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闪婚娇妻,老公你好

闪婚娇妻,老公你好第15部分阅读

    三年,相交五年的闺蜜夏秋。

    她喝的那半杯酒是和夏秋一起喝的,喝的是夏秋杯中的红酒。

    夏秋喂她喝那酒时的神态,这会儿想像是有些可疑的……

    夏秋想让她喝,她快喝到嘴里时,夏秋又抢了过去,说是不能让她喝剩下的。

    可是,她们俩人能好到在一个碗里抢吃的地步,那儿会在乎谁吃谁的嘴巴子这种事,夏秋一向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些?

    但是郝贝想不明白呀,夏秋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从退学后就没有朋友,只是偶然间超市里遇上了夏秋,之后,五年的时间,虽然上班后有同事,但也只是泛泛之交,唯有夏秋,她真心当成姐妹和依靠的闺蜜呀。

    莫名的就红了双眼,如果真的是夏秋,她突然不敢去证实了,如果真的是夏秋,夏秋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不敢想像,也许是不想去想。

    “师傅,去翡翠小区。”

    郝贝这样告诉自己,不管她愿不愿意,有些事情总是要问清楚弄明白的,所以果断的告诉司机去夏秋的住处。

    翡翠小区是位于南华市中心的位置高层小公寓专门为白领一族打造的温馨小居室房。

    夏秋早就在这儿打拼下了一套小一居的公寓,离夏秋上班的公司也很近。

    8楼8131室门前,郝贝深吸一口气,才去摁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也没有人应,但她还是坚持的摁,因为她知道夏秋刚出差回来,公司放了她三天假。

    所以,她肯定夏秋是在家的。

    郝贝越摁门铃心越凉,往事像电影慢放一样从她的脑海里闪过。

    五年前,陆铭炜跟刘佳出国了,她从看守所里出来后就跑去家乐福超市,抱着个甜心苹果哭的稀里哗拉的时候,夏秋出现了。

    她们同班时并不相熟的,可是她那时候看到熟人就想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拉着夏秋,舔着脸说:“夏夏,你帮我买个大苹果吧。”

    就这样,夏秋像个大姐姐一样拉着她,付了款,买了个最大的那个苹果给她。

    五年中,多少次她恨陆铭炜恨的想杀人放火时夏秋都在边上劝着她,帮着她咒骂陆铭炜,什么狠话泼妇话骂的比她还狠,慢慢的,她倒没有那么恨陆铭炜的背叛了。

    但是——

    郝贝吸了吸鼻子,只觉得鼻头酸胀的难受,眼睛也是酸痛像要裂开一样,就差一个引子,马上就能决堤而下。

    “夏夏,开门,我知道你在家。”郝贝放弃了摁门铃,直接开始砸门。

    屋内的大床上,光裸着肩膀的漂亮女人夏秋早已被门铃声吵醒,她斜一眼身边的男人,这男人还没醒吗?得是喝了多少酒还没有醒过来。

    贝贝来了?

    怎么办呀?

    “陆铭炜,陆铭炜,贝贝来了……”

    一夜春梦的男人此时嘴角正噙着一抹幸福的笑,被女人纤细的指甲戳到肩胛骨处时,眉头轻拧,又听到贝贝二字,迷迷糊糊的抱着女人喃喃着:“贝贝,贝贝,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们好好的,以后都好好的,没有刘佳也没有那个男人,只有我们了……”

    夏秋苦笑,眼中满是嘲讽,陆铭炜你可真是痴人说梦话呢!

    “陆铭炜,我说郝贝现在就在外面砸门呢!”夏秋凑近陆铭炜的耳边又认真的道出了这个事实。

    原本还在美梦中的陆铭炜倏地惊醒了!

    绷直了身子,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双眸睁的大大的!

    怎么会?怎么会是夏秋?不是贝贝吗?

    昨天婚宴结束,他喝多了,然后又去酒吧,然后……遇上夏秋……

    后来——唇舌的交缠,大床上他叫着贝贝的名字冲破女人身体的阻隔,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他的贝贝的眉、眼、颈、胸、乃至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贝贝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声声娇嫩的唤着他的名字:【铭炜……铭炜……】错了,贝贝从来没这样喊过他。

    “你……无耻!”陆铭炜啪的一巴掌甩在夏秋的脸上。

    夏秋原本坐起来了,被这一掌打的又跌倒在床上,脸上热辣辣的,可她并不在意被打,反倒是嘲讽道:“无耻吗?陆铭炜我比得过你的无耻吗?刘佳真的是双性人吗?你跟刘佳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陆铭炜我有你无耻吗?”

