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和美女偷情的日子:致命偷腥

和美女偷情的日子:致命偷腥第17部分阅读

    的关系进去,这……合适吗?”

    “这……”林韶停顿了半天,才轻轻说道:“星星,你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自己就不呆在创盟了!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我一愣,没想到林韶竟提出这样的处理方式。我还没回答,又听到林韶不无幽怨地说:“只是这样一来,就不能时刻看到你了……”

    我明白林韶的好意,也体会到她的苦心,但我还是很矛盾。我想了又想,说:“林韶,反正今天已经星期三了,要去也得下个星期一,这样吧,我过两天答复你,好不好?”

    林韶有些不快:“星星,为什么你做事情总是犹犹豫豫、拖拖拉拉?难道果断一点就真的那么难吗?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性格,会对你的展有很大影响?”

    我苦笑,提起筷子继续吃饭。

    晚上,送走林韶之后,我给瘟猪打电话,问他在最近忙什么?有没有出去上班?或者考虑好做什么没有?我这样问他其实是想看他这边有没有好点的出路,如果有干脆就跟他一起干,免得林韶那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绝。然而,让我失望的是,瘟猪还在四处打探,毫无进展。我叹息不已,难道真的只有去创盟了?

    又过了两天,林韶问我考虑好没有?我再找不到理由,只好答应了。林韶又用征求的口吻问我,想不想她也呆在创盟?我很难开口让林韶不去,于是说随便吧,一切由她做主。林韶很高兴,说,那好,那我就先呆着!她似乎意识到我有些郁闷,又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你是通过我进去的。而且,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说:“林韶,请你坦白告诉我,创盟的老板是不是你爸?”

    林韶笑着反问我:“你希望是吗?”

    我说:“我不知道。”

    “好吧,我也不瞒你,我爸确实是创盟的董事,但是,他平时并不在创盟。”

    听林韶的意思,似乎她父亲手下除了创盟之外,还有其他的产业。而且,赫赫有名的创盟还不是其最重要的部分。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你爸爸生意做得很大吗?”

    林韶好像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讨论,她不自然地笑笑,说了一句:“还行吧!”然后,她很快又岔开话题,说起其他的事情。

    周六下午,林韶拉我去逛街。在太平洋百货,林韶指着一排西服,要我去试试。我以前陪瘟猪来逛过,所以不用看标牌便知道价格不菲。我也知道,这里的西服不是我所能消费得起的。我于是推说我不喜欢穿西服,而且穿起来也不好看。可是,林韶非要我试穿不可。我暗暗叹息,只得上前去试。我试了三套,其中有一套藏青色的特别合身,穿起来很舒服。不过价格也是最贵的,打折下来也要两千五百八。

    “就这套了。”林韶对售货员说。

    我眼皮不由跳了几下,不是吧?这么贵?!

    林韶回过头,淡淡一笑,对我说道:“这是我给你补送的生日礼物!”说着,她将自己的信用卡递给售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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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着林韶给我买的西服,我感到很温暖。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贵的东西。虽说情义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是,从礼物的贵贱,却多少能看得出自己在那个人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所以,我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感动。

    感动之余,我对林韶说:“不如我们今晚别在外面吃了,到菜市场买些菜回去,自己做,怎么样?”

    林韶微笑着问我:“逛了一下午,你不觉得累吗?”

    我挺起胸膛,说:“没问题,我还撑得住!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林韶想了想,应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菜市场吧!”

    我做饭的时候,林韶一直在旁边守着。她坦言自己没下过厨房,所以只能在精神上支持我。我笑着说:“精神上支持已经足够了,做几个家常小菜,还难不倒我!”

    我手里的锅铲不停得翻动着,心里却神差鬼使般的想起了温月。我想,如果站在我旁边的不是林韶而是温月的话,那现在拿锅铲炒菜的应该是她。不过世事难料,曾经站在这里拿锅铲炒菜的温月如今已不知身在何处,而我的身边,只有一个连菜都不会切的林韶。

    很快,三菜一汤就做好了:青椒回锅肉、韭黄肉丝、炝炒油菜、排骨莲藕汤。我先夹一筷子韭黄肉丝到林韶碗里,然后看着她,说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林韶夹起菜,放到嘴巴里嚼了几下,脸上露出笑容,说:“不错,比我做得好!”

