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看向天空,天空的夕阳映红了一大片云彩。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是傻子少年的背经声,稚嫩,可是很流利,在恢复吗,还是虽然年纪小,天分却不输给依依呢?
“。。。人不学,不如物。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人遗子。金满嬴。我教子,惟一经。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只是一刻钟,傻子少年能够从头背到尾了,太该欣慰了!
只是第一步啊,千万别让他失望了,第二个依依!他的眼神有些隐忍的疯狂,转眼就成了什么也看不见的深邃。
第二卷第五章:休养生息平疑潮(下)
复制品怎样也成不了真品,因为假的永远都不会变成真的。
傻子少年看着红彤彤的天空,“是鲜血映成的红呢,还是这看似美丽,却又是结束和开始的夕阳映成的红呢?”
看着天空,他只有傻傻笑着以对。
“是不是做得更好,我才能活得更好呢?”傻子少年托着下巴,略带迷惘地望向了远方。
远方的路,是难还是易,是鲜花还是荆棘,是玉石还是瓦砾,没人能够知道,他所能做的,无外乎抓紧时间来充实自己而已。
“今天的功课,”他看着傻子少年,只是指了指纸笔,“文房四宝,你便七步成诗吧。”
“七步成诗?”傻子少年困惑的表情引人发笑,但他确实做不到,“我——我不会诗。”
“哦?不会?”他淡淡一抹冷笑,“那就继续启蒙吧,直到你能作诗!”
“是!”会作诗如何,不会作诗有如何,他就是不懂能怎么样呢?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千字文?”他看着傻子少年,没有再多的言语。
“。。。罔谈彼短,靡恃己长。信使可覆,器欲难量。墨悲丝染,诗赞羔羊。景行维贤,克念作圣。
德建名立,形端表正。空谷传声,虚堂习听。祸因恶积,福缘善庆。尺璧非宝,寸阴是竞。。。”四字一句,傻子少年背的到也算流利,“。。。性静情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物意移。坚持雅操,好爵自縻。都邑华夏,东西二京。背邙面洛,浮渭据泾。宫殿盘郁,楼观飞惊。。。”
所谓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否该由此而生呢?他隐隐有种感觉,傻子少年会蜕变,蜕变成他最为喜欢的模样。
他唇角勾笑,满意的听着千字文。
“。。。求古寻论,散虑逍遥。欣奏累遣,戚谢欢招。渠荷的历,园莽抽条。枇杷晚翠,梧桐蚤凋。陈根委翳,落叶飘摇。游鹍独运,凌摩绛霄。耽读玩市,寓目囊箱。易輶攸畏,属耳垣墙。。。”傻子少年的声音微低,“。。。束带矜庄,徘徊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背书、朗诵的声音渐止,千字文也快到尾声。
“作诗而已,难吗?”他没说出口,只是有点难过。
这时候的她早已七步成诗,傻子少年真的追的上他吗?他有些不确定,却不想放弃。他只是垂下眼帘,遮住了看向傻子少年的视线。
“风云早变,凭栏处,断壁残垣。”傻子少年低声喟叹,他并没有听见。
即使只有五岁的心性,那份才情也掩埋不了,只是他的显露无人看见罢了。
“嗯,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昱儿真乖。要乖乖喝药啊,这样才能长得更快!”他的笑容变大,很阳光,仿佛能够治愈心灵的伤痕。
“是,皇兄。”傻子少年的声音无悲无喜,在他转身后放松下来。
傻子少年的药不是一般的药,使其智力恢复的药丸同样掺杂在里面,苦涩的难以下咽的味道,傻子少年微笑着一饮而尽,也不担心它会是毒药。喝完就赶紧塞果脯来压住嘴里的苦味,这时的他像一个真正的孩子,因为怕苦。
持续了三个月的药,成效不能说是没有,只是,傻子少年的恢复快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第一月,七八岁的样子,不能七步成诗,但是能阅读小开本的读物了。
第二月,十岁或者十一岁得模样,时常会捂着头,眼睛里天真的色彩退掉了大半,会看着窗外发上好久的呆。他笑着摸上了傻子少年的发,傻子少年没有挣脱,他很满意。
第三月,上旬,十二岁,傻子少年学起了丹青,只是画了好多幅的他,却全是没有表情的时候;中旬,十三岁,傻子少年终于能够七步成诗,兴冲冲地拿着新诗去见他,他收下,但没有多说什么,傻子少年的脸上掠过一丝悲哀继而隐去;下旬,约莫十四岁,傻子少年的琴棋书画出师,一整天练习着一首曲子。
第四月的傻子少年十四岁,没过多久成了符合年龄的十五岁,脸上天真的表情已经再也看不见了,略略苍白的手让人心疼。纤细的身躯抽高,却依然瘦削。按时完成了束发的仪式,染着淡淡雪莲香气。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摇落后,清吹那堪听。淅沥暗飘金井叶,乍闻风定又钟声,薄福荐倾城。”傻子少年浅声吟唱,不,不该叫他傻子少年了,而是十四皇子。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么?不适合我”十四皇子看着华丽的长华宫,忽而忆起长孙皇后。
母后啊,虽然再来一次还是不能赞同你的做法,可这确是最好的方法了。
“我舍不得,可是呢,时间已经回不去了,即使再怎么想回去都会不去了啊。”少年身上是光鲜的宫装,却没有任何来由的感到悲伤。
明明就快成了第二个她了吗,他该笑的,终于是依依来到了吗?