    夏秋不是处,以前有过男朋友,所以对这方面并不生涩,这陆铭炜压根就是个熟手,哪儿像个生手的模样,那花花样儿玩的,高嘲一波接一波的,有不少花样还是她以前交的外国男友会玩的。

    不需要再去证明刘佳是不是双性人这件事,只是这一夜,夏秋就知道陆铭炜骗了郝贝。

    陆铭炜脸色一片惨白,外面传来郝贝砸着门快哭了的声音:“夏夏,你出来,你出来跟我说清楚到底为什么?”

    这边夏秋还是那副反正都这样了,你看着办的神情。

    陆铭炜咬牙切齿道:“夏秋,你是故意的,没想到你心机竟然这样深,读书的时候我就拒绝过你,你还没死心,竟然这样设计我……”

    夏秋重新自床上起来,鄙夷的看一眼陆铭炜冷哼道:“别往自己脸上抹金了,抹的多就成一坨屎了,老娘还犯不着为你这么个渣货用这心思。”

    陆铭炜扬起巴掌又想打下去,夏秋却是无畏的梗着脖子道:“有种的你打下来,看我敢不敢把贝贝喊进来。”

    打蛇打七寸,郝贝就是陆铭炜的七寸。

    夏秋满意的笑了笑,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胜利的笑容,啐一口陆铭炜道:“你最好把你的东西收起来躲进浴室里,我不敢保证贝贝会不会进来。”

    陆铭炜跟怕见猫儿的老鼠一样拿了衣服狼狈的往浴室里躲去。

    而夏秋则拿了睡袍穿上,几次深呼吸后,脸上挂着不耐烦神情走到门口,一把拉开大门。

    郝贝正砸门,险些砸到夏秋脸上去。

    看到夏秋不耐烦的神情时,郝贝的心里是喜悦的,她就怕看到夏秋心虚的神情。

    “要死了,七早八早的吵老娘睡觉,不知道老娘才刚出差昨个儿又给你弟那儿忙了一天吗?”

    郝贝眉眼弯弯的笑了,这样的夏秋才是她熟悉的,不会是夏秋一定不是。

    一居室连厨房都没有的开间公寓里,一夜欢爱的糜烂气味甚重,郝贝刚进来时还不觉得。里面走几步,看到床上混乱成一团的被子时小脸钱儿一热,心虚看着夏秋道:“你昨个儿不会带男人回来了吧。”

    夏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还好意思说,昨天给你家小宝挡了那么多酒,喝的姐晕乎乎的,又被人拉到酒吧,就拽了个顺眼的男人睡了……”

    郝贝心里唏嘘,那就说明夏秋也不知道那酒让人加了料的吧,触到夏秋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那些暧昧的青紫红肿时,郝贝反射性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夏秋眼尖的瞧得她的举动,当下伸手一扯:“哟呵,别说你昨个儿也喝多了,回去睡个美男呀……”

    “瞎说什么呢……”郝贝窘迫极了,赶紧扯回衣领,都怪裴靖东,这下好了,丢脸死了。

    夏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调侃的一勾郝贝的肩膀问道:“从实招了吧,不会是跟那个小伴郎睡了吧,说实话,那小伴郎可真俊俏,还是你喜欢的类型……啧啧,二贝,你是不是没忍住呀,都跟你说了不要嫁军人,军嫂都是守活寡的……”

    “才不是,裴靖东昨晚回来了的。”郝贝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是告知夏秋她才没乱来。

    却在这时,浴室里啪嗒一声响,吓得郝贝一个激灵,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夏秋没好气的把她的头搬过来拽着她往外推她:“看什么看,好好的早上都让你丫的给破坏掉了,赶紧的麻溜儿的该嘛嘛去……”

    郝贝被夏秋一直往外推,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站稳后就听到夏秋很认真的说:“二贝,对不起。”

    郝贝笑了笑:“切,见色忘友的家伙,姐早习惯了的。”

