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给他,看见他趴在桌子上疯狂的写着什么,地上扔了一堆揉皱的纸团。
“你怎么了?”她担心地问他。
他回过头,眼神喜悦。
“我明白了,音乐最本质的生命是什么:不是喧嚣的配乐,不是华丽的编曲,最感动人心的是简单朴素的曲调。”
篝火旁,村民们在自由地歌唱,他们眼神满足,他们嗓音明亮,他们只是唱着,随口而来的曲调,简单直接,震慑人心。
那些简单直接的旋律,在一瞬间直接地击中我的胸口,他们只是把自己的心唱出来,快乐的唱着。并不需要哥特式的编曲,也不是摇滚中的那种黑暗厌世,只是某一个瞬间,被生命之中最纯真的事物感动了,于是,就开始快乐明朗的唱着。
丁香,谢谢你,谢谢你带我,来到这样纯真的桃源,让我明白最简单,但是因为朴素而被我长久以来遗忘的道理。
在少年时代所喜欢的华衣,却是不御寒的。烟花飞散了,留下的,是广袤安静的天空。
我把我唱给你听/用你最纯真的快乐感动我好吗/岁月是无辜的透明的宁静的/一片彩虹/看见时光……
《丁香之恋悲情版》第三部分温暖沉溺(6)
雷把自己在屋子里关了一天,出来的时候就像举着一大根棒棒糖的孩子,笑容明朗放肆。
“丁香,你来听。”
他坐在院子里,在将要落山的夕阳中,轻轻拨动吉他,开口歌唱。
丁香呆住了。
她仿佛看见,一个一个透明的精灵从雷的双唇之间飞出来,在金黄的阳光中翩然起舞,就像幻境——蜉蝣朝生暮死,故不知四季更换,而我们,亦不知天地之间,有异于人类生灵的存在。上帝开一扇窗,于是我们跪下,祈祷并且哭泣。
请你一直骄傲快乐的飞下去吧!在你音乐的疆野里,所有的人都缺席,只有你是英俊明朗的君主,白衣胜雪,眉目如画。你的权杖,在空中划出奇异的曲线,幻化成一段一段的华丽梦境。
泪水晶亮温暖的从面颊洒落,如此胜景,只能哭泣以待,用喜悦的眼泪作为献祭。
“丁香。”是雷有些担心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音乐已经停了,“你怎么了?”
丁香发现自己脸颊潮湿,她突然抱住他,在他的耳畔喃喃地说。
“雷,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雷满足地绽开微笑,在黄昏的暮色中,笑容清亮,眼神纯粹。金色的微尘在他身旁飞舞,宛如仙境。
这个时候,在院子外面偷听的孩子们拥了进来。
“丁香姐姐,你怎么哭了?”心媛疑惑地问着。
“没事,心媛,你们怎么跑来了?”丁香忙擦擦眼泪问。
“我们是来找雷哥哥的。”
说完,心媛就径直跑到了雷的面前。
“雷哥哥,你们还是要走吗?”
雷看着心媛,微笑着说:“心媛,哥哥和姐姐也要上学啊!”
“那,以后你们会回来吗?”
“嗯,一定会回来的。”
“好,我们拉勾勾。谁耍赖谁是小狗。”
“好啊!”
这时候,几个孩子突然聚成一团,唧唧咕咕地开起小会来。
“雷哥哥。”会议结束,心媛突然发问,“你什么时候和丁香姐姐结婚啊?”
“……”丁香的脸突然红了。
“那,就要看你们丁香姐姐什么时候答应了。”雷坏笑着回答,“丁香姐姐要是不答应,哥哥就没有新娘子喽!”
“丁香姐姐。”心媛跑到丁香面前,“你就答应雷哥哥吧,好不好啊?”
