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抓去。
郝贝急得去推他,他却单手就把她的手举高固定在头顶。
女人刚刚沐浴过的身子乏着微微的幽香,两条黛眉紧蹙着,双颊红通通的乏着热气,艳红的樱唇像是淬了最艳丽的色彩,晕黄的灯光下乏着水润的光泽,直吸的男人脊髓骨处一麻,想也没想的低下头去吃这抹艳丽。
软软甜甜热热的……唇齿生香,男人像是吃上瘾了一样,吃了一次又一次,轻舔慢吻再细细的吸吮着。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的理智完全瓦解,这一刻,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都在表达着想宣示主权。
然而,吃到的那些咸咸的水渍让他不悦的抬眸,就看到女人潸然泪下的模样,他不禁一愣……
从前听友人说什么女人在床上梨花带雨的模样最勾人,他不屑一顾。
然这会儿,自己身下这女人哭的模样,可真真是让人心疼,你瞧她瞪圆了杏眼,清澈的双眸像是一汪清泉,艳红的唇瓣轻轻翘起,勾得他体内那些馋馋虫都在叫着攻占攻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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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这时候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肯定是没有的。有的不过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和女人最原始的羞涩,故而此文名才会有先上后爱这四个字,我想阐述的就是一个以婚姻为基础,从身体的爱恋升华到心灵的故事。
目前还未有福利,如以后有的话会发到读者群q中,静哥后援队235115312欢迎大家加入一起讨论剧情。
021:太无耻太流氓!
郝贝心跳加快,虽然不情愿,但她知道她面对的是她合法的丈夫,再多的不甘不愿,在裴靖东亲上她时,全融成一滩春水。
这个男人肯定是接吻高手,他亲你时,好像把你当成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清新的薄荷味惑人心魂。
男人的大手已经在她身上乱蹿着,带着薄茧的大手像是使了魔法一样把她定了身,让她忘记了该有的反抗。
身体的感官高于理智,但大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却又时时的提示着她这还是个陌生的男人。
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洒,然后她看到男人松开她,停下来在灼灼的盯着她。
他那时常深邃似冰的眸中乏起了异样,带着丝绯色,带着丝疑惑,而后轻叹一声,把她紧压在身下。
郝贝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裹着她做不要脸的事,当下就推他:“裴靖东你要再敢耍流氓试试看。”
郝贝的话像一盆冷水似的,把男人全身的火焰都给浇灭了。
郝贝没有想到男人会这么轻易的放开她,明明刚才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像发情的狼一样的色彩,不得不感慨这男人的忍耐度。
却在这时候,男人邪肆一笑,嗅了嗅刚才摸过她的那只手赞扬道“呵,还真是又软又嫩又香的呀。”
郝贝听闻此流氓话,当下恨不得拍死这臭男人。
却不知在她低头时,男人眸中那若有所思的神色那样的阴戾不见底。
“裴靖东,我们约法三章好吗?”郝贝低着头嗡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来,让她跟陌生人扯证她敢,可是让她跟陌生人上床这事她还真做不出来的。
男人冷哼:“说说看。”
郝贝这才边想边说:“第一,你不能随便的欺负我。”
“欺负你,我怎么欺负你了,今天我还帮了你大忙呢。”男人故意装傻,这女人可真是像只害羞的小白兔,在民政局拽着他说扯证的胆量跑那儿去了。
郝贝无语,半晌才又嗡声嗡气的补充了一句:“就是你不能随便占我便宜。”
“啊,我占你便宜,郝贝你搞搞清楚,今天我帮你那么大的忙花那么多的钱,是你占我便宜好吗?”男人又反驳驳了。
郝贝这会儿是快气死了,这尼玛的,听不懂她说话呀!
“我是说你不能随便的跟我上床占我身体的便宜!”
男人要笑不笑的看着终于暴怒的抬起头来的郝贝,小样儿,不知道给人说话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吗?