“皇兄找我,可是有事?”少年浅笑盈盈,笑意达不到眼底。
“嗯,想必昱儿好了大半,对这皇宫还不熟吧,不如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带你去走几下?”他的提议不错,少年自然满口答应,
“昱儿最近过得怎么样?”他似乎是是没什么聊天的经验,只能问候顺便扯些话题。
“唔,还不错吧。皇兄你呢?”少年回问,不在意他是否回答。
“好。”一路无言,没有人想打破沉默。
犹记得几月前,少年还是个傻子,如今的少年,名副其实的十四皇子。
痴傻的药能制自然能解,走水后的服用,冷宫的鞭刑,陈年的伤痕,瘦弱的身躯,被凌辱的经历,有什么是不能够伪装的呢?
痴傻的药不能太迟解,半年之间必须恢复智力,该笑,因为太子的解药和原本的解药叠加双倍药效,半年的恢复期缩短至三月余;冷宫的鞭刑没有办法,是只能亲身上阵的,这就必然经历非人的疼痛,毕竟那鞭子,加上逼真效果是惊人的;陈年的伤痕,新伤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鞭刑之前的准备就是制造累累伤痕,然后用最辣的朝天椒随着绷带固定在伤痕上,这样的伤痕陈年痕迹是比较深的;瘦弱的身躯,呃,特意饿了几顿的结果加上化妆,肋骨是能够清晰可见的;至于被凌辱的经历么,确实是存在着真人,毕竟这里是皇宫,男孩子的出生会带来女人能够拥有的荣耀,而静宫,如此经历的人绝对不止个位数,也确实能让皇帝查到。如此一番功夫,不是白费。
正巧被看见的时机,我抓得绝妙,不是吗?虽然那时的我确实痴傻,但五岁的智商加上盟友和下药前的提示,我又如何不会知道呢?
只是可惜了,默弈,你并不知道所谓的第二个我就是第一个我呢。无论是依依还是昱,好像喜欢的都是你啊。
君子为玉,晨光日曦;美人堪卧,风荷拂晓。
绝不画地为牢,是吗,我的——盟友们?
第二卷第六章:国宴依旧人已非(上)
国宴又近,身份却已非皇十四女的我又该如何呢?
皇十四女好歹还有个才艺表演,可是我么,才艺表演好像有点说不太过去啊。
忽而就想起一句话,因为是你,所以我选择。
如果一切都可以简单的重来,可能我也就不会如此烦恼了。因为是国宴吗,所以我还是选择才艺表演,只不过今年的演奏却是换上一换了。
还记得从前的国宴,圧轴之艺只不过是让身价高上那么一点。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若真的是无才的女子,这公主她也就是不必当的了。
细细想来,女子的作用便是大同小异的。才艺表演单独着肯定是不受欢迎的,那么,来一个不成,来一双呢?总不该是这样了吧,抚摸着下巴,柳眉微蹙,看着橘色的夕阳。
可能现在这样就好吧,只是可惜古筝是否真的拥有演奏现代歌曲的魅力呢?
默奕,该怎么对待你呢?是以和你争夺的身份,还是一个看着你,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呢?
国宴的开始,就注定了有些人会脱颖而出,他们会是谁的心腹,他们又会是谁的矛和盾谁的灵丹妙药呢?