“好不好啊?”所有的孩子都眼巴巴地看着丁香。
丁香妈妈在门口看着这些孩子,笑了。
那天,丁香带雷去爬村旁的小山。
一丛丛光秃秃的灌木,安静地站立在那里。
“那都是些什么树啊?”雷好奇地问。
“那就是丁香树啊!”丁香微笑着说,“我们这山上还有好多好多呢。”
“每年春天,丁香树开花了,整个村子就笼罩在漫山遍野的丁香花的香味里。在我的童年,每一次只要一回乡下,我都会和小伙伴一起跑到山上摘一大堆的花,拿回家去插瓶,这样还可以继续开很多天。睡觉的时候就把花瓶放在床头柜上,整个梦都是香的。
对了,你不是常问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吗?其实我就生在丁香花开的时节。我出生的那天,家门前的一丛丁香全都开了,爸爸就为我起了这个名字。
其实丁香花的花蕾晒干了还可以做香料呢!中医上说能够芳香辟秽,所以我们这里的孩子和大人,总习惯把它装在香包里,带在身上。
丁香这种植物,看上去很稚弱,可是实际上却很坚强,很容易生长的。也许,爸爸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想让我像丁香一样坚韧吧!
丁香花的花语好像就是坚贞不渝……
雷,要是我死了,答应我,不要悲伤好么?”
正在端详灌木枝干听着丁香说话的雷,猛地转回身,看见丁香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她苍白透明的脸,笼罩在一片透明的、悲伤的泪水之中。她抿紧了嘴唇,强自忍着哭泣的声音。
他把她一把抱到怀里,喃喃地安慰着她。
“不会的,真的不会的。整个世界都不会舍得你离开,我更舍不得,所以你是不会离开的。就算要离开,也得和我一起啊!等我们都老掉牙了、走不动了,我们一起躺在床上,到那时候,我们就一起闭上眼睛。”
他说着说着,泪水也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红色的土壤上,洇了下去,不见了。
丁香在他怀里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婴儿般纯净的眼睛——黑夜把最深沉的颜色给了他的瞳孔,是为了让他去放射出神光一样的光明。
她抬起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雷,你还记得那时你给我讲的故事吗?僧侣的心留在了兰花的身旁,他不是以前的他了。可是兰花感受到了他的心,她又怎么还会是以前的她呢?如果时说情感是一场赌局,那么任何一个用感情投注的人都是输家。我们永远赢不过时间,永远拗不过命运。
雷,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在这座小山坡上,让这些丁香花陪着我。然后,我会怀抱着你温暖的爱,在这片土地上微笑的地看着你。
两个人的眼泪一点一滴地滴落在丁香树下,泥土慢慢吸吮,渐渐湿润,。
“哎,”丁香低声地说,“我给你念一首诗吧!”
我爱你
可是我不敢说
我怕说了
自己会马上死去
我不怕死去
我只害怕自己死后
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
大年初三,丁香和妈妈,还有雷,一同去给丁香爸爸上坟。
妈妈为爸爸插上了香,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拂去小石碑上薄薄的灰尘。
突然地,雷朝爸爸的墓碑鞠了个躬。
“爸爸,您可以把丁香交给我吗?”他认真地说,从没有见过的认真。
“我向您承诺,我会用自己的所有呵护她,一直保护她,不让她哭,不让她受欺负。我会重视她甚于重视我自己的生命,请您相信我好吗?”
妈妈在微愕中笑着抬起头,温和地对雷说:“我们相信你。”
“不过,”她又笑着说,“这个丫头被我从小惯坏了,不会做饭,家务也做不太好。雷,你可要想清楚了哦!”
“妈!”丁香嗔怪地撒娇,“您就是想把我拴在身边,对不对?一直说自己女儿的坏话,以后我要是嫁不出去了就赖在家里一直烦您。”
“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啊!”妈妈揉揉她的头发,“就是有的人可要着急喽!”
雷的脸慢慢红起来,他像个大孩子似的挠挠头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好要说什么。
妈妈笑着拍了拍丁香的后背,说:“喏,泼出去的水,过去吧!”