看到男人戏谑的神色,郝贝心里一慌,躲闪着就要埋进被子里。
男人却是伸手捏着她的下颌阻止她那样做:“郝贝,你听好了,咱俩扯过证的,我跟你是合法的,可不是随便的,这样,既然你先开口了,我也给你约法三章。”
郝贝诧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一:我是你的合法丈夫,至于什么时候睡你这件事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第二,我会给你时间去适应我,但我没什么耐心。第三:既然是我的妻子,那就本份点做做个好妻子,别惹三招四的让你我都难堪。”
男人的话清晰明了,声音也不急不徐,好像他是至高无上的王者,而她只有服从的份。
但男人说的前两条都是郝贝没法反驳的,合法的夫妻,该尽的义务她都懂,但最后一条,什么叫惹三招四的。
男人好像看懂她的眼神,冷笑着提醒了她一句:“比如今天发生在你家的事,我以后不想再看到。”说完还怕她不懂一样说了个人名。
郝贝睁大双眸,眼中写满委屈,可男人却不管她这样,担着她的下巴,亲上一口,啧啧舌:“恩,这橙子味的牙膏真不错,以后给我也换这个。”
“怎么?还不睡觉,难道你是想继续?”等男人放开郝贝时,见郝贝还愣在那里不睡觉就来了这么一句。
吓得郝贝赶紧钻进被窝里,滚到床边去,那模样好像身后的男人是多么危险似的。
她这样小心翼翼的举动,惹来男人一声轻哼,等男人睡到床上时,想也没想的大手一捞就把她抱到了怀里。
郝贝想挣扎时,男人咬着她的耳垂轻喃:“贝贝,我可很久没有女人了,男人忍的久了都忍得不是人这个道理你该懂的,不想今天就被我睡就老实点乖乖睡觉。”
郝贝真是吓得不敢动了,这尼玛这男人太无耻了太流氓了!
但她根本没有机会问出口,男人就闭了眼表示睡觉的意思。
裴靖东睡觉的姿势可真不好,把郝贝那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拼命的催眠自己抱着的就是团被子,但怎么着这也是活色生香的一女人呀,所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直到最后,不得已把郝贝推过去,不抱了才算舒了口气。
他有预感,如果再这样来两个晚上,他一定会忍不住吃了这女人的。
而郝贝呢,听着床上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回响着男人推开她时说的那句狠话:【郝贝你最好快点准备好。】
怎么能快点准备好。
对于第一次,郝贝不是没有畅想过,她想过的是她跟陆铭炜的第一次。
对于想像中的第一次,她早就准备好,甚至打算在十八岁生日时就把第一次给了陆铭炜,可陆铭炜却在她十八岁生日时给了她一个终生难望的回忆。
如今,裴靖东说让她尽快准备好。
她该怎么准备?
男人是不是都那样,跟陆铭炜一样,明明说爱的是她,却可以跟刘佳上床。
而裴靖东呢,是不是也是这样,明明不爱自己,却对自己有那样的欲望?
郝贝第二天醒来时,还有些尴尬,可是裴靖东这男人却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吩咐郝贝做饭等等……
一家四口的生活并没有过太久,只在第二天,裴靖东说出门买些东西时,就没回来。
到了晚上,郝贝想打电话问问裴靖东和孩子们什么时候回来时,却发现她还没有裴靖东的手机号。
一直到她都熬不住在沙发上睡着时,才听到客厅的门响声。
她坐直了身子,嗅到浓浓的酒味,而裴靖东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扶进了屋里,那小伙子约摸二十出头的模样,个子不高扶着裴靖东时很是吃力,郝贝赶紧上前扶过裴靖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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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发生了什么事……
022:裴靖东死了!
那小伙子笑着给她解释:“嫂子,对不起,老板今天有个局,所以喝得有点多了。”
郝贝道了谢,两人一起把裴靖东扶到卧室的床上,那胖小伙乐呵呵的告辞后,就听裴靖东在屋里吼起歌来了……
神马情妹妹哟情哥哥的烂歌,听得郝贝忍不住翻白眼。
这男人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这么近的距离呛的郝贝一对秀眉紧紧蹙起,拍他的脸喊他:“裴靖东,孩子呢?两个孩子弄那儿去了?”
