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京大的不寻常,他在努力探知,以求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这几日,陈天通过特殊途径,搞到了老钱给自己的密信,上面还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密切注意京大的动向,有情况立即向我们汇报,我们会积极援助你的。”
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可陈天知道这里面所包涵的因素可不简单。老钱他们也把精力都放在京大这边,可见自己的预想是没有出错的,两方面都想到一处了,陈天也好积极备战,争取早日攻克“京大”这座久啃不下的堡垒。
陈天现在的生活就分成了两部分了:一教书,假冒地做学问;二搜集情报和讯息分析京大可疑的情况。陈天青睐得是前者,可没办法,他只能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后者上去。
今天,本是个阳光娇艳的日子,可陈天的心情却始终好不起来。他今天没课,可是他有一样更加艰巨的任务——去调教洵由柰子,那个难搞定的大小姐。
陈天在出租车上心事重重,他想放松一下身心,可哪里放得下心中的满腹的心事。不仅仅是为了洵由柰子那妮子,还有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再加上从未消失的对小原的淡淡的思念。都在陈天的心中酝酿着、纠结着、萦绕着,来到日本的这些日子,陈天没有几天舒心的日子,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烦恼,陈天有时候也苦恼,是烦恼自己找上门的,还是自己不知不觉缠上了它们的?
这个问题也藏在陈天心中好久了,我一直不敢去想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太可怕了,他想也只有像师傅那样仙人似的人物,或许能将这个问题看透,因为他已经无欲无求了。
车子还是在那个老地方停下了,这应该是陈天第二次登门洵由美子家,那次洵由美子好像不在家,只有洵由柰子一个人。
对了,他还撞见了洵由柰子父亲的那件事……那时,陈天还有点不敢相信,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情,陈天才一走了之,没有和柰子道别,以致造成今日的窘境。
陈天按了门铃,里面走出来一位妇人,陈天认识的,上次也是她给自己的开的门,只是这次开门没有丝毫的犹豫,想来洵由美子已经嘱咐过了,也省去了陈天来回解释的不便。
陈天在妇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客厅,还是那个客厅,没有变,变的是陈天的心情,更加闹心了。让陈天意外的是,洵由柰子已经在那里坐等陈天了,样子很阴沉,陈天可以想象那日她发火起来的情形,幸好当时陈天不在场,要是不幸在场,估计连骨头都没得剩。
“陈天老师来了,请坐。”语气凉得如二月的寒风一样,狠狠地刮过陈天的脸和脖子,陈天不由地打了个冷战。虽然有个“请”字来里面,可言外之意陈天自然听得出来。
“嗯,那么我们开始吧。”
陈天现在只好顺她的意思了,尽量不要点燃火山,否则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离开。
“先等等。”洵由柰子不急,她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口。一双眸子紧盯着陈天的,仿佛能从他脸上找出花一样,或者她有一种想撕破这张脸袋的冲动呢!
“柰子同学有事么?”陈天已经有些心戚戚然了,自己好像做错什么事情一样,现在就在向事主道歉一样,样子很滑稽和可怜。
洵由柰子也不客气,她放下茶杯,鼻子里“哼哼”作响,漂亮的嘴巴像爆开了豌豆一样,一连串词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你——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你知道这样做是极其不礼貌的吗?身为人师,如此为人处世,你还有什么脸面……”
唧唧歪歪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话从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孩的口中稀里哗啦地一下子冲了出来,陈天不怒反笑,他看到洵由柰子娇嗔的样子,就止不住地笑出声来,因为这丫实在是太可爱了。
洵由柰子本指望着陈天能给她道歉,以博得自己的原谅,可没想到陈天给自己的是一阵“嘲讽”的讪笑,洵由柰子气极。她再次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将刚刚自己喝过的咖啡一股脑地泼到了陈天脸上,陈天猝不及防,被浇了满脸。
陈天纳闷了:这是谁调教谁呀!