一举国宴,看的不是容颜的美丽,而是背后的暗藏心机,而我,终究也逃不过这宿命般的束缚。
暗夜星辰闪烁着,一轮渐满的月亮,夜风轻拂,长华宫的烛光满是,夜明珠润泽的光悠悠的放出,只见红色软帐的后面睡着一名华服少年。
卷睫闭着,稍浅的唇色,乌发四散却不凌乱,好一幅美人睡姿!
“皇子!皇子!”有宫女的声音,准备叫醒床榻的少年。
“何事?”含着微怒的磁性,宫女的脸上晕了浅浅一层绯红。
“十五皇子来见。”
“如此,见!”
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怕是小看他了吧!
“昱哥!”我听见有人走动着,却只喊了一声。
“嗯!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了吗?”按捺住不耐的心思,向小名问道。
“闲来宫阙,梦柔水光。宜春不待,龙凤成双。”他的表情并非正经,嬉皮笑脸,“十五弟这就告辞!”
唔,又是猜谜么?看来还真是怕隔墙有耳,提前做了准备吧。
宫阙无疑是指皇宫了,梦字应是无意的;柔字,男子的体格是不能称之为柔弱的,所以是女子,那么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有第四字“光”的魅力呢,无非是迷离水袖,不过这迷离水袖,又代表了什么呢?
宜春不待,跟“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有异曲同工之妙,也许就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意思,把握住机会,那么,是该把握什么样的机会呢?龙凤成双,这四字倒是捉摸不透啊。
嗯,看来还真不是不速之客了,可惜,可惜。
可是,他这么一来,好像就睡不着了,一睡下闭上眼睛就会琢磨十六字到底是在说什么。越想就越是睡不着,越睡不着心情就越是烦闷,这可如何是好哦。
于是翌日清晨,顶着一双微青的眼圈打算找个地方补眠。
希望能够成功才好吧,看着湛蓝的天空,我不禁想到。
国宴啊国宴,大放异彩一定会适合的。
嗯,不过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情况似乎也要考虑在内呢。
一样的国宴,一样的人,不一样的过程,即使不能够做到最好,也要尽力而为啊。
今年的国宴,是否还能见到上回国宴宴请过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六个附庸国是一定会来的。
以盛唐为榜样的繁华,以盛唐为荣的经验,丰富多彩的同时会是最好的借鉴。
迷离水袖,水袖迷离,迷的会是谁的眼?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失的会是谁的心?
第二卷第七章:国宴依旧人已非(下)
“天空又在下雨滴滴飘落我心里映出了你多美丽永世不能忘记啊!云又在哭泣那是只为你流的泪在一起什么事我都愿意。。。。。。。。。。”浅声吟唱,却觉得更为悲伤。
物是人非事事休,我站在以前的地方看着已成过去的历史,看见即使小小年纪也心机颇深的自己。
“我一直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你一直留在让我哭泣的远方爱一直停在你曾爱我那晚你曾经对我那么好。。。”
或许不该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才是对。
一颗私心,葬了她的命,那枚丸药终究只是夸大其词啊。
一条人命也就如此落在了我的手上,愧疚,伤感,后悔,却不能够换回她。
“如果天空丢了颜色我还怎么能够望着星空找寻你的星座”可是一片模糊的阴霾天空又该怎么办呢?纯净的蓝色只是光的游戏,而非它原本的色彩。星空上的星座也无非是这样吧。
“如果黑夜带走寂寞剩下孤独的我独自演着给自己的幽默”是什么,让我变得如此孤寂,是那颗冷血的心,还是本就不该是降生的我呢?
“爱情我不奢求什么挣脱被束缚的我残缺的脉络祭奠曾经的执着梦里又回到多瑙河演绎着古西方的哥特看着月光我笑得洒脱独自享受这寂寞梦里又回到多瑙河”生命可贵,芸芸众生皆如蝼蚁一般,渺小,平凡,却毁灭不了。
“看着被导演黑色幽默望着镜中被麻醉的我独自享受即将死亡的快乐”哭着出生只为证明自己的存在,那么就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或许消极,但,能成为信条。
“如果天空丢了颜色我还怎么能够望着星空找寻你的星座如果黑夜带走寂寞剩下孤独的我独自演着给自己的幽默”望着星空,暗暗下定了决心,这些人命,绝不能够白白的为我搭上。如花的年纪,那些纯白的心灵和笑容好让人难忘呐。
“爱情我不奢求什么。。。祭奠曾经的执着。。。演绎着古西方的哥特”
“看着月光我笑得洒脱独自享受这寂寞。。。享受死亡的快乐。。。梦里又回到多瑙河看着被导演黑色幽默望着镜中被麻醉的我独自享受即将死亡的快乐”只是,当我向权力的高峰攀登,鲜血铺就的道路是避免不了的。那抹淡淡的血色挥之不去,缠绕心头。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笑着将自己推上那个位子。
恍若隔世的滋味,看着这繁华的宫殿,即使是哭也在黄金铸就的炼狱中哭泣么?