“裴靖东!裴靖东!……”
男人今天喝的有点多,这好不容易能躺下睡了,满脑子都是今个儿会所里那丰胸俏||乳|的美妞儿们,那妨有人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直叫。
郝贝喊的无奈了,这死男人,莫不是把孩子丢了不成?但想想也不可能?兴许把孩子送回家了?他家应该没那么穷的?或者说在南华他还有另一个家也说不准。
就在郝贝这么胡思乱想时,那床上睡着的男人却是喃喃着:“裴靖东死了死了死了……”
轰隆隆!
心徨徨!
乖乖滴……
郝贝听得背后发毛,头发丝儿几乎都竖起来了。
就跟她那天在墓地看到那块墓碑时一样的感觉!
墓地!死了!
此时外面的天是黑的,屋子里只有客厅开着灯,卧室开的是壁灯,晕黄低暗的色调,她一抬头甚至能看到未拉上窗帘的玻璃上映出些许不知名的黑影……
脑子里瞬间就冒出听过的一句话鬼故事:【住在二十楼,打开窗户有人在窗户外面跟你打招呼。】
“裴……裴……靖……东……”
郝贝几乎是哆嗦着才喊出男人的名字,一双葱白似的嫩手也抖着去探她的呼吸……
男人又喃喃开来:“这妞儿好,腰细屁股大,干着带劲儿……”
郝贝几乎条件反射性的‘啪’一巴掌就抽在男人的脸上!
尼妹的,装神弄鬼吓姐呢是不!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郝贝也明白,这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不可能是神马鬼怪之类的,心中莫名就有些委屈。
她抽这么一巴掌把男人可是打了个半醒,只见他眉头依旧是川字型,但一双虎目微微睁着变得狭长又性感,那猩红的双眸中写满了怒意。
却是在触到郝贝那张白净的小脸时怔了一怔,随后笑了开来:“混蛋东西们,老子都说了不要女人,这还真送来了……”说着大手一伸一拉一扯,郝贝刚离床的身子就让男人拉回了怀中。
“好香……”男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一样,窝在郝贝的肩膀处喃喃自语着,大手自发的在女人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探索了起来。
郝贝脸发红心乱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跟之前裴靖东在床上耍流氓不同,这尼玛的把她当成出来卖的了!
一看这男人晚上肯定是去喝花酒了,这满身的酒味方才察觉不出,但现下在他敢怀中,那又浓又呛鼻的香水味越发的刺鼻起来!
‘阿嚏……’
没错了,就是香水味,而且还是廉价的香水味!
郝贝这鼻子堪称狗鼻子,有一阵夏秋去买香水时总爱拖着她去,是不是好香水看郝贝打不打喷嚏就知道了……
郝贝拳打脚踢的闹腾起来,但她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架不住这高大的男人的身躯。
也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随着郝贝的厮打,男人已然翻身而上!
瘦小的郝贝就这样让压在男人的身上,尖利的指甲也把男人的脸上抓出两道血痕来。
裴靖东疼的丝丝抽气,狠狠的把郝贝一双细胳膊固定在头顶,这才清明了点,睁眼,眼眼再睁眼,而后轻咦了一声:“妈的!老子这是幻觉了吗?”怎么到那那儿都是这眼晴让屎糊了的女人呢!
这男人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捏的郝贝手腕生疼生疼,又听裴靖东这句话,当下火冒三丈!
小腿微微曲起,狠狠往上一顶!
刚刚清明了一点的男人这下是完全的清醒了,哀嚎着放开郝贝滚到床的另一边蜷缩的像只大虾米!