第八十五章美女学生(2)
陈天想他现在肯定不能跟她来劲,自己得忍,一定得忍,只要她火气过了,自己自然给她好看,自己有的是“手段”。谁叫她老子是此次计划的关键人物呢,她可是自己成败的关键了,绝对不能再惹她生气了,这次陈天铁了心要忍气吞声了。
陈天看着怒气冲冲的柰子,不怒反笑,他抬起手,再脸上揩了一下,沾了点柰子刚刚迎面倒来的咖啡,然后放在鼻子边,他猛吸了口,故作陶醉:“好香呢,真是沁人心脾,味道香馥扑鼻。”
柰子对陈天的举动感到好笑,按理,他应该冲自己发火,过来给自己几个耳刮子才算解气呢。最不济也要破口大骂呀,她认识的陈天可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哦,陈天老师鼻子真是比狗狗来灵哩!”柰子想既然你成心如此,那么我不挖苦你,那是错失良机了,浪费了可不好。
“我说的是实情。”
“那倒要老师给我讲讲了,如何闻出香味来了?”
陈天忍者恶心,他现在只能出此下策了,为了自己的计划的圆满达成,这就算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了”,他心里用韩信安慰自己,人家为了功业,不惜宁受“胯下之辱”,我这点算什么呢!
人呐,最怕的就是“不要脸”,一旦脸皮都不要了,那么万事自然要好办得多。
“这咖啡柰子你可喝过?”
“嗯哪。”
柰子眨巴大眼睛,看着陈天,“那又如何呢?”
“这就对了,既然你已经喝过,这咖啡就带有你深深的口中之味了,更重要的是沾染了你唇膏的香味,这两股味儿再掺以咖啡本来的浓香味,自然产生一种别具特色的香味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要……”
陈天还未讲完,柰子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了,这陈天忒是鬼精,这等借口都叫他想出来。什么“两股味儿再掺以咖啡本来的浓香味”,要是有也是口臭嘛,柰子越想越好笑,待笑到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她才稍稍缓和了一下颜色,可是她想起陈天的那“作怪”的解释,就想笑,仍旧笑个不停。
陈天可觉得不好笑,这是何等的丢人呀,要是叫同事、上级、甚至是师傅知道了,他们还不笑掉大牙。堂堂京大的老师,居然要为讨一个学生的欢心,而编出如此荒诞的笑话来,还要一边讲,一边陪笑脸。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说与任何人恐怕都不会相信吧,可陈天今儿就偏偏碰上了,还客串了一回男主角。
陈天等了好一伙,才对直起腰的柰子说:“可曾笑完,笑完的话,我们开始上课了!”陈天心情那叫郁闷,为了一个不是使命的使命,居然要如此低三下气,委实不是陈天的作风。为了大局,陈天还是做出了比较大的牺牲,陈天向来最重面子,这回全丢光了。
柰子还未缓过劲来,勉强地止住了笑容,她一下跳到陈天的面前,出其不意地迅速伸出两只粉嫩素手,狠狠地捏了捏陈天的脸,然后对陈天说:“陈天君,你好可爱哦,这等的话都能想到!我觉得你不像个老师,像……”
陈天觉得有戏,他也顾不上黏在脸上的那双玉手了,急忙问道:“像个什么?”
“像……”
柰子有意卖了个关子,她放着不说,就是想掉掉陈天的胃口,好叫他知道我的厉害。
哼——哼,谁叫你错在先的。
陈天也不急,既然她不想说,那也不能硬逼。
“那好吧,我们开始上课吧,不要闹了。”
陈天撇开柰子粘在自己脸上的那双纤若无骨的妙手,虽然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但是教师和学生总得将个体统吧,陈天虽说开放,但是还没到这程度。
洵由柰子见陈天失去了兴趣,嘟哝着嘴,佯装不悦,背过身去。陈天一慌,这样下去可不行,姑奶奶呀,拿什么拯救您哦,我的大姑奶奶!
“那你说怎么办呢?”