国宴,国宴,繁华的宫殿,是机会还是。。。
不过,无论是什么,都是对“恢复正常的傻子十四皇子”的考验罢了。虽然立下的储君是太子无疑,可也难保继位的皇子一定会是太子。毕竟十个儿子,机会几乎均等,除去年纪、资历方面,对手可是有的。
埋葬最纯真的自己,一场腥风血雨怕也是不远了。
长华,长华,一如阿房,最美的宫殿却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别人会是谁,我又是谁,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
椒房殿,长华殿,前者是历代皇后必住之所,后者不过是因着长孙皇后,我的母亲罢了。后来居上,只是凭借着帝王的宠爱。金屋的阿娇,最后也不过是一个凄惨的结局。争什么,夺什么,是皇帝肯让你争夺。少了皇帝,其实一切纷争或许能够少一些。
你是谁的朱砂痣,你是谁的红玫瑰,你又会是谁胸口的蚊子血?事到如今,我不想做的事情也已经做了,不如就将错就错吧。这一场战争,不能输,不可以输。
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以举动赢得民心。
百姓犹如水,君王始终是其上的一艘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并没有忘记。
就像是被奴役惯的人民,习惯了被剥削,习惯了不去为自己争夺些权利,习惯了所谓的父母官仗着背后的朝廷搜刮民脂民膏。他们需要一个领袖来为他们谋取福利,于是,农民暴动,天下也就大乱了。
以亲民的姿态,需得有始有终。
国宴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同样希望奢靡浪费的氛围能够改善,否则,再富有的国库,同样逃不了亏空的下场呐。
一场国宴,国宴啊,歌舞升平的背后究竟暗藏着什么波涛汹涌,是否。。。
此次的国宴可是非同儿戏了吧,没了最具价值的和亲筹码十四公主,今年又会是什么在等待着我呢,会是让我表现自己的机会么?
呵呵,话倒也不能够说得太早,希望使绊子的人能够没有吧。
又想起小名深夜来访的十六字,再联系起以前的身份,或许是让我再弄一个身份出来和自己一唱一和的意思吧。龙为男凤为女,两个人的才艺表演?那么女子,想必是要成为水袖去跳舞了。所以,是让我自己决定身份么?
这两个看好戏的,还真是有够可恶。
女子不是不能扮,而是,哪有女子长成176公分这般高度的。同时,男子的性征喉结也是不易遮掩,他们是要闹哪般?
男子虽好,但是,那个才艺表演需要什么是男子所不能够表达的。柔软的肢体,纤瘦笔直的身体,也只有女儿家能把它演绎得淋漓尽致了吧。
所以,所以,这,可。。。如何是好
“喵——”是猫叫,看着眼前一只正在伸着懒腰的悠闲黑猫,脑中不禁来了灵感。
猫儿的伸缩身体,不就是意味着缩骨功么?缩骨功啊,无非指运用内气内功缩小了骨之间隙,全身的骨头有顺序地叠排紧密,人的身体自然就小了。不过,我似乎并没有练过这样的功夫。
毕竟,就缩骨功而言,柔功修炼才是基础,内功心法勤炼,然后气行脏腑。最后气穿全身骨髓炼成混元金刚不坏之身。达到上述混元金刚不坏之身,再修炼缩骨功则易矣!
可是,就我目前的情况而言,大概,可能,只有基础吧。
随心所欲地收缩筋肉,将骨骼收拢重叠,则身体各部或全身均可收放自如,则所谓缩骨神功成。
嗯,要找位高人给予我辅助啊。
务必请他把身高控制在167公分及以下,恩,万无一失的决定吧。
说做就做,不过,这男子,我该找谁呢?
盟友是不能动用的,因为他们的脸对于皇宫来说太熟了,即使和我有莫大的默契也不能用,真是无比可惜!