    听她这么说,我已知不对劲,自己赶紧吃一口,原来盐放少了,味道有点淡。我站起来,伸手去端那盘韭黄肉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拿去加点盐。”

    林韶说:“没关系,清淡一点也好。”

    我只好又放下盘子,有点沮丧地坐下。本想露一手显摆一下,不料竟弄巧成拙。我暗自感叹,三天不做手生,看来做菜也是一样的!平时懒得弄,老在外面吃,搞得水平都下降了!

    林韶察觉出了我情绪的变化,她只笑笑,夹了一块排骨,吃完,点点头说道:“嗯,这个味道很好!”

    我也吃了一块,确实还不错,当下恢复了点自信。我说:“回头我再好好练练,一定要让你吃了还想吃!”

    林韶说:“我现在已经吃了还想吃呀!”说着,她又去夹排骨。

    我呵呵笑了。

    吃完饭,我将碗盘收拾干净,然后陪林韶玩扑克牌。老实说,两个人玩牌要多没趣有多没趣。不过,为了打时间,也只能硬着头皮玩下去。

    我微微抬头,现在灯光下,对着一把牌皱眉头的林韶别有一番可爱和娇艳。我心中莫名地动了一下。我说:“这样玩有点乏味,不如我们加点筹码,怎么样?”

    林韶目光从手里的扑克牌转移到我脸上:“加什么筹码?”

    我狡黠一笑,说:“如果我赢了,就亲你一下,如果你赢了,就亲我一下!”

    林韶撅起小嘴巴,说:“你好坏哦,这不明摆着想占我便宜吗?”

    林韶的可爱模样更膨胀了我心里的。我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然后亲吻她。林韶很快便回应了我。我含着她温润的嘴唇,用舌头去找寻她柔软的舌头,然后如同水蛇遇到水蛇,纠缠在一起。林韶的舌头不仅柔软温热,而且还带着一种奇异地香甜味道,让我感到无比的兴奋。我内心深处的像火山爆一样,“嘭”一声之后,炽热的岩浆便疯狂地泛滥了。我将手里的扑克牌全部松开,任其落到地上,然后整个身子压在林韶的身上,向沙上倒去。

    热吻的同时,我的手伸进林韶的衣服里,直接抵达她并不丰满却玲珑有致的双峰。林韶的身体立刻如若风中的谷糠一般战栗起来,她的舌头也变得有些僵硬了。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动作,反而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这一举动,让林韶娇声阵阵,气喘如潮。而她的喘息与低吟,更如一桶汽油,淋在我熊熊燃烧的欲火之上。

    然而,就在我将要解开林韶的牛仔裤上那一颗扣子时,她突然奋力地推开我。

    我猝不及防,差点摔倒。我吞了口唾液,松开紧紧抓住林韶衣服的手,不解地望着她。

    林韶胸脯起伏不定,脸上还有两朵红云。她稍稍整理衣服,看了我一眼,很快又垂下头,吐出一句话:“对不起,我还没思想准备!”

    我看着她,暗自摇头。我极力压制内心的,挤出一点笑容,说:“没关系,我能理解。”

    我慢慢地将散落一地的扑克牌拣起。

    林韶坐在沙上,动也不动。过了几分钟,她起身说道:“我想回去了。”

    我说:“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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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又回到朝九晚六的状态。不同的是,换了个新的环境,面对很多陌生的面孔。

    创盟不愧是大公司,无论是制度还是氛围,都比以前的公司要规范得多。不过,对我来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毕竟我才进来,还没有适应。我甚至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很难放得开。

    林韶和我一样,以普通员工的身份呆在创盟。除了部门经理略知她的身份之外,其他人都不明就里。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林韶也没有公开我们的关系,只有在没其他人的时候才对我比较亲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关系的进一步展,我现林韶有点怪异。她从来不会主动到我家里去,就算我要她去,她也总是显出有点为难的样子。还有,她一直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起初还和那天晚上一样,以各种借口搪塞和推脱,后来干脆直接表态:不可以生性关系。而且,她还动不动就上纲上线,老说什么你们男人怎么样怎么样,思想怎么样怎么样,口气之严厉、凶狠,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仿佛我只要一有这种念想,就变成了臭流氓,阶级敌人。本来多美好一件事,经她这么一折腾,搞得我意兴阑珊不说,有时候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成了流氓?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不清呢?对此,我感到非常无奈和郁闷。想当初,侯晓禾开始也扭扭捏捏,欲拒还羞的样子,不过半推半就之下也就生了。为什么林韶态度就这么强硬呢?这要是倒退回去十几二十年,尚能理解,可是如今婚前性行为早已成为普遍现象,她再这样坚持,简直就成了另类。再说了,她以前不是也交过男朋友吗?她曾经“脚踩三条船”的“光荣事迹”不是人所皆知吗?难道她和他们就只停留在牵牵手、亲亲嘴的层面?不太现实嘛!是不是?所以,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可思议。