郝贝麻利的从床上爬下去,冲到小娃儿们的房间,啪的一声锁上门,慌慌的又拉来一张桌子顶在门后面。
完蛋了,死定了,她不会把裴靖东废了吧。
这一招还是她在小说上看到的,刚才就那么一试,竟然真中招了。
裴靖东疼的咬牙切齿的,但也总算是完全的清醒了,环视这间嫩黄|色的不,冷哼了一声:“什么破玩意,破趣味,破地儿,破女人……”
等这阵疼痛刚刚过去,却反胃的难受。
而郝贝呢,一直在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听着男人似乎是跑到了卫生间,而后是嗷嗷的呕吐声,郝贝啧啧嘴,不管他吐死他活该。
郝贝睡到儿童床上时就听到淋浴的水声传来……
又听了一阵儿,还是水声……
再等一会儿,依旧是水声……
约摸着都过去近一小时了,还是水声,郝贝不淡定了,这尼玛不会是洗完澡不关水吧。
恩,有这个可能,这才打开门,悄声的往浴室走去。
呃……
站在浴室门口,她傻眼了,那男人就穿原来的那套衣服,瘫坐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但他的眉头还是高高的拢起着,任淋浴中的水冲涮着他。
郝贝也锁了眉心,这要冲一夜,得浪费多少水呀。
于是前去关水,走近了才发现,这男人冲的冷水!
尼妹的,不要命了吧!
现在虽说是春季,但却早晚都冷,这么冲着冷水睡着了不得生病呀!
火速的关了水,再伸手一探裴靖东的脸,有些热,还透着股暗红……
发烧了么?
郝贝也没多想,伸手就去剥裴靖东身上的衣服,这样穿着湿衣服肯定会更严重的。
上衣还好说些,但脱裤子时,小手却是犹豫了,她一大姑娘家的,还没这么脱过男人的裤子。
咬咬牙,还是不脱了吧!
郝贝刚架起裴靖东一边的身子想使劲拽起她,门铃叮叮叮的响了起来,吓得她手一滑,男人又是一瘫泥一样的瘫在地上了。
郝贝手忙脚乱的先跑去开门,一看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女人身着米白色粉衣,一头直发束着马尾绑在脑后。
而女人怀中抱了一个娃儿,另一只手还拉着一小娃儿。却正是小金鱼兄弟俩。
023:她像个外人!
“嫂子,小瑜一直闹着要回来,所以我就带他们回来了……”抱着裴瑾瑜的女人先开口了。
郝贝伸手想去接女人怀中的孩子,可是刚一伸手,不光是女人躲开了,就连边上的裴黎曦也躲开了:“你的衣服都是湿的,想让小瑜生病么?”
郝贝让呛的有些尴尬还有些委屈,本来刚就红过眼,这会儿裴黎曦又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说她,真真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那你们进来吧。”郝贝站在门口让了路。
女人抱着裴瑾瑜直接往儿童房走去,那熟悉的模样好像她才是这屋子的女主人一样。
郝贝站在门口心中有些不是味,裴黎曦却是站在浴室门口诧异的回头:“爸爸喝醉了吗?”
把裴瑾瑜放回儿童房后,女人也赶紧跑了出来,到浴室中喊了两声没得到应声,伸手摸着额头有些烫,就唤郝贝:“嫂子,咱们一起把东哥扶到床上吧,他这样的话肯定要发烧的。”
郝贝就像是个木偶一样,任由这女人使唤着,两人合力才把裴靖东拖了起来。
扶到了卧室,郝贝以为是直接放到床上的,可女人却细心的提醒:“先放床边,然后把湿衣服脱下来后再放里面,不然床就全湿了。”
郝贝点头,女人似乎很着急裴靖东,放下裴靖东伸就要解裴靖东的裤子。
郝贝哑然,她这个正牌妻子在这时候分像是个外人,只能干站在这儿看着。
却在这时,裴黎曦小朋友沉稳的开口了:“小姨,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医院,让妈妈帮爸爸就可以了,出租车还在下面。”
女人这才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看了一眼郝贝,似是不相信郝贝能照顾好裴靖东一样的嘱咐着:“嫂子,如果东哥发热,你就给他灌点热水喝,然后我包里正好有药,如果……”
女人细心的交待了一在堆注意事项,还从包里拿了药出来交给郝贝。
本以为她这样就要走了呢,却不曾想,女人还笑着说自己的衣服湿了,这样出去指不定得冻感冒。
郝贝刚想说借给她衣服穿,却不曾想女人快她一步走到一边的墙壁上,那一块上面贴着小碎花的壁纸那儿,不知道她摁了那儿,竟然有一道门打开了。
那是一个镶入式壁柜,壁柜里,一溜排儿的女装,颜色都是素雅淡净的,长款的风衣、连衣裙……
郝贝有些傻眼有些吃惊,她在这屋子住了半个月了都不知道那面墙竟然是个壁柜,里面还有一堆女人的衣服!而眼前这个正在找穿那件衣服好的女人却对这个屋子那样熟悉!