看来,这男子,还得劳自己去费费心了。才艺表演,有仿若谪仙的气质,嗯,窝边草首先抛弃。
宫外的势力,我的触角还没涉及到,不如请个琴师,给他琴谱练习,应该是可以了。
期待他能够做到吧。
“齐公子,小乔来啦!”
小乔是一只尽职的鸽子,它的出现意味着他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完成了。
他爱怜地抚摸小乔,看着字条上的内容哭笑不得:s!琴师,十四,箏。
呵呵,这么。。。说来“s”是特用符号吧,用来对付一次国宴是不是也太大材小用了呢?
也罢,公子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劝他改变心意。这次,该是什么样的风头呢?
齐公子笑着,浑身温润如玉的君子风度变得更为浓厚。
齐乐,某届殿试的探花郎,在翰林院学习了近三年,官拜从七品的朝散郎。官虽不大,倒也是新鲜血液,总归是用得着的。
易容成我的样子,或许身段会大些,但是,有会缩骨的高手在,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国宴啊,我又来了,只不过不是从前了!
第二卷第八章:一舞惊艳名天下(上)
很快地,国宴的日子近在眼前。特殊的是,这次的国宴,和轩辕昊天的生日是重合的。
在过去的十多个年头中,我一直是以十四公主的身份为他庆生,所谓的才艺表演也是偶尔的几年中弹奏筝曲。
与现代乐器相比,筝确实是有它独特的文化魅力。可中国的民间、民族乐器我所知道的也不在多数。就像是丝竹之类的乐器,我没有见过,但我知道它的存在。西周曾经铸造过青铜编钟,对音乐的造诣可谓是出神入化。
嘿嘿,所以由此,我特意让人偷偷仿造了一套。虽说是偷偷,但肯定有些人会知道的,比如皇帝,比如有些有些谋算的人等等。介于会演奏的人除了我再没有谁对编钟有研究,因而,古筝和编钟的合奏是令人期待的,毕竟不是他们合奏的音色会如何。
至于国宴,并不打算用上编钟,只是单纯的结合两个才艺表演而已。
我么,为了这次国宴能够和前几回不重样,选择的曲目都是未曾出现过的,可以说除了自己再无人知晓。剽窃的都是别人的劳动果实的确不厚道,但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父皇,儿臣愿在庆宴演奏一曲为父皇助兴,不知父皇意下何如?”在御花园和轩辕昊天的不期而遇让我提出建议,不出所料的答应。
“皇儿的提议似乎不错?准了,只是皇儿会弹么,可不要到时候给朕出丑啊。”略带调侃的无心语气刺痛了我的心。
只因为愚昧的前十几年,就该否定掉我的努力吗,可笑!荒唐!
微微垂下了头,眼中的风暴渐深,而轩辕没有看到。
他只是慈爱的抚了抚我的发。我想,或许他是对我有些歉疚的吧。因为在他的眼里,我作为一个傻子少年,在冷宫里生活了十五年之久,也可能是他觉得是他自身的缘故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吧。
“父皇,届时,儿臣另请的一位舞女姑娘为您祝寿。望父皇能允诺儿臣将她接进宫中为父皇您贺寿。”
“哦?你还请人为朕准备了一支舞。朕倒要看看,这舞究竟如何!你且将她接来吧,到时候一定朕一定用心观赏!”他的笑容只增不减,“只是来历不明的女子可不要带进宫来!”