    久而久之,这竟成了我的一块腹疾。

    瘟猪生日那天,黎水正好出差还没回来。瘟猪也没叫其他人,就我陪他一起过。我们先去吃自助火锅,然后跑到廊桥附近的一间小酒吧去喝酒。瘟猪因为长时间找不到出口而满腹牢马蚤,一边喝酒一边神神道道地说个不停,跟个怨妇似的。我除了陪着感叹,就和他一杯一杯地喝下去。不知不觉中,我们喝了将近一打啤酒,于是都有了点醉意。本来这些日子我已经被林韶搞得有点郁闷,现在又听了一晚上牢马蚤,喝了一晚上闷酒,更觉心里憋得慌。实在难受,我也不想再憋下去,便借着酒兴,对瘟猪说道:“对了,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瘟猪鼓着红的眼睛问道。

    我嘿嘿笑了两声,问道:“能说说你当初和钟琪第一次‘那个’的情形吗?”

    瘟猪瞪大眼睛,道:“星星,你不是吧?吃错药了?怎么无缘无故问起这事来?”

    我说:“是这样的,我一哥们儿,最近交了个女朋友,可是那女的老不同意和他‘那个’,搞得他相当郁闷,所以就问我了。你知道啦,这种事情,一百个人有一百种遭遇,都不相同的,因此我想问问你,你那会是怎么个状况,说不定对他有点启作用呢,对不对?”

    毕竟这事有点掉面子,我没好意思直说,便推到所谓的“朋友”身上。

    瘟猪夸张地大笑,说道:“我那破事就别提了,不过这事你问我还真问对人了!但是,在和你探讨这问题之前,我先确认一下,”瘟猪挤挤眼:“你那所谓的哥们儿其实就是你自己吧?嘿嘿,老实交代,是不是林妹妹不同意你……那个呀?”

    我耳一热,忙说道:“你别笑得那么阴险、,真不是我,确实是一哥们儿,就那个谁,你也见过的!”

    “哪个谁呀?”瘟猪哂笑道:“星星,你t就装吧,龟孙子才不知道是你小子自己的事!还要搬出什么狗屁朋友!至于吗?哎,星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其实就算你承认是自己,那也没什么呀!你说你活得累不累?”

    我没吱声,只朝他翻了个白眼。

    瘟猪又损了我几句,才说到正题上:“女人嘛,开始的时候总是要故做矜持,这样才显得更宝贵,才体现出价值来,你说是不是?这一点,你自己要掌握好分寸。毕竟也不能硬来,是不是?怎么说呢,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在自然而然的情况下生,水到,渠就成了。当然,先得是一个适当的时候,什么叫适当的时候?这个就看你自己把握了,也许是你们一起看完一场感人的电影之后,也许是你们做完游戏之后,也许……总之,你们两人的情绪都要比较投入,再就是可以借助一些道具,营造一种浪漫而又暧昧的氛围,比如酒、音乐、灯光等等,搞得要多浪漫有多浪漫,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这样就差不多了。不过,有一点我需要特别提醒你,在进入主题之前,一定要充分运用身体语言。最具杀伤力的,当然非亲吻和抚摸莫属……”

    瘟猪说得眉飞色舞,和先前的怨妇形象简直云壤之别。我忍不住笑道:“不错呀,想不到你小子在这方面这么有心得,有经验!”