陈天无奈了,柰子心底乐了,自己整天一人在家,家里人谁都忙,谁都没空跟自己聊天和说说话。出去逛街砍价,又没伴,由于家族的原因,自己鲜有好友,出去也是孤零零的,她刚想出去,就没了心情。现在有个人陪着说说话,那是太好不过的事情了,自己可是整日盼着呢,可不能叫他跑了。自己也玩够了,就到此为止了,何况他还给自己找来个这么好笑的乐子,算了,放过他了。
“好了老师,看在你这么好笑的‘马屁’,我特许您进我的窝里去瞧瞧,咱们上那里去上课,行么?”
陈天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她的态度怎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饿大转弯嗯。再说了,一个老师进一个女生的卧室,这合适么?陈天脑海中浮想联翩,想起了很多画面,都是很不符合为师之道的。所以,要不要去柰子的卧室,这是一个需要思考和谨慎的问题,陈天可不敢造次,以免贻人口实。
“去是不去。”
柰子可不跟陈天磨叽,去不去是他陈天的事,反正自己给了他面子了。不过从柰子心里还是期望他去的,毕竟来的知心的人还是不易的,况且陈天还是个那么有趣的人,自己不用整日愁容满面地度日了。
说话的功夫,柰子站了起来,就“咚咚”地往楼上奔去,留下傻傻呆在原地的陈天,她给甩了一道难题。
去,还是不去,陈天又在纠结中了。
经过三番两次思来想去、仔细推敲琢磨、权衡利弊,他觉得去它一去,又不是龙潭虎|岤,自己为什么不去。至于那事,只要是自己不涉雷区,自然无碍。一通百通,陈天麻利地跟着柰子去了她的主卧室,陈天这才发现洵由家看其不大,其实还是很有些规格的。光是柰子的卧室就有几间,而且二楼的房间,陈天仔细扫了几眼,不下一二十个呢!陈天特别留心的是柰子父亲的卧室也是在二楼,在左手转弯第二间,陈天也是在那个房间发现不可告人之事的。
陈天来到柰子卧室门口,洵由柰子推开虚掩着的房门,一闪就进去了,对陈天报以一笑:“进来,陈天老师。”
陈天进去了。
陈天踏进去了,他怀疑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
第八十六章美女卧室见闻录
眼前这是卧室么,陈天在怀疑自己的眼光,这大白天的见鬼了么?
陈天再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睁开眼睛,可眼前的一切开始没有改变,陈天就断定这不是在做梦。
这哪里是一个人的卧室啊!
不夸张地说,即便是一个猪圈也得比这个干净、整洁啊,而且还伴着一丝说不出的味道来!臭袜子的味、还有奶油味、嗯,还有点咖啡的味道,这些味道杂糅到一起,剧产生了一个难以言语的刺激性气味,陈天闻之欲呕。
“这就是你的卧室?”
柰子眨巴着美丽的眼睛,很郑重地点点头,意思是你不用怀疑这就是我的卧室了。陈天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外表整洁、美丽的女生居然有这样一个邋遢的卧室。在陈天的印象里一个中规中矩的女生的卧室虽说不能是十全十美,一点灰尘不沾也就算了,但是像如此“邋遢”、“凌乱”的卧室,在陈天的记忆是生平仅见了。
“真的是你的卧室?”
陈天还是不敢相信。
柰子有点无辜了,她还是点点头,这有什么不对么?
陈天在确认无疑这是柰子的卧室后,陈天觉得要么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要么就是柰子这妮子要耍自己。
“没有骗我?”
“没有。”
“那你是住在这里么?”
“对呀。”
洵由柰子有些不高兴了,怎么听起来有些像询问犯人一样呀,咋听咋不对味。不过,柰子在一本正经的脸上,狡黠地、偷偷地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来。
“那就蜗在这里呀,这能住人嘛?”陈天带着怀疑的眼光,狠狠地盯着柰子,就要从她脸上找出答案来。
柰子比陈天狡猾,从陈天那张脸上,她就得知了他的想法,这类人最是好琢磨,稍稍一转弯,就能窥知其心中所想,而且十有八九一打一个准!