他这么一说,看来得有些准备。我也不好意思说我想要先退下,只能托了个借口飞也似的逃回长华宫。应是万无一失的,难道。。。
“这孩子——”皇帝看着疾走而去的少年,也觉得不能把他就留在这儿,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回到长华宫,我还清楚地记得,十五年了,我一直都以公主的身份生活在这里,有多少心不甘情不愿我明白。可是皇后不允许我换回男装,多多少少沾染了些女气。生而为男,可我却。。。
却非真正意义上的生而为男。
日子一天天的临近,国宴到了。
此次的国宴相较于前几次而言变得更为豪华,因为轩辕的武力隐隐有超越他国成为众国之国的趋势。然而,大好的趋势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忧患。
第二卷第九章:一舞惊艳名天下(中)
这局势,总归不会有任何一个国家会独大。
就如同我预料的那样,几乎所有国家都来齐了。至于人员,除了本国仍然驻守在边塞的将军魏争魏将军都来得差不多。
因为我本身是有节目表演的,还找了齐乐来替我,但光是想想服装什么的又很令我头疼啊。不能很sexy,这个时代即使是他们放得开,可是我自身这关过不去啊。所以颜色就选择了相对清纯的藕粉色,或蓝或绿多少都会显得有些奇怪,深红我觉得没有必要,当然黑色什么的就更不可能被人们所允许了。
所以,藕粉色好像就是一个必然了。其实,本想着素白上阵的,考虑到场合,还是放弃为好啊。想了又想,内里着素白,外罩轻纱,香云纱的质地就不错,因而首选就是它了。还有就是我不知该怎么描述才好的东西,古时女子的外衣都有一条类似于长纱的东西,使女子的身形更显飘逸,姑且就称之为飘带吧。
对于它的长度,在我的深思熟虑之下,暂时定为8到9米。这真的不算很长,因为舞的开场便是从上空飞落,飘带长些无可厚非。营造的氛围可想而知是仿九天玄女下凡。敦煌壁画中飞天艺人多得是,舞的灵感就是来自于它们,我想会有人觉得新鲜的。
终于在一片喧嚣之中开了场,我的舞,也就是我找、“人”跳的舞和“我”的演奏是重合的表演,想必也很少有人会发现“我”非我的事情。
舞唤《落花殇》,由我人声独唱一遍《落花》后“我”为我伴奏《落花》。
纷纷扬扬的花瓣开始四处飘洒。
有的人很奇怪,为什么舞曲没有人,反而是让他们看着这平凡的落花?
有人开始揣测跳这支舞的人到底是想让看舞的人看出什么花头来。
一切的一切,我不予理会,运掌慢慢地在丹田聚集起真气,双脚开始渐渐离地,足尖轻点地面,凭着脚尖的反作用力向上一纵,可以在半空中停留一些时候。缓缓的在空中用轻功跨步,衣袂因为风的拂动而略略显得鼓起。没有人看见,在他们后方的宫室上方已有一人。
要的悬念也已经足够,想必看客的胃口也被吊足了。我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从上空飞向表演舞的场地,边“飞”边撒着花瓣。
有臣子见到我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见到了我的影子,因为我是从他的后方出现。不过,正前方的皇帝一定是看见我了,我的阴影落在了地上。
“看!地上有个人影,有人来了!”有人说。
“是的,姑娘我来了!特意为看官们献上一曲!”众人往着声源的方向寻我,我在半空,大约是6、7米的样子,顿住了身形。众人并不能看清我的容貌,却知道如此清甜的嗓音定是个年轻并不很大的姑娘。
风,微微地吹动衣衫,半空的女子宛若九天玄女一般,很长的纱绫飘带没有下垂,反而托在半空中,仿若半空的女子好像平地一般站在那里,有些臣子看的呆了。
扯起笑容,我缓缓地下降,左腿微微屈起,以右腿为支点落在了地面上,飘带的长度瞬间缩减到4米。多余的部分散落在旁。
应我的要求,此地面非彼地面,而是一面直径很大的鼓,光是半径,就我目测便有1。5米至2米吧,绝对够我在大大的鼓面上一展身手。当然,在我下落的过程和之后的舞蹈中都有源源不断的花瓣撒下为我助阵。只是,此舞名唤《落花殇》,所有的花瓣如落花般应了这舞的景。
在下落后,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注视在了偌大鼓面上的裸足。那足是赤足,脚踝处有几串银铃,随着主人的动作而不住发出清脆的铃声。只这单调的装饰便显现了双足的美好。
视线向上移动,是正在舞动着的女子,面容绝色,秀眉入鬓,琼鼻,皓齿红唇,一双美目流连盼转,使人不得不为之倾倒。身材更是曼妙,柳腰纤瘦,盈盈不堪一握,肤色白皙,体型略显高挑,如此佳人,让人如何忘怀。
宴会上绝对不乏年轻的贵公子,美色在前,不心痒的少有。只有一个人,看着她不住的舞步,明媚的笑容,一颗玲珑心早失于人家,苦于人家不知,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一生要留多少泪才能不心碎”轻唱《落花》的歌词,我莫名的感觉忧伤。美人,天下,心计,后宫,阴谋也许无处不在。
“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看得会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美人,入宫,也许等了一辈子都换不来君王的一次回眸,老死宫中。什么都看不破,什么也不能放弃。
歌词的悲伤仿佛浸染了他们的情绪,很多人都在猜,到底是谁让这位绝色的女子等了又等,熬成了她一辈子的伤痕。若没有人,他们会很乐意来替代。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的确,花落便枯,错过花期,能怪谁?后宫的女人就好比是花,花开最盛的时节都奉献在宫中。错过了女人最美的时候,人老珠黄,有谁会愿意再看她们一眼,她们同样也需要人安慰。
身体舞动着,忘情地舞动着。脚踝的银铃清脆地响着,纱绫飘带仍不至地,在大大的鼓舞上方飘扬。女子的舞,让他们看的惊心。
“好!这一舞果然惊艳,不知姑娘何许人也?”