    谁料,她刚出门,回头时,大门就这么啪的关上了,她微怔,连再见都没这家伙怎么就关门了,这得有多么的迫不及待呀……

    门关上,夏秋靠在门板上,抬头望向白色的天花板,心里骂着二贝个二货说什么难过时抬头眼泪就流不出来了,可她现在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默默的在心里念叨:二贝,当姐妹的有今生没来世,你别怪我。

    浴室的门被打开,陆铭炜已经穿戴整齐,只是那西装衬衫经过昨夜的摧残已经皱的不能再皱了。

    夏秋冷笑着道:“你敢现在出去吗?指不定你的贝贝就在外面呢。”

    陆铭炜横了一眼夏秋,真恨不得一刀宰了这女人的,刘佳的事情好不容易摆平,要是让贝贝再知道昨夜的事,那这一辈子都别想贝贝会再看他一眼了。

    “夏秋,说吧,你想要什么?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要多少钱?”

    夏秋走上前,水蛇一样的胳膊圈上陆铭炜的脖子,轻启红唇,吐气如兰的道:“陆铭炜,我知道你有钱,但是姐也不缺这点钱,我只要你可以吗?”

    陆铭炜的眸色冰冷,看垃圾一样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夏秋轻哼:“说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封住你的嘴巴,只要不你把这件事告诉贝贝,怎么样都可以。”那意思竟然是默认了跟夏秋可以私底下保持某种关系。

    夏秋笑了,如骄阳般灿烂的笑脸扬起,呵着热气,单手拽着陆铭炜的领带到门边,打开房门时才说:“陆铭炜想让我守口如瓶很简单,你别玩阴的对郝贝,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砰’又是一声门响,这是夏秋今天第二次甩上门了。

    门外的陆铭炜眸底闪过一丝阴狠,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屋内,夏秋走到床头,拿了手机就拨了一个电话,听到还是盲音时,生气的把手机往墙上一砸,火速的去浴室洗澡换衣。

    再说郝贝这儿,本来偷得半日闲,想找夏秋好好说说话的,那儿想到让夏秋给推出来了。

    那药谁下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夏秋跟自己一样都喝了那加了料的酒,那么夏秋就是清白的了。

    开心的跑到对面买了两杯奶茶,想着呆会儿再上去看看夏秋完事没,完事了她们一起去逛逛,她有好多话想跟夏秋说的。

    转身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小区里走出来——陆铭炜。

    郝贝秀眉微蹙,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他穿的衣服好像还是昨天那套原本准备的伴郎西装吧?

    她还在疑惑的时候,陆铭炜已经招手打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陆铭炜、夏秋、夏秋、陆铭炜……

    郝贝的脑子里满满都是这两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却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不可能,陆铭炜不是那样的人,夏秋也不是那样的人。

    呆呆的往小区里行去,她想去再看看夏秋。

    刚走到小区楼下时,就见夏秋边走边骂着什么,夏秋走的极快,甚至连郝贝就站在侧方的位置都没有注意到。

    郝贝张张嘴,想喊夏秋,最终却咽回了喊声,追了几步。

    远远的就听到夏秋大吼着:“放你妈的屁,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我要把人家衣服脱光了,把男人那玩意给撸直了塞进去不成,当老鸨也没这么当的。”

    “对,老娘就这么说了,你敢剁一个试试试看!放你妈的屁……”

    对方好像挂了电话,夏秋气的把电话摔了老远,站在那儿,任风吹落眼泪,眸底满满都是哀伤。

    郝贝几个快步上前,捡起被夏秋摔远的手机,夏秋看到郝贝,蓦然一愣,而后抬手顺了顺红棕色波浪卷长发,风情无限。

    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郝贝担心的问她:“夏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夏秋看着她,咬了咬唇道:“郝贝,我们绝交吧。”

    绝交!

    郝贝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她都没质问夏秋到底是不是做过下药的事,夏秋却要跟她绝交了。

    眼中有泪涌处,心中一疼,笑问:“为什么?”