“妈!”丁香抱着妈妈耍起赖来。
《丁香之恋悲情版》第三部分温暖沉溺(7)
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妈妈把丁香和雷送到车站。
“丁香,在外面要小心身体哦!”
她又回头对雷微笑,说:“孩子,我可把姑娘交给你啦,以后要帮我好好照顾她哦!”
雷用力地点头:“阿姨您放心,一定,我一定会的!”
列车在铁轨上向前行驶,由日至夜,又由夜至日。
丁香迷迷糊糊地在雷的怀里醒来,揉揉眼睛,问他。
“你困吗?”
雷对着她微笑。眼睛里布满血丝,却仍然清亮。
火车在一个小站上短暂停靠,一群小贩围了上来兜售一些当地的特产和手工艺品。
丁香对那些手工艺品很感兴趣,拿了几件看着。
雷安静地站在她的身旁。
“你想要吗?我买给你哦!”
“才不要,我要自己买。”
丁香转身对着那个卖工艺品的小女孩,掏出钱包。
“这个小篮子多少钱?”
那个小女孩突然抢过丁香的钱包,拔腿就往车门方向跑。
“小妹妹,你站住!”丁香喊着,也随着追了上去。
“丁香,别追了。”雷抓住她,“火车要开了。”
可是丁香还是冲了过去,她在出站口抓住了那个小女孩。
“把钱包还给我。”
看着丁香着急的样子,小女孩乖乖地把钱包交了出来。
“说,你为什么要抢我的钱包?”丁香生气地问。
这时,火车在她背后长鸣了一声汽笛。
“糟啦!火车要开啦!”那小女孩狡黠地对着丁香幸灾乐祸地说。
丁香一愣,那孩子趁机撒腿跑掉了。
“讨厌。”丁香对着缓缓开动的火车急得直跺脚,“雷还在上面呢,怎么办啊?”
火车车身慢慢错过眼前,她看见对面站台有一个人对着她招手。
“丁香,这边。”
“你怎么也下来啦?”
“你下来了,我能不下来吗?”
“你刚才干吗那么死心眼啊!不就是一个钱包,要是我没下来的话,你岂不是一个人留在这里了?下次别再这么冲动啊!”
“才不是,白痴,我不是因为那些钱跑下去的!”
“那是因为什么?”雷一脸困惑。
“喏,你自己看。”
丁香把钱包递到他的眼前。
普通的女孩子钱包,雷翻来覆去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的。
“打开看看啊!”
打开来,在一个小小的透明贴兜里,精心保存着那张他们两个人的大头贴。
“你这个傻孩子。”雷一把抱住丁香,喃喃地说。
“那现在怎么办?火车也没了。”
“没关系,跟我来吧!”
雷在售票口签好了车票顺延的手续,对着身边的丁香笑着说:“这下子好了,我们又有一天的时间可以玩了。”
“嗯,只能这样了,真讨厌。”
可是,那天后来,他们忍不住要感谢那个小女孩了。
这个小镇美丽静谧,下车的时候只不过是上午七点多,朝雾还没有散尽。巷子的青石板湿漉漉的,白墙黑顶,一幢一幢的房子整齐地随着盘绕这个镇子的河水蜿蜒,倒影映在河里,水波晃动。
水乡多桥,小小的精致的汉白玉石拱桥骑在水上,纤细的仿佛童话中宝石制成的玩具。
整个城镇安静得就像一幅画。
“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啊?那你们应该去城外的山上玩玩,那座山挺漂亮的。”
在早餐的摊子上,年轻的摊主热心地建议。
那座小山上有一大片的桃花林,应该是因为季节尚早,还没有开放。
山风吹过来,雷把自己的外套给丁香披上,抱着她的肩说:“小心点,别着凉了。”
这时候,丁香突然惊喜地叫起来。
“雷,你看那里!”