“呵呵,我是云若。舞既未完,请勿打扰!”我回话,问我的人不再说话。
“落花(《美人心计》电视主题曲)-林心如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
一生要留多少泪才能不心碎
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看得会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一生要干多少杯才能不喝醉
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
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看得会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舞毕,形体停止了动作,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盘寿桃,不多不少,正好四个,底下是三个,最上面是一个。我托着它用轻功向皇帝而去。
一刹那,许多人因我的动作晃了眼。护卫上前,挡住我的去路,皇帝挥挥手示意护卫们下去。我看着皇帝,但是他却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偶尔眼底流转着几抹精光。微微地蹙了眉,我感觉不对,又不能够说什么。算了,就当是我看错吧。
皇帝看着那个托着寿桃向他这边移动而来的女子。宛若仙子一般的身形,轻功也使得不错。托着东西居然还能够这么稳,不简单,着实不简单啊,他微微眯了眯眼,但是此人终究是女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待他思索完了,我也已经行至他的眼前。徐徐拜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女云若,特呈上寿桃!”
“哦?你倒是蛮有意思的,平身吧。领赏!”洪亮的声音,看来轩辕的心情好像不错啊。
“谢主隆恩!谢皇上赏赐,那么民女先行退下。”
他的话刚刚说完,身旁的太监便就自发地走下台来,意为呈我赏赐。
终于是完了,看向齐乐扮成的“我”,我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二卷第十章:一舞惊艳名天下(下)
齐乐啊齐乐,该说幸好是你么?
他的身形在缩骨下和我差不多,只是那份稔熟,让我不得不想他怎会如此了解我。
上次国宴的情况还依稀在目,那双蓝灰色的眸子的主人的注视这一次倒不怎么有。只是,注视了还好,不注视反而让我觉得奇怪。
虎啸,为仅次于龙轩的国家,几年前登基的虎啸新帝为虎(作为姓氏,部分四川人念o,此处取hu)帝天
。虎帝天此人登基时仅有十二岁,正式掌握政权时十四岁,和康熙帝一般年少有为的帝王虽不多见,但,虎帝天就是有这个本事。
虎啸和龙轩作为竞争的国家,奇特的是,这两个国家的国境线相近却是相安无事,在虎帝天做了虎啸之帝后。不过,两个国家不相欺么,虎啸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
犹记得作为十四公主时,和亲的主要人选中就有虎帝天等人。或许那次的注视就是因为这个吧。不过,现在可是没有了十四公主一说,龙轩剩下的公主中还没有和十四公主平分秋色的人。可想而知,十四公主这一筹码失去,两国的和平又会出现故障。
毕竟,作为难得至今未婚的虎啸帝王,他是需要一名和亲女子争取的,好巧不巧,那次的事情虽然没多少人知道,可作为适龄女子,和亲就成了必然。
感谢我的金蝉脱壳,否则就要被打包送往他那了。
这次的国宴,他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似笑非笑的眸子中有层薄怒。
是因为十四公主没了么?暗暗猜想,却发现可能性虽然不小倒也不大。
你还会认得出我么,虎帝天?嘴角不禁偷笑,如今被发现的的可能有四成,伪装的不错。
龙轩啊龙轩,它还真是虎啸的宿敌,只是而今多足鼎立的情况让他觉得和龙轩结盟是首选。可是,结盟的后果,无非是割城或者和亲。今年的国宴没有了她,却有了他,是巧合还是密谋?若是她,他大可以和龙轩和亲巩固联盟,可是她成了他,总不能其他的公主来和亲吧。
其他的公主,美则美矣,头脑却不如轩辕依,才艺更是比不过她。有上品,为何要去挑瑕疵遍地的下品呢?
他可不傻,况且,他对那轩辕依也挺有好感的,为她空了几年的后位,他觉得并不可惜。
只是,事到如今,这亲,是和不成了吧?
不过,那个献舞的女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