这间卧室本来挺大的,但如今一个小娃儿,三个大人在这儿,郝贝觉得氧气有些稀薄了,呼吸有些不顺畅了。
好在女人扒拉了几下,终于拿出一件跟她原本穿的同色的米白色风衣笑道:“嫂子,我先借这件穿穿吧。”
郝贝把女人送到门外,关上门时,才长舒一口气,好像空气没有那样稀薄了似的。
当她走回卧室时,就看到裴黎曦小娃儿正在费力的想要脱去裴靖东的裤子。
快步走上前,一大一小一起,把裴靖东的裤子脱了下去,而后是内裤。
郝贝有些脸红,小娃儿却是淡定的瞥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终于把男人裹进被子里时,小娃儿却开口了:“刚才那个是小姨,她是医院里的护士,所以才会想帮爸爸脱裤子的。”
郝贝抬眸似是疑惑随后张嘴:“呃……哦……”小娃儿这是在给她解释吗?难道自己方才的窘迫小娃儿看到了吗?
时针指向十一点的位置,郝贝吩咐裴黎曦先去睡觉,这儿她看着。
小娃儿走了后,郝贝就动手给这男人量体温,而后看看刚38度,又想着那个女人交待的物理降温。
赶紧去浴室里拿水盆和毛巾,却看到裴黎曦小朋友拿着抹布一点点的擦浴室的地板,郝贝的眼睛当下就酸酸涩涩的,有些哽咽的开口:“小曦,你先睡觉吧,这儿明天再收拾也行。”
裴黎曦依旧拿着抹布,只是微抬了头认真的说:“不行,要是小瑜半夜起来上厕所会滑倒的。”
郝贝有些惭愧,她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一时有些尴尬,还是裴黎曦先开口赶她:“你赶紧照顾爸爸,要是小瑜知道爸爸生病会伤心的。”
郝贝点头,拿了毛巾和接了水回了卧室。
壁灯晕黄|色的余晖洒在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照出些许绯红,伸手摸去,滚烫一片,容不得郝贝再多想,赶紧拧了毛巾给他擦身子。
郝贝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人,这是第一次,这么细心的给一个男人擦脸,擦到那紧皱的眉头时,还伸手抚了几抚,想要它抚平了,可只能短暂的抚平,只要她的手一离开,那眉头像是有知觉一样就会紧紧皱起。
郝贝叹了口气,继续手上的工作,顺着脸依次往下,脖子,上身……
她看到的不是男人多么壮健的胸肌和腹肌,而是几道很大的伤疤,还有一个圆洞型的疤痕就在左肩胛处。
他……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脑海中响起:【嫂子,老板今晚上有个局……】
老板!
他,他,他是混黑道的么?
这是郝贝唯一能想到的,当下只觉得眼前发黑发头发麻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天神呀,她到底是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就在这时,小娃儿来了……
“怎么样?还发烧么?”
郝贝赶紧点点头摒弃掉脑中的念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小娃儿手中端着一杯水,还有两片药:“那就让他吃药吧。”
“可是……”郝贝想到那女人说裴靖东不爱吃药,所以要物理降温。
给一个几乎晕睡过去的男人喂药,还是一个很不合作的男人喂药,这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不过就是一包退烧药,可是到了这男人嘴里,当下就能吐出来,还吐得你一脸。
搞得郝贝气得牙根痒痒,小娃儿也是眉头紧紧蹙起发愁了:“要不然送医院吧,不吃药就打针。”
郝贝咬咬牙,要是现在送医院,两个孩子在屋里,她是怎么也不放心的,所以这药一定得喂进去……于是一咬牙跟小娃儿说:“你先出去,我把这药给他喂进去。”
024:热切的吻!