“当然能了,老师,您真是奇怪了,这里为什么不能住人呢?”
“这……”陈天也说不上来,这里虽说邋遢,但是也不能说容不下一个人啦,这不,陈天和柰子不就站在这呢吧!
“好了,老师,我们开始吧!”柰子可是等不及,在她看来,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太长时间了,这不是她所预期的,她有她的想法。
“好……好吧。”陈天有点不太适应,他居住的地方虽说不是纤尘不染,当也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有条有理的。数年的光景,在道院里他已经养成了清洁的习惯,师傅和自己的房间都是由小陈天打扫的。每次完毕,都是由师傅亲自过目,稍有不满,便要受“戒尺”之罚并加默《道德经》。陈天害怕栾道长的戒尺,更害怕冗长的《道德经》,所以他每次都是规规矩矩地把房间打扫干净。此间,他就养成了随时打扫房间的习性,这本是好事,,只是稍稍勤了些。
陈天看到这么凌乱不堪的房间,的确直皱眉头,忽然一个念头就冒出来了,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要不,我们把这个房间弄清爽吧!”
柰子就等着陈天的这句话呢,掐住了就不放了,她一下子贴上了陈天,挽住陈天的臂膀,喜笑颜开,两眼都眯成跟猫咪似的了:“谢谢老师,我就知道您不会坐视不理的,那么您就开始吧。”
陈天心头一紧,这下糟糕了,自己“一时冲动”,出口成“糟”。不过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丫肯定会一口咬死,死拽住不放,自己倘若强词夺理、硬是不理,那么自己威信扫地、肯定会被这丫鄙视死,而且对自己的计划也是不利。陈天既然已经出口,那么咱也当回“君子”,就不要硬把那四匹马拉回来。陈天撇下柰子搭在自己臂上的手,没想到这丫箍得还挺紧,以陈天之力,还是扯了两次,才扯下来。
“嗯,好吧,这样也好,以后眼见为净了。那么我们开始吧,你去取工具吧。”陈天撩开袖子,准备好了,说话的功夫就要开始干活了。
“老师……”柰子又箍上陈天了,陈天一听这么奶气的软语,浑身就像筛子一样,没理由地开始抖起来,这话比那些杀手的进攻可更具攻击力呢!
“说吧。”
“我……”
“怎么了?”
“我有些不舒服,所以……”
“你不会想让让我一个人干吧,这可是你自个卧室,我就是友情帮你打扫一下。”陈天一下子跳起来,这样子,可不行,陈天觉得这丫头有些得寸进尺,她料定自己有求于她,她吃定自己了。
洵由柰子可不管,自打出生以绛,自己还没动手做过一次家务呢,这次嘛——当然也不例外,她有她的注意。洵由柰子紧紧箍住陈天的臂膀,一个劲地摇啊,咬啊,把陈天肚子里的中午饭都摇出来,陈天脑子被摇得都水了,迷迷糊糊了。
“好不好呀。”
陈天赶紧答应,他要是再不应允,估计也快散架了,得回母亲的肚子里重新组装一遍,才能合格出厂了!
“好呀!”
一个人欢呼雀跃。
一个人郁闷非常。
陈天从柰子手里接过扫把等工具,开始了自己熟悉又十分不情愿的房间清扫。陈天想:自己本来是来这里辅导洵由柰子的,随便打探一下虚实,以便下一步的动作。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自己居然拿起扫把,在这里为自己的学生打扫房间起来,而且是一个很乱、很难“伺候”的卧室。
她把自己当成是家里的杂工了,还是家政服务了,或者是佣人?