一树桃花在远处的山上执拗的开放着,粉红的如同灼热的火焰,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燃烧着。
那是一个灿烂的生命在早春里怒放的姿态,那种精彩辉煌直指灵魂,他们不禁肃然起敬。
突然,一阵猛烈的风吹过来,花瓣四散,花被仓皇地摧残。
“不要!”丁香尖叫起来。
她想向花树的方向跑过去,雷一把抱住了她。
“不要紧的,丁香,不要紧的。不要紧,明年的时候,它还会开的。”
“可是它还那么小。怎么抵抗得住?”
“没关系,每一个生命,都是在一次一次的打击之中,慢慢学会坚强的。”
雷,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要坚强。从此之后,让我也像你一样的坚强吧!花开花落,都要微笑以对。丁香在雷的怀里默默低语。
“我们下山去走走,既然山上没有什么可看的,不如就到这小城里去逛逛吧!”雷建议。
“好啊!”丁香笑了,“不过我可是很容易迷路的哦!”
“那我就用绳子把你的鼻子拴起来牵着你走吧!”
“你敢!”
他们在这小城的边缘看到了宁静的夕阳。
小城的边缘是残破的旧城墙,远处有沉默起伏的群山,逐渐变成黑色的阴影。
夕阳渐渐沉下去,身旁的云彩,被镀上红色的、金色的光影。
归家的鸟儿在空中寂寞地、快速地飞过,尖利地叫着。
他们在一家临街的小饭馆里吃晚饭。
几个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可是却别有一番风味。
小电视开着,正在播新闻。
“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学做菜了。你说你,上次也不先和我说一声,多尴尬啊!”
“你还想着上次那条鱼呢?”雷抬起头来,笑笑地看着她,“妈不是也什么都没说吗?”
“那不一样,我总觉得,反正是不好啦!”
“那以后我就要做你的试验机器啦,唉!”雷故意摆出一副惨象,“好可怜啊!”
“少贫嘴,快吃饭吧!”
“哎,你看新闻。”雷的眼睛闪闪发亮。
丁香转过身子,看着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的电视。
“我们将迎来五十年一遇的xx座流星雨,我国大部分地区均为最佳观测点,时间为明日凌晨1:00至2:00。“
“我们去看吧,好不好?”
通过饭馆主人的介绍,雷和丁香找到了这小城的一所学校。
校门开着,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一些人,空旷的操场上人群稀稀落落的分布于各个角落。
“好慢啊!”雷看看表,无奈地说。
“耐心点,五十年也不过就这么一次,等一等也没什么大不了啊!”
凌晨就要到了。
突然之间,一颗流星从东北角的天空划过。
人群发出惊喜地尖叫。
又突然地,三颗流星,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划过夜空。
“雷。”丁香拉着他的袖子,像个孩子一样地开心,“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流星。”
她围着淡紫色的丝巾,像个小仙女一样眼睛闪亮,双颊散发着幸福的红色。
我们一起来看,这五十年一次的盛事。
“许个愿,在流星消失以前。”雷看着丁香,“听说很灵的。”
真的吗?那么,流星,请你听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记下来好不好?不要忘了,一定要让它实现,好不好?
请你,让我身边的这个男孩子幸福吧!不论之后我会遇到什么,我都请你,让他幸福。
让他不要悲伤,让他平静安乐。
如果你能听见,请你,答应我。
丁香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
《丁香之恋搞笑版》第一部分列车“幸会”初识丁香(1)
“三更灯火五更鸡,男儿求取功名时;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经过十二年零一个月外加五天的寒窗苦读,我终于得到了一“头”大学的入学通知书。(那一个月外加五天是我复读的日子。嘿嘿!至于说一“头”大学,是因为开了学后才知道这所大学是垃圾得不能再垃圾了,简直是垃圾中的垃圾,垃圾中的极品,惟此量词方适合其用!)