    “那是当然!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呀?没点见识,这二十几年不是白活了?”瘟猪有点得意地说。

    我轻叹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懂呢?可是事情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麻烦得多。”

    “哦?”瘟猪说:“麻烦到什么程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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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座位上起来,在瘟猪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我先上个洗手间,一会回来再告诉你。”

    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借口上洗手间走开罢了。因为我心里很矛盾,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事告诉瘟猪?这毕竟是我和林韶的,就算我跟瘟猪关系再怎么铁,也不是很适宜讲给他听。但是,若是不宣泄一番,我又感觉憋得难受。

    我拧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用手捧着水洗了把脸。然后,我双手按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通红的脸,不由得想起了林韶拒绝与我生关系时的表情,以及她那些决然而刺耳的话。我重重地叹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和林韶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回到酒桌上,只见瘟猪耷拉着脑袋,样子颓废已极。

    “怎么啦?”我坐下,问道。

    瘟猪摇摇头,苦笑道:“没事,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给小琪打了个电话。”

    “哦,她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瘟猪把玩着酒杯,样子有说不出的落寞:“我告诉她今天是我生日,然后她祝我生日快乐!哼,哼,我还听到那男的在她旁边说话,问她看哪个片子。唉!我想呀,要不了多久,她就彻底把我忘记啦!”

    我说:“瘟猪,别这样,想开点,既然已经分手了,就算了!”

    瘟猪放下酒杯,抬起头,说:“你说得对,都已经分手了,还想那么多干吗?好了,该说说你的事了,到底有什么麻烦?说说看,说不定我这烂脑壳还能帮你想出一两个鬼点子,成就了你的大好事!”

    我双手压膝,埋着头叹息一下,然后又坐正,看着瘟猪,说道:“这么说吧,倘若按照你说的那样,在一个合适的时候,所有的工夫都做足了,包括你说的音乐、灯光、亲吻、抚摸等等等等,总之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她还是不同意,那你说该怎么办?”

    瘟猪蹙眉想了想,说:“一般说来,要是她不同意和你上床,无非有三个原因,第一,你们的关系还没有到位,至少她觉得是这样,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你只有等,等你们的交往再长久一点,再深入一点,到她同意接受你为止;第二,她还是chu女,你应该知道,很多女人都把第一次看得特别重要,不会轻易献出,除非她觉得你是一个真正可以依靠的人,并且订下了终身,这样,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和你‘那个’的;第三,她以前受到过伤害,特别是性方面,比如被人或诱j,又或者她以前的男朋友对她实施过性暴力,从而给她造成了巨大的精神伤害,至今仍在心里留有阴影,以至于面对时,都特别反感、特别抗拒。假如,我是说假如,不幸是这种原因,那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安慰安慰她,再用最温柔的方式跟她生关系,让她克服恐惧感,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不要着急,慢慢地消除她的心理障碍!好啦,你既然很为难,不想告诉我情况,那你就自己对号入座吧。看看是哪种原因?”

    说到这里,瘟猪将手搭在我后背上,压低声音,诡异一笑,又道:“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你小子就赚到了,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想找个chu女,简直比中五百万还难!”

    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我想,林韶还是chu女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一个曾经脚踏三只船,也不知道交过多少男朋友的人,还有可能是chu女吗?

    不过,凭心而论,瘟猪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三种原因,说得很透彻。老实说,我真担心林韶像瘟猪说的第三种情况。假若这是事实,那我往后的日子可就有得受了。须知要做到瘟猪说的“消除心理障碍”,绝非一件简单之事,并不是“一次两次三次”就能够搞定的,运气好的话,可能还快点,运气不好,说不定得耗上三年五载的。我以前就看过这么一篇文章,说的是那个女的小时候被人性侵犯,后来她老公整整花了六年时间,才慢慢治愈她的心灵创伤。六年呐!谁知道那六年里她老公为此吃过什么样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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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林韶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起了瘟猪说过的那些话,对她的感觉也开始变得微妙而奇特。一方面我很想向林韶求证,另一方面又担心话说错了,会令她让更不高兴。所以,面对着她,我竟感到有些无措。

    林韶并不知道我心里的这些想法,不过,因为“那个”事情的缘故,她已经对我心存芥蒂,时常故意绷着脸,就算我热脸贴上去,她也冷言冷语,如同泼过一盆冷水,搞得我十分狼狈。

    没几日,公司业务部一个叫李孟辉的家伙不知哪根神经出了毛病,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林韶送很大一束玫瑰花,还随花附带一张卡片。卡片上写什么我不得而知,但绝对是肉麻之话。由于我和林韶的关系在公司并没有公开,所以我只能躲在暗处干着急。最要命的是,林韶对李孟辉的态度很含糊,没有坚决地予以拒绝,在这一定程度上又鼓励了李孟辉,第二天、第三天,林韶的办公桌上又“准时”出现了玫瑰花。那一朵朵娇嫩欲滴的红玫瑰,如同一团团火,烧得我心焦肝颤。

    我私下问林韶:“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李孟辉?”