    夏秋眸底波涛翻滚,面上微露嫌弃的神情:“郝贝,你别二了好不好,我一直都不喜欢我,记得高中时候吧,我跟陆铭炜表白过,可是陆铭炜只喜欢你,我问他你哪儿好,他说你那那儿都好,可是郝贝,你哪儿比我好呀,发质没我好,脸蛋没我漂亮身材也没我好,智商是比我好点,但是情商低的一塌糊涂……我就弄不明白你到底哪儿好了,陆铭炜那么喜欢你……”

    似有钢针在戳郝贝的心窝处一样的难受,她从小到大跟在陆铭炜屁股身后没有任何朋友,陆铭炜走后她交上了夏秋这个闺蜜,现在这个闺蜜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了陆铭炜吗?”郝贝轻问,那么陆铭炜刚才从这个小区走出去就不是偶然了。

    “不,我是为了我自己,郝贝,我真不喜欢你,你说你那儿好了?为什么命那么好?你妈是偏心,可是你妈护起你来跟母鸡护小鸡一样,你弟不争气,可是你弟能为你去打架,你天天跟我抱怨你妈有多偏心,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退学你妈只是打你一顿,你捅人一刀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男人替你还债,甚至你连民政局门口随便拽个男人扯证都能命好到傍上高富帅……够了,郝贝,够了,你身高没我高,学历没我高,情商没我高,但你却处处都高我一等,凭什么呀,郝贝,真的够了……”

    夏秋讲话一向很毒,骂起人来更是一绝,千奇百怪的骂法儿跟机关枪一样狠又快,以往郝贝好喜欢夏秋这张毒舌,每每听夏秋骂起人来她都能笑的眼泪都要出来。

    但这一次,她的眼泪不是笑出来的,而是无声的涌出来的。

    “说白了吧,我就是羡慕嫉妒恨你了,所以咱们绝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拿你的幸福来我面前炫耀了!”

    夏秋直白的话语毫不遮掩,郝贝多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是没有,夏秋的脸上,那是真真的一个女人嫉妒恨一个人时的神情,眼神犀利的像是一把把液了毒的小飞刀,‘咻咻’的朝着郝贝飞射而来。

    郝贝觉得心底狠狠的抽疼着,疼的她眼泪都快流不出来气都要喘不匀了。

    “夏夏,你真的这样想吗?”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郝贝,现在开始,不要再出现在的眼前了。”夏秋眼神中一种叫作坚定狠绝的光芒刺疼了郝贝。

    “好,那我走了,你多保重,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可以来找我。”郝贝说完把捡起的手机,还有那杯奶茶塞到夏秋的手中,转身离开。

    夏秋站在原地,看着郝贝一步步离开的背影,再看手中那杯还热着的奶茶,就着吸管狠吸了一口,烫的她立马吐出来,眼泪都跟着呛了出来。

    心底暗骂:死二贝,想烫死姐吗?啧啧还是牛奶味的,你当姐跟你一样没断奶吗?

    骂着骂着,她的眼泪竟然不争气的越流越多了,却在这时,已经走到小区门口的郝贝突然转过身来,双手圈成喇叭状,冲她喊道:“夏夏,不管你怎么想,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姐妹。”

    郝贝喊完,不争气的哭着跑开了。

    而夏秋抹了把眼泪,狠狠的骂道:“死二贝,就会煽情……妈蛋的,等着,总有一天姐把那些混蛋揪出来了,再找你算账。”

    郝贝打了车,直接回她妈家,两个娃儿都在那儿呢。

    回家的路上先给裴靖东打了个电话,发现这男人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想来那个墓碑被炸的事情估计挺麻烦的吧,以前就看过电视呀小说中说像这种参加过实战的警察和特种兵最容易有仇家了。

    所以郝贝理所当然的把墓碑被炸之事划作可能是裴靖东的仇家所为。

    这么一想,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法制社会还有这样直接去炸墓地的,这是在警告裴靖东的吧。

    所以自己以后还是乖乖的呆在家里最好了,最重要的是要跟裴靖东保持距离,不能让仇人找上她。

    回到她妈家时,还未进门就听到裴瑾瑜小娃儿撒娇卖乖的娃娃音……

    小娃儿:“奶奶,奶奶,叫奶奶好听……”

    她爸:“胡闹,应该叫姥姥的……”

    她妈:“你个老东西,还没孙子,这小宝贝儿先喊喊带点喜气怎么了,你有意见呀……来,小曦宝贝,你说喊什么?”