我像饥饿的人扑到面包上一样,把通知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贪婪地闻着墨香气。上了这么多年的学,读了这么多的书,还没发现有哪本书比这张“书”更有诱惑力呢!我实在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在高四再混一年了,万一明年的高考又是“涛(淘)声依旧”,那还不如趁早用这张破船票先跳上一艘旧船呢!所以,我毅然决然地背着铺盖卷从复习班回到了家里。老爸老妈也拿我没办法,只好给我张罗学费,送我蹦上了南下的拥挤列车。
我出门那天是万家团圆的中秋节,在这个团圆的节日里出门,我却有一种非常新鲜和兴奋的刺激感!
火车上太拥挤了。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实行计划生育的伟大正确性。你说咱中国人闲着没事,干点啥不好,干吗非生这么多孩子呢?我又想起了可敬的马寅初老先生,假如他老人家的“人口论”早被伟大领袖毛主席认同接受的话,我今天还犯得着这么个德行地奔赴象牙宝塔吗?刚想到此,我不由被自己的念头吓出了一身冷汗——幸亏马老头的“人口论”没被毛主席他老人家接受。我在家排行老二,早实行计划生育的话我不就被计划掉了吗?现在哪还能做什么天之骄子啊!
正在我胡思乱想、神游太虚之时,忽然一声温柔的炸雷在我脆弱的耳边毫不怜香惜玉地响起:“前面即将到达石家庄站,请下车的旅客……”吓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火姐就是不如空姐温柔。”我嘴里忿忿不平地嘟囔着!
“呵呵!哥们儿儿,你挺幽默嘛!”我旁边一个有座阶级微笑着说。
我低头看了那人一眼,嘿嘿一邪笑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咱就是有磨(幽默)没芝麻,磨不出香油来啊!”我这张嘴向来不惧生人,就算遇到劫匪也不怕:学费汇到学校账户上了,你咋劫财?劫色?咱长得这么安全,怕啥?
那是个20岁左右的小伙,细眉长眼、鼻直口圆,帅得一塌糊涂。不经意一看,还以为是《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从漫画里蹦出来了呢!可惜仔细一看,就知道他没人家那么酷了,这小子只俊不英,美的阴柔有余,阳刚不足。
听我这么一调侃,那哥们儿脸上的笑意更大了,真像鲜花一样绽放啊!“呵呵,哥们儿儿这是去哪儿啊?”
有个人聊天正好可以排遣旅途的寂寞,我伸了伸懒腰,郁闷地说:“这列车的终点站,看来我还真得终点‘站’着了!”
“是吗?太巧了,我也是去郑州的呀!”他一脸兴奋地说道。
我真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个大玻璃同志,和我一路有必要这么兴奋吗?再说我这副尊容也该给他敲响警钟了啊!终点站是郑州,当然有好多人在那儿下车,这些倒被他说成是“巧他爹碰到巧他娘的巧事情”了。我心里暗暗抬杠,可嘴上咱不能那么说啊,“哇!咱们真是太有缘了啊!哥们儿,咱这是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呢?”我这张嘴又没把门的了。
“呵呵!丫搞得我成一玻璃了啊?”他一口调侃的京片子把我吓一跳。我知道北京人都是很能侃的,刚才人家是不是真人不露相呢?不过看他现在的谈吐也应该是我辈豪放之人。于是乎,我有了种英雄惜英雄的“星猩相戏”之情(当然我是星,他是猩啦!哈哈!)我做江湖好汉状地向他一抱拳道:“兄台哪里话,相逢何必曾相识,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我车厢相逢更是一种缘分。难得如此投机,如蒙兄台不弃,你我义结金兰,八拜为异姓兄弟,不知尊驾意下如何?”