    林韶反问我:“你觉得我直接拒绝他好吗?”

    我迷糊了:“为什么不可以?你要是给他希望,说不定他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呢!”

    林韶冷笑道:“你现在知道紧张了?”

    我说:“废话,我是你男朋友,我不紧张那才不正常呢!”

    林韶没说话,转身走开了。

    我怀疑林韶是想通过李孟辉给我制造危机感,所以才没有直接拒绝他。即便如此,林韶的做法还是令我感到很难接受。尤其是这件事很快就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的,有人还为李孟辉这种大胆而“浪漫”的做法喝彩。那些喝彩,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于我而言,就像是打在脸上的火辣辣的巴掌。而且有一天中午,我亲耳听到李孟辉恬不知耻地跟他们部门的某个人说,他一定要追到林韶。他还得意洋洋地说已经约了林韶吃饭,虽然林韶还没答应,不过也快了……我当时就气得肺都炸了,恨不得上前去赏他两耳刮子。

    另一方面,林韶不再与我每天约会,一到下班便迅闪人。我给她打过几个电话,想约她吃饭或看电影,她都说正忙着,改天再说。

    我每天都为此而感到烦躁,无心做事。我想,也许,我是真的已经对林韶上了心了。以前还不觉得,可是自从无端冒出一个“情敌”后,立刻就明显化了。

    我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地干耗下去,我已经被耗得快虚脱了。这天临下班的时候,我在qq上跟林韶说,晚上一起吃饭,我有话要跟你说。

    可是,林韶没有回复。

    我盯着她的qq头像,心里莫名地毛躁。

    下班后,我坐在座位上没动。林韶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我暗暗摇头,难道林韶已经开始变心了?

    林韶走了,走的时候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同事们也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很快,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仍坐在位子上呆。我不明白,林韶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置我于不顾了呢?

    又坐了大约十多分钟,我才沮丧地起身,朝电梯间走去。忽然,手机“滴滴”地响起来,是接到短信的声音。

    我有气无力地拿出手机一看,打开短信,只见上面的内容是:“死人,还不下来!楼下风这么大,你想让我等到感冒呀?”

    短信是林韶的。我顿时精神一振,同时觉自己眼角居然已经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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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写字楼大堂宽大的玻璃墙,我看到林韶戴着防寒服的帽子,双手插在衣兜里,面对大街,静静地站在外面。我悄悄上前去,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

    林韶扭头看了我一眼,含笑道:“肯下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坐到明天早上呢。”

    我揽着她的腰,向前推了推,说:“走吧,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林韶嘟着嘴巴说:“我有点怀念步行街那家餐吧的椰香咖喱鸡烩饭了……”

    我说:“行,没问题,今天就请你吃椰香咖喱鸡烩饭!”

    “我要点双份!”林韶说。

    “双份?”我不明白:“我也陪着吃呀?”

    “你想得美!我要双份,吃一份,倒掉一份!”林韶说。

    看到林韶一副俏皮相,我总算醒悟过来了:原来她在消遣我!我呵呵笑道:“那我也要点双份黑椒猪排饭,吃一份……”我故意拉长音调,老半天才接着说:“打包一份!”

    林韶抬头看着我,点点头,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嗯,很好,韩星星同学,在林韶同学的熏陶下,变得越来越幽默了!很好,很好!”

    我点了她的鼻子一下,说:“请注意,是林韶同学在韩星星同学的教导下,变得越来越幽默了!不要颠倒主宾关系,ok?”

    林韶说:“看在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的份上,暂且不跟你争论这一回,不过,我现在可要郑重地提醒韩星星同学,这里离步行街至少七八公里,你不是想我们走过去吧?”

    我放开林韶,敬了个礼:“yesdo!我马上就叫车!”

    点好东西后,我很认真地对林韶说:“林韶,我今天是有话想跟你说!”

    林韶盯着我,说:“拜托,能不能让我先吃饭?瞧你那严肃的样,知不知道有多倒胃口?”