    裴黎曦:“奶奶……”

    她妈一阵大笑,屋内很是热闹。

    郝贝走进家门时,就是这么一番欢脱的场景,有记忆以来,她妈总是骂她爸不争气各种的抱怨,而她爸在家里说话都很少,偶尔说一句都能被她妈给喝住。

    如今天这样,倒是很新奇,明显的感觉到她爸的笑容是真的开心了。

    “妈妈,妈妈,你回来了……你去哪儿了,宝贝儿好想好想你呢……宝贝儿不想跟你分开……”

    裴瑾瑜小娃儿一如继住的像个跟屁虫,看到郝贝进门就火车头一样冲了过去,被郝贝抱了个满怀。

    窄小的客厅里,爷孙四人拿着扑克牌正好凑一桌。

    郝贝往厨房看一眼,看到她弟跟杨清在里面忙着,心里当下一抽,夏秋骂的对,她有什么好抱怨的,她的家其实很好,很温暧了。

    亲了亲小宝贝,说了几句话走到厨房帮忙。

    “杨清,你休息下吧,我和小宝做饭就好。”

    杨清那儿笑眯眯的推了郝小宝道:“小宝出去玩会儿吧,不然妈一会又该心疼小宝了。”

    郝贝心想也是,她妈是见不得她弟往厨房钻的,说起她妈这人也奇怪,见不得她弟往厨房钻却又总是把她爸往厨房赶。

    今天家里包饺子,杨清在揉面,郝贝看她揉的有些轻就道:“我来揉吧。”

    杨清点点头,两人一个揉面一人剁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等开始包饺子时,杨清时不时的抬头看了几眼郝贝,郝贝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奇妙,就开口问她:“怎么了?”

    杨清面上有些羞涩的笑容,这姑娘原本就还小着呢,才二十岁,这会儿没化妆,一张小脸经过流产事件腊黄干瘦,很是可人疼的模样。

    “姐,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不知道该怎么说……”杨清吱吱唔唔的说了这么一句。

    郝贝诧异,杨清红着脸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郝贝更是惊悚的看着她道:“我妈疯了吧,小宝也是,不知道心疼你,才多少天着呢,医生不是说最少三个月吗?”

    杨清说她妈说让杨清尽快的再怀个孩子,还给她弟弄什么十全大补汤,喝的昨晚上她弟冲动下就做了,杨清很难受。

    小姑娘家家的,这种事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就跟郝贝说了,问郝贝怎么办?

    “你放心,呆会儿吃完饭,你跟小宝带着爸跟两宝贝儿出去走走,我跟妈说说,这种事怎么能急呢。”郝贝安慰着杨清。

    杨清诶了一声,满眼都是笑意,一张圆圆的苹果脸上也是潮红一片。

    这样可爱的杨清,让郝贝又想到了夏秋,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吃过饭,郝贝就说想休息会,让她妈陪她,把一家人都赶出去了。

    等房门一关上,她妈就板了一张脸:“是不是杨清跟你说什么了?”

    郝贝见她妈这样,知道定是闹什么不愉快了,但杨清刚流产后,出院的时候她也在场,医生交待的话她可是记着的,这么做后果很严重的。

    “妈,医生那会儿说最少要三个月他们才能同房,你怎么能催着他们要孩子呢。”

    “郝二贝,你是姓杨还是姓郝呀?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那医生可还说了,不孕的可能性百分之五十,眼看着再过半年他们就到法定婚龄能扯证了,杨清要怀不上,那不害了小宝一辈子,害了我们郝家断子绝孙的吗?”郝贝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这样的反问着。

    “妈!”郝贝惊叫,她从来不知道她妈还存有这样的心思。

    “总之,你弟的事不用你管,倒是你,给我注意着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要计划好了,到现在还没见过小东的家人吧,我听两个孩子说那样子就是不好相与的家庭,没有全部稳妥之前,不许要孩子。”

    郝贝和她妈的谈话不欢而散,心里又急又气,只得到楼下时把她弟拉到一边耳提面命的训了一通,再训也只是说让她心疼点杨清之类的,大尺度的话她也讲不出来。

    ……

    等郝贝带着两个孩子回到玉欣园的家时,就嗅到一阵饭菜的香味。

    田螺姑娘柳晴晴!