“哗……”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笑惊醒众梦人啊!火车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厢大笑,好多正在睡觉的人也被惊醒了,茫然不知何故,却也裂着大嘴随大流傻笑,好像不笑就落伍了一样。
那北京哥们儿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担心他老兄就此gaover。那样他老爸老妈还不活活剐了我啊!好容易喘过气来了,他望着我那一脸假装出来的真诚,用伴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我伸出右手说:“小样!丫还真是一套一套的,难不成你就是传说中的套中人吗?说得倍儿精彩嘛!”
果然他也谈吐不凡,不过比我还是差那么一大截。我心中暗暗得意,当然我还是赶紧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说:“我可算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志,找到了英明无比的组织啦!”我也学着他的京片子调侃着。
“花儿,向里边靠靠,给这哥们儿儿腾个地儿!”他笑着对刚被惊醒的邻座说。
我没注意到他身边还有一大活人,敢情刚才那位一人占俩位置睡觉呢!这不是严重地浪费社会资源吗?我心里嘀咕着,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他邻座一眼。我干嘛看这一眼啊!这一眼可算把我害了,把我害惨了,我的眼睛可再也离不开他邻座的脸了。
原因很简单,他邻座太漂亮了,漂亮得简直有点不可思议:那些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类的形容词对她都是亵渎。就是,搞俩大鲸鱼也得被她的绝对风华给羞沉了。一件简单的白t恤加蓝牛仔裤,穿在人家身上就那么的有魅力。她那半睁半闭的朦胧双眸好像俩大旋涡一样,嗖地就把我吸进去了,牛老爷子的万有引力定律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丁香之恋搞笑版》第一部分列车“幸会”初识丁香(2)
我就这么痴呆呆、傻乎乎、直勾勾地把眼光系在她那没系头的脸上。她好像早就习惯了被人这么色迷迷地看了,只是对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还用她那小葱白似的铂金手指刮了刮脸蛋,顽皮地一甩小马尾,然后就往里靠靠了。那哥们儿似笑非笑,又似乎有点得意地也往里靠了靠,给我腾出个座位来,说:“哥儿们,别傻站着了,快坐下啊!”
我如梦初醒,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又什么时候在乎过自己的“态”呢!我装着毫不在乎地一屁股坐下来。那哥们儿冲我呲开俩大门牙一乐,回头和那沉俩大鲸鱼的主儿低声说了句什么,逗得那个叫什么花儿的小丫头一阵娇笑。
我不甘心刚才的失态,确切地说是不甘心在一个绝色大美女面前丢人,万一被人家当成个大色狼可怎么办?虽然事实上我就是个大色狼。于是,我打算找个机会扳回我那张原本不想要的脸,反正咱肚子里的“好水”很多,开n个纯净水公司都绰绰有余。
不多时我就有了主意。我扭头故作严肃地对那北京哥们儿说:“哥儿们,我发现你犯了个严重的政治错误。”
“丫的,你别给我打哑谜,就直接说什么错误,还能和政治扯上关系,呵呵?”他笑着问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破坏了月球的生态平衡和物种繁衍,你说这个错误大不大?”我一本正经的样子。
“呵呵……”他好像很喜欢笑,“说了不叫你打哑谜,你还给我卖关子,有什么鬼主意就说,哥们儿儿我奉陪到底!”
说实话,他笑起来很阳光,细眉高挑、长眼紧眯,魅力十足,可叫咱自愧不如啊!那大美女也睁大了顽皮美丽的双眼好奇地看着我,这下咱可长脸了。
“咳!”我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哥们儿,你把广寒宫的镇宫之宝偷偷带到了地球上。”我指了指那个叫花儿的大美女接着说,“你不知道现在流行美女经济吗?你这样做会造成月球上多大的经济危机啊!这不是个严重的政治问题吗,同志?”