更让陈天闹心的是,这丫在旁边还不消停,倏来倏去的,身影到处乱窜,陈天打扫本来就很吃力了,被柰子再这么一搅,陈天愈发地痛苦,身体和精神上遭受着加倍的“摧残”,陈天不堪其烦,想把手中的笤帚一扔,让她丫自己一个去耍。
可这一扔,同时他、扔掉的还有陈天的全盘计划,因为整盘计划的开始,就是接近洵由家,获得自己的想要的东西,而后谋求下一步的计划。此事全系于洵由柰子一人,陈天必须得忍下去。
正所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在这一连串先贤的励世名言的教谕下,陈天硬着头皮,在痛苦与心灵煎熬的双重折磨下,默默地把洵由柰子的房间一点点地弄干净!
第八十七章美女父亲的约请
陈天从洵由家回来,那叫一个累呀,就是循环练上一天的功,也没这个累啊!这头、这腿、这俩手臂还不是不是自己的,陈天都快虚脱了,他此时脑间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抓紧时间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正好有闲,没有课,去搓个澡,好好舒坦一回,以泄疲劳。陈天只感觉是上了洵由柰子的当了,她可能还拉上了她姐姐——洵由美子。陈天真是大意,就这么轻易地上了她们的恶当了,陈天这个恼啊!
来日本这些日子了,陈天在处理人情世故上还是没有什么的特别值得称道的经验,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陈天从来没有计较过。他在大学期间,就是一个出了名的好脾气,从不与人争、与人抢、与人翻脸。这也可能是沿袭了栾道长的性子,道家讲究“施法自然”、“无为”之道,修心重于言行,于物外修本性,持之以恒。很少受到外境的侵扰,陈天既入了凡尘,就遭了凡尘的道,道家的规矩和在道院里养成的习性,使陈天怎么也横不起来。
陈天人缘好也是出了名的,从学长到学弟、从教职工到导师、从门口保安到;楼道的清扫阿姨,陈天都是见面微笑,看到点头的,大家也都乐意同他侃、交流。所以,陈天才能一帆风顺地考验、读博、出国,在京大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在京大的晋升过程中,是有推手之力,但陈天的谦逊也使得他增色不少,在日本这样一个处处讲究“礼仪”的国度,一个异国人能得到这样承认,也是不易。
陈天倒头就睡,呼呼而眠,没一伙,陈天就睡了过去,进入了深度睡眠。
窗外的天也暗了下来,陈天回来的时候也晚了,这下天也黑了。“呼呼呼呼”,一阵风也刮了起来,起风了,黑夜似乎在掩饰着什么,陈天户外的一角,一个亮点一闪,瞬间即逝。
昨夜起风陈天也不知道,他一觉睡到大天亮,他醒来的时候,看了一下表,已经是8点了。好家伙,这觉睡得有水准,陈天来这么久了,这觉睡得最踏实了,估计是累得够呛。陈天也不多去计较了,干都干完了,还这磨叽,那也不是白费唾沫星子么!
陈天推开门,阳光直射进来,照进屋里来,陈天瞥了一眼光亮所成的影子,心中登时雪亮。他不动声色地来到屋子正中央,盘腿坐下,提起水壶,浅浅地斟了一杯茶。细细呷味,忽地陈天抬眼向上看去,口中大喝:“来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招待贵客一杯茶水,有失礼仪呀。”说时迟,那时快,陈天旋转身形,茶杯提于指尖,轻轻一送,茶杯直夺房脊梁边,一道黑影向门口遁逃而去。陈天早料到了那厮有此下招,另一只手快速打出,他也来不及使出道门绝技了,陈天提起茶几,暗扣力道,再飞腿踢出。黑影来不及躲闪,只得硬接此招,跟那茶几来了个“亲密”接触,可他低估了陈天踢出这茶几的反震力道了,被这么正面直冲,黑影肯定身负重伤,连滚带爬逃出了陈天的宿舍。