    我无奈地扮了个苦相,说:“好吧。”

    饭上来后,我拿起筷子就吃。才吃两口,便听到林韶慢悠悠地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对李孟辉怎么样吗?”

    我的脸不由得热了起来,遂停下筷子,抬眼看她。只见林韶慢腾腾地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巴,嚼了几下,说:“味道不错,和以前一样。”

    林韶停顿了几秒钟,又瞟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对阿猫阿狗都动心的人吗?”

    我心头的悬了几天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我抽抽鼻子,说:“就怕阿猫阿狗不死心,整天乱咬乱吠!”

    林韶说:“那就把你放出去好啦,你不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是有这种想法,不过,我怎么好意思付诸行动呢?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有的人心里怎么想,说不定她很喜欢阿猫阿狗的烂花呢!”

    “哎,烂花也是花,总比某些人从来不送花好!”

    “这……”我愈加不好意思了。的确,我连一朵花都没给林韶送过。

    我说:“我以为你不喜欢花呢,所以……”我没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辩解”实在太苍白太无力。我忽然有个想法:我明天也给林韶送花,不过暂且以匿名的方式。这样一来可以哄林韶开心,二来也等于向李孟辉之流示威,而且妙就妙在还不用公开我们的关系,避免了彼此间的尴尬!想到此,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林韶瞪着我,问道。

    我不无得意地说:“你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嘿嘿!”

    “什么好戏?”林韶皱眉。

    “暂时保密!”我说:“绝对比重磅炸弹还有轰动效应!”

    林韶撇撇嘴,说:“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吃完饭,我问林韶要不要再看场电影?她说不想看了,明天还要上班,想早点回去休息。我也不勉强,便送她回家。临别前,林韶主动吻了我一下。

    送别林韶后,我又跑到公司附近的一家花店,订了很大一束玫瑰花,足足十二朵,叫店主明天上午九点送到林韶的办公桌上。我还特别交代,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送的。

    我扫视了一下花店里琳琅满目的鲜花,恶狠狠地想:妈哟,好歹也该老子浪漫一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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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韶的办公桌上有两束红玫瑰!

    瞬息之间,这一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公司。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不休,纷纷猜测着另一个“神秘”送花人到底是谁。有的说,可能是某一个暗恋林韶的人,也有的说,应该是林韶的男朋友。但无论是谁,都想不到这个“神秘人”就是我。

    我躲在暗处,窃笑不已;林韶偷偷瞪了我一眼之后,也暗暗偷笑。而李孟辉则一脸尴尬,我那束花,就像两个响亮的巴掌,打得他寻不着北。

    我用qq给林韶了条消息:“怎么样,够轰动吧?”

    林韶回复道:“轰动是轰动,不过你不觉得少了点创意吗?怎么说别人都先你一步!”

    “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吧,暂且算你胜出!”

    我得意地笑笑,劈里啪啦又敲了一条信息:“那晚上去吃火锅?”

    “不行,我今晚要陪我爸吃饭。”

    我了个大哭的表情。

    “不过,饭后的时间可以归你。”

    这一次是点头加大笑的表情。

    我走进麦当劳,点了一对鸡翅、一个鸡腿堡、一份薯条以及一杯可乐,然后端着托盘走到一个靠窗的位子。时间还早,林韶至少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过来。所以,且让我先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步行街的夜景。尽管天气很冷,但是步行街上依然人潮汹涌,穿着入时的型男型女们或单或双,熙来攘往,堪称夜色里一道迷人的风景。

    我正向步行街上一位亭亭玉立地美女行注目礼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叫我:“星星!”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董锦。我立刻笑道:“想不到在这里都能碰到你,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呀!”

    董锦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笑道:“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说:“没忙什么,也就上上班。”

    董锦说:“那你怎么像人间蒸了一样,无影无踪了呢?”

    我说:“哪有?”

    董锦说:“还没有?自从你过完生日以后,就一直没音信了。我嘛也就算了,怎么连温月你也没联系呢?”

    我嘟哝道:“我联系得到吗?她电话号码换了也没告诉我一声。”

    董锦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就怕无心,要是有心,怎么可能联系不到呢?”

    我讪笑,道:“你们最近常在一起吗?”

    董锦说:“也不经常,偶尔一块吃个饭而已。”

    “哦,”我低声问道:“她还好吗?”