那哥们儿又是一阵大笑,旁边的花儿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奇怪,一般女孩子被人夸漂亮,应该会脸红,可她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呢?难道,难道她脸皮比我还厚,或者喜欢我这样的“豺子”夸她?我又胡思乱想了。
北京那哥们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花儿却嘟着小嘴说上了:“哼!刚认识就说这些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花儿大美女也太有个性了吧!她竟然敢和个不认识的人这么说,更何况是对我这么个大色狼说呢!我当然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狗嘴里本来就没有象牙,那人嘴里能吐出象牙吗?你嘴里能吐出象牙吗?能的话你啥也别干了,就吐象牙卖也够用几辈子啦!”
“你……你……你!”花儿被我一连串的反问气得张口结舌,“哼!反正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就会欺负女孩子,羞羞羞!”说着又用手指刮了刮她那吹弹可破、嫩如桃花的小脸。
看着她那一副娇嗔的样子,我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听见我得意的滛笑,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说:“哼!小人得志!”还接着娇声甩了一句:“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靠,看不出这个小丫头还有点才气啊!我一直认为女人的相貌和才气是成反比的,没想到她倒给了我个反面教材。
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继续嘿嘿地笑着说:“对对对,我就是只狼,是个色狼,是个超级大色狼。嘿嘿!可我不只是欺负女孩子,男孩子也是一样地欺负,咱没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说完还用不怀好意的色眼看着她,心想:我就跟你赖上了,爱咋咋地!
北京那哥们儿见势不好,赶紧打圆场:“你俩别闹了,快看,到石家庄了!”
“到石家庄有什么奇怪的,要是现在到了北京才奇怪呢?”我嘀咕着,不过我也知道对女孩子不能发扬“剩勇追穷寇”的革命精神,因为那样的话,容易狗急跳墙哦!可这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锅是铁打的,愣还一个劲地叫板,借诋毁石家庄空气污染之际,大肆污蔑我们河北人,当然是指桑骂槐了!可谁叫咱冒犯红颜了,也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了,我就只能装聋作哑、插科打诨呗!
过了石家庄,我和那哥们儿又开始了闲聊,花儿在其间还时不时地损我几句,当然是报刚才的几箭之仇了。不过我为了社会的安定团结,只好嘿嘿地吃哑巴亏了,谁叫咱先得罪了人家呢?怪不得孔老爷子说过“惟小人与女人难养也”,看来他老人家也一定没少吃女人的苦头。(ps:是苦头,不是裤头,俺不是那种写黄|色小说的哦!)
花儿占了我几个小便宜,见我不反击,更得意了,脸上是满面的春风。还以为我真的败在她的樱桃小嘴下了呢!
闲聊中,我们惊喜地发现我们竟然是同一个学校的,更惊喜的是我们竟然还是一个专业的,更更惊喜的是我们还是一个班的!这可是芝麻掉到针眼里——巧了。当然,这里的惊喜是说的我了,本以为和美女也就是个“火车上的美丽邂逅”了,没想到还有希望再续前缘呢,妙!
《丁香之恋搞笑版》第一部分列车“幸会”初识丁香(3)
我也正是在闲聊中得知花儿全名叫丁香,她就出生在一个开满丁香花的春天。她说她最喜欢丁香花,喜欢丁香花素雅清纯的美丽和沁人心脾的幽香,喜欢丁香花顽强不屈的生命力,更喜欢丁香花随风飘落的娇嫩和摇曳风雨的忧郁。说这些的时候,花儿一改刚才的顽皮凶悍样,脸上满溢着一种说不出的静谧和憧憬,眼睛深情地望着窗外,似乎在静静地回想着什么。
和我斗嘴的哥们儿叫王云逸,一个名如其人的名字,不过有些娘娘腔。“嘿嘿!”他笑着给我一拳,“丫总比你的名字好吧,长生果,怎一个俗字了得!”