陈天有意无意了看到了射进屋内的阳光,发现房间顶部有一个人影子,陈天断定必是来刺探自己的消息的喽啰。陈天佯作坐下来喝茶,以达到麻痹敌意的作用,再出其不意地突然袭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陈天知道他是一个小角色,也无意害他性命,下手还是留了力道的,要不,现在那位恐怕就不仅仅是重伤了,估计得当场毙命了。
陈天只感觉形式是越来越紧迫了,都追到家里来了,那自己以后还有安稳觉吗?陈天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和和老钱通一下气,探探他的口风,顺带着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是老手了。在处理这方面事情上的经验,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陈天说道做到,他拨通了老钱的电话。
嘟嘟两声后,陈天听到了熟稔、略带嘶哑、浑厚的男声,陈天一直有一种感觉,听老钱说话,就像在听男中音歌唱一样,越听越舒服。他这嗓子加上他本身的独特气质、成熟的风格,得迷死多少女人哇,可惜她不好此道,听大头说,他马上40的人了,居然还没成家。
“哦!稀客嘛,什么事得我们的陈天君亲自打电话给我呀。”
老钱的一番调侃,很快拉近了和陈天的距离,陈天隔着电话,也觉得亲切,就像几天才刚刚见过,其实他们已经有旬月没见了。
“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或者说是汇报一下。”
“说吧,我听着呢。”
“最近老是有人暗地里跟踪我,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可是他们居然摸到我家里来了,这就有些麻烦了。那个家伙在我屋子里待了一宿,今早才打发他走的。”
隔了一伙,老钱在电话那头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陈天头皮发麻,这是怎么了,敢情不会是傻了吧!
“你笑什么?”
“我不是笑,我是替你感到高兴。”
“高兴,何解?”
老钱居然在这样情势危急的情况下,还笑得出来,还说替自己高兴,这怀疑老钱是不是自己一帮的,怎么净说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一个潜伏在你屋子里那么长的时间,有数不清的机会夺你的性命,可他没有下手,那么说明他的主子现在还不想取你的命,所以说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全。说不定他们还会为你的安全负责呢!”
老钱如此一番开解,陈天豁然开朗,如此鞭辟入里的分析,陈天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的真谛,老钱真不是盖的。
“说的在理,那么您看下步该如何走?”
“也很简单,敌不动,我不动。你可以借力打力,遵循“太极”之道。他们不动,你也乐得清闲。我们这里马上就有眉目了,只要时机一到,我们‘乱动’的时候,就是他们没法动的时候了。”
什么“动”了、“不动”、又“乱动”的,陈天听的是满脑子浆糊,他这是说的嘛呀。陈天还想问清楚,老钱就把电话撂下了,陈天的想法再次落空。
陈天现在也心安了,他安安心心地出门了,老钱传达给自己意思就是自己现在是安全的。陈天不用再整日惶惶不可终日了,晚上也可以安然就寝。
陈天离开寝室,直奔文学部的办公室,他先去签到,而后再去“搓澡”。来到那里,陈天发现没几个人嘛,平时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一切可显得很压抑呢,今儿这么难得那么空闲。
洵由美子从里面走出来,陈天看到就向见到“瘟神”一样,当即想远遁,可他没有逃得了美子的眼睛。
“陈天君,请留步。”
陈天艰难地回过头,对洵由美子挤出一丝为难的笑容:“您有什么事么?”
“这是家父的邀请函,请您务必准时赴约哦!”