    “你说呢?”董锦反问我。

    我垂下头,声音更低了:“我,我怎么知道?”

    董锦又问道:“你觉得她会好吗?”

    我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董锦说:“你要是还关心她的话,就自己打电话给她!”

    我轻轻一叹,岔开话题:“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董锦说:“不用了,我那边还有一个朋友,我们已经叫东西了。”

    我心里突然有点紧张起来,四处张望:“谁?是……温月吗?”

    董锦淡淡一笑,道:“不是她。”

    我收回目光,哦了一声。

    董锦起身,道:“好,不防碍你了,我先过去啦。”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董锦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问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我咬了一下嘴唇,说道:“好吧,麻烦你说一下。”

    董锦念完温月的电话号码便走了。我望着眼前的美食,却再也没有胃口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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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我一面沉迷于与林韶的恋情之中,一面努力忘记温月。我以为我对温月没有了感情,我们已经成为过去式,从表面上看,好像是这样的,――我渐渐不再思念温月,我渐渐迷恋林韶,为她紧张为她吃醋。可是,为什么董锦一提到温月我就会心乱?为什么?

    我看着董锦给我的温月的电话号码,不敢拨出去,又不愿清除。我又想起了和温月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甚至在这步行街上,仍四处可闻她残留的气息,她散落的欢声笑语。

    我沉寂已久的思念,开始在寒冷的夜域里静静蔓延,蔓延,然后将我紧紧包围。我的心忽然疼痛起来,如同被冰冷的利刃穿过,看不见一滴血,却痛不欲生。

    我想,与其说在麦当劳遇见董锦是巧合,倒不如说是天意。是老天要我明白,我对温月,仍怀有无法言喻的情愫。

    当然,从董锦只言片语中,我也能捕捉到,温月对我,依然没有放下。

    林韶问我:“你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不敢正视林韶关切的目光,――她越是关切,我越是心虚。我轻轻摇头,说:“没有。”

    “那你怎么不说话?”林韶又问道。

    我强颜欢笑:“天太冷了,嘴唇都冻麻了,哪还有心情说笑?”

    林韶没有再说下去,默默地走着路。――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强烈,很邪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这些话是敷衍性的借口呢?或许她只是不想点破而已。

    林韶的沉默,反而让我愈加觉得内疚和不安。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假装随意地问道:“怎么样,刚才和你爸吃了些什么?”

    “就普遍的家常便饭,”林韶说:“我爸今天刚从北京回来,所以就陪陪他。”

    “怎么没见你爸到公司里来过呢?”我问道。

    “你也知道,创盟这边由江总在负责,所以一般情况下,我爸是不会来的。”

    顿了一下,林韶又说:“星星,你觉得创盟怎么样?”

    “嗯,”我说:“挺好的。”

    林韶想了想,说:“星星,我知道你平时上班也很用心,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更有建树……这么说吧,你不能只安于现状,你的眼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想你只做创盟的一个普通职员。”

    “这……”我为难地说:“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可是我……”

    林韶盯着我,语气非常凝重:“当然,你才进创盟不久,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也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但是我这样说,是想你将自己的定位定高一点,毕竟,一个人的成功,与他对自己的定位、要求,有很大的关联。鼠目寸光、不思进取的人,就算给他再好的舞台,他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明白吗?”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林韶接着说:“晚上和我爸吃饭的时候聊到了你,其实他很想见你一面,不过,我推掉了。主要是因为我爸那个人很强势,很严厉,我担心会增加你的心理负担。我想,等你能做出成绩,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再去见他会比较好。”

    我徒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韶又说:“不瞒你说,其实我和我爸以前的关系并不太好,我看不惯他的某些做法,尤其是他对我妈的态度,所以经常与他唱反调。他多次要求我回来帮他,可是我一直没答应……不过,后来……”林韶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她之所以“妥协”,完全是因为我。

    我说:“不管怎么说,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估计我现在还在到处找工作。”

    林韶笑笑,说:“我不用你谢,只希望你自己能出息一点。”

    我点头。同时心里直骂自己混蛋,林韶这么好,我为何还不知足,非要东想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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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趁热打铁,又让花店再送几天花。这一招有效地打击了李孟辉,很快他便尴尬退出,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纠缠林韶。而同事们对这个“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