“非花亦非果,典籍……”花儿小丫头听见我的名字后微微一愣,低声吟诵着谁也不懂的怪言怪语,一定又是在卖弄肚里那点墨水了。
我摸不透那丫头话里什么意思,露丑不如藏拙,还是别妄加评论的好,就反驳那云逸哥们儿儿得了。“这你就不懂了,老弟。”我跟云逸都是属猪的,而我生日比他早了5天,当然是叫他老弟了(花儿是属鼠的,我刚叫她耗子妹妹还挨了她一记粉拳呢)。“大哥今天教你长点见识,长生者,人人之向往也!果者,实也!食长生之果必长生不老矣。”我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吟道:“我佛慈悲,怜我众生,特派我下凡,寻有缘之人食我之实。今见你二人与我佛有缘,待贫僧出恭之后,尔等即食之,当可长生不老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完俺还双掌和十,煞有介事地高诵佛号,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他俩听我如是一说,大笑而怒,一左一右揪住我将我暴殴了一通。殴得我嗷嗷怪叫,差点没要了老衲的小命。
……
经过10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车餐厢宿,我们兄妹三人终于硬朗着竖着身子来到了郑州。(当然是我叫他们弟弟妹妹,不过他们没承认我这个法定哥哥而已,嘿嘿!)
“唉!我可听说河南骗子多,咱们得小心点哦!”在郑州火车站出口,花儿不无担忧地小声说道。
“是啊!”云逸紧了紧背包,左右张望了下,然后压低嗓音咬着我的耳朵说:“花儿说得对,在北京有个顺口溜:全国人民十亿骗,河南人民是教练,总部设在驻马店,到处都有连锁店。”
我笑着挖苦云逸,“你们俩现在站在河南的地盘上,还愣说人家河南人不好,胆子可不小嘛,这就好像你们俩跑到少林寺大骂秃驴一样严重啊!”
“云逸,咱不和这头倔驴费唾沫!”花儿转过身气呼呼地说道,“把人家的一片好心当成你自己的肝肺,哼!”
“嘿嘿,这您可错怪俺了。”我嬉笑着贫道,“俺连心带肺,再加上一肚子上水下水,那可都是正宗纯净货,哪像你们的思想那么肮脏呀,嘿嘿!”
“好好……就你自己是君子,我们都是小人,满意了吧?”云逸无奈地摇头说道。
“俺宁愿做真小人,也不做伪君子!”我说完这句,看俩人都面带不满,仔细一琢磨,还是安慰安慰人家吧!“嘿嘿,当然了,你们未雨绸缪,那也是好的,也是值得肯定的。放心好了,有我在,一切都没问题。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高个顶住呢!”
“嘻嘻……你这个家伙啊!”花儿被我逗乐了,“你一会俺,一会我的,就不能说点标准的普通话吗?”
“好,这个意见我虚心接受,咱不耻上问,以后有不懂的发音就请教您,您可一定要不吝赐教哦!”赶紧拍这丫头的马屁,要不老给我甩马尾可受不了。
“嘻嘻……孺子可教也!”花儿开心地笑着说。这丫头也真好哄,被我两句话就逗得这么高兴了。“看在你帮我拿行李的份儿上,我就破例收你这个徒弟吧!嘻嘻……”
“好了,你们俩别耍嘴皮子了,快点去学校吧!”云逸脸色一沉,不高兴地低头急走。
“丫一个大男人心眼也忒小了吧!”我心里嘀咕着,感觉莫名其妙,“就被我损了几句就生气,至于吗?”
我们的学校在新郑,是郑州的一个县级市,还得倒车去。唉!我们仨的命可真苦,比黄连还苦。刚下了火车,气还没喘匀实呢,这就又得爬汽车!好不容易到了学校,都累得叫苦不堪,可我和老弟还得先帮花儿把行李搬到宿舍。这丫头说了,这叫“dyfrist(女士优先)”我又郁闷了,早知道这样,干嘛当初投胎时,自己不做个丫头呢!
真搞不懂这个丫头带的行李怎么都这么重,比我和老弟的加起来都重。而她的宿舍竟然在五楼,我又没吃?br/>