行拍拍身旁的榻榻米,心满意足的滛笑,似乎司琪是一只到手的待宰羔羊。
而司琪亦麻木的顺从了,她的心底,似乎并不愿如此,但却奇怪的迎合。
“谁驯服了你?剥掉了你身上尖利的刺?”宋立行说着,装出寻找的模样,在司琪轻薄的连衣裙上滑动着。“现在果然是柔嫩了许多啊。”
司琪本能的想躲开,猛然,宋立行一个反用力,抱在怀里。他泛着奇怪口气的吻,从司琪的发丝上延展向下,手摩挲着玲珑的曲线,来回的感触,然,那是一种非本能的需要,没有欲望的生硬渴求。
“别走……宝贝儿……别离开我。”宋立行的眼框中,竟挤出了咸涩的泪水,惹湿了司琪的发梢儿。
司琪仍旧带着残缺不全的感受,乖巧的趴在宋立行怀中,那害怕失去的情怀不断侵袭着宋立行,他越来越紧的抱着司琪,让她几乎不能喘息。
“我……”终于,司琪开始挣扎。
而宋立行亦被这不和谐的动作唤醒,他掏出衣服口袋里的蓝色小药粒,和着清酒吞下去。很快,下体便有了感觉,他的呼吸节奏越来越强烈,对性的渴求亦在加剧。
(27)被蹂躏的身体
“别离开我……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宋立行言语加速,循环往复念着,手下的动作也愈发剧烈。
他将司琪压在榻榻米上,俯身忙碌的开解着衣衫,随手散落满地。而后,如饥似渴的用嘴唇蹂躏着司琪敏感的ru房,发疯般索要。
司琪的矛盾心情此刻达到顶点,她拼命想着,到底该不该拒绝,还是像个奴隶般顺从……那些心思,搅得她无法安宁,足在胸口憋出一股强大的怨愤。
而宋立行,已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她的内裤,向神秘地带进军。然,布料与大腿接触的刹那,蕾丝莫名惹起了司琪的羞耻感,她本能的往上拉,却被宋立行蛮横的阻止。
这时,司琪的电话大声作响,打扰了欲仙欲死的气氛,司琪慌忙接气,是罗艺,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老婆,在上班吗?”罗艺叫得很亲热。
“嗯。”
宋立行倒泰然自若,似什么事都未发生,依旧啃吻着司琪的身体,在大腿内侧瘙痒。司琪只能忍耐,小心的应付罗艺,生怕他瞧出什么来。
“我好想你。”
“我也是。”虽然罗艺的情话很好听,但司琪宁愿他快些结束,因为宋立行的得寸进尺仍在进行,且越演越烈。
“能不能……”罗艺突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