给了陈天一个淡淡的笑,洵由美子不管陈天是否接受,就径直塞到了陈天手里,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八十八章办公室激|情
陈天被迫地接下来洵由美子的强塞给自己的邀请函,心里觉得不对劲呀,自己不认识她老子,虽说是当了柰子的课外辅导,但是就凭这个就要见陈天,陈天打死也不相信。既然不是正常的、礼节性的邀请,那么这里面就存在这——阴谋。又是阴谋,该死的!陈天不停地咒骂道,自己自从来了日本,什么时候消停过了, 谁都是跟见死地似的,遇事都要思来想去、再三权衡,总怀疑是不是存在陷阱和不安全的因素。这样子活着,累不累呀,陈天自己都感觉累极了,精神就在这疑神疑鬼的过程中,被白白浪费了。
可这不是没办法嘛,谁叫自己伸身处漩涡中心,各方面的人都盯着自己呢。陈天又在为自己的烦恼找借口了,陈天的头开始发涨,疼得厉害,不行,这样下去不行,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受不了而崩溃的。
陈天蹲了下来,双手抱住涨疼的头,不住地摇晃,这是他特有排除头疼的办法,很有效果。不一伙,陈天当然头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疼了,陈天把心一横,算了,豁出去了,不就是去见见洵由键绳,即使是龙潭虎|岤,自己也得去闯一闯,不入虎|岤焉得虎子!陈天突然想起这句话来,他把自个当是武松了。
陈天看了一洵由美子给自己的邀请函,奇怪的是日本的邀请函都是白色的,不似在国内,邀请函一般都是红帖子,这点让陈天很郁闷。这白色的不是“丧贴”,这敢情是要自己去治丧,而不是去赴约。陈天当然知道这是在日本,而日本人的传统就是采用的白色的邀请函。一来,简洁;二来,在日本的观念里,白色才是吉利色,不存在忌讳一说。所以在,日本的结婚典礼上,常常看到一对白礼服的新婚夫妇出现在神社,一同祈祷结婚。日本人同样重视婚礼,但他们不铺张,据说日本是世界上离婚率比较低的国家,可能是缘于他们的对婚姻的严禁和珍视吧!
陈天看到上面也就那么几行字,用中文的意思就是:
陈桑(桑是日本人对一个人的尊称,比“君”的级别要高一些,通常用于正式场合和书面语),敬邀您莅临鄙人的办公室,有要是相洽。
语气很是恭敬,陈天越看越怪,自己一个非日本籍的京大教员,居然能让一位京大的顶头上司、京都教育长语出如此的毕恭毕敬的,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关注自己。使自己在京大的道路越来越平稳,越走越舒坦。陈天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敌大意。
当一个非你族类的人对你百般照顾的时候,他有两个目的。
一是有求于你;
二则是他在麻痹你,以便在你疏忽大意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陈天在x组的秘密基地里训练特工课程的时候,培训的老手讲的一清二楚,有些事情你必须警觉起来,不然,到你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
陈天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在日本平民一般只搭乘地铁和高速快车,计程车一般也只是为精英准备的。陈天现在不缺钱,也不在乎这点钱,难道要自己走的去?
洵由键绳的办公室应该是在京都道的的教育管理机构里面,陈天按照邀请函上的地址很快就来到了洵由键绳办公室的所在地。是一幢三层小楼,其貌不扬,陈天在国内就听说在日本最好的建筑不是政府办公地,而是学校,陈天对此还是比较赞同的。京大的建筑,真是一流,而眼前的所谓教育机构,也只能用“寒碜”来形容了。
陈天“笃笃”往上爬,洵由键绳在三楼。
陈天还得挨个找去,也找到了洵由键绳的办公室,陈天刚想敲门,忽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里面是一阵马蚤动和亲亲蜜语,男女欢语,陈天听着只脸红。
这家伙,又在这里扯这个事,上次在家里玩熟女,今儿又在这里搞“办公室激|情”,这死鬼,迟早得精毁人亡!
第八十九章激|情过后的阴笑
陈天在心中鄙视这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老鬼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洵由美子给自己的邀请函,上面的会面时间标注的是:8点。陈天再看来一下表,发现现在才7点半多一点,原来是自己来早了。难怪这个家伙敢如此张目地在办公室里行龌龊的事,这个楼层很奇怪,就只有洵由键绳一间办公室,空间不是很大,其他的屋子都是空着的。
好大的谱,不亏是教育长呀,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在任何一个国度里都是行得通的。陈天忽而又想到,既然定了8点,那会面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那么他们也应该快完事了。陈天悄悄地躲进一间屋子,把门开了一个小缝,紧紧地盯着洵由键绳的那个办公室,他要印证心中的猜想。
过去了10分钟,洵由键绳那屋的动静开始大了起来,陈天在想他们可能在做最后的“运动”呢,没想到这老家会还真是“宝刀不老”哇,还真是那么回事,挺得住那么长的时间。没多久,一个衣着光鲜,穿戴着整整齐齐的年轻女子就从洵由键绳那屋出来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洵由的口味换了,那次是一个熟女级的,这次玩的是“援交”。那女虽然衣着整齐,头发顺贴,但是仍然掩饰不住满脸的倦意和迎面扑来的风尘味,陈天深谙此道,自然一窥之下,便知真晓。
女的匆匆地走下楼了去了,陈天估计她还有生意要做的。
陈天估摸着时间应该到了,就敲响了洵由键绳办公室的门,他敲得很响。似乎里面的人被一惊,语气很大,他以为是自己的下属来了呢。
“谁呀,敲这么响,这门可没你想象得那么结实。”
“键绳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陈天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说,他还要谢谢这位“局长”呢(日本的教育长就相当于国内的教育局长),让自己瞧到了一出好戏,或许这以后还能成为自己的筹码呢!