    这是郝贝第一个想到的,但让她惊奇的并非如此,餐桌上摆好了碗筷,菜色也很丰盛,可以说色香味俱全。

    厨房里走出来的却是司机小李,说首长呆会儿回来让他先来做饭的。

    而裴靖东呢,这会儿刚从军部司办出来,满身火气的开着车子往家冲去,脑海里全是秦司令的话,墓地被炸的事不让再查下去了!

    滚他妈的蛋,不让查,不让查就是心虚了!

    ------题外话------

    么么哒,截至传此稿时,昨天共收到25张月票,3张评价票,鲜花13朵,这好像是哥写文以为一天中收到的最多一次,还有亲们的留言,鲜花和评价票,无以言表的感谢,哥在此跪谢支持首订和以及各位亲亲的礼物。

    题外话字数有限,请殊哥不一一点名感谢了,总之,真的很感谢你们,木马木马……嫩么,哥可以继续打劫票票吗(⊙_⊙)?月票评价票神马滴,不爱留言的亲亲们呀,有的话就砸给哥吧,哥对着月亮许愿请用票票把哥砸晕吧……咳,好吧,月底了,别浪费对吧对吧……

    ~(&p;p;gt;_&p;p;lt;)~不知道夏秋知道我把她写成这样会不会抽我(⊙o⊙)!话说我昨个儿的肉是不是写的太小清新了点,介个,主要是和谐网络咩,以后有功夫了,我补点初次神马的出来哈……o(n_n)o哈哈~

    059:今夜不寻常!(精彩求票)

    郝贝走到厨房里时才发现,不光有司机小李,还有一个年轻的小战士叫小胡的,正在切土豆丝儿。

    再看一眼客厅里那摆的满满一桌的佳肴,已经有八个菜了,这厨房里还在做着,这是准备来多少人来吃饭的?

    突然想到看电视或是小说上,那些当兵的经常会请战友们来家里吃饭这样子。

    故而也就当裴靖东会带一大群人回来吃饭了。

    时针指向六点的时候,厨房里的菜终于全做齐,总的十二个菜三个汤全部摆在桌上。

    餐桌放不下,小李和小战士从对面屋里把餐桌搬过来拼在一起,才把菜和汤还有饭全放在上面的。

    门嘎吱一声开了,郝贝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想着裴靖东会带人回来的,她还特意的换了身合体的家居服,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想着一会得做好一个贤内助的妻子的模样,要笑着和人伯林招呼,要招呼别人坐呀喝茶呀之类的……

    但——裴靖东身后空无一人,别说十几个人了,就连一个跟班的战友都没有。

    “怎么了?”裴靖东轻声问着满脸诧异的郝贝。

    郝贝摇头指了指满桌的菜色道:“你让人做了这么多,不是要请人吃饭的吗?”

    裴靖东点点头闷闷的嗯了声后道:“我先去洗个澡。”

    厨房里两个小战士把菜饭弄齐后出来跟裴靖东和郝贝告辞。

    裴靖东摆摆手就让人家走了,郝贝站在那儿好久,看着裴靖东往卧室走,她甚至看到他紧握的拳头。

    虽然他极力的隐忍着满腔的怒意,尽量的说话都不大声,但郝贝还是看出他眸底那强压下的怒火。

    愣了一下神,轻揉下眉心,想到孩子们还在儿童房,这男人今个儿这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早上才把孩子们吓着了,别再吓着才是。

    于是赶紧快走几步,想跟他先说一下的。

    那儿想到,推开卧室的门时,她惊悚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卧室的大床上放着那个比骨灰盒还大上两三倍的盒子——那是今天上午裴靖东才从墓|岤里拿出来盒子。

    郝贝惊单手捂嘴,杏眸圆睁,眸底闪过疑惑、惊恐、还有莫名的不安……

    这是裴靖东的秘密呀,她不该这么偷看的,可是脚底却像是让钉了钉子一样无法移动,还薄汗渗满脊背,就像她第一次发现裴靖东的墓碑看到那上面的名字和照片时的感觉一样。

    “想看就进来,杵那么远做什么?”