裴黎曦一双水亮的眸子中满满都是疑惑,刚想开口说什么,郝贝却是拉起他把他推回儿童房吩咐道:“你去陪着小金鱼睡觉,我一定把你爸爸给弄好了。”
关上门她暗暗咬咬牙,心道:尼玛的就不信喂不进去了。
但,是这种方法自己好吃亏的,但为了不让裴黎曦失望,不让小金鱼担心她拼了……
把药混在水中自己先含在口中,扳着男人的脸低下头……
当她触到男人那滚烫粗狂又性感的唇时,让那热气烫的想退离,但男人却像是行走沙漠已久未见水源的徒步者一样张了嘴,此时,这冰凉凉的触感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一口一口的吸吮着,虽然口中的药味不喜欢,但也舍不得放开这抹冰冷的甘甜。
起初他就像是小婴儿在吮奶一样,吮着她口中的药汁,眉头依然紧蹙,一直到那些苦涩的药汁没有了,她想退开,他却是越吮越紧。
脑袋里嗡嗡嗡直响,周边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还有兵荒马乱的心跳声……
他的探索愈发的变本加厉起来,她感觉到自己那小心脏加速在跳动,那么快的跳动着,想张嘴喊些什么,可一张嘴,他又霸道的闯了进去……
‘砰砰砰砰……’
一阵阵的,似乎马上就要冲破身体往外跳了,她喘着粗气,还适应不了他如此强势的索取,感觉像要死掉一样。
一直到他带着薄茧的大手无意识的钻进她的睡衣里,急切的探去时才倏然清醒!
她在做什么?
不是在喂药么?
为什么他的手会钻进她睡衣中?
为什么他会这样这样热切的吻她?
为什么她会脸红心跳的任他为所欲为?
男人的眼晴紧闭着,身子微微颤抖着,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着:“柳儿……柳儿……”
‘哗啦……’
犹如一盆冰水倾头而下,砸的她蓦然清醒!
一切好像有了突破点,又似走进一团迷雾中。
“对不起,柳儿我对不起你……我……”男人依旧在喃喃,他的声音甚至带着哭腔,紧闭了双眸,满脸痛苦的神情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可以没有爱,可以没有感情,可以没有任何都行,但绝对不可以当别人的替代品!
郝贝张口咬上男人的脖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臭男人占了自己便宜。
那一口,她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去咬的,带着愤怒与委屈,狠狠的一口,似乎要将这男人的脖子咬断一样的咬下去。
“唔……”
男人抽疼的捏着咬自己的小东西,狠狠地捏着……
她感觉自己的下颚都要碎了一样,眼泪啪啪的打在脸上,疼的她想喊想叫,可她就是不松口,也不能松口!
一直到口中传来咸咸的血腥味,一直到男人疼的睁开眼惊吼:“郝贝,你疯了吗?干嘛咬老子!”
这时候,她才松了口,噙着眼泪冷冷的笑着没有讲话……
男人让他这样激怒了,又看到到郝贝衣衫不整,小嘴儿嫣红,衣衫不整的模样,恼的扑上去掐住她白嫩的脖子吼道:“郝贝,你就这么不愿意让老子碰吗?你td不让老子碰,是不是等你那个情哥哥碰呢?”
她没有动,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息的布娃娃一样的睡在那儿……
他说得对,她想让谁碰呢,陆铭炜吗?不不不……
没有人,没有人……多么可悲多么可笑,爱情都没有了,跟一个陌生男人扯了证,亲了嘴,现在哭什么?矫情什么?
清醒着的男人当然看出她的不对劲,那种绝望悲哀的眼神,很是让人心惊!
还好郝贝及时回了神,吸吸鼻子,圆圆的杏眼睨了一眼男人冷哼道:“裴靖东,你确定你现在不发烧了,有力气了?”