“进来吧。”
陈天推门走进了洵由键绳的地盘,应该说这个办公室并不是很奢华,相反很简朴、单调了一点。除了几件做装饰的花瓶和雕塑,就是几盆起过滤空气的绿色植被,这比起陈天见到诸多豪奢的办公室来说,应该是最为简单的了。
陈天进来的时候,他好像还在埋头整理着什么,没有把头抬起来,只是嘴巴一边说到:“好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说完了下出去,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下属了,陈天觉得好笑了,人是他请来的,现在弄得好似是自己死乞百赖地非要上门求见他似的。
“键绳先生,您要是真的很忙,那我先回去了。”
说话陈天就要走了,你不会我正脸,我何必给你脸色了,甭管你是谁的上司呢?
洵由键绳由于刚刚力道过猛了,现在身体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了,哎,到底是老了,这要是换作是年轻的时候,甭说一个了,就是三女齐上,那也不在话下。他以为是某个职员来述职或者报告事情,他今天还要接见一位重要人士,实在没有工夫。可他听出了陈天的语气有点不大对劲,他抬头了,看见以陌生人了,这回换他纳闷了:“您是哪位?”
“陈天。”
洵由键绳再次一惊,原来他就是陈天,这可比他想象的要年轻许多,看来这回要好搞得很多。洵由键绳站起来,离开了座位,直奔陈天这边,就要握住陈天的手,紧紧不撒手:“您好,陈天君,欢迎您的到来,相信美子已经转达了我对您的敬意。”
陈天知道真是客气话,可不能当真,陈天也是客气一番,这是礼节的需要。陈天也是极其讨厌这些繁文缛节的,这来日本的这些日子,陈天受这罪还少么?
“请坐吧。”
陈天在一边的沙发坐下了,洵由键绳来到陈天的跟前,为他沏了一杯茶,陈天看到茶气袅袅,清香徐来,心情就惬意不少。拿起茶杯,慢慢呷了口,不是中国的原味茶,应该是加入了日本的茶品,陈天细细砸吧滋味,猜想到了里面的品种。
“健绳先生,您这茶可不同寻常呀,这里面应该添加了日本特有的富士雪樱花吧。”
洵由键绳翘起大拇指,心中也是一阵喟叹,这种茶是自己特配的,旁人是绝对不知晓的。自己也是对于茶道是比较喜欢,所以特意研究了这样的调配方法,中国茶的清香加上富士樱花的清醇,这才叫一绝。如果不是对茶道有颇深的造诣,是绝难指出这茶的配方和樱花的产地都搞得一清二楚。
洵由键绳讪讪一笑,挂在脸上的笑容完全是职业式的,在陈天眼里就是一种阴险的笑了,不怀好意地笑了。
“陈天君果然高见,这茶的确添加了富士的雪樱花,这样才会有特殊的味道。”
陈天又喝了一口,别瞧这人不怎么样,配制的茶还是别具风味的。陈天打心眼里喜欢,回去,自己也尝试配制一下,换换口味。
“陈天君,以30出头的年龄荣膺京大的高师职位,这确实叫人意外。小女经常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