    男人虽然背对着她,但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晴一样的开口说话了。

    这兀然而来的声音却是让郝贝头发丝儿都竖了起来,直觉上那里面不会是骨灰之类的,但又想着是从墓|岤里拿出来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诶了一声,脚下却是未移一分,有些发怵又有些好奇

    只见男人打开那个黑色的箱子,拿出一架狙击枪来,黑亮的枪身上缠着迷彩布条,而后是一把又一把的5手枪……

    郝贝站在那儿没有动,心底长舒一口气,没有方才那样怕了,可也不敢走上前,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枪,这么远远看着还行,走近了,她怕自己会怕。

    两个小娃儿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门口,难得一向不爱说话的裴黎曦竟然出口喊了声:“爸爸……”

    裴靖东回头,看着两个小娃儿的目光深遂莫测,良久才抬手招呼他们过来:“小家伙,过来,给你们看看好玩的……”

    郝贝嘴角抽了抽,这是真枪吧,能是好玩的吗?从小就这么教育孩子们,会不会教坏了呀?

    不过心中那种害怕的感觉没有了,她也有点好奇,就跟着小娃儿们一起走到大床边,看着裴靖东拿着就着迷彩背心一把把擦着手中的枪。

    裴瑾瑜小娃儿这一次倒是对这些枪支玩意不感什么兴趣,一副焉焉没兴致的模样。

    倒是裴黎曦小娃儿一双黑眸亮晶晶的抬眸问裴靖东:“爸爸,这个是狙击枪吗?”

    裴靖东点点头:“恩,小曦喜欢吗?”

    裴黎曦重重的点点头:“这个是爸爸的吗?”

    裴靖东怔了一下,眸色阴暗,低下头才回道:“是的,小曦以前玩过玩具型的组装吧,那么,这个帮爸爸拆了擦干净再组装好吧。”

    “嗯。”裴黎曦跃跃欲试的点头,走近一些,从裴靖东的手中接过那把狙击枪。

    眸底难掩的是一种狂热的喜爱的神情,竟然还有些晶莹的水雾似要化开。

    裴瑾瑜小娃儿摸摸自己空空的肚子拉着郝贝道:“妈妈,妈妈宝贝儿都饿了,你带宝贝儿去吃kfc好不好……”

    郝贝愕然,为难的看着小娃儿,心想这一屋子的菜呢,不吃多浪费。

    “妈妈,你带小瑜去吃kfc吧。”裴黎曦也这样说时,郝贝更是不解了,这一屋子的菜不是请人吃饭的吗?她不需要在场吗?

    裴靖东停下手中擦枪的工作,看了看郝贝道:“你带小瑜出去玩玩吧。”

    “好。”郝贝艰难的回了一个好字,心中感觉怪怪的。

    裴瑾瑜小娃儿一听说可以出去了,欢快的抱着郝贝的大腿腻歪着:“妈妈妈妈,走吧走吧,我上次坐那个滑梯都没做够呢……”

    如此,郝贝只得带了小娃儿一起出去吃kfc。

    殊不知,她和小娃儿前脚刚走,卧室里的父子俩人眼中的水雾齐刷刷的凝结成珠子,一颗颗打落在擦的乌黑乏明的枪身外壳上。

    ……

    晚上六点多钟,路上行人匆匆,郝贝带着裴瑾瑜小娃儿往玉欣园附近的kfc走去。

    裴瑾瑜小娃儿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说着呆会儿要吃什么之类的,童言童语甚是可爱的说饿的能吃下一头大象。

    郝贝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被小娃儿逗乐了。

    索性也不去想裴靖东支开他是要请谁到家里吃饭的事,扬起明媚的笑脸带着小娃儿欢快的往kfc走去。

    ……

    kfc里,郝贝点了一大堆小娃儿和自己爱吃的东西,带着小娃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妈妈,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妈妈你喝口这个热的……”

    “妈妈,你尝尝,是不是很好吃呀……”

    “唉哟哟,不行了不行了宝贝儿要把肚子吃爆炸了……”

    “……”

    相较于kfc里吃的欢快又可乐的母子俩,留在家里的父子俩的那顿饭却吃的难以下咽,不是小战士们做的菜难吃,而是父子俩人的心情全都不在这些菜上。

    裴靖东打开让小李送来的茅台陈酿,站起身一个个的空杯子倒过去。

    “大毛,二狗子,你们不是天天嚷嚷着没喝过好酒吗?这酒几千块一瓶呢,今个儿管你们喝个够……”

    “陈大,孙二……你们不是爱吃食堂里做的酸菜白肉吗?尝尝看,跟以前的味道还一样吗?”