男人愣了愣,刚才就感觉有人亲自己,而后有药味,又好像是在做梦,好像梦见了……
轰……
记忆回笼,别说郝贝是个什么感觉,就是他自己脸上都是热辣辣的一片,他怎么能梦到跟柳儿……
一张老脸燥红一片,说不清的苦涩从心而生,而后蔓延到嘴巴里,果真有苦涩的药味!
“你喂我吃药了?”眉头皱的不能再皱,抓过边上的垃圾桶就干呕了起来。
郝贝从床上爬了起来,冷眼看着男人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心里鄙视极了,尼妹的,姐没嫌弃你嫌弃到吐,这死男人还在这儿装洁癖,呸……
而后起身的走去浴室刷牙漱口。
卧室的门打开着正对着浴室,所以郝贝的这一举动全落入了男人的眼中。原来她这么嫌弃自己呢?为了情哥哥守清白吗?
想到此,一双虎眸微微眯起,心中暗呸:【嫁给了老子,还想给别的男人守清白,这女人是在找死吗?】
郝贝洗漱完先去了孩子们的房间,裴黎曦还没有睡,见郝贝进来,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刚才的动静他听到了。
“你是要睡在这边吗?那你睡上铺,我跟小瑜睡下面。”
郝贝摇摇头:“你快睡吧,我就来看看你们。”
裴黎曦小朋友睡在床上,看着郝贝坐在床边,看她伸手摸了摸小瑜的短发,又低头亲了亲小瑜……
心中倏地一惊:她是不是要走了?
无名的,裴黎曦心中有些难受了,第一次主动的去抱着郝贝的脖子认真的说道:“妈妈,你不会不要我们的吧。”
郝贝心中一疼,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她第一眼看到小金鱼就莫名的欣慰着。
后来,小金鱼呜呜呜哭着说没妈妈时,她心中母爱泛滥,说什么不会扔下他不管,可是现在呢?
她要为了孩子当别人的替身吗?而后这还是跟她没有关系的孩子。
“你是妈妈,不是谁的替身,我跟小瑜从出生就没见过妈妈,我们喊的第一声妈妈是喊你。爸爸说给我们找到妈妈了,小瑜高兴地就跑来了南华,可是怕你不喜欢他,他故意把自己冻发烧,就是想让你看到他会心疼一点……”
裴黎曦的声音小小的,夜色中,这个孩子沉稳的超乎于他的年龄一样,每每一句话却都是说到郝贝的心坎上去。
特别是他又说到小瑜吸了浓烟住院怕郝贝担心让他假扮时,郝贝的眼睛红了……
“妈妈……妈妈……不要走……小贝妈妈……”
很应景的就在这时候,本事睡着了的小金鱼梦呓出这句话来,听得郝贝心中满满的,先前那些神马想法烟消云散开来……
好生的哄了哄熟睡做了梦不安的皱眉的小金鱼,看到他舒开眉头嘴角噙笑又睡着的模样,郝贝的心里满满都是动容。
默默的给小娃儿们道了晚安,便起身要回去。
殊不知,在儿童房的门关上时,本该熟睡着的小金鱼嘴角那丝笑容消失了,双眸也睁的圆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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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发现,一群霸王妞们看文不留言咩……话说,每一条评论哥都有加精,加精可以增加会员账号评论那个积分哟,还能多个牌章对吧。虽然天很冷,但是没人留言哥会以为没人看滴咩……呜呜呜,大冬天的,这么冷清清的,好桑心好桑心……六百多个人收了咩,到底有几个人看咩?
025:是你的妻子吗?
关了灯的房间里,并非伸手看不见五指。
身为哥哥的裴黎曦如何能不知弟弟其实早已醒来,方才被子里,那紧紧攥着自己手的小家伙,此时一双美眸里盈盈着水雾,好像下一刻,他就要哭一样。
但他却只是圆圆的睁着眼晴,明明是那样的一个小马蚤包,爱哭爱笑爱闹腾,突然之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小瑜,她不会走的。”
“恩,她是我妈妈,她要走,我就跟她走。”
很简单的对话,却是让裴黎曦狠狠一惊眼眸中也有了些怒意攥着小瑜的手也紧了几分:“小瑜,她并不是我们的妈妈,你是知道的。”
裴瑾瑜不再说话,他知道哥哥也许只是附合自己才管小贝叫妈妈,但是之于他来说,小贝就是妈妈,那怕有一天,他们的亲妈妈回来了,他也只会认小贝是他的妈妈。
※※※
相较于儿童房里孩子们的夜谈,大卧室里的两个大人,相对安静了许多。
郝贝进屋时,裴靖东就看到她红了的双睛,当下眉头皱得死紧,这女人,真是个爱哭包,肯定是又哭了,不就是亲了她几下么,至于么?
“那个……我刚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男人这属于没话找话说,也深知方才自己可能惹了这小女人,可是道歉怎么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本是随意的一问,却不曾想这女人会鄙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没有呀,只不过你抱着我喊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柳儿……你的妻子吗?”
‘轰隆隆……’
男人眼底眸色一沉,因发烧潮红的脸上憋出青紫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却又无比说起……最后颓废的软了身子,瘫在床上,有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但他这样的神情,恰恰印证了郝贝心中的猜想,果真是他的妻子,名字叫柳儿,那得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三月春风拂面,杨柳妖娆起舞。
该是一个这样的女子吧,也难怪能生出双生子那样精雕细琢的儿子来。
郝贝以为这是难以启齿的话,但问出口后,却是轻松了许多。
如若不爱,何须在意。
接下来,量体温,吃药……男人一直睁着眼,眼神无任何焦距,郝贝能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一种类似于痛苦,类似于绝望的神情。
她想,也许是那个名字触动了这男人的灵魂,也许是这个男人真的伤害过那个女人。
但不管是那一种,似乎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她要做的就是尽本份照顾他,不让孩子们担心而已。
但当这男人第二次第三次把退烧药吐出来后,郝贝也怒了,掐着腰,满脸倦色的吼道:“裴靖东,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吃个药还吐,你好意思么你?”
男人让折腾的心中也有火,再加上发烧,看着女人这么杏目圆瞪,红唇微翘的模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身体内一个邪恶的因子一直狂叫想要发泄。
“你喂我吃我就吃……”
这话几乎是不经大脑就出来了,郝贝听罢也没多想,拿了水和药递过去。
可是男人却是傲娇的一噘嘴:“我不要这样吃,要你像我睡着时那样喂我吃。”
嘎……
郝贝让气得乐了,尼玛的,这死男人,想占她便宜,别说窗户了,门都没有……
男人看她不为所动,可怜兮兮的缩在被子里:“我不吃药,我吃药就会吐,难受死了,要不然你就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生了病的男人,就算他的身材高大威猛,就算他长的一副强攻样,这会儿却露出流浪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神情。
不过郝贝的心里是好受了点,原来他吐是因为对药物,而非对自己。
“你等着。”
男人眼巴巴的看着郝贝丢了这三个字就出了卧室好久都没回来。
心中气恼不已,烧的迷迷糊糊的,强撑着等,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临睡过去前,还在想这女人是个骗子……
郝贝是去查了偏方,煮了生姜和葱白汤才过来的。
等男人被叫醒时,就觉得满屋子都是醋味,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对这种呛鼻的味道格外的敏感,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见郝贝把一大碗红红的汤端给他。
那辛辣的姜味,刺的他当下打了个喷嚏。
“郝贝你搞什么……”
“别废话,快点喝了,出了汗,你就好了。”
男人愣了愣,指着那一大碗汤:“你让我喝这样的汤?”姜汤,他不吃姜的,这是想难受死他吧。
“三个选择,第一喝了这个发汗去热,第二吃了退烧药,第三打急救电话因为感冒发烧被救护车拉到医院打点滴,你选一个。”
郝贝干脆利落的丢出三个选项,毫无疑问,男人只能选第一条。
男人憋着一股气,就着郝贝递过来的碗,埋头喝了起来。
郝贝在边上看得直眨巴眼,她可是放了好多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