    “白干,你爱喝的老白干也给你拿了……你这货,没享福的命,几千块的酒你不爱喝,就爱这个……”

    “……”

    一个小时后,裴靖东把屋子里的菜全倒进垃圾袋里,而后把屋子里的桌子搬回一张到对面,等她收拾完这一切时,屋子里恢复了原有的样貌。

    揉了把裴黎曦的小短发道:“走吧儿子,去接妈妈和弟弟……”

    “好。”裴黎曦乖巧的应好。

    父子俩人大手牵小手往屋外走去。

    kfc里,郝贝的手机响了,接起来,竟然是裴靖东打来的电话。

    “在哪儿?”

    “kfc。”

    “废话,具体点……”电话里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郝贝哑然,脑中灵光一闪:“你要来接我们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郝贝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唇角飞扬着报了具体的地址。

    那边儿传来男人俩字——‘等着。’电话就让切断了。

    郝贝看了眼趴在桌上嚷嚷着吃的小肚肚要炸掉的小娃儿,越看心里越发的喜爱起来。

    不到十分钟,kfc的透明玻璃门让推开,身姿挺拔的男人手牵一个冰雕玉琢的小男孩儿走了进来。

    郝贝抬眸时看到,站起身,挥手:“裴靖东,我们在这儿呢,这儿……”

    裴靖东看到郝贝时,站定了身子,虎眸轻眯,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由眸底生出。

    “啊,妈妈,怎么办,爸爸和哥哥看到咱们吃这么多会不会说咱们呀……”裴瑾瑜小娃儿局促的拽了拽郝贝的衣袖,一副不安的模样。

    郝贝轻点他的小鼻头安慰道:“没事,是他们让咱来的。”

    谁料,这一大一小父子俩坐下后,十分不客气的分别拿起郝贝和裴瑾瑜没吃完的,这父子俩曾经嗤之以鼻的所谓的垃圾食物,像是几天没吃饭一样的往嘴里狂塞了起来。

    裴瑾瑜小娃儿这样欢快极了,一副当家作主的模样,人小鬼大的冷哼一声:“呵呵,看看看看,垃圾食物你们吃多欢快呀,对吧妈妈……”

    郝贝也是眉眼弯弯的笑着不说话,但那神情满满都写着一个字——【是】!

    “好吧好吧,谁让我跟妈妈是好人呢对吧妈妈,要不要再给你们来点别的……”小娃儿一挑精致的眉峰傲娇味十足的说着。

    郝贝也是看向裴靖东:“给你们再重新买点吧……”啧啧舌,这俩父子可真是像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的。

    裴靖东还未答话,正吃鸡腿的裴黎曦却是一举手:“我还想吃这个……”

    “好,我去买……”郝贝笑眯眯的应好,拿了包包离位去排队再买。

    餐桌四人位那儿,两个小娃儿坐成一排,裴靖东这儿少了一人,空荡荡的感觉又来了,转身看到郝贝排队的身影,心下又踏实了,好像那个缺了一块的地方让郝贝给补齐了。

    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就这样就这样吧,就这样挺好的——娇妻稚儿,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如若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那也只能成为心底永久的遗憾。

    饭后,郝贝提议一家人走着回家当消食了。

    大伙儿都没意见,两个小娃儿走在中间,两个大人各拉一个小娃儿,成为这马路上散步的众人眼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你在桥上看风景,桥下的人在看桥上的风景。

    而这一个晚上,裴靖东一家四口在外面眼中多么幸福一家人的画面,在秦汀语的眼中却成了最最刺眼最最难以接受的画面。

    她知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那一场战役中,九死一伤,这样重要的日子,每一年,这男人都会颓废的喝个烂醉。

    墓碑在今天也让炸掉了,这个男人该有多悲伤,以往每一年,她都在这一天从国外飞回来想要陪他。

    之于她来说,不管这个男人是裴靖东也好裴靖南也罢,有区别吗?

    这是她要的男人,便是足够了。

    但是,这个男人,怎么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